宜妃摩拳擦掌,两人之间的矛盾早就不可调节,若是有机会,她不介意直接摁死德妃。
等听到院正的诊断结果后,宜妃恨不得抱着暖姝使劲儿亲两口。老九家的可真是她的福星。
“回皇上、宜妃娘娘,四阿哥、九阿哥……奴才才疏学浅,并未察觉出德妃娘娘身体有恙。”
太医院这些太医都是语言艺术家,深谙说话之道。很多时候根本不会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就是说德妃根本没病呗。
十四阿哥仍旧不敢相信,“那我额娘为何昏迷不醒?”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额娘是故意为之。
别看德妃跟宜妃不睦,十四阿哥跟九阿哥的关系还是不错的。除了与他同龄的十三阿哥,就属九阿哥跟他关系最好。
他也知道额娘对九哥娶了个出身高的福晋有些维持,可就为了这个找九哥两口子的麻烦,现在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是不是太过分?
宜妃抿唇微微一笑,“十四阿哥莫要着急,我跟你额娘情同姐妹,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或许我有法子让她醒过来。”
只见宜妃摇曳生姿的走到德妃的寝宫,她从头上拔下一支尖锐的珠钗,照着德妃的人中扎了下去。
宜妃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气,珠钗又尖,一下子扎的德妃从床上惊坐起,人中冒出血珠。
“啊,宜妃你个贝戈人,你敢谋害本宫,本宫杀了你。”说着,她就扑向宜妃。
此时康熙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他头一次后悔当初没有听表姐(孝懿仁皇后)的话,把人升到高份位上来。
“德妃,你当真是放肆。当着朕的面就敢谋杀朕的后妃,你是想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朕?来人,把德妃……”
四阿哥夫妻与十四阿哥扑通跪在地上,“汗阿玛息怒,”
十四阿哥,“汗阿玛,额娘她是癔症了,求您开恩。”
癔症不是啥好事儿,但此时为了救德妃的命,十四阿哥也顾不得了。
康熙低头看看跪着的三个孩子,冷哼一声:“德妃,你让朕说你什么好?老四儿子都生了,十四眼看着也到了娶嫡福晋的时候,你做事情之前就不能替孩子们想想?啊?”
“你跟朕说说,老九两口子跟你有什么仇怨,他们好心过来给你见礼,你居然想出装病这样下三滥的招数陷害他们。就算你跟宜妃平日里有些小摩擦,你看不惯老九夫妻,你就不想想十四。他跟老九是亲兄弟,你这样,让他日后怎么跟老九相处?”
老九生性豁达除了老四跟谁都能谈得来,玩得到一处去。十四也很喜欢跟这个年长几岁的兄长一起玩,每次十四提及老九,眼睛里都有崇拜。
如果自己是十四,日后碰上老九,他能尴尬死。
康熙越想越生气 ,德妃不但耍手段要害老九夫妻,她还对着宜妃喊打喊杀,口口声声贱、人。
亏得他还给乌雅氏取了个德字封号,现在看来这个德就像是在对他无声的讽刺。
德妃今日的行为属于踩在他的底线,他若是不做出点惩罚,没法跟宜妃以及董鄂家交代。
“德妃御前失仪夺其封号,降为嫔位。”
德妃不敢相信:“皇上?”
宜妃拿帕子遮住充满笑意的嘴角,等笑够了,她才拿下帕子换上爽朗的表情。
“皇上,我想德妃妹妹肯定知道错了,降份位的事儿要不算了吧。先不提德妃妹妹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说四阿哥跟十四阿哥……咱们总得为孩子着想不是?”
“老九那边您放心,我去说。我保证,老九跟老九福晋一点异议都没有。”
宜妃越是‘大度’反衬的德妃越加不堪。此时德妃的脑子突突疼的厉害,疼痛让她无力思考,张嘴而出,“不用你假好心。”
康熙气得一脚踹向床边德妃的奴才,他一声厉喝:“乌雅氏。”
“就这么说定了,降德妃为嫔,另外把你手中的宫权交出来,就交给宜妃打理。”
宜妃有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了,德妃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前前后后生了六个孩子,他不为德妃着想,也得想想还活着的孩子们。
本来把德妃降为嫔位他还有些犹豫,想着是不是惩罚太深了。
现在?
呵,他恨不得直接把乌雅氏一撸到底,眼不见为净。
眼看着就要走出寝宫,康熙忽然顿住,他又道:“既然病了就好好在永和宫养病吧,老四、十四你们没事也别打扰你们额娘休养,朕会让管太医驻守永和宫,照顾你额娘的。”
这是变相禁足了。
其他人心情如何不得而知,四福晋打心底里松了口气。
德妃,不,现在是乌嫔了。乌嫔什么性情没人逼四福晋更清楚,之前没事儿都会鸡蛋里挑骨头找她的麻烦。份位被降,乌嫔定然会把气宣泄在她身上。
作为儿媳,四福晋刚哀悼完自己悲惨的将来,哪知峰回路转。
虽然不知这禁足会有多久,哪怕是一天,她能松快一点也是好的。
康熙发落完乌嫔,喊上宜妃就走了,永和宫只剩下乌嫔、四阿哥夫妻以及十四阿哥。
乌嫔沉着脸坐在床上,四福晋夫妻不说话,最后还是十四阿哥开口。“吴嬷嬷,你去额娘私库选上一份厚礼,一会儿我给九哥、九嫂送去。”
他额娘做错了事儿,他得去给九哥赔礼。
乌嫔满脸不甘相信,“十四,你也不相信额娘,你也觉得额娘是装的?”
这可是她的十四,别人也就罢了,十四怎么能不相信她呢?
虽然不知道太医为什么没诊断出来,可她是真的头疼啊。
十四阿哥满脸无奈,“额娘,我知道九哥娶了九嫂你心里不痛快,这不是还有儿子呢么。儿子会努力表现,一定会给您挑个好儿媳回来的。”
若只有一人说额娘装病,他可能会怀疑是有人针对额娘设局。他刚才趁人不备问过管太医,管太医亲口说的,他也没诊断出额娘有病。
所有人都如此说,额娘让他怎么相信?
乌嫔挣脱十四阿哥的手,这是她最爱的儿子,儿子怀疑她,她不好发作,只能对着远处的四阿哥夫妻道:“你们在这做什么,来看我笑话是不是,滚,给我滚。”
十四阿哥蹙眉,他满脸不赞同,“额娘。”
虽然他也不太喜欢四哥,可四哥到底是额娘亲生的,也不至于是在看额娘笑话。额娘开口就让人滚,有些过了。
他也知道额娘的脾气,见劝不动她,只能无奈的对着四阿哥夫妻道:“四哥、四嫂,额娘正在气头上,她脑子糊涂,你们别放在心上。额娘这里有我呢,要不你们先去阿哥所吧。”
他没忘,今儿是九哥的好日子,兄弟们都在阿哥所等着呢。
四阿哥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辛苦十四弟了,若有什么需要,十四弟尽管让人去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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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姝受了内伤,宜妃不由分说让胤禟直接带着她回去了。
胤禟打横从轿撵上把暖姝抱下来,直接送入寝宫放到床上。他亲自给暖姝盖上被子,“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跟兄弟们说一声,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在设宴赔罪。”
大婚当日的见面并不算数,按照习俗,今日胤禟应该带着暖姝认识皇阿哥与皇子福晋们。谁曾想暖姝受了伤,这个见面只能作罢。
暖姝想要坐起来又被胤禟给摁回床上,她道:“爷,我没大碍的,要不还是我跟您一起去吧。”她解释,“我也不是为别的,听说您跟十四弟关系不错。坦白讲我是不太喜欢德妃娘娘,可十四弟是十四弟。今天的事儿怕是很快就要传出去了,我若是不去,十四弟岂不是难做?”
胤禟没好气的刮了下他的鼻子,“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在家休息你就好好休息,十四弟那儿你不用管了。”
他跟十四弟关系亲近不假,还没亲近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如果十四弟因为这件事儿跟他起了龌龊,那不往来也罢。
胤禟以为暖姝是为了他,实际上暖姝就是做做样子,刷刷好感。
她跟十四阿哥又不认识,怎么可能会为了个陌生人不顾自己的身体呢?至于说受内伤,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脸色苍白是真的,却不是因为受伤,而是频繁使用巫力造成的。
早前她为了剥夺系统过度使用巫力,两年的时间也只是堪堪把身体养好。今日她先是利用巫力刺激了德妃,紧接着又控制了德妃的宫女。
刺激德妃还好说,用的巫力不算多。想要控制大活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为了达到想要的效果,她再次透支了巫力。
好在这次只是透支巫力,并没有伤及身体,只要休息几天就能恢复。而她的身体也没他们以为的那般脆弱。
胤禟不让她去,暖姝也没打算跟胤禟对着干,她柔顺的点头,再次躺下比如养身。
暖姝的顺从让胤禟很满意,他把手里的方子交给暖姝带来奴才,“你去太医院,照着这个方子抓药,然后煎给福晋喝下。”
安嬷嬷面色一变,她当即福身,回头喊上云和就去了太医院。
云和擅长厨艺和药理,带着她以防万一。
云露脸色煞白,她紧张的问道:“九阿哥,我家主子她……”
不是说去请安,好端端的怎么抓起药来了。
刚才九阿哥把主子抱回来,所有人都看见了,大家还以为是九阿哥舍不得主子辛苦,都在为主子嫁了个知道体贴人的夫婿而高兴。哪知道主子她是受伤了。
胤禟:“放心,就是在永和宫请安的时候不小心受了点伤,太医已经看过了,你们好生照料着就是。我还有事儿先走了,福晋若是有事儿你让何玉柱去喊我,他知道我去哪儿。”
何玉柱是胤禟身边的贴身大太监,管着胤禟所有事情,是胤禟最信任的人。以往胤禟出门都会带着他,今日特意把他留下来听从暖姝指挥。
暖姝毕竟刚入宫,她带来的人对宫里不熟悉,未免她们乱跑闯入不该去的地方,丢了命,他才没点她们的名。
暖姝带来的人对皇阿哥有敬畏之心,哪怕心里有诸多疑问,面上也乖顺的点头。
等九阿哥走后,云露几人全部涌入暖姝的寝殿,她着急道:“主子,您到底怎么了?不是去请安么,怎么会在永和宫受了伤?”
自家主子的婆婆是宜妃啊,宜妃住翊坤宫;永和宫那是德妃的地盘,格格怎么会在永和宫受伤呢。
这话她刚才就想要问九阿哥,只是看九阿哥脸色不好,她到底没有问出口。
云露甚至阴谋论,这其中是不是宜妃在捣鬼。
不怪云露这么想。都说婆媳是冤家,有些婆婆最喜欢给儿媳妇挖坑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地位,宜妃看着就不是个好相处的,若说她刁难儿媳也不奇怪。
反倒是德妃与荣妃,外头不少人都说脾气和善。
暖姝不知云露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她觉得德妃脾气比宜妃好,肯定会笑掉大牙。
宜妃看着是不好相处,实际上性子比较直爽,只要摸清这一点,顺着她的话说,她绝不会为难。反观德妃才是笑里藏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给你一刀,让人防不胜防。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是九阿哥太大惊小怪了。”
暖姝这话,云露明显不相信,她知道主子的脾气,主子不想说,她在追问也没用。
云露想到了颜嬷嬷,主子去请安带了颜嬷嬷,她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颜嬷嬷倒没有隐瞒,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云露。云露气得跳脚,“真没想到德妃娘娘是这样的人,亏得我之前还以为她是好人呢。还有主子,主子也太好性儿了,被害成这样还说是不小心摔的。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颜嬷嬷眸光之中闪过赞许,她没有选错人,九福晋果真聪明。
这皇宫到处都是眼睛,哪里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很多人就是私底下不注意说错了话传到上位者耳朵里,从而被厌弃。
主子这样就很好,传出去只会让皇上更加满意和心疼,对始作俑者德妃不满。
德妃啊,她早知道宫里的人不可能真正善良,没想到德妃敢在九阿哥大婚之时闹事儿。同时她也感慨自家主子的好运气,要不是九阿哥硬气反应机敏,只怕主子要吃这个哑巴亏了。
云露还在低声咒骂着,何玉柱小跑着走了过来,他嘿嘿笑着,“别骂了,告诉你个好消息,皇上下旨把德妃娘娘降为嫔位了,还夺了封号。日后永和宫主位就是乌嫔娘娘了。”
何玉柱作为九阿哥的大太监,自然跟九阿哥一条心,永和宫那位被皇上处置,他当然高兴。
云露也跟着笑起来,她大喊一声:“皇上圣明。不行,我得去告诉主子这个好消息。”
听闻这个消息,暖姝只是挑了挑眉,并未露出太大的惊喜来。
云露不解,“主子您不高兴?”她跟着主子也有些年头,之前的主子性格有些软弱,也不是被欺负了闷不吭声的主。更别说这两年主子渐渐强势起来。
暖姝动动手指随手布下个巫术结界防止人偷听,确认安全后她才道:“谈不上高兴不高兴,只能说在我意料之中吧。”
有她下的巫术,还有宜妃在,想也知道德妃讨不找好。
德妃毕竟生了好几个孩子,且除了四阿哥跟十四阿哥外,还有个公主养在太后膝下。皇上就算再生气也会顾忌几个孩子,因而降份位在他看来是最好的处罚。
云露了然,她小心翼翼道:“那,要不要奴婢在做些什么?”
此时的云露哪还有之前的莽撞,不过是对外的人设罢了。
暖姝这四个大丫头,每个人都有精准的定位。云露负责给暖姝跑腿、打听消息,她给自己定下的人设就是没心机、耿直的傻大姐。
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从而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就好比刚才,她当然知道皇宫里不安全,阿哥所可能有别人的钉子,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会故意说那番话。
至于说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会不会处罚她。云露并不担心,她可是一心为主子呢,皇上怎么会惩罚如此忠心的奴才?
暖姝摇头,“不用,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就让别人去做吧。当务之急,你跟颜嬷嬷赶紧把咱们小院的奴才底细查清楚,哪些人可以留下,哪些人需要打发,都给我列出来。”
皇阿哥大婚后并不会立刻出宫,而是要在阿哥所住上段时间。哪怕只是一年半载,暖姝也不喜欢自己的住处像个筛子,她要的是掌控全局。
云露用力点头,“奴婢知道了,听枫已经带着人在观察了,不出三日,奴婢一定给您答复。”
暖姝刚想回答,就感受到有人触碰结界,之后就听见敲门声。她对着云露点头,云露上前开门。
颜嬷嬷走了进来,她脸色有些不自然,“主子,九阿哥的两个侍妾前来请安。”
想着主子毕竟是小姑娘,担心她对此事有想法,颜嬷嬷又道:“主子也不必难过,皇家向来有大婚之前赐试婚格格的习俗,当务之急是拿捏住九阿哥的心。只要九阿哥心在您这,别说侍妾,就是侧福晋也越不过您去。”
暖姝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就明白颜嬷嬷的意思。嬷嬷这是怕她不舒服吧?
她动了动身体,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嬷嬷觉得我是这般小气的人?你让她们进来吧。”
九阿哥后院有两个侍妾的事儿,她早前从堂姐的嘴里听说过,也早有准备,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
先不提她之前给九阿哥下过咒,很确定九阿哥这两年没接触过女人。至于她穿越以前……
从九阿哥昨晚的表现看得出来他应该跟自己一样是个雏。
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个妾室,一个姓完颜、一个兆佳氏,都是包衣奴才出身。她们俩就是宜妃当初给九阿哥找的试婚格格,只是九阿哥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被暖姝下了咒,两人彻底成了摆设。
两人长相都不俗,算得上各有千秋不分高下。
暖姝没进门之前,两人一个在书房,一个伺候九阿哥衣食起居。现在都被九阿哥遣散,等着暖姝重新安排。
或许是因为没摸着九阿哥的身,两人并不如暖姝想想的那般趾高气昂,随时准备给她这个主母下马威。
相反,两人神情紧张,颇有些颤颤巍巍。
在暖姝跟前两米处站下,两人行礼,“奴婢完颜氏(兆佳氏)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
把巫术聚集在眼部,暖姝仔细观察,发现两个人并未被破身,她满意的点头。
“起来吧,云露赐座。”
既然没被收房,暖姝也不准备为难二人。“我这儿规矩不多,你们之前做的什么活计日后继续做什么便是,不必特意前来报备。”
完颜氏有些着急,她们过来可不仅仅是为了混个脸熟,更多的还是为了九阿哥。
两人在被选中之前特意被宜妃喊去问过话,宜妃并不喜欢强迫,询问过两人的意愿才送来的阿哥所。
原以为至此平步青云,哪里知道两年了,九阿哥愣是紧守着不碰自己。
完颜氏委屈,心里对未过门的九福晋也有了一丝怨恨。
不就是出身好么,再好能好的过皇家,她凭什么让九阿哥为她守着啊。
完颜氏不服气,她自负貌美又会勾人的手段,她不信九福晋能比得过她。
今天也是,她故意穿了件粉色的旗装。别看她比暖姝年长几岁,完颜氏长了一张娃娃脸,粉色穿在她身上显得娇俏可人。加上她特意练过的声音,来之前她自信满满。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错了,且错得离谱。
怎么说呢?
如果她是清水百合,九福晋就是国色牡丹,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还有她引以为傲的声音,以前不觉得,如今跟九福晋一比,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听是好听,可就是太腻了,远不如九福晋的声音自然。
完颜氏有些泄气,出身出身比不了,身段身段不如人,就连声音也被甩了八条街。
也难怪能牢牢地把九阿哥握在手心里。如此,她还比什么,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兆佳氏跟她不一样,兆佳氏同样知道自己比不过九福晋。可自顾哪有男人只守着一个女人的,九福晋吃肉,给她留一口汤也可以啊。
如果运气好能生个小阿哥,这一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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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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