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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楼梯间的人,一前一后,余文卓停住脚步,转身勾唇笑着看他:“均言?”

“嗯?”

刘均言抬头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永远是那样的含情脉脉,他也同余文卓一样笑。

“我在叫你均言。”

“我听见了。”

听见了没说不让这样喊,那他就更进一步了,真好。

可能自己的不堪都被他看到过了,所以就不再对他有那么强的抗拒心理。

余文卓得寸进尺,抬脚上前与他并肩,刘均言感觉自己手心传来一丝温暖,低头去看,骨节分明的手被有些肉感的手包裹,刘均言没有甩开,就静静看着那只手接下来的动作。

余文卓其实是只想牵牵手,牵手刘均言都让了,那是不是能嘴一个?嘴了会怎么样?会被打吗?在余文卓犹豫时,刘均言开口了:“你想亲我?”

“可以吗?”

“有机会,不是现在。”

有机会就行,“有机会”从他嘴里说出,那意思就是可以给他时间跟自己接吻,他愿意把自己仅剩的那点时间给他分毫。

余文卓咧开嘴笑:“我真的很爱你。”

他在看谁,那眼神怎么也不觉得是看着他的,那样赤诚,热烈,又满是忧伤,能把人看透,透过他,才是余文卓正在看着的人,刘均言差点沦陷。

“你一会儿要去哪?”

“回家啊,怎么?要一起?”

“不了。”

俩人在楼道分开,刘均言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楼道里的声控灯也因为没了声响暗下,那余文卓看着黑暗的某个角落,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烈男怕缠郎。

终于追到了。

天黑路滑,不好走,墓地的一处亮着灯,全身黑漆的男人在灰白色的墓碑前缓缓蹲下,他手中拿着瓶酒,给墓碑的主人倒上一杯,后给自己倒上一杯。

一饮而尽,没下雨,脸上满是泪痕,不顾形象地痛哭流涕,像似这人刚死一样,余文卓跪于冰冷,伸手为他驱灰佛尘,在墓碑一角落下轻轻一吻。

他喃喃自语述说着近几日的见闻,讲的他和刘均言,说出的却都是他与这地底下那人的浓情蜜意,一点都没提起过刘均言。

“安逸,我没出息,不敢见你,对不起。”

安逸少年的脸庞满是岁月静好,他是美好的,余文卓深觉不配,因为不配,所以不敢见他,活该这么活着。

余文卓的腿麻了,他觉得是安逸想让他多待会儿,既然安逸想,那他就多待会儿。

一待,待到第二天早上。

一晚上没睡,说了一晚上,余文卓最后还是被自己家司机接走,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刘山该走了,拿了钱,也没有什么留在这儿的必要了,虽然目的已达到,他还是想装装样子说些恶心人的话:“小言呐,你这钱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你欠了钱,你比我需要,我没了再挣。”

刘均言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不耐烦地给他收拾东西,看着就像要赶他走的架势。

刘山被推搡着上车,刘均言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行李塞进后备箱。

车上的父子不言不语,刘均言开始还很平稳地开着车,刘山突然的一句话给刘均言整恼火了:“小言,你这车不错,卖的话也能卖个二十万吧?”

刘均言油门给到底,不回答,他不想再听从他嘴里发出的任何一个字,刘山闭嘴了。

他现在脑子很疼,想睡觉。

火车站到了,他把刘山扔下,违心地嘱咐几句就扬长而去了。

回去路上,余文卓打来电话,刘均言接通,对方说在他家门口,刘均言听不清,耳朵传来一阵耳鸣,眼前事物开始抽象,斑斑点点的黑色开始聚拢,让他看不清东西,手中握着的好像空无一物,他松开方向盘,车子没了主导,开始横冲直撞,路上行人开始逃窜,他听不见。

手机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好像余文卓得不到回应后喊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安……安什么?

他被人抱起,送往救护车上。

_

再次醒来,第二次,身边还是那个人,余文卓的眼神比上次要焦急,这次感觉比上次强烈,喉咙很疼,余文卓很合时宜地端来一杯水,水的温度正好,喝了水才能正常说话。

扭头看表——十二点二十八分,窗外是黑着的,现在是凌晨。

“我睡了多久?”

“两天。”

“我是出什么事了?”

“车祸。”

“你为什么在这儿?”

“你身边没人,我想照顾你。”

“我怎么不记得都发生过什么?”

“你忘了,我都记得,你如果想知道,我都告诉你。”

“哦,好。”

刘均言睡了两天,忘了很多,他忘了自己身无分文,忘了答应过刘均言的吻,忘了自己得了脑癌,忘了自己爹来过……。

医生说他现在这种情况必须得住院,余文卓不想,既然都已经失去这么多了,他现在仅剩的自由不能不给他。

余文卓伸手揉揉他的头说:“好好的。”

刘均言对他这个举动感到莫名其妙,往后仰头避开他。

“别躲,你都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一句话,让他少努力好几天,既然忘了,那就借机增加一些奇怪的东西,刘均言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能跟他在一起。

“真的,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刘均言不信,但看他那么认真,不免也开始觉得他俩真的在一起了。

刘均言半信半疑地相信了,余文卓离他近些,去抓他的手,尽管放在被窝里很久,也不见有多热。

“这几天,都发生过什么?”

“别担心,除了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没什么特别的。”

他得了脑癌,车也不能用,钱也被自己亲爹卷跑了,身无分文又身无一物,这搁谁谁都得气出个好歹,刘均言脑子不好,不能让他知道,余文卓只能骗他,以为这样就是对他好。

刘均言听了显然是不信的,他信不信也不重要,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饿了,你有带什么吃的吗?”

刘均言要得很自然,潜意识告诉他,既然在一起了,那这种举动就没什么了。

余文卓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他从身后拿出饭盒,里面是热腾腾的一碗清汤鸡蛋面,看着就很有食欲。

“我妈做的,尝尝。”

这面刚做出来,余文卓每次都会带一碗面来,这是第九次。

刘均言很快喝完,一碗面明显不顶饿,余文卓又递给他几个面包。

刘均言没有马上拆开,他问余文卓:“你不饿?”

“吃过了。”

两三个面包下肚,余文卓给他又倒杯水,刘均言被他伺候得很舒服。

睡得太多已经睡不着了,但这大长一夜孤男寡男的,干些什么呢?

俩人干瞪眼看着对方。

“要回家吗?”这是余文卓通过他的眼神能读出的信息。

“嗯。”

今天还算得上暖和,余文卓为他带的大衣没用上,为了照顾刘均言,他车开得很慢,夜里没什么人,就这样的夜,才最适合放松。

道上没几辆车,刘均言大胆地往车窗外伸手揽秋风,风过指尖,他抓住了自己一生的风景。

余文卓他没有过女人,但他听别人说风吹过掌心像抚摸女人般柔软。

“这种日子还有很多。”

这句话,余文卓对自己说也是在对刘均言说,更多地是在对自己说。

刘均言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

“一个大男人老把爱挂嘴边。”刘均言笑他,有人爱还挺好。

“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了。”

本来要回家的,但今晚太难得了,他不想把今晚浪费在那间小屋里,余文卓把车停在海边,还是那个海边,唯一不同就是余文卓他派人连夜把这里给清理个遍。

虽然破烂,但值得。

只有这片海离刘均言家近。

刘均言对这里有印象,但忘了什么时候来过,他拼命想,实在想不出就放弃了,他看向余文卓,余文卓帮他回忆:“前几天,就在这儿,咱俩踩坑里,半天出不来,那会儿我还跟你表白。”

经他这么一说,是有些印象了。

表白?是那会儿在一起的吗?

余文卓给他打开车门,刘均言下车,海风吹得有些冷,那件大衣有了用处,余文卓很浪漫地为他披上大衣,刘均言转头:“感觉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会一直这样轻松的。”

真的吗?刘均言享受的同时心中还有一丝恐慌。

月就在刘均言对面,余文卓对面是他的爱人。

脖颈处传来一股温热,刘均言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慌忙推开他,在一起就是恋人,恋人亲昵一些很正常没错,但余文卓给他的感觉是俩人没在一起多久。

他慢热,受不了这种。

“你躲什么?”

“你TM吓我一跳,你干什么?”

“老子TM吸你脑髓呢,行了吧。”

不浪漫的刘均言疯狂抹后脖颈,抹几下确定干净了就不再动唤,余文卓被他的举动给整笑了。

这么嫌弃的吗?这么嫌弃的话,刚才就不能只蹭一下了,怎么说也得把他脑髓吸出来点。

浪漫氛围没了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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