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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耻之徒

因着那日闹那一场,张锦书倒也过了几日安生日子,这日正在闺房与心映并两个小丫鬟玩着叶子牌,外间却突然有人传报:“禀小姐,斯年公子来了。”

张锦书闻言放下手中的牌,心映也看出了自家小姐的不悦朝着门外扬声道:“闺阁小姐自是不能见外男,如今两家既闹到退婚的地步,他又何苦来见我们小姐?此等无礼之徒,还不快打出去!”

那小丫鬟闻听心映开口知是自家小姐的意思,却还是开口:“斯年公子说他今日前来一是为退定礼,二是……孙氏的婉柔小姐生前给小姐留了东西,斯年公子说他是来送其姊遗物予小姐的,也好留个念想。”

张锦书闻言沉吟半晌,心映见张锦书愣神柔声唤了句“小姐”。

张锦书这才回过神来,嘱那两个丫鬟收了牌又理了理衣襟轻笑着:“孙家姊姊生前待我不薄,他既用了这般借口我便不得不去了。”说罢,便领着心映出了门:“走吧,我们且去瞧瞧。”

心映自应了一声跟在张锦书身后,主仆二人出了张锦书的闺阁小院拐过花园的曲折回廊便见亭内一人正焦急等着来回踱着步,眼尾余光瞥见张锦书主仆往这处来眼前一亮向着张锦书的方向跑了两步又堪堪停住步子,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今日将退回的定礼送至前厅我便过来了,锦书妹妹当真是让我好等。”

这空档张锦书也走近了,膝身还礼,开口便问:“我听说你有婉柔姊姊的物件儿要予我?”

孙斯年却只是笑着,眸间似无半分没了姊姊的痛意:“是,不急,不急的。若不用了这借口只怕你不肯来。我们先谈谈,待谈完,我定将姊姊遗物予你的。”

张锦书见孙斯年笑着,只觉心口郁郁面上更是不愉却仍压着火气开口:“何事?你且说吧,我听着便是。”

孙斯年这才敛了笑意朝着张锦书行了一礼:“锦书妹妹,你晓我对你的心意,此事并非我所愿只是父母之命难为。是父母欲为我选聘高门之女并非我对你的心意有变……所以……”

张锦书听着孙斯年喋喋不休的所谓“解释”却只是略微蹙起秀眉打断了他的话:“孙公子有事不妨直言,你我今已退婚,孙公子便也算是外男,你我孤男寡女长久在此只怕于礼不合,日后若再被什么人瞧去说事只怕还要累及家中姊姊妹妹,孙公子以为呢?”

孙斯年闻言才敛了神色有些难为情的开口:“锦书妹妹,我知你心中有气,可此时实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我只望你能等我数载,待我高中定娶你做平妻,到时你我仍是夫妻伉俪,岂不美么?”

心映闻听如此,一腔子怒火早就起来了,不管不顾的就要冲上去与人理论:“我们老爷官阶再如何低微如今也是受皇命选派至皖州的官员,我们小姐堂堂嫡女倒要与你家做妾?!这话也亏的你说得出口!”

张锦书虽然心中也有气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孙斯年来张府退定礼若是被打了出去指不定要怎样编排呢。

孙斯年见心映动怒也忙向后躲了几步却还说着:“当今陛下与贵妃亦是伉俪情深,如今平妻地位也较前朝提升不少,你我日后的子嗣亦算嫡出,如此岂不两全其美么。有我护着,你日后亦能过得自在,岂不比留于家中受人置喙美么?!”

“孙公子!”

张锦书只觉得满腔怒火实在压不住,只能强自压下佯装平静,才不曾一拳挥过去打断他的鼻梁:“我张锦书曾立誓,要嫁便嫁这世间最尊贵的儿郎,此生绝不入你孙氏的门。这话,黄媒人不曾向你转达么?”

孙斯年却只是满不在意的开口:“我知锦书妹妹那是气话,这世间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呢?更何况以我之才兼之如今孙氏之声望日后定能出人头地拜将封侯,便是做我的平妻亦不算辱没了锦书妹妹不是么?”

“什么声望?卖女求荣的声望么?!孙斯年,你可当真是有够无耻的!这靠着亲姊姊的血得来的前程你奔着就这般舒心么?!”

张锦书气的几乎要破口大骂,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了手:“婉柔姐姐留下的东西呢?你且将东西留下便回去吧,你我之间便到此为止了。”

可孙斯年却仿若不曾听见张锦书的话似的:“你何苦对我冷着一张脸?!我又不曾欠了你什么,这世间男子哪有不娶妻纳妾的?!你家世又不高出身又不好,我肯娶你为平妻如何就委屈了你?!更何况,我不过是借那小姐的母家之势为助力罢了,如何便成了对不起你?!”

“凡是要纳妾的男子皆是好色,凡是要借女子之势的男子皆是无能!孙公子这番话说的真真是无耻至极!”

张锦书闻言正要反驳却只听得一清冷男声传来,声音不大却字字坚定。不禁闻声望去,却只见一月白衣角闯入视野,来人步子不疾不徐,但因距离极近也不过几步路便走至张锦书身边站定。

张锦书见了来人,火气散了一半,弯起眉眼:“表兄怎么来了?你从前向来是不管这些琐事的。”

纪骞却只是温润笑着拂去张锦书肩头的落花:“得知你被人拦在此处,我便不得不来帮你。虽然我也知你许是不需我帮,但我终究是不放心。你只当我是为自己安心而来罢。”

纪骞说罢,便又转身看着孙斯年:“孙公子这话说的当真是惹人笑话,你自己自私自利虚伪至极倒要将全天下的男子都拉下水么?”

孙斯年气极了,见来人气质贵重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冷声问着:“你是何人?!难道你就能终此一生,不纳妾、不借势,违父母之命,逆长辈之情不忠不孝也要守着她么?!”

“我是何人不重要,但你辱我表妹我便不得不来。纳妾借势之举绝非丈夫所为,至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何为忠孝何又为仁义?父有错子不敢不言,不言则不孝。君有错臣不敢不谏,不谏则不忠。孙斯年,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是你。”

纪骞声音并不大,可一字一句却字字坚毅。

“至于是否守着表妹,我与表妹之间情纯似水,绝无些龌龊心思。自然不敢污表妹之清白。但你若当真要如此说,我倒可以告诉你,我今日便可在此立誓,无论日后娶了谁,绝无二意,也定会护她周全。哪怕要与天下为敌亦不悔。若违此誓,人神共愤,身死魂消永不入轮回。孙公子,你敢立誓么?立誓你当真是被逼无奈,当真无利己之心?”

孙斯年被纪骞说的哑口无言,良久才怒骂一声“疯子”,骂罢便转身欲走。

张锦书忙要去拦他却被纪骞温柔拦住:“书儿表妹何苦去拦他,且容他走吧。”

纪骞隔着层层衣料轻轻握住了张锦书的腕子,见张锦书停下脚步才松开口转头看向他处。

张锦书只是摇了摇头,眸中也有几分焦急:“哎呀,我不是去拦他,只是婉柔姊姊的遗物还在他那处。”

纪骞闻言也知那物件对张锦书而言意义非常,便抬步要帮她去追,可二人追时孙斯年已愤怒的快步转过转角不见身影,还不待二人追上,便只听转角那处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是孙斯年的声音。

二人心道不好,连忙跑了过去,却见孙斯年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指缝间还不停的流出血来,鲜血汩汩流下,滴滴嗒嗒的染红了衣襟,满手满脸都是血迹。而那只被捂着的眼睛上还插着一支竹箭。而不远处,张鹤龄手里握着弓箭——正是他在学堂得了先生夸奖后纪骞亲手给他做的那个。

张锦书心道不好,连忙上前却被延龄拦下,延龄手里还拿着一方染了血的帕子,而帕上用丝线绣着精致的蝶穿花图样——那是孙婉柔的做工。

“二姐姐,你要的帕子。”

鹤龄与延龄本是双生子,两个不过**岁的小童却并未被眼前的场景所吓到。鹤龄淡定的收了弓,延龄甚至还能拉着张锦书的手安慰她“莫怕”。

张锦书气极了,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拍在背上:“谁许你们伤人?!”

两个小童却很是不服气,鹤龄梗着脖子开口:“是他欺负二姐姐在先,伯父若是怪罪,鹤龄一力承担便是!但他欺负二姐姐,这就是他应得的!”

“你一力承担?!你如何一力承担?!你可担得起?!”张锦书的脸色都白了,到底还是纪骞上前拦住了她,“书儿表妹,事已至此,罚他们两个也无力更改,还是想想该如何解决吧。”

张锦书用力的戳了戳两个弟弟的头,却也无法只能遣人去请长辈们。心映也忙着疏散了围过来的府中下人,让两个丫鬟扶着孙斯年去了偏房又让人去请了府医过来诊治。

大宁国律,身有残疾者不可入朝为官,张鹤龄和张延龄闯出如此祸事,无异于断人前程。此事非同小可,张宣并一众夫人也忙着过来。

前厅内,张宣并两位夫人坐在主位,纪骞和张锦书站在两侧,正中央张鹤龄和张延龄却跪的笔直。

张宣看着地上的两个孩子,沉着脸良久不语,到底还是赵氏夫人催了他:“宣郎!你倒是说话啊,孩子们还跪着呢。这么小的孩子别再跪坏了。”赵氏说着便要上前把张鹤龄和张延龄扶起来。

可就在她离座去扶时,张宣却突然怒喝出声:“让他们跪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平时闯些祸瞒过去也就是了,如今竟把天都捅了个窟窿出来!今日之事若被郑氏闹到御前,只怕整个张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真该乱棍打死了扔出去!”

张宣本是如今张氏的家主,他这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知他此言非虚,又知他不过是怒气上涌口不择言才说要打死张鹤龄张延龄的话,便都噤了声。

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苍老声音:“我看谁敢!”

众人忙回头看去,却尚未见来人进前厅,只能听见木杖触地的“笃笃”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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