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屋中一人是张达年,另外一人则是王行知几人在刘希尧组织的聚义大会上见到的沙门帮贺帮主。
“张大人,小的此次前往洞庭湖收集到了不少情报。”
张达年坐在椅上,缓缓道:“洞庭湖?那地方又能有什么情报了。”
“丐帮的刘希尧现在广发帖子,邀请各路武林人士组成一支起义军,准备在湖北揭竿为旗。”贺帮主道。
“自古以来起义的暴民多的去,又有几个成了气候?”张达年不以为意。
“张大人,这次可不一样。”说着狡黠一笑。“又如何不一样?”
“刘希尧他们在洞庭湖开聚义大会,还邀请了王行知前去,他推举王行知做起义军首领,我给他们搅黄了。”贺帮主自鸣得意。
张达年看着贺帮主,饶有兴致道:“一忠啊,你跟我说说那王行知长什么样?我倒还挺好奇呢。”
王行知与李青山在房顶听着,心道:“原来这沙门帮的贺帮主名叫贺一忠。”
贺一忠道:“王行知身材魁梧,有点不修边幅,也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嘴的凡人罢了。”
“那你又是怎么把他的好事给搅黄的?”张达年问道。
贺一忠答:“我在众多武林人士面前拆穿他与袁崇焕交好。一个跟朝中大臣交好的人,又怎么干这反朝廷的事?而且我一说完,王行知当着天下英雄面竟然自己也承认了。”
张达年点点头道:“他既然当众承认,恐怕今后他走到哪里,起义军的人都会对他存着怀疑,此人在江湖上影响太大了,他若是做了起义军领袖,就冲他的名字,起义军声势也能浩大不少。一忠,你这次可立下一件大功。”
贺一忠喜上眉梢,谄道:“小人是给张大人做事的,这都是些分内之事。”
张达年道:“这次召你过来,是有正事托付于你,除了你我还邀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你们共同去办一件事。”
贺一忠问道:“什么事?”
“你且不急,明日晚上来我这里一起吃饭,到时人都到齐了再说,我还有事,你先回罢。”说着便半闭双眼,作休息状。
贺一忠只觉张达年的反应过于平淡,自以为立了大功,在张达年跟前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心中十分不满,但嘴上还是谄道:“那小的就不打扰张大人了。”
贺一忠走后,张达年一人走向了另外一间屋子,王行知与李青山跟上,只听张达年是在与小妾作乐,不愿再听,便回了道元客栈。回去后却不见广济三人,李青山有些担心,王行知道:“放心吧,广济大师跟着呢。”
李青山忿忿道:“真没想到那贺一龙居然是张达年的走狗,不知道他会不会坏了刘大哥的大事。”
“刘舵主率领的起义军已经蓄势待发,恐怕不是一个贺一忠能影响的,日后见了刘舵主,把贺一忠的身份告诉他便是了。我现在只对张达年家的晚宴感兴趣。”说到此处,王行知嘴角上扬。
李青山无奈道:“大师兄,别为贪吃误了正事。”
王行知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我说的是去看看他们明日晚宴要说些什么事!”
李青山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正在此时,广济与何朝暮、木云杉也回来了。
王行知问道:“你们去哪儿了?”
原来傍晚李青山与王行知走后,木云杉便与广济相约出去寻寄生种的线索,不敢让何朝暮落单,三人便一同出去。
几人都未直接询问当地人关于媚仙幼虫及谷若怀的事,生怕打草惊蛇。找到家医馆,木云杉见到些许未见过的药材,便向主人家求教。原来当地蛊术与医术相辅相成,医师同样也是巫师,木云杉借着求教的事想套出些关于媚仙幼虫的线索,可一无所获,广济则在屋内架子上摆放的蛊中或药罐里寻找,就这样转了几家医馆,也没得到任何信息,便准备回客栈。
走在街上,遇见一胖一瘦两个男子,二人倚着墙根,不怀好意地盯着何朝暮与木云杉,那胖子留着鼻涕道:“瞧瞧人家,一个大和尚都能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姑娘陪着,我风流倜傥,却他妈的只能跟你这麻杆做伴。”
那瘦子眼珠要爆出来似的,死死盯着何朝暮看,一边看一边对胖子说:“你当老子愿意跟你在一起?要不是那姓张的召我来,我这辈子都不愿再见你!”
“别这么说,咱们好歹师兄弟一场,要不是那姓张的叫我们来此,咱也见不到这么漂亮的妞儿。”那胖子边说着,口水已流了下来。
此时何朝暮三人不想再生事端,便快步往回走,谁料那一胖一瘦却不死心,仍紧随三人身后,那胖子嘴上还不停地说:“我觉得这个绿衣服的姑娘更好看些。”
瘦子辩道:“你这两只狗眼不知是怎么长的,明明这白衣服的更漂亮!”
此时广济已经站住,回头怒视两人道:“二位不可再向前走了。”
那胖瘦二人并不理会广济,继续跟着木云杉与何朝暮,眼看二人要从广济身边走过,广济张开双臂,挡住二人去路。
那胖子道:“我说你这花和尚好不讲理,自己把着两个漂亮姑娘不说,我们就跟上看看也不行?”
广济冷笑一声道:“你二人污言秽语个不停,已经给别人造成困扰了。”
这时何朝暮与木云杉回头走向广济身边,叫广济莫再理这两人,二人见姑娘们走近,面上的淫邪之色更盛,广济忍无可忍,抬手便是两掌,将二人打的各退一步。
“我虽是出家人,可没那么好脾气,你们若再上前,休怪我不客气。”广济正色道。
二人倒也不慌,那瘦子笑道:“今儿真是奇了,遇到两个美妞儿不说,还碰上个能打的和尚。好久没跟人打架,骨头都松动了。”
“两位大哥,我家大师不懂事你们还莫见怪,小女子给你们赔不是了。”木云杉上前,将广济往后拽了拽,娇笑着看向两人。
那胖子憨道:“这姑娘不光人漂亮,声儿也动听。”
“瞧这位大哥鼻涕都流出来了,快擦擦吧。”木云杉说着便向那胖子手上递了一块手帕,那胖子一边嘿嘿地笑,一边用木云杉给的帕子擦拭着鼻涕,那瘦子羡慕道:“妈的,你这家伙修来的什么服气。”
木云杉又问何朝暮要了块手帕,对那瘦子说:“别着急大哥,你也有的。”
那瘦子拿上帕子便嗅了一番,一边嗅一边念:“好香,好香。”刚要再说些什么,只听那胖子一直在打喷嚏,再回头一看,只见那胖子的脸上已长满红疹,紧接着自己也觉面部奇痒,开始不停打喷嚏。木云杉对二人抱歉道:“对不起两位大哥,我忘记这两条帕子不干净,你们赶紧去冰敷一下,明日早晨便可好了。”
那瘦子怒道:“你这小妖精,居然......”此时已痒得说不出话。
“不赶紧去敷的话,这疹子将蔓延到全身,最后全部溃烂,会死人的。”木云杉语气天真烂漫。
二人此时已张不开口说话,只转身跑了。
何朝暮问木云杉:“云姐姐,你什么时候在我那条帕子上下了毒的,我怎的全然不知?”
木云杉笑道:“要是这么容易让你看出来,还怎教他们上当?真晦气,遇上这么两个人。”
说罢便转向广济,嬉笑道:“这种人还不配大师对他们出手呢!”
广济只笑着摇头,几人到客栈见王行知与李青山均未回来,便又出去闲逛了一会,吃罢饭才回去。
王行知笑道:“还是木姑娘招数多,要是让广济大师和他们打起来可就太显眼啦,毕竟在街上打架的和尚可不多见。听你们说的,这两人似乎也是那张达年请的客人。”
何朝暮问道:“张达年是谁?”
王行知便将与李青山看到的事说了,何朝暮道:“难怪那贺一忠在聚义大会上要找王大哥的麻烦。”
王行知道:“我本也无意参与起义的事,实不相瞒,当今朝廷无道,后金又屡屡进犯,我只想此次把寄生种的事处理完便去帮袁大哥守边关。”
何朝暮又问:“若有一天朝廷派袁将军镇压起义军,你又如何作为呢?”
王行知沉思一阵道:“那我只好两不相帮。我只想退外敌,不想介入他们之间的争斗,等外敌退了,我还做一个侠客,路见不平就好。”
广济看着王行知道:“王兄弟,一人之力终是有限,凡事尽力就好,莫要强求。”言语中带着一丝担心。
王行知点点头,未做回应。几人商讨接下来的行动,王行知考虑到寻找媚仙幼虫必须要有木云杉或广济其中一人,只有他二人懂毒理,但又考虑若途中与谷若怀相遇,需要有可以和其对抗的武力,便命李青山与广济、何朝暮一组寻找媚仙幼虫,自己带木云杉前往张府刺探其他情报,木云杉及何朝暮带着覃念送的“摇铃蛊”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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