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的傍晚,陆野的摩托车在医院门口急刹。林深攥着手机跳下车,屏幕上还亮着许昭阳发来的消息:"沈念安在实验室晕倒了!"急诊室的灯光惨白,程雨薇红着眼眶蹲在走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都怪我...今天不该逼他整理竞赛资料..."
陆野扯下脖子上的围巾递给她,转头看见林深在挂号处反复核对信息的背影,喉结动了动没说话。许昭阳抱着沈念安的书包冲过来,拉链崩开露出半本手绘的"复习秘籍",每一页都贴着便利贴,写着"给野哥的重点"、"给林深的易错点"。
"他早就知道你们考试冲突。"程雨薇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这半个月每天只睡四小时,帮你们整理复习资料..."她摘下眼镜擦眼泪,镜片后的目光第一次失去了锐利,"那个笨蛋,明明自己也在准备竞赛..."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时,五个人几乎同时站起来。医生摘下口罩:"过度劳累导致低血糖昏迷,没大碍。"陆野踉跄着扶住墙,林深伸手握住他颤抖的手。病房里,沈念安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微笑,虚弱地举起枕头下的平板电脑:"看...给你们做的复习动画..."
许昭阳突然嚎啕大哭,鼻涕眼泪蹭在陆野的外套上:"下次不许一个人扛着!我们是朋友啊!"程雨薇别过头偷偷抹泪,嘴上却还硬撑:"哭什么哭,影响病人休息!"
月考成绩公布那天,沈念安坚持来上课。他的课桌上堆满了礼物——许昭阳送的巨型零食礼包,程雨薇塞的竞赛笔记,陆野画的Q版全家福,还有林深悄悄放的保温杯,里面泡着安神的枸杞茶。
"其实我羡慕你们。"沈念安突然说,手指划过陆野画中并肩奔跑的少年,"你们可以把情绪都宣泄出来,而我..."他顿了顿,"总是习惯性把所有事藏起来。"程雨薇拍了下他的脑袋:"以后再这样,我就把你那些熬夜证据发到家长群!"
美术联考前夜,画室的灯亮到凌晨。陆野的画架旁摆着林深整理的时政热点,林深的书桌堆着陆野画的速写技巧图。许昭阳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谁懂啊!这对学霸艺霸组合太卷了!"程雨薇踹了他一脚,却悄悄往两人手里塞了巧克力。
沈念安默默在教室后门挂上祈福的风铃,每片贝壳上都写着祝福的话。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画纸,陆野突然拉住林深的手:"考完试,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少年的身影,"一个能大声说出喜欢的地方。"
暴雨后的天空挂着双彩虹,五个身影在操场上追逐打闹。许昭阳的可乐喷了程雨薇一身,两人笑骂着打成一团;沈念安举着相机记录下这一幕,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而林深和陆野十指相扣,在彩虹下奔跑,像追逐着永不熄灭的光。他们知道,未来或许还有无数风雨,但只要彼此在侧,就能成为照亮对方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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