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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往往

阿若看着镜中的自己,青鳞给她束的是双螺发髻,顶在头上像两只可爱的兔子耳朵,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随即开心地笑了起来。

“真好看,您手真巧。”阿若看着自己的金发,“不过,我的发色似乎不太适合这个发髻。”

青鳞问道:“你想要墨色吗?”

阿若转身看着青鳞,眼神亮晶晶地充满期盼,“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青鳞笑着抬手掐诀,施法将阿若的金发掩盖住,变为如墨一般的黑色,使得她的长发不再那般夺目耀眼。

“谢谢,真是太感谢了。”阿若笑着说,“若是我的母亲也像您一般便好了,不过她从未抱过我几次,若不是昨日进入她的墓中看望她,估计我连她的样子都要忘记了。”

青鳞拍了拍阿若的肩膀,“好孩子,别难过,你以后还长着呢。”

寂满见青鳞从阿若的房间中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娘,她是谁啊?你怎么还对她那么上心。”

青鳞笑着说:“因为她也是你父亲的孩子,也是你的妹妹。阿满,你要与她好好相处。”

寂满想也不想地拒绝,“我不要,我不要妹妹,我不要其他夫人生出的妹妹。”

雾沅看得出青鳞笑容中的苦涩,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伸手捣了一下寂满的后腰。

寂满见状拉着青鳞的手晃了晃,软声道:“娘,不提那些糟心事了,我想带你认识一个人。”

青鳞闻言面上一喜,随即调侃道:“寂满长大了?有了挂心之人要介绍给我认识?”

寂满立刻变了脸色,急忙伸手欲捂青鳞的嘴,叮嘱道:“娘,你可不能这么说,现下只是你儿子的一厢情愿,人家姑娘也是个可怜人,我……只是让你认识认识,没有别的想法。”

青鳞心中了然,“好,等会晌午的时候,娘来下厨招待你的朋友。”

“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伤得重不重?”寂满问道,“你怎么突然出了大荒,是不是父亲对我失望了,觉得我没有按他的要求化龙,所以让你来提点我?”

青鳞摇了摇头,“不是,都不是,你很优秀也很努力,是娘想你了,所以便出来看看你。娘身上的伤已经无碍了,濯漪都帮我治好了。”

寂满不疑有他地笑了起来,“这样啊,那我欠姜芜的可是还不清了。”

段怀野待三人走后,重新坐在原位喝了几杯茶,随即便起身往姜芜的房间走去。

宿凌薇见状,开口质问道:“段怀野,你做何事?”

段怀野扬了扬手中的血契,“给姜芜解血契。”

常奉眠摸索着伸出手扯了扯宿凌薇的衣角,“方才所说的五行道宗的那些人,修仙淬体的功法以及各种法器都是濯濯给的,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啊?”

宿凌薇也是一头雾水,“大抵是真的吧,我也不清楚,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常奉眠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寰空铃以及寰空阵也同濯濯有关,虽然说她不是修罗,但是同修罗并没有深仇大恨,甚至与经常与修罗为伴,她为何要这般做呢?”

“不。”

宿凌薇神情坚定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一定是段怀野做的,同濯濯无关的,不过......”

常奉眠听到宿凌薇话锋一转,“怎么?”

“你为何这般确定濯濯不是修罗?”宿凌薇神情不解地说,“她分明是修罗才对啊,她出生于无幻之境,从小便在睢羲身侧,怎么可能不是修罗。”

常奉眠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看到的便是如此,她并非修罗,体内没有暴虐的戾气,一个修罗没有戾气她还可以存活吗?”

宿凌薇转念想起段怀野曾经说姜芜是五彩之石的事情,若有所思地说:“自然是活不了的。”

姜芜躺在床榻上,出神地看着木施上的那件外袍,又是这件花青色的外袍,在荆州也是,她拿着这件花青色的外袍,重新找到了睢羲。

而他现下留下这件外袍,姜芜只是看着,心中便有一种想要再去寻他的冲动。

姜芜十分难受地轻吟了一声,她强迫自己侧过身不再去看那件外袍。

段怀野直接推门而入,他看姜芜面朝里侧躺在床榻上,开口问道:“这个时间还要继续睡?”

姜芜没有心情和精力同段怀野交谈,语气不善地说:“出去,关上门。”

段怀野不以为然,他关好门走到床榻边坐好,伸手拢着姜芜放在一侧的手。

姜芜施力往回挣了挣,无果后便抬眸看向了段怀野,声音冷淡,“放手。”

段怀野闻言并不恼怒,面上带笑,把血契放在了姜芜手中,“怎么心情不好?是因为睢羲不在,还是我方才多嘴的缘故?”

姜芜看着手中的血契,神情不解地问道:“给我做何事?”

“你自己毁掉,当初为何要放任他们签下这个?”段怀野的目光游移到了姜芜的脸上,“你想一举两得,既能用太初剑挖出自己的心,又能用自己的心修补无幻之境的结界来救睢羲,以你的能力也不必如此作践自己,抢了太初剑跑便是。”

姜芜反问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不懂怎样修补无幻之境的结界,想同五行道宗合作便只有这个办法。”

段怀野答非所问,“他能活到现在我很意外,到底是个大修罗,不过你在其中功不可没。”

姜芜睨了段怀野一眼,“你若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将我的心剜了去,也好给天下人有个交代。”

段怀野笑着说:“剜了你的心,把无幻之境的结界修补上,让那些修罗数着日子等死,只为了睢羲能活,你忍心吗?”

姜芜说:“你若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便不必在此评头论足,毕竟这个办法也是我的最后的办法,若非走投无路,我也不愿意这般做。”

段怀野面上笑意更深,“把你的那份血契给我。”

姜芜合上了双眸,“不必了,留着便是,也无甚用处。”

段怀野静静地看着姜芜,看着她一脸诧异地坐起身,颤抖着手指从自己的纳袋中将另一份血契取了出来,然后递了过来。

“乖孩子。”

段怀野伸手接过了姜芜的那份血契,“当初那几个孩子我未用心教导过,签订这血契,算是冒犯你了。”说完,他便抬手将那两份血契毁去。

姜芜双眸一眯,神情明显不悦,“我在商扶庭身上下的同心咒,倒是让你用了个顺手。”

段怀野笑着说:“我捡了个便宜呗,别整日里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我不是同你讲了嘛,你回来我便同你去取第四卷天书。”

段怀野看着姜芜,心中五味杂陈,他记忆中的姜芜每日面上都笑语盈盈,无忧无虑,毫无形象的大笑是常有的事情,通常也会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可是从他醒来,一切都变了,不仅四周变得让他陌生,连他最熟悉的姜芜也是如此,连平时她最爱的点心,都不能让她展颜一笑。

姜芜叹了一息,血契虽然已解,但是因为噬魂骨钉的压制,她并感觉到身体有多轻松,她拧着眉心说:“希望里面能让人有意想不到的法子吧,我是无能为力了。”

段怀野看着姜芜,突然想起商扶庭问过得一句话。

“姜芜,你怨我吗?”

姜芜神情不解地抬眸看向段怀野,不发一言。

段怀野重复道:“姜芜,你怨我吗?”

姜芜有些疲惫地靠在软垫上,伸手反搭在自己的眉心处,“为何这般问?”

“你的苦难都是我造成的,不论是三百多年前那次,还是荆州那次。”段怀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怨我会让你有个发泄口,你也会好受一些,不必整日闷在心中。”

姜芜垂眸沉思了片刻,随即轻笑了一声,“当时商扶庭也同我说过相似的话。”

段怀野说:“我知道,但是你说了不怨,但那是商扶庭,现下是我。”

姜芜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不怨,我都不怨,当初的事情各有难处,我们本就立场身份不同,你也是站在你的立场行事,是我没用,护不住他而已。算了吧,治好他的事情已经让我心力交瘁了,我没有精力再去怨恨什么了。”

段怀野闻言一震,心头动容,他神情有些激动地问道:“假如……假如,你先遇见的是我,而不是他呢?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所不同?”

姜芜的目光越过段怀野去看木施上的外袍,目光温柔似水,“你怎么会这般想,我没这么想过,睢羲便是睢羲,你便是你,没有先后的问题,只有是谁的问题。”

段怀野看着姜芜,心中即便是有千言万语,此时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只是因为他是段怀野。

段怀野长长地叹了一息,“小春神。”

姜芜说:“我已经不是春神了,不必这般喊我。”

段怀野释然地一笑,他仰身靠在床幔架杆上,“我蛮怀念你做春神的时候,毕竟那是我离你最近的时候。”

“我不喜欢那个时候,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每日都要早起当值。”姜芜蹙眉,“而且我不记得我当时见过你。”

段怀野合着双眸,在姜芜的床榻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你差一点便能见到我了。”

姜芜见段怀野神情惬意地躺在床榻的另一侧,大有一副短时间内不离开的模样,“你是打算在我这里睡觉吗?”

段怀野睁开一只眼眸看着姜芜,“不明显吗?”

姜芜懒得同他计较,起身走了出去。

【顺榆镇外破庙】

宗华看着从应身上被腐蚀过的伤口,眼眶倏地红了一圈,用清水打湿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洗了起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附身了多少长灵族人?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

从应摇了摇头,“不,我的伤同长灵族没有关系,都是些旧伤了。”

宗华想起二人在荆州的时日,试探地问道:“莫非是在萧家时?可是萧家并没有可疑之人,而且也无人能将哥哥伤成这样。”

从应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应当是那个侍女,我记得离开她的身体时,便觉得浑身疼痛,后续逐渐得出现这些腐蚀伤口,可惜……那个侍女已经失踪了,我再回去已经找不到她的人影了。”

宗华快速擦洗干净了从应身上的伤口,随后给他抖上了药粉,又用干净的纱布缠好,起身端着木盆走了出去。

“阿确,你回来了。”

宗华刚将污水倒掉,便看到了沈确正往破庙的方向走来,他放好木盆,快步迎了上去,见后者手中攥这个玉坠子,神情颓然。

宗华认得那只玉坠子,是沈确经常挂在太阿剑上的东西,但是现下玉坠子还在,太阿剑却不见了。

“阿确,发生何事了?你的剑呢?”

沈确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宗华看着沈确的垂眸郁郁寡欢的模样,心中一时没了主意,他手忙脚乱了片刻,最终也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顶。

沈确啜泣一声,随后伸手拥住了宗华,“宗华,我师兄……我师兄不见了……”

宗华惊得双手无处可放,只是呆呆地举在身体两侧,“商道长……那么大个人,好端端的,平白无故怎么会不见了呢?”

沈确闷声闷气地说:“总是我便是找不到他了,我能看得见他,但是那又不是他。”

“怎么……怎么会这样呢?”宗华挠了挠头发,“他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身了吗?所以才能看见又不是他?”

沈确支起腰身看着宗华,控诉道:“因为太初道尊在我师兄体内,他估计不会离开我师兄的身体,我的师门也不会同意他离开,也就是说他们在太初道尊和我师兄之间,选择了太初道尊。就因为他丰功伟绩,他空前绝后,我师兄便被放弃了。可是……我的师兄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为何要由他们决定生死?在我心里,我师兄要比太初道尊重要得多!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死前还活了那么多的年岁,我师兄才十八岁,凭什么啊?什么大局为重!都是骗人的!都是借口!”

“啊?”

宗华神情震惊地看着沈确,他理顺着沈确方才说的话,“你说……太初道尊重新现世?不对,方才的意思是太初道尊附身到了商道长的身体里?”

沈确伸手推开宗华,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嘛?”

宗华磕磕绊绊地说:“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些震惊,毕竟太初道尊已经死了近四百年了,神魂居然未散,是不是眠眠的眼睛和我哥哥身上的伤也有办法?”

沈确怔怔地看着宗华,她早该想到所有人在太初道尊面前都是不被选择的,他太过于耀眼和尊贵,能寄托住所有人的心愿,而她的师兄只是一个直性子的小傻子,对于他们来说是无用的。

宗华问道:“所以你把太阿剑还给太初道尊了?”

沈确绕过宗华向破庙内走去,她踏入门槛后看了一眼衣衫散乱的从应,随后坐到了另一侧。

从应抬眸看了沈确一眼,不急不躁地将衣带随意系好。

宗华后知后觉地追了上去,他有些无措地看着沈确,俯身于她面前,“阿确,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你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去帮你买。”说完,他迅速起身,快步跑了出去。

从应看了一眼侧躺于干草上的沈确,“发生何事了?你们吵架了?”

沈确冷声道:“不用你管。”

从应扶着供台起身,缓慢地朝着沈确走了过去,随后在她的身侧坐定。

“你过来做何事?你都快成废人一个了,总不能还想着欺负我吧?”沈确抬手擦了擦脸,“你要是还看不惯我,最好把我杀了,这样我便能跟我师兄团聚了。”

从应蹙眉,他从怀中摸了颗糖扔在了沈确的怀中,有些不解地问道:“我何时欺负你了?”

沈确见从应一副气息不稳的模样,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不再像从前那般怕他,只是抬眸盯着他说:“之前在万毒门还有荆州的时候,你不是说我不听话,你便要杀了我吗?”

从应笑了一声,随即神情狠厉地说:“吃糖!否则杀了你!”

沈确大惊,捏起衣服上的那颗糖,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不吃!你杀了我吧!”

从应见状叹了一息,他伸手擦拭着沈确脸上的眼泪,“你倒是有趣,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该听话的时候倒是听话。你方才在外面同宗华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师兄对你很重要吗?”

沈确推开从应的手,神情烦闷地说:“当然了!还用说嘛?从小到大都是师兄护着我,连我身上这块长生锁都是我师兄为我寻来的!”

从应垂眸看着沈确藏在衣襟中的红绳,伸手将那块长生锁勾了出来,不等他看清楚上面的安魂静心的符咒,便被沈确一把夺了回去。

“你做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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