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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绝

“丹桂枝啊,丹桂枝。”赵乐宴双手托着下巴,定定地盯着被她压扁的丹桂枝,她怎么会说要将丹桂枝送给他的话呢,她一定是疯了,疯了。

一定是当时月色太美了,她酒意上头,才会这么说……

嫣然和春风在殿外鬼鬼祟祟,谁也不先进去。

公主从刚才开始就一个人嘀嘀咕咕,都半个多时辰了。

半晌,春风被嫣然推了进去,闹出了动静,引得赵乐宴回头。

“嫣然,春风。”

听见公主喊她们了,她们才小跑过来。

春风哪壶不开提哪壶:“公主,昨晚的事儿你都记起来了?”

赵乐宴脸一沉,她不想记起来,倒不如都忘了痛快。

“公主,昨夜魏家郎君对你可上心了,他还称呼公主你是娘……”娘子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春风的嘴巴就被嫣然捂住了。

一看她俩这样子,就有事瞒着她。

赵乐宴眯着眼睛,想从她俩脸上看出些什么。

嫣然忙转移话题:“公主,昨晚王后来了,陪了公主许久,后来身子有些撑不住才回去歇息的。”

“母上?”一听母上,赵乐宴整个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母上昨晚来瞧我了。”

“快,帮我梳洗,我要去见母上。”赵乐宴开心跑到梳妆铜镜前,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去见母上,给母上请安,她得好好梳洗打扮一番。

嫣然和春风对视一眼,忙过去给公主梳洗。

……

赵乐宴撑伞走在甬道上,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刺眼的太阳。

宫人见到她,纷纷向她行礼,但看向她的眼神总透露着古怪。

待人走远了,赵乐宴开口:“嫣然,春风,你有没有觉得她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春风神经大条,没发现任何不对劲:“没有啊,公主。”

嫣然欲言又止:“公主。”

“嫣然,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怎么吞吞吐吐的?”春风性子急,憋不住话,她要是像嫣然一样,她肯定得活活憋死。

赵乐宴停下步子,看向嫣然:“嫣然,到底什么事儿。”

“她们,许是在说公主昨日送魏家郎君出宫的事儿。”

“就这?”春风疑惑。

“她们瞧见公主拉着魏家郎君的手。”嫣然声音越来越小。

春风激动捂嘴:“公主,还有这回事儿啊。”

“我拉他的手?我什么时……”赵乐宴止住话,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那时事出紧急,她不想让粟随侍给魏锦戍传话,她没来得及想那么多,谁知道,就落人口舌了。

“公主,你真和魏家郎君牵手啦?”春风肉眼可见兴奋了,“公主。”

赵乐宴眼神飘忽,不敢迎上春风的眼睛,只得落荒而逃。

公主欲语还休的样子,春风更兴奋了,没想到一日,她竟瞧见公主害羞跑走了。

嫣然和春风忙追上去:“公主,公主。”

……

“母上,母上!”赵乐宴一路跑进永凨殿,就瞧见母上在殿内正修剪着盆栽树枝。

听见宴儿的声音,卫芷忙放下手中的小金剪,脸上露出笑容,嘴角的梨涡就显了出来:“宴儿。”

见宴儿跑过来,卫芷张开怀抱:“宴儿。”

赵乐宴紧紧抱住母上,鼻子一下就酸了:“我好想你,母上。”

卫芷轻轻抚着她的背,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对了,温柔道:“怎么了?是不是身子还难受啊。”

赵乐宴吸了吸鼻子,摇头:“不难受,宴儿就是想母上了。”

卫芷轻捧起宴儿的脸,看到她泛红的眼睛,关切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赵乐宴看着母上的脸,她仍是不能相信在她棺柩前恸哭,生了许多华发的母上与眼前肤色红润,满头黑发上戴着金丝珠簪的母上是同一个人。

“没什么事,”赵乐宴撒娇似的钻到母上的怀里,“我就是太想母上了,母上,我好想你。”

卫芷满眼温柔:“母上还以为你在生母上的气。”

“怎么会,我怎么会生母上的气。”赵乐宴急了,她想念母上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生母上的气啊。

“前日你和渝颜落水,母上先去瞧了渝颜,但你们落水,母上心里都心疼。”

“宴儿知道。”

赵渝颜自小没有母亲陪在身边,四叔父又常年在外,母上与父上自然会多关心她,总是告诉她,她比赵渝颜大,让她多让着她,别与她计较,她自然是懂得。

可是,看到赵渝颜回回占着她的母上,她心里难免会有些不痛快。

她与赵渝颜落水后,母上先去瞧了赵渝颜,她都懂,可她心里就是有些不高兴,凭什么她就得让着她赵渝颜,凭什么还得让出她的母上,那是她的母上,不是赵渝颜的母上。

可她经历过一场生死,也懂了很多。

她与赵渝颜自小就在互争比较,赵渝颜本性不坏,她是知道的。

赵渝颜只是太想拥有亲情了,她日日进宫见父上与母上,就是不想孤单一个人在府邸,一个在她碑牌前哭得无比伤心的小姑娘,能有多坏呢。

“嗯,宴儿不生母上的气就好。”

“母上,宴儿不会生母上的气。”

卫芷轻摸着宴儿的脸:“宴儿,我的乖女儿,”顿了顿,“早膳用过了吗?”

赵乐宴拉住母上的手,明晃晃的撒娇:“没有。”

一听这话,卫芷立刻吩咐人去准备早膳,一夜宿醉,肚子里还空落落的,怎么能行。

“母上,我不饿,我就想这么一直抱着母上。”

“把身子饿坏了可不行,母上会心疼的。”

“那我要吃早膳,可不能让母上心疼。”赵乐宴扑进母上怀里蹭了蹭,活像只撒娇的猫咪。

……

“慢点吃,”卫芷一脸温柔地看着她,捏住帕角轻擦拭着她的嘴角,“嘴角都沾上了。”

“好吃,母上。”

卫芷看着她:“这粥喝了暖胃,可治宿醉。”

一听治宿醉,赵乐宴都不敢抬头了,心虚地眨巴着眼睛,轻抿着汤匙里的粥:“母上,你都知道了?”

“你与烽儿醉了酒,一路高歌,还扛了一株丹桂回殿,全王宫都知道了吧。”卫芷脸上挂着笑意。

“母上,你不责备宴儿吗?”

“为什么要责备?”

“因为宴儿没有公主之仪,还拉着阿兄一起胡闹。”

“你们虽是凨国的祁王殿下和公主,但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只愿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别人的目光不是最重要的。”

“母上,你最好了。”

“就母上好,父上好不好啊。”赵元恒议完朝政之事就过来了,还没进殿,就听见了宴儿的声音。

“父上!”赵乐宴放下手里的汤匙,步到父上面前,向他行礼,“见父上。”

“好,宴儿啊,”赵元恒扶起宴儿,看了眼桌上的膳食,“宴儿,怎么还到你母上这儿蹭膳食了?是望桧殿的婢女照顾不周?”

“嫣然和春风将我照顾的很好,我就是想母上了,所以来母上的殿里请安,顺便蹭顿早膳。”

赵元恒有些醋意:“哦,就想你母上,不想父上?”

“想,宴儿怎么不想父上啊,宴儿是知道父上日日下了朝殿都会来母上殿中,所以才来母上殿中等父上,”赵乐宴不忘两头哄,“父上和母上我都想。”

卫芷笑:“行了,非得让宴儿哄了你,你才高兴。”

赵元恒笑。

赵乐宴看着在朝殿上威严凛凛的父上,此刻却在她和母上面前开怀大笑。

在她的印象中,父上是明君,是慈父,不管是朝政之事还是后殿之纷,他都秉公论正,唯一一次的情绪失控,是在她的丧礼上……

她看到与平日完全不一样的父上,嘶声力竭到面目狰狞,两鬓发白,满脸悲容……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就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她要好好活着,不让父上和母上为她生了华发,伤心断肠。

……

“父上,这棋不能这么走。”赵乐宴手握着白子,看着父上直接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

看到宴儿将他的黑子挪走,他又悄悄将黑子挪回去:“宴儿,父上看错了,应该这么下。”

“落子无悔,”赵乐宴看向父上,“父上,你一直都是这么教导我和阿兄的,可不能耍赖啊。”

父上轻拍了拍脑门,一子落,一步错,悔啊。

赵乐宴看向父上:“父上,我现在的棋艺如何?”

“好,”父上竖起大拇指,“我的宴儿,棋好,人美心又善,不愧是凨国的公主。”

“父上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赵乐宴心里都乐开了花。

“该骄傲。”

“是父上教的好。”

卫芷端着莲花酥走到凉亭,她老远就听见他们父女二人在互相恭维了。

“来,尝尝御食阁新制的莲花酥。”

赵乐宴先拿了一块莲花酥递给父上,又拿了一块莲花酥递给母上,最后才自己吃了一块:“真好吃,就是阿兄去狩场了,没吃到这莲花酥。”

卫芷抬手轻拨了拨宴儿贴在面颊上的头发:“待会吩咐嬷嬷给烽儿也送一份莲花酥尝尝。”

赵乐宴咬了口莲花酥,轻声开口:“那给赵渝颜也备一份吧,她不是最爱吃御食阁做的酥点。”

赵元恒和卫芷对视一眼,欣慰地笑了:“宴儿长大了。”

“她年纪比我小,懂得自然没我多,我才懒得和她计较呢。”赵乐宴开口。

赵渝颜虽然与她针锋相对,但她在她的丧礼上号啕大哭,那伤心样儿瞧着让人生怜,哪里还有平日嚣张的模样。

“渝颜要是知道你记挂着她,她一定很开心。”卫芷知道宴儿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儿,对一只猫儿,甚至是一只鸟儿都小心呵护。

渝颜虽小孩子脾性,但性子良善,宴儿与渝颜是堂姐妹,就算两人有点小摩擦,那也是没有隔夜仇的亲人。

“她不背后偷偷骂我几句都算好了。 ”赵乐宴伸手拂了拂嘴角的莲花酥屑。

“你们哪,心里都记挂着对方,却不说。”父上端起茶,润了润喉。

“谁要她记挂。”赵乐宴喃喃。

“宴儿随你,嘴硬。”卫芷笑着看向赵元恒。

“宴儿心善,随你。”赵元恒满眼爱意地看向卫芷。

赵元恒看到宴儿偷笑,佯装轻咳一声:“宴儿。”

“父上害羞了?”

“你这孩子,”赵元恒以袖挡脸,顺势将一块莲花酥塞到她嘴巴里,“吃莲花酥。”

“母上,你看父上害羞了。”

卫芷笑:“宴儿,你别逗你父上了。”

“我哪有逗父上,我是觉得父上与母上感情这般好,真是羡煞旁人。”

赵元恒顺势开口:“宴儿,你也会遇到这么一个人的。”

赵乐宴嘴里的莲花酥香味都少了一半:“父上,在说你们呢,怎么突然说起我了。”

赵元恒和卫芷相视一眼,有了默契。

“宴儿,你也长大了,父上也该考虑你的亲事了。”

卫芷看了看宴儿,开口:“我听说,昨日魏家的郎君进宫了。”

赵元恒点头:“是啊,我与他的父亲魏清河是至交,我知魏兄的品行,也信他教子有方,锦戍这孩子必成大器。”

听见魏锦戍的名字,赵乐宴竖起耳朵。

“可惜魏兄常年征战在外,与锦戍这孩子相处时间很短,魏兄的母亲年事已高,这么多年,她一人操持着魏府的大小事,将魏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外头都说魏老太夫人严厉手段硬,可若没有她的苦苦支撑,就没有魏府的今天,只是可惜锦戍这孩子,从小吃太多苦,父亲不在府,小小年纪又离开了祖母。”

卫芷应声:“是啊,锦戍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父亲也不常伴在身侧,自小离府,也少了魏老太夫人的教诲,长至今日,实属不易啊。”

赵乐宴觉得嘴里的莲花酥完全没了滋味。

她是真想将魏锦戍日后会谋反的事说出来,可她不能说,父上与魏伯伯如此交好,若是此事一经挑破,父上与魏伯伯必生嫌隙。

在没确切证据前,她不能说。

魏锦戍自小不易,但那也不是他谋反祸害凨国百姓的理由啊。

一想到凨国狼烟四起,尸骨遍野,血流成河,她就害怕,她很喜欢现在的缙姮城,繁荣安宁的凨国,才是她想要的。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魏锦戍成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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