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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四绝

嫣然给公主梳妆,公主都等不及梳好妆面,一看到上菜了,便急忙忙提裙跑去桌前了。

“哇!”赵乐宴看着满桌子的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可太久没好好吃一顿了。

她做鬼的时候,那每天不重样的贡食可把她馋死了,她发誓,要是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再也不少吃节食了!能吃到好吃的东西多开心啊!

等她吃饱喝足睡好,她再想法子对付魏锦戍那个奸臣贼子!

反正她都重生回到一年前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看赵乐宴笼袖要开吃的架势,春风忙开口:“公主,你这身子刚好,大早上就吃这么油腻不好吧。”

今日的公主,奇怪到她害怕,这还是她所认识的公主吗?

“公主,春风说得对,你身子刚好,这么多油荤进了肚,会不舒服的。”

“没事,总比当个饿死鬼好。”满桌子的菜,赵乐宴看得眼花缭乱,不知从哪先下手了。

“公主锦衣玉食,怎么会当饿死鬼,就算要当,也是个饱死鬼,”春风接话,被嫣然看了一眼,才觉得说错话了,忙往一旁呸呸两声,想将这晦气话都呸走,“公主好好着呢,什么饿死鬼,饱死鬼的,是春风嘴巴笨,说错话了。”

赵乐宴笑笑,很是心虚。

春风也不算说错话,她可是真当过鬼的,还是个饿死鬼,惨呐。

嫣然将最后一支缠花簪戴在公主发髻上,又取来一对长珠耳坠子,给公主过目:“公主,你瞧这对耳坠子衬你今日这一身可好?”

赵乐宴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一桌子菜上,敷衍回道:“都好,”她眼睛一刻都没移开过,“还有烤兔肉呢,什么时候上?”

春风将干净的帕子浸了水,给公主擦手:“公主,兔子还架在火上呢。”

“行,那烤兔肉待会再吃,”赵乐宴擦完手,先搞下一只烤鸭腿,不忘招呼嫣然和春风一起吃,“嫣然,春风,你们也吃啊。”

嫣然和春风摇头,一大早看见这么多荤腥,还没吃,胃里就先翻江倒海了。

赵乐宴直接开咬,扯下一大片烧鸭腿肉,油汁直接爆了出来,差点污了新换的衣衫。

嫣然忙用帕子擦了擦公主的嘴角:“公主,慢点吃。”

春风哪见过公主这般狼吞虎咽的样子啊,被吓坏了:“公主,你慢点,没人和你抢。”不过,看公主吃得这么香,她都有点馋了。

“太好吃了,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多肉了……”

嫣然听着觉得不对劲,公主只是昨日身子不舒服,才没吃什么东西,往日公主顿顿不落,更不用说还有每日午后的鲜花酪和茶点酥了。

“公主,你慢点吃,”春风真担心公主吃得太快噎住了,“喝口水,润润喉。”说着,春风给公主沏了杯茶。

“宴儿!宴儿!”赵亦烽手里还提着一只耷着脑袋的鹘鸼,连专门去狩猎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直奔她这儿来了,“看我又给你带了什么来!”

“祁王殿下。”

“祁王殿下。”

嫣然和春风看到赵亦烽,忙行礼。

赵乐宴正吃得欢,哪儿还顾得上祁王殿下是谁?

“宴儿。”赵亦烽进了殿,就看见宴儿坐在桌前大快朵颐。

咦?她怎么听见了阿兄的声音?

赵乐宴怔愣一秒,抬头,就和阿兄对上了视线。

“阿兄。”赵乐宴一张嘴,刚咬进嘴里的红烧肉就掉落在桌上。

赵乐宴蓦地起身,手里还拿着半只烧鸭腿,直朝阿兄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手里的烧鸭腿油还蹭到了阿兄的衣服上。

“阿兄,真的是你!”

要不是他马步扎的稳,她这么蛮撞过来,他还真接不住她。

赵亦烽宠溺道:“当然是我了,如假包换。”

“阿兄,我好想你。”

“想我?我们昨儿不是才刚见过面?”赵亦烽想到她落水的画面,心里一紧,她不懂水性,掉进了水里,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向父上和母上交代?

“身子好受些没有?”赵亦烽关心道。

赵乐宴点头:“我很好,就是想你,想父上和母上。”

“还是小孩子。”赵亦烽轻拍了拍她的薄背。

“我就是小孩子,我想一辈子不长大,就呆在父上,母上和阿兄的身边。”

赵亦烽笑:“好,不管你长多大,我永远是你的阿兄。”

“阿兄。”赵乐宴难抑哭腔。这句话,阿兄在她的碑牌前也说过,他说,他永远都是她的阿兄。

赵亦烽松开她,看到她哭,他有些慌乱了:“再哭,妆都要哭花了。”

“阿兄,我要好好活着,这次,我不会死了。”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赵亦烽以为她是对昨日落水感到后怕,赶忙安慰道,“没事的,你不会死,我会保护你。”

“阿兄。”赵乐宴哭得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再哭啊,脸真皱成小猪了。”赵亦烽给嫣然递去一记眼色。

嫣然立刻会意,递上一块干净帕子,又接过祁王殿下手里的鹘鸼,春风被鹘鸼突然扑腾的翅膀吓了一跳。

见状,嫣然忙扯着春风先出去了,免得扰了公主与祁王殿下说话。

“阿兄这是嫌弃我了?”

“阿兄怎么会嫌弃宴儿,”赵亦烽温柔地用帕子拭去她嘴角的残油,“只是,你是得好好感谢一个人。”

赵亦烽看着她:“昨日你落水,魏家郎君第一个反应过来,半分没有犹豫,直接跳下水把你救起来。”

她一点都不想听到和魏锦戍有关的任何事情,谁知道这是不是他计划里的一步。

当初他就是因为救了落水的她,才在父上面前露了面,之后父上器重他,才提拔他做了上卿。

赵亦烽还以为她是姑娘家害羞了:“你看你,吃成小花脸了,传出去,谁还敢求娶你啊,也就……”

“没人敢娶可太好了,我还不想嫁人呢。”

赵亦烽笑:“可偏偏有人迎难而上,向父上求娶你。”

一听这话,赵乐宴脑袋像是炸开了:“求娶?谁啊?”

“自然是魏家郎君魏锦戍。”

“魏锦戍?他要求娶我?”赵乐宴瞳孔放大,那个奸臣贼子?他竟去向父上求娶她?

不是这样的顺序啊,阿兄还没和骊国的公主成婚,父上怎么会给她和魏锦戍赐婚呢?再说了,父上赐婚也是在魏锦戍朝业有成,朝绩可查之时。

现在的魏锦戍的身份只是魏家郎君,他还没有被父上封上卿……而且,他怎么会突然主动求娶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如果她和他的婚事提前,那他谋反的计划是不是也会提前?

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宴儿?”赵亦烽看着她面露难色,“怎么了?”

“阿兄,魏锦戍他,他……”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现在她没有任何证据,就算阿兄相信她,也没办法将魏锦戍绳之以法,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若是魏锦戍欲谋反之事败露,他没有退路了,一定会破釜沉舟……到时,凨国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百姓一路颠沛流离……

“他怎么了?”

“阿兄,你要小心他,别被他那张脸所迷惑了,他……”赵乐宴看他笑,忍不住问,“阿兄,你笑什么?”

“你喜欢他?”

“我喜欢他?怎么可能,我现在恨不……”

“昨日你醒了没见到救命恩人,还很失落呢。”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哪能知道昨日的好人不会变成今日的坏人呢。”像魏锦戍那种道貌岸然的人,要不是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也会被他骗了的。

“放心,我和他打过交道,他确实品貌绝佳,不愧是让缙姮城各名府千金单相思之人。”

赵乐宴现在哪还听得进阿兄说的话啊,要是父上真被魏锦戍所蒙骗,下旨赐婚她和魏锦戍,那一切都迟了。

不行,她现在就要去见父上!

“宴儿,魏锦……”赵亦烽话还没说完,宴儿就将没吃完的烧鸭腿塞到他手里,扯下屏风上的丝帛,披在头上,就跑出去了。

等他反应过来,就只听见嫣然和春风唤宴儿的声音了。

赵亦烽懵了,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烧鸭腿,宴儿这是,太开心了?

……

赵乐宴以丝帛遮阳,奔跑在宫里的甬道,路遇宫里的侍婢,侍婢纷纷行礼。

嫣然和春风在后头一边追,一边唤她。

但赵乐宴现在根本听不见任何话,她现在要去找父上,告诉父上,魏锦戍这个人多么狡诈阴险!

魏锦戍还未封为上卿,她和他的婚事怎么就突然提前了?魏锦戍主动向父上求娶她,其中一定有阴谋!

这人心思缜密,又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从前她记得父上封他为上卿,他多次婉拒,无意这种虚名,最后还是魏老将军出面说服,让魏锦戍别辜负了圣意,魏锦戍才担了上卿这一职,自此打开官途,奉圣令,行公事。

她当初真是被堵了耳,蒙了眼,才会信他是真君子,结果,一切都是他伪装出来的,他假意拒了这虚名,实则欲拒还迎,真居心叵测一小人!

“郡主,郡主。”赵渝颜身边的婢女看见了赵乐宴,忙唤郡主。

“玉绾,你咋呼什么呢,”赵渝颜掀开轿帘,一颗圆脑袋探了出来,肤白如雪,眉心一颗痣恰到好处,犹如额纹点缀,“这是在宫里,要是让人听见了,定会闲话我没有教导好你。”

“郡主,玉绾得训,”玉绾凑近,“但玉绾也是有要紧事要告诉郡主。”

“什么事?”赵渝颜顺着玉绾的眼神,一眼就瞧见一抹明黄色在甬道上奔跑,那身姿,翩若惊鸿,身上披着丝帛跑起来,就像在鼓面上舞动了起来,就连扬起的发丝都是风对她的偏爱。

看到赵乐宴,她心里就来气,气得又咳了一声,她昨天被她害得落了水,在宫里可谓是丢尽了脸,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在王宫里跑成那模样,哪还有一点公主该有的仪姿?

“郡主,是铄桧公主。”

“我瞧见了,”赵乐宴就算将脑袋全蒙住了,她仍一眼就能认出她,看她那架势,不会是要去告状吧,“我不能落后于她,快点。”

她心里可咽不下这口气,她要去大伯母面前告她赵乐宴的状,诉自个儿的委屈,大伯母最公正,不会因为赵乐宴是她的女儿就偏颇她。

玉绾点头,忙吩咐抬轿的人腿脚再麻利点。

……

“公主。”

“公主!”

嫣然和春风在后头追,公主身子刚好呢,就这么跑,要是再跑出什么症来可怎么好?

“公主,你别跑了,我,我跑不动了。”春风实在是没劲儿了,从公主的望桧殿到王上议政事的朝殿可有好一段路,她素日最懒了,现在真让她去追公主,她没劲儿了。

“公主,公……”嫣然回头见春风停下了,忙折回去拉住春风的手,“春风,别停下。”

“嫣然,我真跑不动了,”春风摆手,“你先追,我待会赶上来。”

嫣然看了眼就要跑远的公主,应声,“那你快点啊。”

春风点头,跑得嗓子都要冒火了:“你快去追公主吧,公主要跑没影儿了。”她是真没想到公主这么能跑了。

赵乐宴一步都没停,这点路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她做鬼的时候,闲得无聊,从王宫的东殿门跑至西殿门,练出来了,没想到重生第一日就派上了用场。

魏锦戍,你等着!看我见到了你,不把你撕……

等等,那人身形怎么那么像魏锦戍啊?

仔细去辨,真是他!

魏锦戍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裳,衣襟处两缕茶白刺绣压边,未嵌珠石的玉冠束发,衬得他整个人洁净无瑕,皎洁如月,与为她守夜时着一身黑的袍服完全不一样。

眉宇间英气难挡,眉下的漆黑眸子像是泛着光的黑曜石,眼底如漩涡,似能将人吸了进去。

容颜如画,真不愧将缙姮城中的名门闺秀迷得五迷三道,若不是她知他的秘密,她怕是也会着了他的道。

赵乐宴停下步子,看着魏锦戍朝她步步走来,他腰间挂着的一串铃铛步步生响,那串铃铛非金非玉,像是最不起眼的石子成色,但声音脆如铃,似能震至人心尖上。

这声音,她好似在哪儿听过?

在她愣神时,他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唇瓣含笑,笑得人畜无害,要不是她亲耳听见他谋反之计,亲眼所见他与人密谋,她怕是也会被他这张脸所迷惑了。

魏锦戍弯腰拾起她垂地的丝帛,轻拍去丝帛上的尘灰,递上丝帛:“公主,你的丝帛落地了。”

赵乐宴眼直勾勾地盯着魏锦戍瞧,这是什么桥段?她和魏锦戍何时有这一出?而且,他的眼神温柔又炙热,仿佛能将人烫穿了。

他一定是在演戏,为了早日完成他的谋反大计!真奸诈啊,魏锦戍。

赵乐宴一把扯回魏锦戍手里的丝帛,没理他。

“公主。”嫣然和春风一前一后跑来,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眼前的魏家郎君。

嫣然先反应过来,春风忙跟着嫣然向魏锦戍行礼。

魏锦戍头微点,算是回了礼数。

他不动声色地望向赵乐宴,双手一揖,向她行礼:“魏锦戍,见过公主。”

赵乐宴不想搭理他,他就一直这么行着礼。

见状,嫣然眼神提醒公主,魏家郎君还行着礼呢。

赵乐宴收回目光,满脸不情不愿,她是想挑他的刺,想给他难堪,但他现在礼仪周到,也无逾矩之举,她手里也没有他谋反的证据,她也不好故意晾着他。

“魏郎君不用多礼。”赵乐宴面上在笑,心里却已经想着将他大卸几块了,她与他没什么好说的,她要去进殿见父上。

“公主,”魏锦戍喊住她,“愿你一世无病无灾无痛,只享一生平稳安乐。”

闻言,赵乐宴停下步子,缓缓转过身,迎上他的目光,风扬起她的丝帛与发带,她的思绪也被带回了他为她守夜的日子,耳边回响着他在她的碑牌前说的话:愿你来生无病无灾无痛,只享一生平稳安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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