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一身高定礼服上场，公司艺人里面就只有索尔的咖位最高，说这个公司全靠索尔才能活下来简直毫不夸张。
林玗在台下看得不亦乐乎，公司汇演总共三十多名爱豆，出名的也就那么几个，但实力还是有的，只不过相对比圈内其他训练生来说差了那么点儿感觉。
相反什么都不懂的程北坐在台下满脸写着生无可恋，他脑子里全是林玗之前在TEG舞台上的身姿，对于这些小艺人根本不感兴趣。
一些站姐举着个大相机卡卡一顿拍，林玗只是拿手机拍了几段视频，而后全程都在享受舞台。
在索尔个人solo下台前，绅士式鞠躬引得台下一阵叫喊声，随后索尔在舞台上伸出双手，发射爱心般比了个枪。
林玗不知道这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只听见台下闹哄哄一大片，有一些座位上举着“尔后动芯”的应援幅的粉丝激动的都快要蹦三尺高了。
汇演完毕后是公司艺人与老总的感谢仪式，合唱一首歌做以结尾。
散场时程北将他带入后台，和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之后才进去。
里面有专门接应他们的工作人员，其中一名年轻男子很熟练地揽过程北肩膀：“程先生，好久不见啊。”
林玗抬头瞧了几眼那名陌生男子，那人比程北略低，游刃有余的一套客套动作一看就是商业战场上的老手，还管程北叫程先生，林玗在心里猜测起了程北究竟有什么实力。
可以帮他要到见索尔一面的机会，在这里有人见了他还称他为先生，程北在万家时究竟混的有多好……
“这位就是林玗吧？”那名男子目光落在他身上顿了顿，“你好，我叫谭柯。”
林玗礼貌地去握谭柯伸来的那只手，却被程北一把抓了回去，脸上表情也不是很好。
“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
程北说完拉着林玗的胳膊直奔东边房间。
“接应你们的人是我。”谭柯说。
林玗想问程北怎么跟这里的人认识，但他始终没有机会插嘴，谭柯总是能在他开口前找到和程北谈话的切入点。
“我记得程先生不追星吧？这次下如此大功夫托严羌的关系要来后台……”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谭先生？”
“是和我没关系，但和你这个姓林的弟弟有关系吧？”
“你带他去，我在外面等你。”
林玗觉得气氛不对，但他还是跟着谭柯进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一进门谭柯就和索尔来了一个兄弟碰拳加拥抱，谭柯把他拉到自己前面：“他叫林玗，以前也参加过TEG比赛，得了第二呢。”
“那个……您好，我是林玗，我特别喜欢您在韩国选秀初期的那段solo，特别攒劲！”
索尔看向他时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笑容，那并不是在舞台上为了表情管理硬挤出来的笑，也不是在录综艺时配合剧本的那种笑，是像朋友间嬉笑时才会露出的那种表情。
林玗觉得这非常有亲切感，完全没有那种大咖的明星架子。
“不用这么客气，喊我尔康就好，他们私底下都这样喊我。”索尔很自然道。
林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他想起来自己是要干什么来的时候才发现什么都没带，只带了手机。
他知道今天可以见到索尔还专门拿了个小本子想要索尔的签名，但是放在程北背包里了。
“送你张签名照？”
“这么直接吗？我把本子忘在外面了，不是假粉丝。”
索尔被他这解释逗得直笑，刚随便拿了张照片签完了名，经纪人就跑来通知要赶去今晚的酒席。
俩人最后又合了影，林玗才依依不舍地跟自己期待已久的偶像道别。
谭柯早早出去了，正和程北在楼梯间聊着什么，林玗出去碰到他俩时刚好对方结束了话题。
“开心吗？”程北问他。
其实刚刚林玗看到程北和谭柯聊天时觉得程北脸上都是不耐烦，但在他问自己话时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怎么不说话？不高兴吗？”
能见到自己偶像怎么会不高兴呢？
不过林玗也确实不高兴，他总觉得有点无形的压力犹如一把悬剑吊在自己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正中自己颅顶。
“高兴啊。”林玗撒谎道。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见到了索尔还不高兴，但心里又觉得不是因为索尔，而是程北。
本身就有些怀疑程北究竟有什么人脉什么门道可以联系到娱乐圈里的人，今天还撞见程北和那个谭柯谈话，那样子看上去像是好久之前就认识一样。
“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呢？”程北刮了下林玗鼻子，笑道，“合照了吗？早知道该找个化妆师给你也化个应援妆的。”
林玗打断了他的玩笑，打直球问道：“你怎么会和娱乐圈里的人有联系？”
虽然在这里讨论这些并不合适，但林玗就是憋不住事儿。
“这个以后再和你说，现在还有场聚会，想去吗？”程北俯身看着他的眼睛。
林玗很少和别人对视，要对视也是无意间的，哪里像程北这样勾着引着要求四目相对。
他撇过目光摇了摇头：“这里的聚会我去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你是受邀者，再合适不过了。”
宴会场内，许多圈里的明星都在场，红的不红的都有，人人不是礼裙就是西服，他和程北在这里简直格格不入。
昏暗的蓝色灯光旋转照耀在场内各个角落，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愉悦，林玗在这种人多的环境下感觉自己都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程北带他走到最里面放甜品的那里：“TEG的秋季赛你没报名吧？”
“没有啊，那个名额早都被抢光了，都是各个娱乐公司给自家练习生准备的。”林玗拿起一块儿蓝莓蛋糕吃着。
程北看着他，伸手用大拇指捻去了对方嘴角上残余的奶油：“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林玗点点头，待程北走后他伸手在程北刚才擦去嘴角奶油的位置摸了摸，仿佛在寻找独属于程北的那份触感，还带有程北身上的花香味，他像是着了迷般想再多感受感受。
剩下的半块蛋糕他有些吃不完，太甜腻了，他刚放回盘子上就听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不过这声音并不是他所期盼的他哥的声音，也不是什么他所熟悉的人的声音，在这里他只认识他哥，却有除了他哥以外的人认识他，简直是有些荒谬。
他以为是自己幻听，没扭头。
“林玗？”
那道沙哑的成年男性的声音再次从后方传来。
这次他回头了，开口就道：“我……我只是没找到垃圾桶在哪，等下就把没吃完的带走！”
对方哈哈笑了起来，端着高脚杯向林玗那边走去：“你好，我是一欢娱乐的创始人杜康哲，我有看过你在TEG舞台上的表演，核心很强，內娱都没几个能有你这样实力的。”
林玗没有和这种上层领导级人物谈话的经验，只是一味地道谢：“谢谢谢谢，过奖了叔……哥……呃不对……老板。”
杜康哲微笑着缓解尴尬，叫来身后的助理递给他一杯红酒。
“小伙子年轻啊，今天来这里可是想认识点什么大老板吗？”杜康哲把那杯红酒递给林玗。
林玗酒量没多好，同时他的防备心也没能让他接过这杯酒，只是静静待着等杜康哲接下来的话。
“不会喝酒？”杜康哲问道。
“嗯。”林玗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平时是个没心没肺只顾玩乐的傻崽，因为自从认识程北之后他就不用担心自己哪里出错，干什么都有程北在他身后，认识程北之前也有王雪一直替他担着。
如今他一人在陌生的环境里应付这场酒席，也不会一直是自己那副傻劲。
是时候不装了。
“杜老板不妨有话直说，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总比拐弯抹角套话好，你说是吧杜老板？”林玗双手插兜饶有趣味地看着杜康哲。
从刚搭话开始，林玗就发现了杜康哲脸上那猥琐带有明确目的的表情，连身旁的助理打扮都别具一格的开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既然是圈内开娱乐公司的，也不能让人家丢了面子，毕竟现在他孤立无援，万一惹急了对方自己还是吃亏的那一方。
“林玗，十七岁，参加过许多街舞比赛，拿过不少金奖银奖，曾被星探看中却放弃了踏进娱乐圈的机会，你很有自己的想法。”杜康哲先放了一通彩虹屁。
这里没多少人，大部分参加宴会的明星都已经在中场载歌载舞嗨起来了，这个小角落只有他和杜康哲和那个小助理，程北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还没有回来。
林玗面对这样的捧杀毫不客气，甚至反击了回去：“杜老板，您已经年过三五了，结过三次婚离过两次，名言就是成功男人背后需要不同女人来支持。”
“林玗啊，年轻人不懂什么就不要乱说话，我来呢，只是为了宣传我们公司的，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一欢这个大家庭，保你红的风风光光。”
“不好意思，我跳舞只为自己喜欢。”
“不好意思，我现在目标变了。”
“？”
林玗对杜康哲了解不多，但对一欢娱乐这个公司了解颇多，进去的艺人一开始待遇很好，不出几年就没什么资源，老艺人只有靠黑料上热搜给新人衬托的份儿，可见并不是个什么干净的地儿。
能一开口就这么了解他的背景，可见也是早有准备调查了他的身份。
他千防备万猜测，最后还是没能躲过杜康哲惊人的举动言行。
“成功男人不仅需要不同女人来支持，更需要男人的支持，林玗，你十七岁啊？”
这话不禁让林玗背后发凉，汗毛都竖了起来。
“十七岁，我第一次尝试。”杜康哲招手示意旁边的助理，“给他灌下去。”
林玗瞬间慌了神，他知道娱乐圈乱，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乱啊。
不能动手，还能怎么样呢？
他不对女生动手，但这种时候再不动手他就要成女生了。
“林玗，过来。”
是程北。
程北跟谭柯一人端着一杯酒走来，路过杜康哲时谭柯还冲杜康哲抛了个媚眼。
“杜老板什么时候这么畜生了？”谭柯像条蛇一样攀附在杜康哲身上，用那半杯红酒的杯沿轻轻抚摸着杜康哲的下颌线。
程北过去一把把林玗搂在自己怀里，同时抢过女助理手里的酒扔在了地上。
程北个头是这里面最高的，一走来就有种莫名压迫的气氛。
别人都是西装革履，唯独他一身黑色常服都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林玗才受了惊吓，被程北搂过去时惊跳的心脏才缓缓恢复正常频率的跳动。
他耳朵紧挨着程北的胸腔，任凭场里再怎么吵闹，他似乎都能听到程北心脏跳动的声音，随后传来一阵轻微颤动，是程北开口道:
“杜老板有点越界了吧？他是我的人。”
快亲上了哈臭贝贝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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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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