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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绝

“赵乐宴。”

“赵乐宴。”

……

赵乐宴猛地惊醒弹起,感觉整个身子都散架了似的,头痛,腰痛、腿也痛……哪哪儿都痛。

都怪魏锦戍,夜夜来给她守夜,为她诵福祈愿,害的她连自己的寝殿都进不去,只能在殿外的玉肌纹石上凑合,又冰又硬,硌得她根本睡不好,早知道她殿内就不铺这硬的发冷的玉肌纹石了。

“公主。”

“公主。”

嫣然和春风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

两个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了:“嫣然,春风,你们,看得见我?”

嫣然和春风面面相觑:公主这是怎么了?

春风一下抓住公主的手:“公主,我不仅看得见你,我还摸得着你。”

“太好了,我没死……”赵乐宴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仰头大哭,“啊,嫣然,春风,你们就算想我,也不能死了来陪我啊……”

一听这话,春风吓得赶紧捂住公主的嘴巴:“公主,一大早的你说什么胡话呢。”

嫣然忙伸手探公主的额头:“公主的烧也退了。”怎么看着像是烧糊涂了?

“我看公主烧是退了,但脑袋是真进水了。”春风胆子大,什么话都敢说。

脑袋进水?

“春风,你胆子大了,竟然说我脑袋进水了。”赵乐宴一秒止住哭,伸出手,作势要弹她一个脑瓜崩。

公主的手还没碰到她,春风就熟练倒地了:“公主欺负人了。”

赵乐宴真是有苦说不出,她手还没碰到她呢,就说她欺负人,可看着在地上撒波打滚的春风,还有在一旁抿嘴偷笑的嫣然,她笑着笑着就红了眼。

嫣然注意到公主情绪不对:“公主,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春风看到公主哭,立刻心疼了,她可看不得公主流一点儿眼泪:“公主,你别哭了,春风不惹你了。”

“我哭是因为我太高兴了,”赵乐宴拉住嫣然和春风的手,“你们都活着,太好了。”

嫣然和春风对视,公主到底怎么了,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和昨天判若两人啊,难道真是落水的后遗症?

“公主,我们都活的好好的。”嫣然回握住公主的手。

“我们?”赵乐宴止住哭,低头看着嫣然和春风的手,她能感受到她们手的温度,她们都活的好好的?

可她不是死了吗?她成一缕流魂残魄在王宫飘荡了十七日,那十七日发生的事,一幕幕都刻在她的脑海里。

“嫣然,春风,我们真的活着?”赵乐宴又问了一遍。

嫣然和春风点头。

赵乐宴开心地抱住她们:“太好了!”她就知道那只是一场噩梦!她没死!没死!

“公主,我要喘不过气了。”春风拍了拍公主的肩头,示意公主松点劲儿。

闻言,赵乐宴赶紧松开手,可看着她俩的脸,她忍不住上手:“看这气色红润的小脸蛋。”做鬼哪会有这种好气色啊。

“公主,你是不是中邪了?”春风吓到咳了两声,她觉得公主今日实在太奇怪了,要不是脑袋真进水了,就是真中邪了。

春风学着护国师的施法手势,屏息凝神,想将气力都凝聚在手指上,对公主的额头一指:“妖魔精怪都退散,还我公主真身来!”

嫣然直接打断春风的假施法,她的公主才不会被那些妖魔精怪所附身,她拉住公主的手,温柔道:“公主,你放心,我们都活的好好的。”

“真的?”

“真的。”

嫣然应声,看了眼春风,春风立马附声:“当然是真的!”

赵乐宴环顾整座寝殿,帷帘高高挂起,随风轻晃,殿外的阳光都溜了进来。

比起高挂的白笼白条与符幡,她还是更喜欢这样的寝殿,看着心里暖洋洋的。

“嫣然,春风,外面有太阳。”赵乐宴下榻,直接往殿外去,她想验证一件事。

嫣然看着公主赤着脚,忙拿起足衣:“公主,地上凉,你先穿上足衣。”

赵乐宴背对着太阳,蹲下身,想着大不了再被太阳灼烧一次。

春风看着公主蹲在太阳底下,半天不挪步,疑惑:“公主,你在做什么呢?”

赵乐宴仍埋着头:“我身上着火了吗?”

“啊?”春风懵了。

嫣然手里拿着足衣,回答公主的话:“公主,你身上也没有鬼火,怎么会自燃呢?什么事都没有。”

“没事?太好了!”赵乐宴笑意藏不住,她真的没死!那些做鬼的记忆可能就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她要去见父上,母上和阿兄!她想他们!

“嫣然,春风,给我梳洗,我要去父上,母上和……”赵乐宴高兴起身,眼一对上阳光,就被太阳刺得睁不开,腿脚一软,往后一踉,要不是嫣然和春风眼疾手快扶住她,她怕是就摔了。

“公主。”

“公主。”

嫣然和春风被吓到了。

“我眼睛痛,”赵乐宴手捂着眼睛,“我要瞎了。 ”

春风急得在一旁呸呸呸:“公主怎么会瞎啊,别乱说。”

嫣然赶忙放下足衣,拉开公主的手:“公主,我看看,”看到公主眼周围红肿,心疼不已,“眼睛都红了。”

“春风,你去打水。”眼周围有点红肿且痒,得用帕子浸冷水先敷一敷。

“哦。”春风应声就去打水了。

嫣然赶忙扶着公主回榻坐着:“公主,别揉了。”嫣然捉住公主的手,免得她再说继续揉。

“嫣然,我眼睛好难受啊。”她都能晒太阳了,可她眼睛怎么畏光了?她只在做鬼的时候,才怕光的。

“是不是池里的水不干净?”嫣然看着公主的眼睛,心疼不以,“昨日落了水才致这个病症? ”

“等等,”赵乐宴打断嫣然的话,“落水?谁落水了?”

嫣然忽地一愣,解释:“公主,你忘了,昨天你和栎言郡主争得谁也不让谁,两个人都落水了,正巧文祁王和魏家郎君路过,才救了公主和栎言郡主。”

“昨天?”她和赵渝颜昨天落水?还是阿兄和魏锦戍那个奸臣贼子救的她们?

栎言是赵渝颜的郡主封号,她还非得求个和她字相近的封号,要不是看在煊郡王,也就是她的四叔父,为凨国与邻国友好而常年呆在极寒之地,饱受饥饿交迫,皮肤皲裂的痛苦,她也不同意父上赐赵渝颜这个封号。

四叔父从小对她很好,她也很敬重四叔父,四叔父为凨国的付出和辛劳,她抖看在眼里,所以,她才不与赵渝颜多计较。

“你刚才说我阿兄和那个奸……”赵乐宴及时刹住话,“魏家郎君救的我们?”

“嗯,”嫣然用净帕擦了擦公主的眼周围,“所有人都看见了。”

赵乐宴回想,她和赵渝颜确实落过水,她不懂水性,在池里扑腾,还呛了好几口水,赵渝颜水性和她不相上下,也是落得一身狼狈。

可她记得,那明明是一年前的事了,为什么嫣然说是昨天?

“今日是多少年?”赵乐宴猛地拉住嫣然。

“缙姮三十四年。”

“三十四?怎么会是三十四!那今天是几月初几啊。”

“六月初三。”

“六月初三?”赵乐宴整个人蔫了,她这是回到了一年前?

她和赵渝颜落水是一年前发生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

赵渝颜害她落水,她可是半年都没待见她,要不是母上从中说和,她才不理赵渝颜呢。

怪不得春风说她脑袋进水了,原来是真进水了啊。

“公主,你这怎么伤的啊。”嫣然突然发现公主手掌心连着手腕处有一道疤,她昨天都没看见公主手上有这道疤啊。

赵乐宴低头看手上的这道疤,又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脑勺,果然有疤。

这两道疤可都是她死状惨烈的实证啊。

所以,这不是噩梦,她是真的死了,又活了?她重生了?可为什么她回到了一年前?

嫣然察觉公主的动作,顺着公主摸后脑勺的手去探,果真摸到了疤:“公主,你脑袋怎么也有伤啊。”

昨儿明明都检查过了,只是染了风寒,没其他伤啊。

“没事,摔的。”赵乐宴轻飘飘一句话带过。

这两道疤是她死的那一天摔出来的,她记得,她摔下的时候,都抓住了围杆,可那围杆坏了,她没抓住,手还被围杆划伤了……从高处摔落,直接后脑勺着地,死状不明,但肯定惨不忍睹,不过幸运的是,她没亲眼见到自己的凄惨死状,不然,她会被吓破胆的。

“摔的?在哪摔的?是磕到水里的石子了?”嫣然急了。

这些伤都结疤了,瞧着伤好也有些时日了,她日日伴在公主身边,公主身上有没有胎记,有几颗痣,痣的位置在哪儿她都一清二楚,可这些伤,她从来不知道。

“公主,你告诉嫣然,你这是在哪儿摔的啊。”

“在……”赵乐宴眼珠子滴溜地转,“某一天摔的。” 她总不能告诉嫣然,这是她摔死那天的伤吧。

“那……”

“好了,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

“公主,要不要请御医来瞧瞧。”嫣然担心得紧,是她没有照顾好公主。

赵乐宴认真想了想:“御医不用请了,我觉得应该请护国师。”

嫣然一头雾水。

赵乐宴笑,忙开口:“开玩笑啦。”她自己都糊涂了,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噩梦,那这个梦未免太真了,她手上和脑袋上的伤怎么会这般吻合,可她要真是重生了,那她是真的死过一回了?可为何偏偏是回到一年前?她脑袋要炸了。

“公主。”嫣然喊了公主好几声。

“嗯,”赵乐宴回过神,“嫣然,你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

赵乐宴看向殿外,仍不死心,问道,“嫣然,我那一株丹桂呢?”

嫣然循着公主的视线,她们殿内何时种过丹桂啊,盆缸里倒是养了昙花,王后最喜昙花,公主养昙花也是为了年年夏夜邀王后来赏花。

“真没丹桂?”赵乐宴又问了一遍。

那株丹桂是她求着阿兄带她出宫,结果喝得酩汀大醉,抱着人家院里的小丹桂不撒手,阿兄宠她,才花了银子买下,还将丹桂种在了她的殿院里。

嫣然摇头。

“那,我那些送去宫外的簪子卖得怎么样?”

嫣然不明所以:“公主,什么簪子卖的怎么样啊?”

“就是我熬夜做的那些簪……”赵乐宴没继续说了。

她先前做簪子,只是想让母上能戴上她亲手做的簪子,后来和阿兄出了一趟宫,瞧见簪铺里的簪子都不如她的手艺,她才萌生了自己做簪子的念头。

她先做了一批簪子,让嫣然瞒着身份出宫找销出去的路子,但是很多大铺子狗眼看人低,只有一间小铺子的一眼就相中了她做的簪子,虽说和顶尖的簪艺人比,仍有微瑕,但瑕不掩瑜。

在爱簪人的眼里,簪子不是死物,而是有着鲜活气息的。

她去看魏锦戍那天,还乔装一番去看了卖簪子的账,本约好了第二天去收银子的,结果,她夜里就摔死了。

她的银子啊!

都怪魏锦戍,要不是因为魏锦戍,她也不会为了去看他,去了魏府,结果听见了他与人议谋反之事,最后摔死了!

他肯定早有所防备,不然,她死在魏府,那么大的事儿怎会瞒得密不透风?一丁点消息都没透出去?

“不行,我得去见父上,我要去告诉父上……”既然上天慈悲,让她重生了,还让她回到了一年前,一定就是让她阻止魏锦戍那个奸臣贼子的谋反之事!

“公主,你要去哪儿啊,地上凉,你足衣还没穿……”嫣然急得去追。

“公主,你去哪儿啊,我水都打来了……”春风端着铜盆,看着公主像阵风似的从她面前跑过,她正急要不要去追公主,就看见紧追出去的嫣然。

“嫣……公主!”春风话音还未落,就目睹公主刚出殿,就摔了个大马趴。

见状,春风赶紧放下手里的铜盆:“公主!”

“公主!”

嫣然和春风将公主扶起来,两人满眼紧张。

“……公主,没事吧。”

“……有没有伤到哪里?”

赵乐宴觉得好丢脸啊,她现在就像是刚重生还没驯服四肢一样,这种小台阶,她做鬼的时候,都可以直接穿过去,现在重生了,倒被这小台阶绊住了。

“公主,你膝盖破皮了。”春风大喊。

嫣然忙察看公主的伤势:“公主,疼不疼?”

赵乐宴轻摇了摇头:“不疼,但是……”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点小伤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但是什么。”嫣然紧张,春风也跟着紧张。

“太阳好刺眼啊。”赵乐宴眯着眼睛,她现在根本直视不了太阳。

她觉得太阳就是欺负她做过鬼!她做鬼的时候不能见光,现在她重生了,不怕见光了,但却畏光了。

嫣然看公主畏光,赶忙用手给公主挡光:“公主,我们先进殿。”

赵乐宴被她们扶回寝殿,一坐回榻上,她身体仿佛被掏空了,感觉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春风觉得公主从刚才醒后就一直很奇怪,从前最喜欢晒太阳了,现在竟有点怕光。

“公主,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啊,”赵乐宴眨巴着眼睛,“春风,你是不是又想说我脑袋进水了啊。”

“春风哪敢啊,”春风赶忙去端铜盆,“春风把水打来了。”

嫣然伸手拨开公主脸上凌乱的发丝:“公主,你昨天落了水,夜里还发了烧,现在身子刚好一点,还得多休息。 ”

“但我有事要禀父上。”她要将这件事告诉父上,让父上早点提防魏锦戍这个奸佞之人!

“公主,你先顾好自己的身子,王上现在应该还在和百官开朝会议政事呢。”

“是啊,公主,昨儿王上还来瞧你了,说要你好好休息,别乱跑,”春风将铜盆放至榻旁的凳上,“王后照顾你到后半夜才回殿去休息……”

听到这,赵乐宴眼都红了,忍不住轻喃:“父上,母上……”

“文祁王更不用说了,昨天公主你落水啊,把文祁王都吓死了,文祁王一早就去猎了只兔子,说给你补……”

“兔子?”

“文祁王一早就托人给送来了,就在……”

“咕噜——”一声,整座殿都安静了。

春风盯着公主:“公主,你肚子叫了。 ”

“公主,你是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参茸粥。”嫣然开口,昨儿公主都没吃什么东西,现下一定是饿了,是她考虑不周了,她应早早准备好端来的。

“参茸粥?”一听见吃的,赵乐宴两眼放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可是太久没吃过东西了,她做鬼的时候,天天看着给她摆满的贡食,看得见摸不着也吃不着,可难受死她了。

既然都回到一年前了,那魏锦戍谋反的事不会那么快,她先填饱肚子,再去见王上,母上和阿兄也没关系的吧。

嗯,没关系的!

“嫣然,我想吃桂花烧鸭,香丝炖鱼,竹露红烧肉……”顿了顿,又想起阿兄为她猎的兔子,“还有那只兔子,也给我烤了,我要吃烤兔肉!”她现在饿得能吃下好几只兔子!

“公主,你这病刚好,不能吃这么油荤的。”

春风看向嫣然:“嫣然,公主想吃什么,就说明身体缺什么了。”

“没错!”赵乐宴脸上止不住的笑容,她做鬼那么多日,肚里实在没什么油水,可馋死她了。

“今日,必须吃顿好的庆祝!”

嫣然和春风对视,齐声问道:“公主,庆祝什么啊?”

“当然是庆祝——”赵乐宴看着嫣然和春风,“我满血复活啦!”

活着,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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