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薄雾时,高三(7)班的教室已经炸开了锅。许昭阳把书包甩在课桌上,掏出两罐可乐重重拍在林深和陆野桌上:“美术联考和一模撞期了!老班让你们二选一!”
陆野的铅笔“啪”地折断在速写本上,抬头时正撞见林深攥紧的拳头。坐在前排的沈念安转身,指尖还夹着批改作业的红笔:“别急,我联系过教务处,或许能申请特殊考场。”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柔而坚定。
“就知道班长靠谱!”许昭阳搂住沈念安的肩膀,却被对方笑着推开。这时程雨薇抱着一摞试卷“啪”地砸在讲台上,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利落的弧度:“与其在这儿干瞪眼,不如让学霸给美术生恶补文化课,艺术天才教书呆子速写?”她推了推黑框眼镜,目光扫过两人时闪过促狭的笑意。
当天傍晚,画室里摆满了文化课复习资料。陆野咬着画笔,盯着林深的模拟卷直皱眉:“函数图像能当速写画吗?”话音未落,程雨薇的粉笔头精准砸在他脑门上:“你先把《赤壁赋》背熟!”许昭阳趁机举起手机录像,笑得前仰后合:“野哥吃瘪现场,必须发班群!”
沈念安默默把热牛奶放在林深手边,又给陆野递去止痛药——少年旧伤发作时,总会不自觉地按压侧腰。“劳逸结合。”他轻声提醒,温柔的嗓音让躁动的空气都安静下来。
深夜的天台,五个人围坐在画架旁。陆野的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很快勾勒出四个好友的Q版形象:许昭阳举着可乐摆出夸张姿势,程雨薇戴着巨大的眼镜瞪人,沈念安的笔记本上飘着爱心,而林深的头顶顶着一摞厚厚的试卷。
“喂!我哪有这么呆!”林深伸手去抢画纸,却被陆野揽着腰躲开。月光洒在少年们笑闹的脸上,程雨薇突然开口:“说真的,等考完试,我们去海边写生吧?”
许昭阳立刻响应:“我要拍一百张沙雕合影!”沈念安笑着点头,从背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攻略手册。陆野的笔尖顿了顿,在画纸角落添上一道绚丽的彩虹,然后悄悄勾住林深的小拇指。
模拟考成绩公布那天,陆野的文化课分数破天荒及格,林深的速写也得到了美术老师的赞赏。程雨薇翻着成绩单挑眉:“互相救赎的戏码,还挺感人?”许昭阳搂着两人的肩膀:“走走走,庆祝的奶茶我请!”
夕阳把五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并肩走过开满紫藤花的长廊。沈念安默默调整着队伍的间距,确保打闹的两人不会撞到行人;程雨薇嘴上嫌弃着许昭阳的拍照技术,却主动帮他调整姿势;而林深和陆野十指相扣的手,藏在交错的影子里,温暖而坚定。
远处传来上课铃的回响,少年们笑着奔跑起来。风卷起陆野的校服衣角,林深伸手抓住,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他们知道,无论前方是联考的挑战,还是高考的难关,只要身边有这群并肩作战的伙伴,就没有跨不过的坎。而这段交织着汗水、欢笑与温暖的青春,终将成为他们生命中最璀璨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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