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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进宫

次日清晨,魏府上下目送着沈冬离府,总算是送走了这尊菩萨,魏府老爷脸都气黑了,他想不明白自己辛苦培养二十多年的嫡子,怎么就栽倒在这个女子身上了,若是旁的普通女子,就随他心意纳个妾,但这是陛下看上的人,怎么敢与陛下抢人,真是嫌命长了。

前脚送走了沈冬,后脚宫里的圣旨便送到了魏府。

魏疏晏擢为秘书省正六品校书郎,赐六品鹭鸶补子,朝冠顶饰小绿宝石,岁俸六十两,加支一百五十两,另赐河东暖玉棋盘,魏颐擢为正五品步军副尉,赐五品熊补,朝冠顶饰小蓝宝石,岁俸八十两,加支二百两。

魏府众人朝着庶子二公子投去艳羡的目光,得到新帝的宠幸,真是一朝飞龙在天,就连魏疏晏这位嫡子都不如庶子混得好。

魏疏晏,魏颐二人接过圣旨后,魏阎光还想请传旨的公公坐下喝茶,公公宣读完圣旨就匆匆离去,如今新年将至,宫中还有一大批事情,新帝又是个性子捉摸不透的人,他还得多在新帝面前露露面,如今殿前大监的职位还没定下人选,他还想争一争这个位置,于是传旨完毕就坐马车回宫了。

人人都羡慕魏家两个孩子都在朝中当值,只有魏阎光心中忧心忡忡,昔日里从未正眼看过的庶子,如今倒是官位直逼自己,还得了陛下亲赐的宅子,而长子,虽说也升了,但那职位远离朝政中心,日后若是再想往上爬,只怕是更难了。

……

沈冬初次进宫,这皇宫真不愧是帝王住的地方,比雍州徐徵自己的王府还要气派上百倍万倍,进宫后就有一位嬷嬷带着沈冬,沈冬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在哪里,只跟在宫女身后,一路走一路到处打量着。

乾清宫里宫人很多,前些日子宫里死了很多人,宫殿的砖缝里都是血,再过几日就是新年了,也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宫里众人都很忙碌,无人注意到沈冬到来。

时间一晃四五日就过去了,沈冬住在乾清宫里,徐徵下令不许她出殿,所以她也就只能窝在殿里,白日里除了看看书,偶尔躺在贵妃椅上发发呆,更多时间是在睡觉,一连好几日,连徐徵的人影都没见过,正好落个清净。但沈冬实在是太无聊了,她也想找点事做,不然晚上都失眠了,于是白日里就卷起袖子和乾清宫的宫女一起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果然辛苦,光是趴在地上擦灰沈冬就累得直不起腰,晚上洗漱罢就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夜半,宫殿的门被推开,徐徵连轴转了四五日,拢共也没睡上三个时辰,上任皇帝丢下一大堆烂事,他才登基,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便朝他涌来,不是京内粮食欠收,就是北方狄戎侵扰边境,还有一些臣子弹劾他德不配位,底下传来一些不安稳的声音……徐徵连日安排秦执和魏颐,将那些反对的党派压了下去,京中又杀了一大片人,肃杀的气息在朝廷中蔓延,朝中人人自危。

眼底染上重重的乌青,徐徵拖着疲倦的身子,一进殿,他就看见内殿的床榻上鼓起一个小包,沈冬躺在榻上睡得正香。

几下胡乱褪去外袍,沈冬一个人占据了大半的床,徐徵扶额盯着床榻,轻轻叹气后靠在床沿边盘腿坐下,这几日他真的很累,感觉下一刻就会睡着,但此刻,他就在榻上,却睡不着了,看着沈冬,就想起那日秦执告诉他的事,在沈冬心中,魏疏晏还占据着一席之地吗?她明明已经答应了五年之约,会不会她就不管那孩子的命,丢下自己与魏疏晏走了?

烦闷,不安,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纵使他已手握权力,却还是如此的不安,五年之期,不仅是留下沈冬的借口,也是自己除掉软肋的时间,他不想被外物牵绊,有牵绊就会软弱。徐徵闭上眼睛不再想那些烦人的事。

“魏疏晏,我要……”沈冬轻声呢喃道,“拒绝你。”

沈冬说的梦话实在是含糊不清,但独独魏疏晏三字,如同针扎似的,一下刺醒徐徵,他果然还是有些放不下。

心中怒火勃然升起,他一把将沈冬从被窝捞起。

猛然离开被窝,如同被强制开机了,沈冬两眼茫然,眼睛眨巴眨巴半天,才看清面前的人,“唔嗯,徐徵?”

漆黑的瞳孔里似是要冒出火来,徐徵狠厉地盯着她,“做梦都念着魏疏晏,朕当初就不该将你放在魏府。”

“啊?”沈冬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徐徵心中怒火难熄,便张嘴一口咬上沈冬的手腕上,略带尖尖的虎牙咬上皮肉,沈冬整个人被咬了个清醒。原来大半夜发疯咬人又是因为魏疏晏,沈冬有一些淡淡的无语,看来得一次给他解释清楚,早点给他脱敏,不然日后又随时发疯,那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陛下,我已经不喜欢魏疏晏了,哪怕他再怎么喜欢我,追求我,我都不会接受的,”沈冬摸了摸徐徵的脑袋,见徐徵有些松动,继续顺毛道:“我会遵守五年之约的,这五年我会一直陪在陛下身边的,除非陛下厌弃我了,就像陛下之前说的,五年之内只要陛下厌弃我了,我可以随时消失在陛下的视野里。”

徐徵支起身子,俯卧在沈冬身上,他静静地看着沈冬,漆黑的寝殿里,两人眼睛都亮晶晶的,他沉默了一会,而后沉下身子,俯身去亲吻沈冬。

唇舌相交,寝殿里熏香的紫色烟袅袅上升。

“不,陛下,我还没准备好,不要。”沈冬喘息道。

徐徵停下动作,他将脸埋进沈冬的肩上,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越过沈冬,转身翻进榻的里面,整个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瞪着两个大眼睛盯了一晚上的香炉,沈冬眼底都乌青了,昨夜被徐徵弄醒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索性便想着怎么让徐徵早日对她厌烦,想着想着,天渐渐亮起来了,此刻沈冬才渐渐有些困意,结果睡了没到一炷香的时间,沈冬就感到脸上痒痒的,还以为脸上有小虫子,便伸手去扒拉。

哎,那虫子真机灵,她的手往右边挠,虫子便跑到了左边脸颊,待她挠左边,它又跑到了额头上,沈冬气急,一把将被子罩住整张脸。

“噗呲。”徐徵单手枕着头斜靠在床榻上,笑着看被扰醒的沈冬。

沈冬现在很生气,被人打扰一次睡觉就已经很烦了,连着两次打扰她睡觉,这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她皱着眉头生气的瞪着徐徵:“陛下,你还不赶紧去上早朝?”

“今日休沐,朕可以偷个懒。”徐徵笑着说道。

“哦,好吧,我要睡了。”

沈冬翻了个身,将被子罩住头,整个人蜷缩在榻里边,在转身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一个东西,徐徵身子一颤,整个人如虾米般弓起了身子,连被子都被他带偏了,虽然殿内地龙烧着,但不盖被子还是有些冷的。

沈冬伸手去捞被子,却被徐徵从背后将手一把钳住,又在搞什么?沈冬生气地回头,却发现徐徵脸颊微红,面上难得看见害羞之色。

“你怎么脸这么红?”沈冬问道。

被徐徵抓住的手慢慢靠近他的身体,徐徵没有回答沈冬的话,待到沈冬触摸到那个东西后,沉默着,脸红的人又变成了沈冬。

这这这,好歹她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这点生理常识她还是知道的,虽然徐徵答应过不会强迫她,但又没说过不做其他可以做的事,徐徵眼神灼灼地看着沈冬。

“我,我不会。”沈冬如实说道,面上更是羞红,纵使徐徵之前险些强迫了她,但最后也没继续下去,而且就算两个世界加在一起,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没主动摸过男孩子手的母胎单身女娃,纯的不能再纯了,虽然她之前在互联网上发言很大胆,但她也从没实践过,如今一来就上这么大强度,属实有些快了点,就不能稍微匀速点。

“朕教你。”徐徵声音喑哑道。

一上午的时间,沈冬又没睡成,被徐徵拉着做那事,昨夜她没睡着,上午又没补觉,沈冬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内侍端来一盆清水后就退了下去,徐徵浸湿丝布后,细心地擦拭着沈冬的手指,动作很轻,像羽毛滑过一般,沈冬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面朝下趴在榻上睡着了。

御膳房端来了午膳站在殿外,“陛下,是否需要传膳?”

乾清宫的殿门从内推开,徐徵穿着松垮的里衣,面色冷淡,“先撤下,过一会再上。”

御膳房的掌厨的司膳看着热了又热的饭食,菜色已经变了样了,便索性将菜全倒了,这边刚刚撤了餐,皇帝那边就派人来传话,说是传膳。

司膳面上欲哭无泪,这都申时了,皇帝这么能抗饿吗,一天就吃一顿,擦干心中的泪水,司膳招呼几个得力助手又开始风风火火下厨。

不知睡了多久,沈冬感觉总算把失去的睡眠补上来了,一觉睡醒,睁开眼便看见殿内已经点了烛火了,冬日里天黑得早,昏沉的寝殿,沈冬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乾清宫内只点了几盏蜡烛,沈冬寻着光亮走去,殿内寂静无声,她披着衣裳,穿过屏风。

案台前,徐徵执笔批奏折,他还是穿着晨间起床时那件寝袍,玄色中衣,不过外面披了件月白色狐裘。

烛火的灯影微弱地闪烁,似乎是感应到来人,徐徵停下手中的笔,抬头便看见沈冬站在前面,松散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眼神微动。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末,快酉时了。”说罢,徐徵顿了片刻,又补上一句,“饿了吗?”

“有点。”

殿内很安静,沈冬也不是什么很开放的女子,她现在看见徐徵的脸就会想到早上他拉着自己手做的事,特别是他最后那喘气的模样,想到此处,沈冬面色又烧了起来。

她在木椅旁坐了又起,反反复复,直到殿外响起了司膳的声音。

能在皇宫当差的人可真是有点本事,从徐徵传膳到吃上饭,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御膳房就端上了五味杏酪鸽,金翡翠蟹黄包、牡丹鱼片、如意素卷、桂花糯米糕。

两个人吃这么多是不是有些太丰盛了,沈冬看着布满桌子的菜肴,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

从殿外走进一个较为矮小的身影,走起路来有些慢,那人将手中的浮尘往左边臂膀一撂,从喉咙里咕隆出嘶哑的声音,“小邓子,侍膳。”

直到那人走近,原是一个瘸了半条腿的太监,面上白净,却也掩不住眼角的皱纹。

试菜毕,沈冬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了,她大口吃着杏酪鸽,偶尔还夹几筷子素卷。

徐徵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午间赵宏吉就端来了盘点心,现下里他还不是太饿。

“沈冬,你今后打算在宫里做些什么?”

“唔嗯,”沈冬放下手中的鸽子腿,认真思考了几秒,说道:“我也不知道宫里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陛下您给安排一个吧。”

“朕封你为宝林,你愿意吗?”

宏吉公公手中的浮尘都抖三抖,连带着周边几个小内侍一起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面前这位女娘子,皇帝才登基不久,后宫里还是空荡荡的,没有册封过一位女子,这位女娘子竟然是皇上后宫的第一位娘娘。

“宝林?敢问陛下宝林可以做什么?我有点担心我做不好。”沈冬说道。

“宝林是封位,你可以留在朕的后宫里,到时候朕会赐你一些宫人,你每日就只需要在宫里到处转悠,什么都不用做。”

嘴里的饭菜顿时就失去了滋味,沈冬瞪圆了眼睛,立马拒绝道:“我不要。”

听沈冬如此快的拒绝,徐徵面色微冷,他敛起脸上的笑意。

“陛下,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就五年,你让我进了后宫,那以后还怎么出宫啊。”

“朕可以对外宣称你病故了。”徐徵沉声道。

殿中气氛有些凝固,懂事的内侍悄然端走盘子离开内殿。

“不行,我不答应,”沈冬说道,“陛下,您随便把我打发到宫中哪个角落都行,到时候咱们离开时也痛痛快快的,何必要伤害自己呢。”

殿内沉默,徐徵神色阴沉,坐在圆木凳上半晌不说话。许久,他才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点狠意,嘴角却笑着,“好,既如此,朕便如了你的意,明日,你就滚去兽苑,没朕的召见不许见朕。”

阴晴不定,脾气暴躁,是底下这群小太监和侍女们私下里对这位新帝的评价,如今在乾清宫当值的奴才们都拎着脑袋干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砍了脑袋,这位皇帝登基没多久就里里外外杀了很多人了,这个时候谁都不敢主动将小命送出去。

殿内响起了瓷器砸碎的声音,守在殿外的一群奴才像鹌鹑似的一个个将脑袋缩进领口里,纵使听见殿内的争吵声,谁也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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