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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荆棘、暴君

好奇怪。

平时和他同处一个空间,视线都会少很多,今天柏都抱着他,视线依然密集。

在腿上、膝弯……身体各处。整个空间都是柏的,包括他们坐着的沙发,近乎没有视觉死角。

池悄被盯得受不了,蜷起腿把自己往柏的怀里揣了揣,小声:“不是好多了吗?”

怎么又?

柏扶在池悄腰上的手紧了紧,手背到手臂青筋浮现,笑了一下:“……又有点难受。”

池悄忍着这种窥视,捡起之前和柏说的:“你们是怎么回事?”

餐厅到底发生什么事?

柏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和他十指相扣:“深渊中□□的分.身伤到你,温律和你身体里的……‘系统’?他是这样自称的。他们追到分.身所在的位置反击。我补了一刀,从祂那拿走点东西。”

柏是正常说话,“深渊中”后面两个字,听到池悄耳中是模糊的,这是写在“七族盟约”中的一种保护。说出名字会引来注视,那本身是一种污染。

柏略去地点,这样池悄不会回想,也就不会引燃埋在他身体里的“引线”。

池悄思索:“在哪儿?”

柏坦诚:“不能说。”

池悄:“为什么?”

柏:“现在不能说,会让你受伤。”

那就是以后可以。

池悄:“好。”

池悄又问了几句,从柏的这里差不多知道完整的经过。

说完后,池悄窝在柏怀里,把柏当作靠垫,开始看基建小说。小说主角带基建系统,穿到古代搞基建。

系统……

看到系统,池悄想起他的系统了。

这个想法从池悄心头一闪而过,他很快继续看小说。

古代的生产落后,主角有科学的方法,和相较于这个时代先进的生产工具,对于那个时代吃不饱的人来说,他们看到了更多生的希望,他们很感激主角。

池悄沉浸式看小说,看到这样的情节会觉得心里暖暖的,开心。

看了有一会儿,他拿冰酸奶喝了口,然后和柏说话:“好看吗?”

柏:“好看。”

得到这样正向的回答,池悄唇角翘了一点点,说:“你觉得哪里好看?”

边问池悄想,基建小说,一切从无到有,在逆境中挣扎求生的人,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以及超越那个时代的东西,以酷炫的姿态出现等等……

柏:“想起一句谚语,雪中送炭。”

池悄:?

柏:“在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对受助的人来说更深刻,通常情况下,给予帮助的可以得到更多的感激。”

池悄茫然。

在说什么东西。

柏:“最需要的时候施以援手,更易操控人心。”

池悄:“…………”

池悄忍了忍,没忍住捂住柏的嘴。

闭嘴吧。

继续看。

柏放轻了呼吸。

像是担心惊扰花瓣上的蝴蝶。

视线急不可耐涌上来,近乎舔瞬过白皙手指的每一个地方。

好软、好香……

垂涎的视线,近乎可以想到舔上去的感觉。

但也就捂了一下,一触即分。

柏垂下眼,看池悄压在书页上的手。

池悄感受到了。

感觉暗中窥伺的脏东西,要吃掉他的手,生嚼的那种。

柏感受到他的想法,薄唇微勾:“不会。”

池悄:“你能不能收敛点?”

太乖了。

柔软的唇开开合合,说出的字也好听。

视线落在他的唇上,柏说:“怎么收敛?”

那还不简单,不要这么看了啊。池悄正想说,听到柏的后一句话。

“我不会,你教教我。”

池悄:“……”

池悄投去一个眼神,原来是会的,在说胡话。

没想到逗了一句反而不开口了,柏心底啧了一声,薄唇动了动,正欲说什么,被打断了。

“这也需要教,那秘书长不如退位让贤。”说话的人声音温和,但正是这样的温和,听起来很嘲讽。

池悄抬头,发现温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池悄突然一僵。

看到他坐别人怀里,被抱着,他很不好意思。

之前坐柏和温律中间,两个幻想种都在“犯病”,藤蔓和注视的存在感太强,他无暇顾及。而单独相处,也不会让人看到。此时温律平直看过来,池悄一愣,忙不迭想从柏的腿上下来。

他一动,修长结实的手臂压下来,牢牢抱住。

柏:“看他干什么,不是要看小说。”

池悄:“……下去看。”

柏:“坐着不舒服吗?”

舒服。

但这又不是重点。

池悄用行动表明他要下去,合上书,要把柏揽他腰上的手臂掰开。

也因此错过,柏轻飘飘睨向温律的一眼。

很轻,还带着礼貌的笑意。但这样的视线在此时此刻,与挑衅无异。

“王。”池悄听到温温柔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是紧贴他的灵魂。

“我也想抱你,可以吗?”

池悄:“不可以。”

“别生气。”温律温声。

池悄:“……”

他一下明白温律的意思,这个时候说别生气,是和道歉差不多的意思。

果然,原本印在他灵魂上,一直安静的生命树烙印,生长出藤蔓来,蜿蜒生长,缠绕上来。

那种藤蔓上带的凉意,一下浸到池悄的灵魂上。

同时而来的,还有他对藤蔓的害怕。

藤蔓缠在皮肉上,和缠在灵魂上的感觉不同。缠在身体上会有轻微的麻痒感,那是细小的绒毛造成的。

而缠到灵魂上,没了“皮肤”作为屏障保护,当藤蔓缠上来,细小的绒毛会“陷入”池悄的灵魂边缘。

对池悄来说,像是“蛇”与他紧密相贴,躲无可躲。

池悄眼神直了一瞬,一下在柏的怀里挣扎起来,想摆脱那种被藤蔓缠上的感觉。

柏抱住他。

大手裹住纤弱的手指,拢到掌心。

体型的差距在此时格外明显,高大的幻想种手臂一伸,轻易能把少年控制在怀里。

柏空出一只手,去摸了摸他僵住的后背,安抚他。

藤蔓缠在灵魂上,窥视又无处不在,池悄从里到外都是吓麻了的软,不得不软趴趴的,靠着柏,微微喘息,缓解渗入灵魂的冷意。

看着被这样抱住的感觉他并不适应,余光看到沙发上的身影,池悄偏开目光,本能埋到柏的颈窝里。

仿佛看不到,就没有被温律这样看了……

但两个幻想种……像是在较劲。

他埋到柏的颈窝,藤蔓更亲密缠上来,环上肩背,攀过薄瘦的腰,绕到大腿上。

无处不在的注视,此时似乎对他的手和唇格外感兴趣,黏着,窥探着。对窥探的注视而言,这显然不够,碾到唇上,想要分开唇,去看他的口腔。

同时作用于里外触感,让池悄有些恍惚,只觉得自己哪里都暴露在让他有些怕的地方。

里面是,外面也是。

太混乱了。

池悄分不清。

他是藤蔓有了注视,抑或是注视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又能感受到柏在他后背安抚的手,以及藤蔓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像是抹掉不存在的眼泪,无声告诉他别怕。

对待的动作很珍惜,但还会用藤蔓缠着他,无处不在的注视看他。

池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觉委屈。

这个想法一出现,他的鼻尖就酸了,眼部也感觉肿肿的,泪水堆积。

池悄一怔。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怎么会哭,哭这样脆弱的表现。

在父亲训斥他“伤害”弟弟的时候,他没有做这件事,但父亲听完他说的话,失望又冷漠地看他:“你为什么说谎?”

他没有。

“你总是伤害你弟弟,在你眼里亲人是什么?”

没有。

你没有看到,谁看到了?又有什么可以证明?

“不需要。”池松问,也就是他的父亲说。

他恍惚了一下,才发觉他问了出来。

“你一直对小渲抱有敌意,只有你才会这样做。”

像是对他的审判。

那个时候的池悄还小,他在父亲面前委屈地哭了,父亲说了对他的处罚,然后让管家把他带会卧室关起来。

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小男孩跑进来,那是他的弟弟池暮渲。

小男孩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在池松问身边,拽了拽池松问的袖子:“父亲,这不是哥哥做的,不是的。”

池松问:“真的吗?”

小男孩的视线立刻躲闪起来,磕巴道:“真、真的呀。”

池松问:“你不要包庇他,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何况是伤害你。”

小男孩:“可是窝没事啦,已经不疼了。”

他向池松问展示他包扎好的脚腕。

又祈求:“不要罚哥哥了,哥哥哭的好伤心……”

也就是从这一刻,跟着管家离开的小池悄,用他被眼泪沾的湿乎乎的手背,把不断从眼眶里涌出来的眼泪都抹掉。

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哭了。

池悄的视线落在精灵修长、肩颈线条明显的颈侧。

精灵的身材高大紧实,脖颈上的脉搏随着他的呼吸搏动。

脱去披风,纯黑的紧身衣包裹住那里,下方坚硬的锁骨和胸肌一览无遗。

池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用风刃划开,低头咬到精灵的肩颈,那块结实的皮肉上。

“嗯?”

“怎么了?”

精灵仿佛没被他咬到,把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到身上,摸着背脊问。

这个姿势,比较方便咬。

这样复杂的想法,没有具体的心声,可是柏和温律可以感受到。

一直在单人沙发的温律,起身坐到他们身边,握住他的手,声音轻且温和:“谁欺负你了?”

“告诉我好不好?”

柏没有管温律的动作,他只看池悄,等待池悄的回答。

把眼泪压回去,眼眶仿佛变得干涩起来。

过多的注视消散,连缠上来的藤蔓都少了很多。

在他的嘴里,唇齿可以清晰感受到温热紧实的皮肉,陷在他的唇齿之间。池悄脑海轰了一下,察觉他在做什么,一下退开。

柏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那块留下很深的牙印,一片都红了。

还好没破皮。

池悄愧疚:“对不起,疼不疼?”

他咬的位置,泛着水光,匆忙间用一个魔法把水渍弄干净。

他并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视线还有些散,但会给出回应,听到温律的话,他一顿,而后说。

“没有。”

但他不知道,即使他不说,抱着他和牵着他手的幻想种,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毕竟,他们已经亲眼看到了。

那个夺取……应该说是从池悄这里“窃取”的那个东西,那个与池悄样貌相近的“伪劣产品”。

柏倏然嘶了一声,英挺的眉头都皱起来:“疼啊。”

“怎么不疼。”柏说。

吹吹?可以冰敷。

池悄想。

系统的声音响起:“可以用光系的治愈魔法,梅顿林刚教给你的,记得吗?”

系统说的梅顿林,是天族光明学院的院长,同时也是池悄的老师之一。

池悄默默把冰敷的念头放下去。

真是走神太厉害了,这里是有魔法的大陆,用魔法是最方便的。

池悄在心中吟唱咒语,指尖光元素汇聚成一个温暖的小球,他把小球贴到咬出的牙印上面。

光元素小球没入柏的那块皮肤。

然后——毫无变化。

池悄:?

这是光系的治愈魔法,瞬间治愈,没有延迟,怎么咬出来的牙印还在。

温律扫了眼,握着池悄的手勾了勾池悄的手指,解释:“柏的魔力和身体都在法神的层次,正常情况下,你一定咬不动。他刚才让那块变得柔软,相当于没有‘防御’,所以你才能咬出痕迹。”

“而在他的身上造成的痕迹,让他‘受伤’,基础的治愈魔法当然无法治愈。”

池悄一听,一个想法立刻浮现出来。

柏不应该卸掉防御的。

察觉他的想法,在他开口前,柏长眸一弯,看他:“你是王。”

“我知道你想这么做,当然无条件让你这么做。”

“对吧。”

当然不对。

出乎池悄意料,温律嗯了一声:“很对。”

池悄:“……”

池悄目光在温律和柏之间打转,有些稀奇地看一精灵一树还算和谐的相处状态。

池悄在柏的怀里窝了一会儿,从柏身上下去,去书房把作业写了。

写完作业,池悄抬头看向窗外。

外面零星几片雪花,依然在飘着。池悄做出判断,柏和温律看起来没什么,但实际上,与那个东西交手,显然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小。

窗外的雪,几乎是柏的状态最真实的提前。

每次池悄被柏拉入空间,窗外都是鹅毛大雪,等柏的状态转好,雪会变小,窗外的天气也会晴朗。最好的时候,清透温暖的日光懒洋洋洒到纯白的雪地上。

池悄估了下时间。

今天晚上,要睡在空间了。

他写作业,柏和温律没有打扰他,柏克制地只留下几道注视,温律只是让藤蔓缠在他的小腿上。

看了会儿窗外的雪,池悄收回视线,把课本合上,钢笔的盖子盖上……画魔法阵的图纸、写炼金公式的稿纸,这些都整理好。

“悄悄。”系统忽然出声。

系统刚绑定他的时候,冷冰冰喊他“宿主”,相处熟一点后,说为了更好合作,熟悉彼此,系统叫他“悄悄”了。

他和系统之间,还有“欺骗”。

系统很可能根本不是系统,而是和温律、柏一样的幻想种。而系统,出于某种目的,把他从他所在的世界,带到大陆。

池悄刚才写完作业,有了空闲,也没有主动去想这件事。

没想好怎么和系统说,其实是他的托词,实际上他是对欺骗生气。

细纠之下,池悄明白他不应该生气,系统欺骗的目的,一定是为了保护他。在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相信系统。

可是他却会怀疑。

哪怕这种怀疑池悄看来不应该存在。

原本他的身边是没有可以信任的人的,他不会给任何人信任,但穿来大陆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似乎有了可以相信的朋友、师长。

太好了。

好的不真实。

池悄的怀疑来源于对这种“好”的不信任。

系统欺骗他,他想的是,果然如此。

他的生活不是本应该就是这样,他怎么会有能信任的人?

这种心理形成的情绪,让池悄对系统表现为“生气”,或者说是构筑起坚硬的外壳。

“对不起,”系统声音微沉,诚恳说,“我骗了你,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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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荆棘、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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