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的车身使夕沫睡得不太舒坦,她伸了伸蜷曲已久的腿,换了几个姿势找到还算舒服的地方歪了歪脑袋又接着睡去。
在夕沫的脑海中她直接翻过了几年的时光,毕竟日子并不是多么理想。
几年后……
眼睛一睁一闭几个春夏秋冬飘然而过,我已经在姥姥家里过了五年,期间妈妈只要有空就会回来看我,给我买好吃的、好喝的还带我出去玩,不过自从妈妈又有了小孩儿就不常来了。
在外边妈妈不让我给她叫妈妈,让我叫阿姨。
每当有人问起我是不是她的孩子时,妈妈就说我只是亲戚家的孩子带出来玩罢了。
她以为我小不懂这些,可是妈妈肯定想不到我会懂吧?
姥姥好像并不怎么喜欢我,总是让我干家务活,也没给过我好脸色。
有一次我没干完活她就恶狠狠地虎着脸对我说:“没干完就别吃饭别睡觉,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睡!”
姥爷还算仁慈些,他白天都早早起来去给学生们上课,晚上回来会教我写字、画画,也会给我讲故事,当然也只有在我活干完的时候才会有时间来做这些。
有时候舅舅们会陪我玩,和我一起去放羊给羊吃草。
家里有羊圈,味道很重一股子羊疝味儿,不过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那个名义上是我爸爸的男人从来没有来过,爷爷奶奶那边也没有音讯,姥姥姥爷也没再提过他们。
可是没想到的是正逢这过年的时候我的两个姑姑和叔叔们一起来到了姥爷家,说是要把我带回岑家。
“大爷,大娘,我们给您二老带东西来啦!”
大姑姑扯着嗓子朝门院里唤着,边走边提着东西同小姑姑和两个叔叔们走进去,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村下的人家白天都是敞着门的,姥姥听到声响从屋里出来,一看那一袭红衣、肤白貌美的大姑姑和另外三个人手中提着的东西,二话不说就赶紧迎下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哟,你们咋来了呢,你大爷他教书去了不在家,几年没见你们几个孩子变化可真大啊!快坐下快坐下,一路上累着了吧?我去给你们倒点热水暖暖身子。”
姥姥脸上笑开了花,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终于能把那赔钱的丫头送走了!
她那腿脚麻利得很,噔噔噔气儿也不喘地就把四个客人安排妥当了。
“大过年的过来串门我们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这些东西就当作礼品给送过来了。是这样的大娘,我爸和我妈让我们几个来把那丫头给带回去,算一算这孩子都五周岁了,打春之后来年就能上小学一年级了,再怎么说孩子还是要上学的,大娘您看能不能让我们把这小侄女儿给带回去也好给我爸妈一个交代。”
“得嘞得嘞,这丫头你们领回去就是了,再怎么讲也是你们老岑家的孩子。当初你们就应该带回去的,我们就是看这孩子可怜才养了那么久,这回你们带回去也算是认祖归宗了。”
“那好,这里呢有一些钱给大娘和大爷您老两口的,就算是这些年给你们的补偿吧,您可得收下了,不然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大姑姑说着顺手从钱袋里掏出钱来塞在了姥姥的手里。
“这怎么使得,不过看你们家那么诚心的份儿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丫头啊他姥爷给取了个名叫岑晓暄,也不知道你们那边给取个啥名,不管怎样你们那边户口上写啥就是啥,这名字就当作是小名叫就好了。”
姥姥笑着接过大姑姑塞过来的钱,估摸着不算少,她的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又顺口提了下名字的事儿。
“行嘞,那我们就把晓暄带走吧,打扰了大娘您干活了。”
“这是哪的话,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跟大娘都还客气起来了?晓暄,快出来,你家里来接你咯!”大娘客套地说着又叫唤道。
“来了来了。”
其实我早就听到外边的动静了,只是装作不知道,不过现在只好硬着头皮出去。
之后我就恍恍惚惚地随着姑姑叔叔们上了车晃晃悠悠地到了岑家。
记忆里好像只有那件陈年已久的破破烂烂的小花棉袄陪我一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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