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茹,谢韵成为皇帝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跟在身边多年的属下提拔。
她也就是现在的义勇侯,当初谢韵能够夺权成功,她功不可没。
此时此刻她站在谢韵身边,却看不明白谢韵到底在想什么。
“逍遥王的事情已经着人去查了,不过您今日把罗网暴露出来,此事怕是隐瞒不了多久,朝堂上的那些老家伙们,怕是又有理由来找麻烦了。”
谢韵当时是用了一些手段,才把罗网给收到自己的手中。
这件事情并不算是什么秘密,隐瞒下来的人也只有凤锦时。
其余人对此事了解不多,但都在怀疑谢韵。
今日她却主动把这件事情给暴露出来,林静茹左想右想,总觉得这件事情实在不太好。
“他们每一天都在怀疑,早晚都会调查到我的身上,不如今日我便主动暴露,正好也看看这皇宫之中,还有多少的眼线是朕没有抓到的。”
谢韵早就已经想到了最后的结果,所以格外的平静,根本不在意此事。
反倒是逍遥王的事情,让她觉得有些意外:“逍遥王从蜀地出来之时,朕不是说过,一定要派人保护,安全护送到京城,这中间是哪里出了意外?”
为了保证凤朝胤在回京的路上不出意外,甚至派出了罗网。
原本是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才对,哪怕对方是姜国的暗卫。
“此事臣已经在调查,姜国派出来的暗卫也不可小觑,他们应该是用了一些江湖手段,这才把逍遥王给带走,不过逍遥王是否活着,尚不确定,在没见到人之前,臣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
林静茹仔细琢磨之后,才慎重开口。
虽说现在传来的消息,全是逍遥王遭遇刺客身亡,但他们在没有见到尸首之前,绝不会轻易相信。
谢韵点了点头。
他们三人一起长大,凤朝胤的心里,姐姐是最重要的。
尽管无心皇位,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回京路上遭遇刺客一事,说不定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还有一件事情,要派人前去调查。”
谢韵把手里的奏折递给林静茹,林静茹接过看了一眼,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极了。
“陛下,若是臣没记错的话,户部尚书的位置并不是此人!”
之所以能够记得这么一个人,是因为如今的户部尚书在京城乞讨,已经是出了名的,有不少的大臣都被她拦下乞讨过。
结果一夜之间,便从街边乞丐变成了户部尚书,这个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谢韵点了点头:“去把人调查一下。”
林静茹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重要,不敢有所耽误。
何盛一直站在谢韵身边,听着她们两个人说话,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不敢说话,在谢韵的心里,自己还不足以相信,但是他刚才听到了户部尚书的事情了。
当初凤锦时做这件事的时候,朝堂上下都是不满。
他还记得有一次凤锦时对自己说过,户部尚书此人重要。
但谢韵好像不知道这件事。
“何盛,你曾经是凤锦时信任的人,现在也是我信任的人,户部尚书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不少吧。”
何盛头上传来谢韵的声音,他头上汗水落下。
何盛还是不敢抬头,谢韵本来也没想过,要从他嘴里知道什么。
但诈一诈又何妨?
“这个人是三年前,坐上的户部尚书的位置,若是没记错的话,是朕进入京城之前的事情。”
“入主皇宫之后,朝中大臣几乎不曾有变动,只有这户部尚书,着实是让朕没想到,不过三年的时间,贪污不少,导致国库亏损。”
这些,便是刚才谢韵在奏折上看见的内容。
听见谢韵这句话,何盛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几分,不知该如何说。
“别的官员,凤锦时一个不换,反倒是把这人给换了上来,这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谁的主意?”
谢韵转过身来,犀利的目光落在何盛的身上。
何盛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户部尚书贪污一事,他心里是知晓的。
这三年来,这位户部尚书的小动作不断。
贪污的数额也是一次比一次大,按理来说,很难不被人注意到,但为什么,这件事情直到今日才被人发现?
那只能是,朝堂之上有人刻意隐瞒。
“陛下这件事情……”
何盛有心想要解释,但谢韵却摆了摆手。
“朕不过就是同你询问一声罢了,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不过这个位置上面的人,是她精心挑选的,她选这些人坐在这个位置上,那就是有她的意图。”
看似是在提问,但实际上却让何盛感觉了无比的压力。
他内心无比着急,眼珠子乱转,心想着他到底应该说什么,才能够让谢韵打消对自己的怀疑。
“陛下,此事奴才是真不知道,要不,奴才去问一问?”
“这倒是不用了,不过人是她选上来的,你不如去帮朕跟她说一说,她打算怎么做。”
谢韵的话让何盛有些摸不着头脑。
方才还因为逍遥王的事情,两个人不欢而散,现在又要让凤锦时知道户部贪污的事情了?
“怎么,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有顾虑,还是你觉得完成这个事情不合适?”
“不是的,不是的,奴才这就去告知姑娘。”
何盛连连摇头,转身走远,不敢有任何的耽误,生怕谢韵会改变主意,来找自己的麻烦。
……
这边的凤锦时回到寝宫,把沾了血的玉佩放在桌子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被划破。
她无心处理自己手上的伤口,却忽然看见旁边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户部贪污四个大字。
乍一看见这张纸条,凤锦时微微一顿。
现在整个皇宫,不是自己说了算,这张纸条出现在这里,恐怕就连谢韵都不知道。
凤锦时嘴角勾了勾。
皇宫里头藏污纳垢的地方多了去了,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张纸条放在她面前,算不得什么。
她把这张纸扔到一边,外头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何盛来到了外面:“姑娘,陛下让奴才告诉您,户部尚书贪污受贿,陛下来问您,您准备如何解决?”
逍遥王才出事,接着就出了户部尚书的事情,何盛的心里实在是没底。
当初她把这个人放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何盛心里有几分计较的,却不敢置喙。
屋子里面没有声音传来,格外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轻轻被人打开。
凤锦时一脸凌厉出现在何盛的跟前,许久不曾见她如此冷冽的模样,何盛有些不大习惯。
“陛……姑娘,户部尚书……”
“你说贪污?”凤锦时忽的笑了,“国有国法,贪污一事本也不是我让她做的,何必来同我说这些呢?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当初为了把这位户部尚书弄上来,凤锦时想了不少的办法。
她真的不打算解决这件事了?
刚才来的路上,何盛其实在想,谢韵让自己来询问凤锦时,会不会是要放权给凤锦时?
可是凤锦时的态度,显然又不想要拿到权利,那到底要做什么呢?
他愣怔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让凤锦时忍不住冷笑。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问过你这件事情。”
何盛白了脸。
凤锦时心里面觉得舒服了。
“户部尚书的事情,你应当是清楚的,既然谢韵都已经问你了,那你直接说好了,不过一个背弃旧主的东西,死活可就在你的手里握着。”
何盛脸色一白,连忙跪在地上,“姑娘要奴才如何做?”
“如何做?方才不是说了,国有国法,你要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情,她让我在宫里别出去,日后这样的事情就不要来问我了。”
凤锦时关上门,刚才的事情,不出意外,谢韵此刻已经知道了。
她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让何盛就这样来问自己还什么都不做。
桌子上又放着一张纸条,窗边一只信鸽咕咕的叫着。
看见凤锦时进来,信鸽在窗沿跳了跳,歪着头望着凤锦时。
凤锦时目光变得深邃,这只信鸽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拿起桌子上的纸条,什么也没有,目光不禁暗了暗。
信鸽飞起来,落在她的肩膀上,凤锦时抓着信鸽,抚了抚它身上柔软的毛发。
下一秒,凤锦时握紧了手。
信鸽开始在她的手心挣扎,却没有用。
它的命运掌控在凤锦时的手上。
是死是活就在她的一念之间,信鸽挣扎的幅度小了,最后没有动静。
凤锦时看着手里被自己捏死的信鸽,随手丢在了纸条上。
层层包围之下,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并不容易。
她和这只信鸽一样。
……
如同凤锦时所料想的一样。
这边的事情,谢韵那边已然知晓,她听着身后的暗卫与她汇报,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暗卫道:“陛下可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把何盛抓过来严刑拷打?说不定能弄清楚,他和这户部尚书之间的关系。”
“不必了,既然这是凤锦时的计划,那就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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