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泷婳那听到不少消息,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没什么用。
颜颜眼睁睁瞧着一个大活人没了,眼前的人又老了点,对吴生的态度更加敬畏起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千万别得罪会咕哝些会跳大神的人,万一呢!
这回他完全没有那种骄傲的态度了,动作轻柔地牵住吴生的手指,拉着晃晃,道:“祖宗,我先前多有得罪,原谅人家吧……嗯~”
哪有那么多情商低的男人,他们在面对可以决定他未来的人物时,可识时务得很。
越明之是如此,叶尔菲更是如此。
吴生顺势握住颜颜的手,在他手心上四处揉捏。
“有薄茧,练过什么兵器吗?”
颜颜一怔,矜贵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这些不是练武弄的,是……是我做活做多了留下的。”
吴生听到这,反倒真有了些兴趣。
“做什么活?长得这么漂亮,别人也舍得。”
颜颜被她捏得浑身不适应,只能硬生生忍住,眼神飘忽,道:“家里人多,我不怎么受宠,干干活应该的。”
“是吗?在生活方面不受宠,在色上,也不被宠……”
“我……我就是因为那些东西跑出来的!哪想到外面,好吧,都是糟糕到不能相比的地步!”
颜颜的小脸瞬间被那些烦恼挤弄得皱巴巴,却不显半分丑态。
还是模糊事实回答,不然要是她会点术法,知道我说谎就不好了。
嗯……死气没检测出说谎,真是方便,省了琢磨人心的功夫。
面对如今的情形,吴生的心态倒没有半分改变。
事情迟早会被解决,没解决前也不会有人能打赢我,就足够了。
“这么说,你还是个雏,干干净净的小男生,真不错。”
身体本能的抗拒在大脑的逼迫下止住,颜颜凑上前,讨好地用脸颊贴上吴生的手掌。
“涉世未深?”
“也不是,人家该懂的都懂,先前多有冒犯,实在是眼拙。”
女人的手指缓缓移上去,摩挲着颜颜的眼皮。
“这么不识相的眼睛,还需要吗?”
“需……需要的,我怕疼……”
“放心,我不会轻易动手的。”
安抚的话语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加深了颜颜对面前女人的畏惧。
昌平候是不是都没眼前的女人恐怖!我选错了吧。
正当两人拼情操的时候,越明之不合时宜地出声,道:“吴小姐,还不处理那些活尸吗?”
黄石斑眼蛾早就埋伏在各个角落,它们受吴生操控后,就算是没有异香的腐尸也能让它们勉强下口。
她细细聆听着昌平候府内的动作,手指继续拂过对方肌肤的每一寸。
“有人能管。”
只不过还需要姚温麒去见一下现在的董叶志,他因为受了尸体侵袭,体内满是死气和吴生缓缓输入的生气,已成了一种天然的循环设施,方便吴生远程指导她觉醒天赋。
而当初带走董叶志的男人,正是本该在战场上死亡的单夕烨。
齐家人有自己的打算,即使齐双叶坚定于家族利益,把当初妄图对齐家下手的董鹤都能祭出去,也还是留了后手。
毕竟昌平侯府不止她一位当家人,保密功夫一旦出错,齐家就不容易复出。
齐双叶不是很绝情的人,可她明白,在昌平候府,自己因为什么不至于沦落到其他女子的地步,是自己的娘家。
哪怕娘家把她嫁到这种人身边,为了利益不留情面,但也确实是他们维护了她的权力尊严,此时她别无选择。
很俗套的剧情,在父权鼎力的时代,阴差阳错解开她思想限制的,也是一位男性,可……不是她想的,她也期盼自己一出生就如同当代男儿一样被养育,不用走那么多弯路,伤多余的心。
这是当世的局限性,而非我本意,要是有可能让我本身具有反抗的能力,我是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死活的。
齐双叶自诩不是好人,她作为夫人仅仅是把董鹤当成了好用的工具,蒙蔽他人视野,混淆视听。
只要用担心保护他的理由,自己就可以避开别人的忌惮,毫无保留地做。
她承认她不是合格的母亲,只是一位投机者,既然儿子不跟自己利益一致,她就要放弃他,按照需求看看要不要再培养一位。
没必要辩解,我不是完美受害人,我只是利己,我要自己当家做主。
府中的家生子虽然很多在齐家挂号,但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早就抓住他们的软肋,跨过齐家让他们为自己办事。
甚至是他们的父母,都有被自己策反的。
无他,没有始终如一的忠心,只有更为诱人的利益。
为了她儿子的培养,董叶志刚开始也是无所顾忌地给予钱财,直到董鹤向父亲告状,说母亲与齐家来往甚密了。
一般女人跟自己娘家亲近些有什么错?但由于众人认为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董叶志认为齐双叶的心没有完全在自己这,为此他开始逼迫齐双叶也祭出些表忠心的东西。
董鹤已经算一样,还有哪些齐家涉及的产业的有关人手,单夕烨也包含在内了。
毕竟,他懂自己太多,也是个祸害,该除掉了对吧。
留个与单夕烨外貌相似的,是想看看董叶志对她的观察强度到底怎么样。
果然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对劲,却连单夕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自己的产业就更没问题了。
只不过最近,董叶志的行为出乎意料。
平常在书房都要侍女贴身伺候,现在每每都要挥退众人,单独在书房搞些什么,就连管家都没喊,最近死掉的人数也没有往常多了,也很不寻常。
他现在就……很不像他。
董叶志是能享受就享受的人,那些侍女怀孕后无论生还是不生,他都不管。
毕竟,怎样跟他有关系吗?说不定是跟哪个小厮怀的栽赃给自己了。
外面养的,记得的就不时给点钱,不记得之后,自生自灭吧,反正也找不上我。
玩死人了?笑话,那明明是我买的奴,生死都是我说了算。
所以他完全不怕侍女暴露消息,因为爽完后侍女就可能死。
他突然慈悲了,是否憋着个大的,需要查明一下。
齐双叶专心地打理起自己的私产,准备暂停从府中捞出资金。
本朝律法女子独身无法拥有房屋产业,那如何独立于侯府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得钻些空子。
流民的身份总是不容易收集的,他们不像家谱上记载地分明的子女,身份存疑。
而普查人口的官府,真的能记清每个登记后的人长什么样吗?瞒天过海,早期将此人掉到自己身边后做工却不入奴籍,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把他嘎掉,随后用些不经意的理由让跟自己容貌相似的男仆去认认脸熟,打点关系后借由齐家重开家谱,最下面那层官府,为了讨好上级,是不会费力把所有被选中的人员再排查一遍的。
等到我真正做大了,我自己就能变成那个人,钱可以买通周围的一切,还可以靠着与当今高僧的关系,狐假虎威一番,让对方照不出虚实。
那长生丸,我也有一颗,不是昌平侯府库房的那颗,是我自己的……
侯府齐家迟早是要完的,我迟早是要假死的。
董叶志现在,可不要查些什么,不然提前送你上西天。
齐双叶暴露单夕烨求取自身利益,而单夕烨明知齐双叶或有异心,依然不予汇报。
为什么呢?他知道,这不算把柄。
他只知道齐双叶这次行动没有做到位,不清楚她的其余动作,证据一概没有,汇报被倒打一耙,遭殃的是自己。
他相信齐夫人的手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至于仍然想站在她这一边,不是多么高尚的理由,什么她救过我或是因为什么话就救赎我的迷惑理由。
背刺对于人世间的万物来说,是什么可稀奇的事情吗?
我就是单纯看对眼了,单方面的。
哪怕知道她对我毫不留情,我还是有种诡异的……嗯……兴奋。
能成大事的女人,是我喜欢的类型。
靠近城外的某处,单夕烨瞅着未曾清洗却越来越精神的董叶志,心里五感杂陈。
他并不是那种会被原始**冲昏头脑的人,障眼法对他来说,只是刚开始有用,让单夕烨认为董叶志是个快死的女人。
原本只是想把他安葬,可他探了下脉搏,还有搏动,于是就带回来,打算让她死了再埋。
他一般看到这种事还有些公德心,虽然不多。
后来他面对眼前凄惨的女人越久,他就越发现事情不对劲。
不吃不喝不拉,居然都不死,面色还开始红润了,脸逐渐看不清,然后皮肤有时乍一看,老得可以。
……屁股有时候还淌血,老是有新的血冒到地上。
由于视角不够广阔,他只能判断应该与皇宫内手段通天的高僧有关。
过些日子看清后,单夕烨时常在另一间屋子休息完,过来拿随手捡的木棍,戳戳看能不能动。
也不知道情敌是怎么惹恼了高僧,被罚成这样,好好笑。
那这么一搞,他是不是很快就能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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