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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台上的秘密基地:用薯片袋当信箱

我把空薯片袋剪开,用荧光笔在银色内衬上写:“学霸信箱,投喂请扫码(附收款二维码)”。

> 陈默推了推眼镜:“铝箔层能有效隔绝水汽,保证信息载体干燥,理论上可行。”

> 第二天,袋子里躺着一张折成方胜的纸,上面是工整的印刷体:“薯片残渣影响开合顺滑度,建议清理。另:二维码涉嫌欺诈,已举报。”

> 我气得在天台跳脚:“这是诈骗?!这是知识付费!”

> 他慢悠悠从口袋掏出另一袋薯片:“精神损失费,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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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薄雾,带着点初秋清晨特有的清冽劲儿,莽撞地撞进高二(三)班的窗户,在崭新的课桌椅上跳跃。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打扫后的消毒水味儿,混合着新课本的油墨香,以及少年人身上蓬勃的、带着点洗衣粉清香的荷尔蒙气息。

林屿踩着早自习的尾巴溜进教室,后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他顶着一头显然刚被水龙头粗暴蹂躏过、还倔强地支棱着几撮呆毛的湿发,校服外套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那件印着巨大卡通鲨鱼的T恤。鲨鱼的尖牙在晨光下闪闪发亮,和他此刻略显萎靡的精神头形成鲜明对比。

“哟,这不是我们的‘可乐洗头侠’兼‘保温杯杀手’吗?”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戏谑的声音从后排传来。方晓雯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灵活地转着一支笔,雾霾蓝的发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脸上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听说昨天开学典礼,周大会长上台讲话时,那眼神,啧啧,跟探照灯似的,差点没把你从队伍里直接‘扫描’出来就地正法?”

林屿没好气地拉开自己靠窗的座位,椅子腿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引得前排几个埋头看书的好学生不满地回头瞥了一眼。他把自己像摊煎饼似的摔进椅子里,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下巴抵着冰冷的桌面,声音闷闷的:“别提了……我现在听见‘保温杯’三个字都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周予安那眼神,何止是探照灯,简直是激光制导!随时准备给我来个精确打击!”

他话音刚落,教室前门被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步伐沉稳,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掌控全场的气场。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蓝白校服,扣子严丝合缝地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口挺括。正是周予安。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目光如同雷达般扫过整个教室。当那视线掠过靠窗趴着的林屿时,没有丝毫停顿,仿佛他只是空气里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但那无形的压力却让林屿后背的汗毛瞬间集体起立敬礼。

周予安径直走向讲台,将文件夹放在讲桌上,然后转身,目光平静地扫视全班。那眼神沉静、锐利,不带多余情绪,却自带一种让人不自觉挺直腰板的威慑力。

“安静。”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教室每个角落,早自习残余的零星私语瞬间消失。“学生会例行检查仪容仪表。”他顿了顿,目光精准地落向林屿的方向,“林屿同学。”

林屿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脸上挤出一点僵硬的、试图显得乖巧的笑容。

“校服拉链。”周予安言简意赅,目光在他敞开的校服拉链和里面嚣张的鲨鱼T恤上停顿了一秒,“规范着装,是基本要求。”他的视线又上移,落在林屿那几撮桀骜不驯的湿发上,“头发,注意整理。个人形象,代表班级风貌。”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却字字如小锤,敲在林屿脆弱的神经上。

“是是是,周会长!马上!立刻!”林屿手忙脚乱地把拉链“唰”地一下拉到顶,差点夹到下巴,又胡乱用手扒拉着自己的湿发,试图把那几撮呆毛摁下去,动作滑稽得像只被揪住后颈皮的猫。

周予安没再多看他一眼,目光转向别处,继续他的“扫描”工作。林屿这才松了口气,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全是冷汗。他偷偷朝周予安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嘴里无声地嘟囔:“龟毛!洁癖!强迫症晚期!”

方晓雯在旁边看得乐不可支,肩膀一耸一耸的。她旁边的苏琳则推了推细框眼镜,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提醒林屿:“你小声点……还有,头发后面还翘着一撮呢。”

早自习结束的铃声如同天籁,林屿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逃离那个被周予安低气压笼罩的空间。他像一尾重获自由的鱼,灵活地穿梭在楼道里喧闹的人流中,目标明确——天台。

推开那扇沉重的、漆皮剥落的铁门,带着暖意的风立刻扑面而来,吹散了教室里残留的沉闷。天光大亮,天空是洗过般的湛蓝,阳光慷慨地洒满整个天台。巨大的水箱在阳光下反射着银白的光,锈蚀的管道投下斑驳的影子。

林屿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陈默背对着他,站在水箱旁边。他换了件干净的白色衬衫,袖口整齐地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他微微低着头,手里拿着昨天那本饱经摧残的深蓝色笔记本,正小心翼翼地用一把小小的、看起来极其锋利的裁纸刀,沿着笔记本湿透后粘连在一起的纸页边缘,一点一点、极其耐心地切割、分离。阳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勾勒出挺拔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镜片后的眼神沉静得像一泓深潭,只有偶尔蹙起的眉头泄露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脚下放着一个摊开的塑料文件袋,里面整齐地放着吸水纸巾、小镊子等工具,专业得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

林屿放轻脚步走过去,好奇地探头去看陈默膝盖上那本“重症患者”。经过一夜风干和学霸的初步抢救,笔记本看起来更惨了——纸页僵硬扭曲,布满深褐色的可乐渍和蜿蜒的褶皱,像一张饱经风霜、布满沟壑的老树皮。陈默正用镊子夹着一小块吸水纸,轻轻按压在一处顽固的污渍上。

“啧啧啧,”林屿抱着胳膊,绕着陈默转了小半圈,嘴里发出夸张的叹息,“‘蓝图’兄,你这抢救工作,工程浩大啊!堪比修复敦煌壁画了都!”他凑得更近,几乎把脑袋搁在陈默的肩膀上,盯着那本“老树皮”,“我说,你这‘蓝图’内容这么金贵?非得从这堆‘化石’里抢救出来?重新写一本多省事!”

陈默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镊子尖精准地避开脆弱的部分,稳稳地夹起一小片被分离出来的粘连纸屑,丢进旁边一个小垃圾袋里。他头也没抬,声音平稳无波:“记录本身具有不可替代的时空坐标属性。重新书写,只是复制品,无法完全复刻当时的心流状态和思维路径。”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小学生都该懂的道理。

林屿听得直翻白眼:“心流?思维路径?大哥,咱写的是数学笔记,不是《时间简史》手稿!”他摇摇头,觉得学霸的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陈默脚边那个装工具的塑料文件袋,又瞟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手,昨天那包“蓝图修复剂”的黄瓜味薯片早已消耗殆尽。

一个念头,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噗”地一下冒了出来,带着点恶作剧的七彩光泽。

林屿嘴角一咧,露出标志性的狡黠笑容。他猛地站直身体,动作幅度之大,带起一阵风,吹动了陈默额前几缕细碎的头发。

“喂,陈默!”林屿的声音带着一种宣布重大发现的兴奋,“你看你这抢救工作,任重道远,道阻且长!是不是急需一个……嗯,一个信息中转站?一个后勤补给中心?一个随时能为你提供精神食粮和物质支持的……战略合作伙伴?”

陈默终于停下了手里的镊子,抬起眼皮,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询问,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又开始天马行空的家伙。

林屿嘿嘿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自己那件敞开的校服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一个被压得有点扁、但包装袋完好的薯片空袋!正是昨天那包黄瓜味的!

“看!天选之物!”林屿把空薯片袋举到陈默眼前,得意地晃了晃。阳光穿透薄薄的塑料包装,映出里面亮闪闪的银色铝箔内衬。“瞧瞧这完美的尺寸!瞧瞧这坚韧的材质!瞧瞧这自带反光属性的高级感!最关键的是——”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亮得惊人,“它见证了咱们革命友谊的开端!具有不可磨灭的历史纪念意义!”

陈默的目光落在那个皱巴巴的空薯片袋上,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在评估这个“天选之物”的实际价值。

林屿可不管他评估不评估,行动力超群的他立刻动手。他三下五除二,用那把小裁纸刀(在陈默略带警告的目光注视下,小心翼翼地避开对方的手指)沿着薯片袋的边缘,干净利落地将整个袋子剪开、摊平。银色的铝箔内衬完全暴露出来,在阳光下闪烁着廉价而耀眼的光泽。

接着,林屿又从自己那个像个百宝箱似的裤兜里,摸出了一支粗头的荧光绿记号笔。他拧开笔帽,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一种艺术家创作般的虔诚(和恶作剧得逞的兴奋),俯下身,在那片银光闪闪的铝箔上,龙飞凤舞地书写起来。

荧光绿的字迹在铝箔上格外醒目刺眼:

【学霸专属信箱】

【疑难杂症心灵鸡汤薯片投喂皆可受理】

【扫码支付优先回复(附手绘收款二维码)】

最后那个手绘的二维码,线条歪歪扭扭,几个小方块画得大小不一,充满了林屿式的潦草和不靠谱,旁边还画了个咧嘴笑的简笔小鲨鱼。

林屿写完,直起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Perfect!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他献宝似的把这片闪烁着荧光绿和银光的“信箱”举到陈默面前,“怎么样,‘蓝图’兄?以后有什么需要倾诉的、需要投喂的、需要紧急救援的,就往这里塞!保证风雨无阻,使命必达!当然,”他指了指那个歪歪扭扭的二维码,笑得一脸奸商样,“知识付费,支持扫码,童叟无欺!”

陈默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缓缓扫过铝箔上那刺眼的荧光绿大字,在那潦草的二维码和傻笑的小鲨鱼上停顿了足足三秒。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林屿发誓,他看到学霸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陈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冷静的光芒。他没有评价林屿的“艺术创作”,反而用一种探讨学术问题的严谨口吻开了口:

“铝箔层,”他伸出手指,指尖轻轻点了点薯片袋被剪开边缘露出的银色夹层,动作精准,“其主要成分为高纯度铝,具有良好的延展性和金属光泽。其微观结构致密,能有效阻隔水汽和氧气的渗透,对内部纸质信息载体起到物理隔绝保护作用,理论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缓纸张受潮、氧化、字迹洇染等劣化过程。”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林屿,语气依旧平静无波:“作为临时性、低成本的信息传递载体存储装置,在干燥避光的环境下,其物理隔绝性能,理论上是可行的。”

林屿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他眨巴着眼睛,看着陈默那张严肃认真的脸,听着那一串“铝箔层”、“微观结构”、“物理隔绝”、“劣化过程”……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堂材料科学导论课,还是全英文的那种。

“呃……”林屿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玩意儿……能用?”

陈默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伸手,从林屿手里接过了那片被改造得花里胡哨的薯片袋铝箔。他的动作很自然,仿佛接过一份待批阅的文件。然后,他走到那个巨大的铁皮水箱旁边,蹲下身。在水箱底部靠近地面的位置,有一小片向内凹陷形成的、相对隐蔽干燥的空间,刚好避开了雨水直淋和大部分灰尘。陈默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个小空间的干湿度,又用手背感受了一下铁皮的温度(确认不会因阳光直射导致内部温度过高),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那片铝箔对折了几下,使其体积缩小,然后稳稳地、端正地塞进了那个小小的凹陷里。

银色的铝箔边角在水箱灰扑扑的铁皮映衬下,反射出一点微弱但倔强的光。那个荧光绿的【学霸专属信箱】和傻笑的鲨鱼二维码,如同一个奇异的、充满违和感的现代艺术品,被镶嵌在了这个工业风的角落。

林屿目瞪口呆地看着陈默这一系列行云流水、操作规范堪比精密仪器的动作,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这学霸……是认真的?他真的把这玩意儿当信箱了?还找了个“理论可行”的风水宝地?

陈默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可能沾到的灰尘,转回头,看向一脸懵圈的林屿,语气平淡地总结陈词:“信息传递与接收系统,初步建立。实验性运行。”那神情,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重要的科研立项。

林屿看着那个塞在水箱角落里、闪烁着廉价银光和荧光绿的“信箱”,再看看陈默那张波澜不惊、仿佛在讨论实验数据的脸,一种荒诞又莫名兴奋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猛地一拍大腿:“行!陈默!你够意思!够……呃……科学!”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等着!林大师第一个给你塞点精神食粮!”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刚响起,林屿就像屁股底下装了弹簧,“噌”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甚至没顾上收拾书包,只胡乱把桌上的书本文具往抽屉里一塞,就猫着腰,在方晓雯“又去搞什么幺蛾子”的戏谑目光和苏琳担忧的注视下,像一阵风似的刮出了教室。

目标,天台!

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梯,一把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夕阳的金辉瞬间将他笼罩。他目标明确,直奔那个巨大的铁皮水箱底部。

心,莫名地有点跳得快。

他蹲下身,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那个小小的、隐蔽的凹陷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铁皮,然后,碰到了那个被对折塞进去的薯片袋铝箔!

还在!没被风吹走!也没被清洁工当垃圾收掉!

林屿的心跳得更快了,带着点小学生第一次收到秘密纸条般的兴奋和忐忑。他小心翼翼地把那片铝箔从角落里抠了出来。铝箔入手冰凉,带着铁皮的触感。他屏住呼吸,像拆解一个神秘的潘多拉魔盒,一点点地、带着点仪式感地将对折的铝箔展开。

银色的内衬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然后,林屿看到了。

铝箔的信箱“内部”,静静地躺着一张纸。不是随意撕下的草稿纸,而是一张裁剪得方方正正、边缘整齐得像是用尺子比着切下来的打印纸。纸张被极其工整地折成了一个精巧的、带着立体感的“方胜”形状——那是古代一种象征吉祥的装饰结,两菱形相套,结构严谨对称。

林屿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他小心翼翼地捏起那个小巧的方胜,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的硬挺和折痕的锐利。他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心情,屏住呼吸,轻轻地将这个学霸出品的“艺术品”一点点拆开。

纸张被完全展开,露出里面同样工整得如同印刷体一般的字迹。黑色的墨水,笔画清晰,一丝不苟,排列得像是用标尺量过,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静和……欠揍?

林屿迫不及待地看向内容:

【致薯片袋信息中转站管理员林屿:】

【1. 信息载体(薯片袋)内部发现大量未清理的薯片碎屑及油脂残留物,附着于铝箔内壁。此残留物易吸湿返潮,滋生微生物,并可能影响铝箔层物理隔绝性能的稳定性。同时,碎屑易导致信息载体(纸张)开合过程摩擦力增大,操作顺滑度显著下降。建议:彻底清理内部环境,保持干燥洁净。】

林屿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嘴角抽搐了一下。薯片碎屑?油脂残留?微生物?!开合顺滑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耐着性子往下看:

【2. 关于附加功能“扫码支付”:经初步核查,管理员提供的图形编码(即所谓“二维码”),其点阵结构、定位图形、格式信息等关键要素均不符合国际通用QR码标准规范。扫描测试结果显示:无法识别任何有效支付链接或账户信息。结论:该图形编码不具备实际支付功能,存在虚假宣传及诱导欺诈嫌疑。】后面甚至还严谨地画了个小小的叉。

林屿只觉得一股热血“轰”地一下直冲脑门!欺诈?!虚假宣传?!他辛辛苦苦画的二维码(虽然确实歪了点),竟然被定性为诈骗工具了?!

【3. 基于以上两点,管理员涉嫌提供虚假服务及不当诱导。根据《天台信息中转站临时管理条例(草案)》第1.3款(信息真实性原则)及第2.5款(禁止虚假宣传),管理员需承担相应责任。】最后一行,落款是一个极其简单的打印体签名:陈默。

林屿捏着这张纸,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猛地抬起头,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狮子。夕阳的金光落在他脸上,映照出他扭曲的表情和喷火的眼睛。

“陈——默——!”一声怒吼响彻空旷的天台,惊飞了几只在附近歇脚的麻雀。“这是诈骗?!这他妈是知识付费!是技术服务费!是精神损失预付金!懂不懂啊你!”他气得在原地直跳脚,挥舞着手里那张“罪证”,“还‘临时管理条例’?还‘草案’?还‘涉嫌欺诈’?你搞学术审查呢?!薯片碎屑影响开合顺滑度?你当这是造航天飞机呢?!啊啊啊气死我了!”

就在林屿气得快要原地爆炸,准备冲下去找那个“刻板学霸”理论三百回合的时候,身后传来铁门被推开的轻微“吱呀”声。

林屿像被按了暂停键,猛地转过身。

陈默就站在门口。夕阳的金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校服依旧一丝不苟。他手里拿着一袋……崭新的薯片!包装在夕阳下反射着诱人的光泽。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气得跳脚的林屿,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默剧。

林屿的怒火瞬间被那袋薯片截断了,他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愤怒的咆哮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脸通红。他指着陈默,手指都在抖:“你……你……”

陈默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脚步平稳,一直走到气呼呼的林屿面前才停下。他微微垂眸,看了一眼林屿手里捏得皱巴巴的“控诉书”,又抬眼,目光平静地迎上林屿几乎要喷火的眼睛。

然后,在对方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注视下,陈默慢条斯理地、带着一种气死人的从容,撕开了手里那袋新薯片的包装袋。

“咔嚓。”

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天台上格外清晰。

陈默从袋子里拈出一片完整的薯片,却没有自己吃,而是递到了林屿的鼻子底下。薯片的咸香混合着油炸食品的诱人气息,霸道地钻进林屿的鼻腔。

林屿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愤怒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片近在咫尺的、金黄色的薯片。

陈默的声音响起,清冽平稳,如同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精神损失费。”他顿了顿,看着林屿下意识张开嘴似乎要反驳,又淡淡地补充了两个字,瞬间将林屿所有抗议堵死:

“双倍。”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林屿瞪着眼前那片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薯片,又看看陈默那张在金色余晖下显得格外“可恶”的平静脸庞,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被拿捏得死死的憋屈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最终还是屈服于薯片的淫威(主要是饿的),带着一种悲愤交加、屈辱万分的心情,恶狠狠地、几乎是抢一般地从陈默手里夺过了那片薯片,塞进嘴里,用尽全身力气“咔嚓咔嚓”地嚼着,仿佛嚼的不是薯片,而是某个学霸的骨头。

陈默看着他这副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镜片后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一瞬,嘴角的弧度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他转身,走到水箱边,拿出那个薯片袋“信箱”,将里面残留的薯片碎屑仔细地清理干净,动作认真得如同在擦拭一件文物。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片银色的铝箔,重新放回了那个干燥的凹陷处。

“信息中转站,”他背对着林屿,声音随着晚风飘来,“恢复运行。管理员职责,请继续履行。”

林屿嚼着薯片,含糊不清地嘟囔:“履行个鬼……剥削阶级……”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重新开始“工作”的、闪烁着银光的简陋信箱。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涂抹在上面,仿佛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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