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习惯决定人的一生,这句话倒是没错。
秋栾拿起毛巾准备收回去有空洗掉它,转头看见李松颐还是蹲在原地,就是……
龇牙咧嘴的,脸上说不出的狰狞,手还掐着大腿。
这什么路数,是要用苦肉计掐自己好拖延时间吗,可惜计谋被他看见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说话的同时秋栾一直盯着掐大腿的手,示意对方——我知道你的计谋别狡辩,对方倒是毫不避讳甚至秋栾觉得掐的力道更深了。
嘶。一会他要是开口留下他要不同意了吧,掐大腿看着就挺疼的,再说自己就一个小花店,那有什么可图的,他再多看几眼将放弃了。
“腿——腿麻了,等会,我再缓缓。嘶——好麻好疼——”
李松颐蹲太久了再加上穿的少又冷,直接麻的看见了他太奶,他发誓,这辈子也没有这么多糗事,更何况还是在一天发生,还是在小木栾子面前。
太丢人了,他没脸了。
不像是装的,秋栾为他刚才的恶意揣测道了个歉,幸亏幸亏没问出口。
随后,秋栾没忍住笑出声来,甚至脱口而出:“没事你可以缓到地老天荒,哈哈。”
两人的表情都顿了一秒,秋栾收回露出的大牙装作很忙地将手上原本就整齐的毛巾拆开重新叠。
“额……嗯……我是说,随便缓,我又不催你,别误会啊。”
面上带着心虚,他发誓,这辈子再也没有这么多尴尬的事,而且是在同一天发生没脸见人了。
两人又对视了一番,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挺有意思的。”
秋栾不太客观地评价了他,脸上的笑意未减,这是他今天第多少次笑了,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有趣?还没有人这么评价过我呢,倒是稀奇。”
李松颐边龇牙咧嘴边笑,一脸的真诚。
一只手突然伸到了李松颐的脸前,先是愣了愣,歪着头用眼神询问秋栾,秋栾扬了扬下巴示意,傻子,帮你呢,李松颐这才松开掐大腿的手,放到了秋栾的手掌里。
他的手很凉,手掌宽大,指节清晰分明,从上方看去,李松颐的大手完完全全将秋栾的手遮住了,明显的肤色差以及大小比,倒不是李松颐黑而是秋栾太白了。
要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的指甲,坑坑洼洼的,秋栾断定他爱啃指甲,手上还起着肉刺。
李松颐敲了敲秋栾的手心,“咚咚咚”声音很轻,忽然,刹那间秋栾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咚——咚——”跳的又慢又有力,某个时刻和敲手心的声音共振,心上痒痒的麻麻的,而作俑者却是无辜地盯着他,用眼使无声催促。
思绪收回,赶紧握住作乱的手,使了使劲将对方拉了起来,过程很顺畅,李松颐拖着酥麻的腿,一拐一拐靠在了柜台边。
李松颐端正倚在那,看了一眼毛巾又看了一眼身上的毯子,垂下了眸子,转身将原本的湿衣服捞起,趁秋栾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套在了身上。
随即将毯子整齐地叠好攥在手里,秋栾误,以为李松颐会递给他,准备伸出手,却不想李松颐出声了:“毯子弄脏了,我会洗好它,等来接她的时候还给你。”
秋栾懵懵地点头,一开始他真没记起“它”是谁,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那盆三叶草。
“三叶草吗?好。”
秋栾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嗯,幸运草,改天来拿,今天出门急没带手机,没法付钱。”李松颐郑重点着头,语气也是。
“不用的,送你的我说好了的。”
秋栾摆了摆手,指向那盆三叶草。
李松颐没说话,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门口。
秋栾一愣,嗯?走得这么急。他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回应,只能愣愣看着他越走越远,快要碰到门的时候,李松颐转身了。
“对了,我叫李松颐,乔松之寿的松,寿享期颐的颐,改天见。”
说完就推门而去,只给李松颐留下一个潇洒地背影。
他门口停了几秒,将那叠的整齐的毯子塞进了衣服里,是的,秋栾亲眼所言,李松颐丝滑掀开衣服将毯子塞进,又放下,跑进雨幕里。
于是,路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捂着肚子狂奔,溅起了一路的水。
等背影渐远,秋栾才回过神,默念那个名字,“李——松——颐——”,乍听上去还以为是个长寿老头的名字,和他一点也对不上,“乔松之寿,寿享期颐”饶是秋栾初中肄业,也知道这两个词都是说长寿的。
他扭过头,嘀咕着:“真奇怪,哪有人这么介绍自己的名字,是希望自己长命百岁吗。”
秋栾失笑着摇头,攥了攥手中的毛巾。
店里有伞的,他走太快了,秋栾还没来得及说,李松颐就火急火燎跑出去了。
秋栾心念一动,蹲在了三叶草的面前看了它两眼,却什么也没说。
几秒过去了,他起身慢吞吞进了里屋,进屋前回望了两眼门口的水迹,真是个奇怪的人,从没遇见过这般奇怪的。
还没进屋就看见孟轲伸长脖子望向他的身后,左看右看,见没有人撇了撇嘴。
秋栾一记眼神飞了过去,孟轲立马坐好,仰着头乖乖问,“小秋哥哥,怪人走了?”
“没礼貌。他叫李松颐,乔松之寿的松,寿享期颐的颐。”
“哦。哪个李,哪个松,哪个颐?”孟轲掰着手指头问。
“姓李的李,松树的松,颐和园的颐。”秋栾尽量简易解释,孟轲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假听懂了。
“课本里学的颐和园吗?老师说很漂亮。”
孟轲眨着亮亮的眼睛,向秋栾简述老师当时是如何描述颐和园的,有湖,有房子有大船还有建筑,这大概是小学学的内容了,秋栾有些记不清了,孟轲问起自己记不记得,秋栾只得胡乱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秋栾说:“以后带你去。”
讲的兴致勃勃的人立马瞪大眼睛,“好!我要坐老师说的大游船,漂亮的那种。”
秋栾敲了敲孟轲的脑壳,孟轲装作疼的样子吱哇乱叫,“别装,我没使劲。”
“哼,小秋哥哥真坏。”
孟轲想不懂秋栾为什么打她,半天没想出结果,反倒是被桌上那碗没动过的菜吸引去了注意力。
她拍了拍秋栾的胳膊高声问:“菜凉了,小秋哥哥还吃吗?”
秋栾压着她的头,变着调子唬她,“哼哼哼——让你全吃掉。”
“我吃饱了,出去玩了。”孟轲拒绝,从秋栾的魔掌下逃脱,去了店内。
秋栾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坐下了,随手捞起了没吃完的米饭,原本该两人吃的那一碗被孟轲消灭的干干净净,可能是见这么久秋栾不回来,怕浪费。
看了眼对面那碗毫无热气一丝未动的西红柿炒鸡蛋,秋栾将碗拉了过来,吃了几口,有点凉,索性将热水倒进了米饭里搅了搅,也没管烫没烫透,呼噜呼噜一大碗饭下肚,又灌了几口热水,晚饭才正式结束。
收拾完桌子洗完碗,秋栾才有空看一旁桌子上放的毛巾,折了折袖子就着洗碗时接的用剩的热水洗毛巾。
洗着洗着秋栾又想起那一闪而过的白,紧实的肌肉……
等等等……这是什么鬼,自己好好地在想些什么。
水花溅了起来,带着泡泡的水溅到了秋栾的脸上,白泡泡恰好留在了脸上,直到洗完晾完毛巾,泡泡还在。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他好提前将三叶草装好,秋栾思索着用什么花纹的包装,思索用什么样的花盆,用什么样的袋子,以前怎么没觉得包装什么的这么麻烦。
待屋里都收拾好了,秋栾开了床头那盏破旧的小台灯,将大灯关掉,屋内顿时黑了下来。
“原来天早就黑了,得送孟轲回去了。”
孟轲住的离自己不远,就在花店后边的小巷子里,那有家红漆门,推开门就是孟轲家,也是秋栾的家。
“小柯,送你回家了。”
秋栾朝外边的孟轲喊道。
“哦好,小秋哥哥,我知道了。”外头的孟轲回应道。
孟轲蹲在花架子边上,店内黑的彻底,只有大路边的路灯光照进来一点,勉强能分清什么花是什么花。
“走啦,一会孟奶奶该着急了。”
见孟轲不动,秋栾提醒着。
“三叶草要走了吗?”孟轲不死心的问,屋子离得近,孟轲肯定听见了。
“嗯,不是全部,就一盆。”秋栾说。
“哦好吧,那可不可以不要把最漂亮的这一盆送走。”孟轲又问。
最漂亮的那盆就是李松颐看上的那盆,也就是即将要被送走的那盆,是店里公认的最漂亮的一盆三叶草。
秋栾摇了摇头,“不能,客人指名要他,拒绝不了。”
孟轲死心了,指了指旁边略微逊色的那盆,“拿着盆呢?”
要不是平时侍奉花久了,每盆花都有固定的位置,这么黑灯瞎火问上一通,秋栾真不知道哪盆是哪盆,他循着孟轲的手,在大脑里迅速过了一遍,终于找到她说的是哪盆了,第二漂亮的那盆。
“这盆不会,客人只要了一盆。”
孟轲放下心了,乖乖站了起来,“他会对她好吗?”
秋栾杵在原地,在黑暗中点了点头,会吧……“会!”拍了拍孟轲的头。
这下孟轲放下心了搓着手走了出去。
有没有哪位小可爱在看呀,可不可以给点建议。
时不时节奏太慢了,故事太平淡了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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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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