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回到班上,一脸得意的说:
“蒙蒙啊,我给你出气了。”
赵尉翘着二郎腿说。
韩雨蒙看都没看他,自顾自的剪着指甲说:
“别这么叫我,你听着不恶心吗?怎么出得气?”
“找他约架呗,那闫倾看着还没我有劲儿呢,不过那个叫单佩康的也非要来。”
韩雨蒙一听:什么?要打架?生气地说:
“你有病啊,约什么架?你还打人?怎么还牵扯到单佩康了?他肯定会叫很多人的,这事要是闹大了怎么办?!”
其实是韩雨蒙让赵尉去找闫倾的事,本来交代的是说他几句过个嘴瘾罢了,结果赵尉想显得自己有气势点,忘了韩雨蒙交代给他的,再加上他不认识单佩康,也没听过他多少过去,直接约着打架。把事情搞成这样,但在喜欢的人面前,他还是想挽回一下脸面的。
“别那么激动嘛,那单佩康有什么厉害的?也不知道学校怎么传的沸沸扬扬。”
赵尉不知道韩雨蒙喜欢单佩康,只知道她交代自己找点闫倾的事,他没问什么事,也没问为什么就只管照做了。
韩雨蒙快气死了:怎么有赵尉这么蠢的人?就为了一时嘴瘾忘了该做的事。还招惹了单佩康!
“你不准去打架!”
他以为是韩雨蒙担心自己的安危,很感动的说:
“不用担心,我肯定能打赢的。”
韩雨蒙:谁担心你这人了?打赢打输学校都要通报了,单佩康说他也去,可不能让他也受牵连。
“反正你不准去打架,到时候单佩康肯定会叫很多人的,我听说他以前打架特别厉害,而且在青梧认识的也有人,你和他们打打得赢吗?所以别打了。”
“那怎么行?我话都说出去了,不打没面子我也可以叫人啊!”
赵尉就是个死要面子的。
“你叫人?你叫什么人?就你那群狐朋狗友,谁能打赢对面的?让你不准去就不准去,听不懂我说话吗?”
赵尉这才了解一点关于单佩康的事,没想到他这么有实力,自己有点后悔话从口出了。
“那怎么办啊?”
“你怎么这么没本事?干什么都干不好,现在只能去道歉了,记住,不准提到我!”
“道歉?道歉多丢脸啊!”
“丢脸?你还嫌丢脸了?你当初大放厥词的时候怎么不嫌丢脸?不道歉就等着被打死吧。”
“啊,真的假的?”
“你再磨叽我就把你删了!”
“别别别!别删我啊,道歉就道歉,就当为了你。”
“什么叫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吧!”
赵尉从始至终都觉得韩雨蒙是担心自己被打疼了,才一直阻止自己不要去打架。
可他肯定怎么也想不到:韩雨蒙讨厌闫倾没错,但也是真的不想让单佩康牵连进来,如果打输了,赵尉那个没本事的肯定会为了求饶而说出是她指示的,然后单佩康就会更讨厌自己了。
这种毫无胜算可言的架识相的都不会去打。
而此时的赵尉急得焦头烂额:
真的要道歉吗?真的只有道歉吗?自己的态度难道真的只在一夜之间就要变得判若两人了吗?他们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只会口嗨的懦夫……
单佩康问闫倾如果明天真的要打架了,他害怕吗?闫倾说他不怕,他爸爸是跆拳道教练,教过他几招制敌的动作,况且他以前也打过一两次。
看不出来闫倾竟然打过架。果然人真的不可貌相。
“看不出来啊哥。”
“所以不要被我的外貌所迷惑了。”
单佩康表示:已经被迷惑了呢。
“哈哈。哥,用不用我给你盾后?”
“哎,你说真的要打吗?”
“看那个孩儿呗,看他想干嘛,他要是敢来惹事,我找人也要打他。”
“不过,我上高中以后就没打过架了,顶多是吵吵架,有的差点动真格,你说明天会不会闹大啊?”闫倾还是有些顾虑。
“没事哥,不用怕。就吓吓他,但他要是真找事,我还真打他。”
从单佩康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经常打架,而且打赢了不少。不过来实验以后没见过他发脾气,甚至是打架,况且他曾经是青梧的。
青梧高校是个什么学校?是一所私立高中。既然是私立高中,这所学校里面都是家里有点小钱的少爷小姐。自然也有一些混日子的人。他们喜欢惹是生非,打架斗殴,见到其他学校的还瞧不上,像他们那么努力也比不过自己家里有钱。
单佩康原来报的是实验的体育专业,因为考试失利就花钱去的青梧,他爸是想让他学几门外语出个国什么的,结果他在青梧没上两年,就说上不下去了。
那学校里面成天都是打架找事的,让人受不了,就又花钱转学了。
虽然名义上是说因为学校太乱了,实际上是他那年一眼看中了闫倾考上了实验。
单佩康当时并不知道闫倾的姓和名,但他想知道的话就一定能知道。联系了几个考上实验的哥们,描述了一下他的外貌,不出三天,人找到了。
“闫倾…”好听的名字。
单佩康不惹事也不怕事。他打人不是往死里打,而是令人很痛,但又不致命,是那种每当看到那个部位就会想起当时的痛。
在青梧上过学的人都知道不该惹单佩康,他的爸爸单融昌是从事经济货运的外贸行业。在沿海地区的大城市有几家企业,有着雄厚的背景和资本,更何况他的爸爸是著名的老一辈企业家,老年得子。对单佩康的宠爱有加。
单佩康的性子,都是他爸惯出来的。
单佩康是重组家庭,继母是银行行长。单融昌和前妻因为教育理念和生活方式等很多方面相处并不融洽,最后不太和平的离了婚。
印象最深的是单佩康的母亲得知他与同□□往,一时无法接受,生气的砸摔东西,并破口大骂,而单融昌却选择尊重,因此两人大吵一架。
单佩康的母亲是因循旧守的封建派,与新兴企业家单融昌并不能相理解,这是根本问题。而导致离婚的直接原因,其实是生活中各个小矛盾的融合。
有一次,单融昌想带着儿子出国留学进行深造,遭到何川的强烈反对。
“不能去不能去,国外很危险,你不准带走我的儿子!”
“现在世界的发展已经不像几十年前那样了,国外是更多发展的机遇和挑战,况且我又不是不带他回来,等学个几年就回来。”单融昌说。
“你放屁单融昌!怎么不一样?国外还是像以前那样,有战争有枪击,那国外的学校一点都不安全,我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单融昌不想再和她吵了,他沉默的回屋。
一星期后,单融昌平静地提出离婚,想让两人彼此解脱。他的理由是他们观念不相合。
何川闹了好久不肯离。
……
后来可能是何川想通了,同意到民政局离了婚。那年单佩康15岁。
继母名叫薛谭。是单融昌和她在一次工作会议谈判上认识的。两人因为各立场利益关系进行了激烈的谈判,后来和平解决之后进行了交流,再后来关系就好了。
薛谭是一个思想开放的人,她和单融昌有很多共同话题和见解,在经济发展方面,两人总能恰恰其谈,可以说薛谭是一位年轻的成功女士。
单佩康其实对父母的离婚并不悲伤,何川在他眼里是个固执的封建的精神失常的人。
她经常贬低单佩康:说他在青梧不会有什么未来,他根本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人。以后也会混的和那群混子一样,何川还经常以自杀威胁单佩康站在她这边和她一起反抗单融昌,说单融昌肯定是搞外遇了,要不然怎么会从早忙到晚?
何川经常神神颠颠的说单融昌会出轨,因为他很优秀,他要是敢出轨她就自杀……
单佩康实在受不了这疯子。
何川说同性恋是最上不了台面的畸形恋爱观,是扭曲的,是病态的是该被磨灭的。
单佩康一怒之下摔了何川最爱的陶瓷杯,大怒道:
“我他妈就是了,你说我上不了台面?那你来弄死我啊!
何川你就是个疯子,脑子不正常,成天想这想那。想自杀你倒是真死啊!
我告诉你何川,你搞外遇我爸都不会搞,你和我爸在一起不就是图他钱吗?”
何川听了这话,像是被揭穿了心中最阴暗的那一面,于是恼怒。
“你闭嘴单佩康!你他妈是老娘生的,你在这说我?”
“我就说你怎么了?你个疯子!”
“我掐死你!”
“来呀,来,往这儿使劲儿啊!”
正当何川要过去的时候,单佩康一把把她推开。
何川从楼梯上滚下去,头流血了。
“单佩康…我恨你…”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因为利益被揭穿的母亲对她儿子说的话。
单佩康正在高处面无表情的俯视她:
“好,我从来没爱过你这个疯子。”
何川被推到医护室,单融昌问他发生了什么。
“她自己摔的。”
“真的是那样吗?”
“嗯…”
单融昌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最后意味深长地说,
“我要和你妈离婚了,你大概率会跟着我。”
“终于要解脱了…”
单佩康的回忆到此结束,他把要打架的事给薛谭说了。
与其说薛谭是他的继母,其实更像他的姐姐,薛谭的思想很开明,她鼓励他做正义的事。
“你说我要是下手太重,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我看你不会打死人的,你收着点。”
“我当然知道。打死人那事可大了。”
单佩康又不是没打过架,他就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但又不想自己被停课回家,那样就看不到闫倾了。至于给她说要打架的事,就想看看薛谭是什么态度。
很明显,薛谭并不把他要打架的事放在心上。因为薛谭几乎不怎么管他,和他爸一样主打的就是放养。
约架的时间快到了,赵尉仍坐立不安,因为他始终没想好要怎么解决?感觉都抵不过传说中的单佩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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