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佩康所在意的是海凝渝那家伙明早是不是也会送闫倾来?他们一起下车,一起有说有笑的进学校?海凝渝真是个碍事鬼!
更让单佩康有苦说不出的还是他真的不喜欢海凝渝在闫倾旁边,尽管他自己也没理由让他离开,但就是看到海凝渝在他身旁很不爽。如果海凝渝心怀鬼胎成天黏着闫倾怎么办?但话又说回来:每天黏着闫倾的好像是他自己。那既然他都已经黏着闫倾了,海凝渝就不许再黏着了。
还有海凝渝和闫倾酷似青梅竹马的关系也让单佩康在意。
还有就是闫倾到底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啊?他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单佩康都有回想。他总能漫不经心地挑动人心弦。
情上心头,他的字字句句都要反复回想。
情上心头,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念念不忘。
单佩康快被自己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弄疯了。他有的时候也在想:自己为什么要管这些?想这些?
晚上海凝渝给他发消息,问明早要不要送他。闫倾想了想还是算了,不仅是因为他那不顾人死活的车技,还因为他自己明早想买份烧卖。因为电车没电,所以明早他让他姐送他。
“姐,明早送我。”
闫安洵懒懒地在沙发上转身,摘下耳机。
“自己打车去,那么早,我可醒不来。”
“那么早哪有车?”
“你骑我车去。”
“我要你送我,你送我我给你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闫安洵半信半疑的问。
“你先送我再说。”
其实闫倾所说的好东西,只不过是明早买的烧卖分他姐一个。非要他姐送是因为闫安洵在好不容易休假几天,他得给她找点事干,要不然看到他姐这么个大活人躺在家里他心不安理不得,自己坐在后座还能睡会。
“真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闫倾佩服自己的聪明脑袋,回屋睡觉了。
第2天凌晨,闫安洵如约叫他起床,送他上学。她已经好久没送过他上学了,连路都记不得了,骑得很慢,边骑边问“往哪走啊?”
“右拐再左拐。”
“哦。”
她骑着车,还没到右拐的路口,闫倾便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停下。”
“到了?”
“到了。”
闫安洵抬头一看:到早餐店了,这臭小子!
他进去买了一份烧卖出来给他姐递了一个
“吃吧。”
闫安洵没及时吃,头往后退。食物送到面前,她却疑惑地问:
“我好东西呢,是我之前发你那条项链吗?”
“不是,是我…”
“滚。”
“给你买的烧卖…”
“滚远点!”
此时单佩康骑车正巧经过闫倾和他姐姐。他在远处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到近一看果然是他。
单佩康所看到的是:闫倾被旁边的女生打了几下,女生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他也不还手,看着好亲密,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单佩康想到学校问问他,可又觉得问的话像自己在偷看他或者很特意的注视他,会不会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闫倾本想着闫安洵送他的路上能坐后头睡会,可是她一直在说他,吵得他睡不着。
“一个烧麦怎么不算好东西?她要的项链1万多,就送他这一趟车费1万多太不值了。”
闫安洵没好气的把他送到学校门口,说了一句赶紧滚进去。
闫倾背着书包慢悠悠的晃进校园,一到位上就趴在桌子上睡,单佩康看着他细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脸型很精致,看着就很惹人爱。
他很想问那位女生是谁?是好朋友吗?还是他亲戚?从来没听他提过…
一整个早读闫倾都迷迷糊糊的,昨晚打游戏打到凌晨1点多,早上他快困死了。多亏了闫安洵不识路,走走停停使他晚到了三分钟,在全班的注视下,他缓缓进了班,还好朱倩不在班,要不然又该挨吵了。到位上他看了单佩康一眼,说:
“我太困了,先睡会儿,你帮我看着老班。”
他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疲惫,忘了要问他的问题,嘴里就嗯了一声。
没过一会年级主任来巡班,往每个班都抻头看一眼,看看有没有搞小动作和睡觉的。单佩康还不认识年级主任长什么样,以为刚才伸头的老师是走错班的,他没喊醒闫倾。
5分钟不到,朱倩怒气冲冲的进班。
单佩康赶紧拍醒他。
“刚才记我们班睡觉的是谁?年级主任都来了,谁还那么困?眼都不舍得睁,是谁给我站起来!”
闫倾顿时不困了,赶忙问单佩康是不是自己睡的?他摇摇手说:“不是,你睡的时候没人来。”说完他站起来了。
闫倾看着忽然站起来的单佩康,有不可置信,确定是他吗?他看着挺有精气神的。
“又是你单佩康?上课说话,自习睡觉,你还想违反多少纪律?”朱倩拍着讲桌说。
单佩康没说话,低头刚好和看他的闫倾对视。闫倾的脸上似乎充满了不解:真的是你吗?
他笑笑不说话。
按照原来的处罚,是要让记名的学生站一上午再画5张速写。念在单佩康是刚来的还是个体育生。总不能让他画速写吧,朱倩是个教数学的,她就要求他做五道数学大题,步骤清晰,做完讲出来。
“听懂了没?”
“听懂了。”
“坐下吧。”
朱倩有事又要出去,走之前给单佩康说:
“你食堂吃饭坐317,也就是闫倾旁边。”
“嗯。”
他刚坐下,闫倾凑过来问:
“真是你吗?我感觉记得是我呀,我睡得超级沉!”
“哎呀,不是你。”
闫倾想了想还是说:
“那我给你讲题吧,她出的题都很刁钻。”
单佩康心头一震:即使他一直否认不是闫倾睡的觉,但他还是有种愧疚于他的感觉,所以才提出给他讲题,如果闫倾没有想他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觉得真是他睡觉的话,不会提出帮他讲题了,而单佩康替他站起来是不仅因为没有做好他交代他要喊醒他,也是因为……
难道闫倾真的不知道是谁睡的觉吗?他只是不明白:单佩康为什么要替他站起来?他想:就算问他,他也不会实说的。
其实朱倩出的数学题和上课讲的题他并不是不会做,他给她说的自己成绩不好,也只是想跟成绩好的闫倾坐一起而已。
或许他真的需要闫倾给他“讲一讲”了。
吃饭铃响了,闫倾喊他先吃饭吧,朱倩不着急收的。这题一时半会也做不出来,其实单佩康也没打算现在做,就先看个大概。他大概看了一眼,题还是那样的类型,挺简单的。
“好,走吧哥。”
今早的饭里有闫倾不喜欢吃的笨豆芽,幸好他早上买了一些烧卖,一想到烧麦他就想到闫安洵被他忽悠,不禁笑了笑。
“你尝尝,很好吃。”
闫倾把装烧卖的包装盒递到他面前,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啊。
他看到向他递来的包装盒有些受宠若惊,他刚还在犹豫要不要问那位女生是谁,想了想还是算了。
单佩康正准备夹起一个,海凝渝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小没良心的,不给我吃一个?”
单佩康和闫倾同时回头。
“你说谁没良心?”闫倾气鼓鼓的问。
“说你呢。”
“我怎么了?”
海凝渝放下手中的餐盘,坐到闫倾面前,郑重其事的说:
“我给你买了那么多吃的,你不给我分享吗?”
“这不还有吗?你吃。”
说着,他把包装盒往前推了推。
“你也递给我呗。”海凝渝托着下巴看着他。
不是,海凝渝最近怎么这么怪?换做以前他买的烧麦,海凝渝连看都不看,而且他记得他好像不喜欢吃烧麦来着?
“你不是不喜欢……”
“我喜欢。”
闫倾心想:喜欢还要别人递,怎么不送到你嘴里?
单佩康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他基本已经确定海凝渝这家伙心思不简单,这将会是一场不平凡的早饭。
单佩康在旁边咳了一声,露出欣喜的神态。
“哥,这烧卖真好吃~”
闫倾回头看他:“好吃吧,我姐还不吃呢。”
“你姐?”
“她早上送我,烧麦我都快喂她嘴里了,她还叫我滚。”
原来早上那位女生是他姐啊,以前从没听他提过,单佩康一个人又自作多情了。
“没听你提过你姐姐啊。”
“她啊?她老是骂我,懒得提她。”
闫倾露出一副很嫌弃他姐的表情,其实谁嫌弃谁还不一定呢。
“哦哦。”单佩康乖乖的应。
这么想的话,他为他站起来也是心甘情愿。
海凝渝看了一眼单佩康,这就是闫倾夸他的理由?还会装乖呢?不是他以前打架那会儿了。要不猜猜他转学的原因都有什么?
他夹着菜,一副看透不说透的样子。
他的视线和他针锋相对。
“单同学真听话,果然给我让了位置,怎么从原来的学校转来了,我很想知道。”
“谢谢,我还是想学体育,毕竟技多不压身嘛。”
“学体育也是看文化分的,你文化分怎么样?”
其实单佩康的文化分并不低,但是他给闫倾说的是他的成绩并不好,所以为了不与之相违和,他不得不说:
“我记得有句诗叫“吾将上下而求索”,挺有名的,你不记得吗?”
“记得。”
“海凝渝不愧为人模范,我得跟你好——好——学学。”
“我不介意。”
看似普通的对话,实则是两人的暗中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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