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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八绝

赵乐宴缓缓坐起身,双手捂住太阳穴,头好疼啊,总觉得有人给了她一闷棍,全身的骨头也像被拆开重新拼在一起似的,喉咙干得就似没了水的枯井。

就这副样子了,她还是听见了魏锦戍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像叫魂似的。

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榻侧的玉书煨,摸了个空,心里一惊,害怕这一切又是她做的一场梦。

“嫣然,春风!”

听见公主喊她们,春风忙放下手里的活儿,第一个冲进来:“公主,怎么了,怎么了?”

赵乐宴探头:“春风,就你一个吗?嫣然呢。”

春风抬手擦了擦脸,泥土都蹭到脸上了:“嫣然去给公主盛水去了。”

下一秒,嫣然端着玉书煨就进来了:“公主,我在这里。”

赵乐宴看着她们,双手指了指自己:“你们,能看见我吧。”

嫣然和春风对视一眼,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昨日公主也问过同样的话。

“公主,你昨日也问了这话。”春风小脸皱巴巴的,这两日公主真的特别奇怪。

“那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赵乐宴仍不放心。

“公主,现在是缙姮三十四年,今日是六月初四,昨日是六月初三。”嫣然耐心解释。

“缙姮三十四年,六月初四。”赵乐宴喃喃。太好了,重开一局不是她做的梦。

“公主,没事吧,”说着,嫣然给公主倒了一杯水,将玉书煨放在桌上,“昨夜公主醒了很多次,喝水也勤了许多,许是昨晚桂花炙肉太腻。”

赵乐宴端过水抿了一小口,满脸写着心虚:“应该是吧,”抬头,这才注意到春风脸上蹭上了泥,“春风,你脸上蹭上什么了。”

春风抬手擦:“什么?”

嫣然起身,用帕子给她擦脸:“是蹭上新鲜泥土了。”

“泥土?春风,你在做什么呢,怎么脸上还弄上泥了。”赵乐宴放下水,下榻朝她走过去。

“我在种丹桂啊,”春风伸出手,一脸求安慰,“公主,你瞧,我手上还被不平整的枝芽划出了口子。”

赵乐宴拉过春风的手,看着手上大小不一的口子:“疼不疼啊。”

春风知道公主关心她,她心里就跟放烟花似的,别提多绚烂了:“不疼。”

“待会让嫣然将治伤的药给你,好好涂一涂。”

“嗯,知道了。”

“不过哪儿来的丹桂啊。”

春风和嫣然对视,同步惊讶:“公主,昨夜的事儿你不记得了?”

赵乐宴一脸懵:“记得什么? ”她就记得她和阿兄宴请魏锦戍,喝多了酒,就各自散了,还发生别的事儿了?

“公主,那株丹桂是你要带回宫里种的。”嫣然在一旁解释。

“我?”赵乐宴一点印象都没了。

见嫣然和春风欲言又止的样子,赵乐宴自个儿跑到殿院。

那一株丹桂孤零零地种在泥土里,泥坑外的石砖上还散着未扫的泥土,这丹桂怎么还提前种上了?

脑海里忽地闪现一个又一个画面,所有的记忆就像风向她吹来。

“啊!”

赵乐宴尖叫,她都想起来了——

……

“阿兄,阿兄,继续喝。”赵乐宴扒拉趴在桌上的赵亦烽。

赵亦烽醉了,只得任由宴儿晃他的胳膊,含糊不清道:“宴儿,我喝不下了,你饶了我吧。”

赵乐宴越喝越来劲:“阿兄,这可是桂花米酿啊,榕忆酒楼的招牌!来,我们继续喝。 ”

赵亦烽摆手,他是真不能喝了,他自诩酒量还行,可这桂花酒酿实在是烈。

“阿兄,你这酒量还得练啊。”赵乐宴笑,正要端酒就饮,手里的酒就被魏锦戍一把夺过。

赵乐宴还没反应过来,魏锦戍就将她的酒一饮而尽。

“魏锦戍,这是我的酒,你还我的酒。”赵乐宴踮脚去抢。

“你喝醉了,赵乐宴。”

赵乐宴?他居然又喊她的名字。

“魏锦戍,你不许喊我的名字,在外面,你得喊我赵小姐。”她和他可没那么熟,再说了,她是公主,他一个乱臣贼子怎么敢直呼她的名字?

“该回去了。”魏锦戍捉住她纤细的手腕。

“我不回去,我还要喝!魏锦戍,你把酒还我!还我!”

在包间外侯着的嫣然和春风听见动静就冲进去了,一进去,就瞧见公主一副要生扒了魏家郎君的样子。

见状,嫣然和春风立刻上前拉开公主,虽说魏家郎君向王上求娶了公主,但一切未定,皆有变数。若是让别人瞧见了,定会影响公主声誉。

“公主,公主。”嫣然温柔地托着公主的脸。

赵乐宴喝醉,困意上来了,脑袋顺势埋在嫣然的脖颈里,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咪似的撒娇。

春风上手理理公主背后的披发,又将摇摇欲坠的簪花重新别好,就听见祁王殿下的声音,她才想起关心祁王殿下。

“祁,公子,”春风差点又喊错了,幸好她话刹得及时,“醒醒,我们该回去了。”

赵亦烽没应声。

魏锦戍从赵乐宴身上收回眼神,开口安排:“春风,你去喊我的侍从,让他上来。”

春风看了眼祁王殿下,顿时知道了魏家郎君的用意:“好,我这就去。”

嫣然看了眼祁王殿下,又敛回目光看着怀里的公主,轻唤了一声:“公主。”

赵乐宴说着醉话:“我还要喝桂花米酿。”

“小姐,你不能再喝了,”嫣然温柔地轻拍着公主的背,“我们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我还要喝……”不等赵乐宴说完,魏锦戍径自从嫣然怀里拉过她,将她一把抱起。

嫣然一下没反应过来,等魏家郎君抱着公主要出包间的时候,嫣然回过神,立刻跑上前,拦在魏家郎君面前。

“魏家郎君,我家小姐就让我和春风来搀就好。”

魏锦戍一点都没想放下赵乐宴,他低头看了眼安静蜷在他怀里的人儿,眼里都染上了温柔。

嫣然着急了:“魏家郎君,我家小姐待字闺中,还望魏家郎君为我家小姐声誉考虑。”

魏锦戍仍没有放下她,看了眼没关严的包间门:“有在这里耗着的时间,这会儿我们都上马车了,”他看向嫣然,“放心,我不会不顾她的声誉,一切我担着。”嫣然犹豫,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仍觉得不妥。

可包间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早点离开榕忆酒楼自然最好,免得多生出些事端。

嫣然下定决心,让开了路。

魏锦戍赶忙以袖遮住赵乐宴的脸,出了包间,旁人了然一笑,并未多管,小娘子与人同行醉酒是常有的事,不稀奇。

春风和步隽一前一后上楼,迎面瞧见魏锦戍抱着公主。

要不是嫣然动作快,捂住了春风的嘴巴,春风怕是就喊出来了,大庭广众之下,魏家郎君怎么抱着她的公主啊。

魏锦戍看了眼步隽,眼神示意:“步隽,你上去。”

步隽应声:“是,公子。”

嫣然给春风使眼神:“春风,你跟着去,也好搭把手,小姐这儿有我。”祁王殿下和公主都喝醉了,为避惹眼,只有她和春风陪着一起出了宫,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和春风都得尽自己全力护好祁王殿下和公主回去。

春风懂了嫣然的眼神,立刻跟上步隽。

魏锦戍抱着她出来酒楼,车夫已将马车驾了过来。

嫣然跟在后头,全程使不上力,魏家郎君将公主护得很好,动作很小心,又是防公主的脑袋不被撞到,又得控好公主乱动的手脚。

“你不许走。”赵乐宴醒的及时,在魏锦戍快要下马车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魏锦戍低眸盯着她的手:“赵小姐。”

“魏锦戍,你怎么不喊我的名字了?”借着马车外昏暗的灯火,赵乐宴直勾勾盯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瞧出什么。

魏锦戍喉结轻滚,没说话,只是轻轻扯下她的手。

赵乐宴仍不愿放他下马车,她整个人凑过来:“魏锦戍,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慢点,别撞到我们公子的脑袋啊。”马车外响起动静。

魏锦戍撩开马车帘,就瞧见步隽将祁王殿下扛在肩上,春风和嫣然在后面护着祁王殿下的脑袋。

见状,魏锦戍往后挪,给他们让出空间。

幸好这辆马车内部空间够大,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安顿两个醉酒的人儿。

赵亦烽一上马车,整个人就如软泥土似的,软趴趴的:“宴儿,我不喝了。”

听见阿兄的声音,赵乐宴又短暂醒来:“阿兄,你在哪儿说话啊。”

魏锦戍忙拉回乱动的赵乐宴,想让她坐好,但她一点不受控,他也不敢使蛮力,怕弄伤了她。

“宴儿,放心,阿兄护着你啊。”说着,赵亦烽缓缓攀上了魏锦戍的胳膊,不等魏锦戍抽回手,赵乐宴也挽上了他的胳膊。

他俩这是将他当成能抱的软垫了。

“小姐,公……”嫣然撩开马车帘,就瞧见魏家郎君被公主和祁王殿下控得动弹不得。

春风和步隽歪着头,看到这一幕,被震惊了,这就是三人对饮,必有一人清醒遭罪?

嫣然有眼色地放下了马车帘,照这样子,魏家郎君怕是不好下马车了,长街人多眼杂,还是先离开此地更为保险。

“走吧。”嫣然看了眼车夫。

“我家公子还在马车上……”步隽看着马车缓缓往前,忍不住开口。

春风直接拍下步隽的手:“别大惊小怪,我家小姐和公子也都在马车上呢。”

见他们没跟上,嫣然回头唤他们。

马车上,魏锦戍两只胳膊被他们牢牢锢住。

魏锦戍轻叹口气,找准机会从赵亦烽怀里抽出手,没了依靠,赵亦烽往后一栽,直接栽在了软垫上。

他顺势抱过软垫,睡得可香了。

魏锦戍看着他,不由叹了声气:心还是大。

这儿可是缙姮城,全凨国最繁荣之都,他贵为祁王殿下,没有随身亲卫,心可真大啊。

“阿兄。”

听见赵乐宴声音,魏锦戍转头,看着挽着他胳膊睡得正香的人儿,他嘴角不由漾着笑。

赵乐宴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脸,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被她蹭得手轻握成拳,心里都乱了,但面上仍装得镇定。

“赵乐宴。”他轻喃着她的名字。

“嗯?”赵乐宴听见了有人喊她的名字,嘟囔着,“谁又喊我的名字?”

魏锦戍不由一笑,现在倒是耳朵灵了。

“我!”赵亦烽忽然抬手,“我在喊。”

“阿兄?”赵乐宴强撑着困意,看到了赵亦烽,“阿兄!我看见你了。”

“宴儿!”听到宴儿的声音,赵亦烽立刻应声。

“阿兄!”

长街灯火通明,西市热闹非凡,而马车内一声更有一声高。

半晌,马车行至东街口,烟花绽放于夜空。

引得赵乐宴探出脑袋瞧,她手指着夜空里的烟花,脸上洋溢着笑容:“哇,是烟花啊。”

嫣然和春风见公主半个身子都探出马车窗外了,急得伸出手。

赵亦烽在马车里还附声:“烟花!”

赵乐宴开心地冲着烟花喊:“好美的烟花!”长街上结伴而行,提着兔子灯笼的孩童被这一声吓得大喊四窜。

看那些小孩都跑了,赵乐宴还想将他们喊回来:“你们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她长得凶神恶煞吗?

“你们别跑啊你们。”

“小姐,快回去。”春风伸出援手,想将公主脑袋塞回马车内,奈何公主力壮如牛,凭她一己之力根本办不成。

“桂花!我瞧见桂花了!”赵乐宴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人种在小院儿里的桂花。

“我要那株桂花,做桂花炙肉!桂……哎呦。”赵乐宴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一股力猛地拽回了马车。

“魏锦戍!你松开!松开我。”赵乐宴拼命想挣脱魏锦戍的手,可她根本敌不过魏锦戍的力气。

“我要去看桂花,你松开我……”

赵亦烽被动静闹得醒过来,瞧见宴儿被控住,他酒醒了。

“魏锦戍,你放开宴儿,”赵亦烽酒醒的不够彻底,一个前踉,朝前扑,被魏锦戍躲过了,“哎呦,好痛啊。”

看阿兄摔了,赵乐宴着急了:“魏锦戍,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

“坐好,”魏锦戍轻声哄着她,“马上就回宫了。”

赵乐宴偏不听,见魏锦戍仍不松手,她想都没想,直接上嘴咬。

魏锦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尝到些血腥味,赵乐宴清醒许多,松开嘴,就看见他手上那渗了血的牙印。

她心虚道:“你,怎么不躲啊。”

“不用躲,不疼。”魏锦戍看了眼手上的牙印,怕她歉疚,将手藏在身后。

“还想看桂花吗?”

听到桂花,赵乐宴抬眸看着魏锦戍,轻轻点头。

魏锦戍想满足她的一切心愿。

“停车。”

听见魏锦戍的声音,车夫勒绳控马。

赵乐宴下了马车,就直奔有桂花的那间开放的院子。

见状,嫣然和春风赶紧跟上去:“小,小姐,慢点。”

魏锦戍目光追随着她,吩咐步隽留在原地护好祁王殿下。

步隽应声:“放心吧,公子。”

赵乐宴看到桂花,立刻冲上前抱住桂花树,这一幕可把院主人吓了一跳,他就是本本分分卖料子的,不会是遇上女疯子了吧,看她这穿衣打扮,是名门贵府的样儿啊。

嫣然和春风追上来,看到公主抱着桂花醉酒呢喃,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我家娘子醉酒闻到桂花香,所以未经询问,擅自入院,还望店家勿怪。”魏锦戍从袖里拿出一锭金子,递给院主人。

嫣然和春风对视一眼:娘子?

院主人一瞧见银子,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无妨无妨,那我就不打扰郎君与小娘子了,你们自便。”

这一锭金子,他可得卖三匹好料才能挣得,别说赏桂花了,就算他们将这院里的桂花都砍了,他也不会多言。

“魏家郎君,你方才说的话,会引起误会。”嫣然开口。

魏锦戍看向蹲在一株丹桂前的赵乐宴:“我只愿求得她的笑容。”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春风惊讶地拽了拽嫣然的袖子:“嫣然。”魏家郎君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对公主的告白啊。

魏锦戍走到她面前蹲下,和她视线齐平。

“喜欢吗?”

赵乐宴抱着一株丹桂,乐呵呵的:“喜欢。”

“那我们把这株丹桂带回去,好不好?”

赵乐宴点头:“好,”说完,她将折下的一丹桂枝递给他,“这支丹桂枝送你了。”

魏锦戍接过丹桂枝,给她戴上,满眼温柔:“丹桂枝你戴着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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