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办的气派,霍岁送的两份成人礼也不容小觑,着实让众人都惊叹了一把。
赵雀栖坐在台上,暗暗欣赏霍岁,虽然他平常看起来对弟弟妹妹不苟言笑,但心里应当还是很在意他们的,当然……比较了一下自己的表弟,确实不排除李家姐弟很招人喜欢。
赵雀栖觉得霍岁好像就是这样的性格,很……靠谱?
……
她突然想,霍岁好像没有亲弟弟妹妹。
霍太太席上见了赵雀栖,喜笑颜开,拉她说了不少话,之后被李骄裔拉走了。
赵雀栖晃着酒杯:“你妈妈还挺……热情,她对你每一个女伴都这样吗?”
霍岁:“……我没有其他的女伴。”
赵雀栖挑了挑眉:“我也没有其他的男伴。”
霍岁:“……”
沈何盛远远走来,身着一身白色西装:“表姐,我说你怎么不坐家里那边,原来是和霍大哥坐在一起了。”
赵雀栖:“是啊,主要是你有点烦。”
沈何盛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表姐,大伯他们都在说你们很般配呢,原来你们是在一起了?”
他看了两人一眼,似乎没看到赵雀栖眼神里的警告:“难怪我上次给你送车钥匙,见到你房间里的那条领带眼熟,原来就是霍大哥的品味啊,哈哈。”
赵雀栖手一抖,被子里的酒水不小心洒了他一身,在白色的西服上格外明显。
“不好意思啊,阿盛。”
“没关系。”沈何盛从旁边拿过纸巾擦了擦:“待会去换了就好。”
他看了一眼赵雀栖:“我约了表姐好久都不出来,肯定也是一直在和霍大哥约会呢。”
明明都是十八岁的小孩,这个怎么这么烦?
赵雀栖对他说:“是啊,你猜对了,不过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快去换衣服吧乖,等你成人礼,我有比今天霍岁送的更大的礼物给你。”
霍岁道:“我让李行裔带你去换一身他的衣服。”
沈何盛终于走了,赵雀栖叹了一口气。
于是为了“打发时间”,赵雀栖周一早上去了集团上班,沈壁生很是欣慰。
实际上她坐在整个京安最佳地段最佳视野的写字楼里的办公室里,看了一上午的电影。
一大堆文件,怎么翻都看不懂,不过是来当个吉祥物。
晚上和霍岁一起吃饭,霍岁道:“不需要特地学,只要你在,公司董事会自有裁决,你三叔的股份不会涨,而且……沈何盛才十八岁,顶多是个实习岗,他的继承股份到时候就算拿到手,暂时也不会有机会进董事会。”
赵雀栖吃了一口牛排:“嗯……原来如此。”
“那如果我想学一点,你能给我讲一下吗?”
霍岁:“我可以去拿相同的项目给你讲,大概能防止会议上的时候听不懂。”
霍岁说得很自然,赵雀栖道:“你不怕我泄露你们公司的项目细节吗?”
霍岁看了她一眼。
赵雀栖耸耸肩:“我只是不懂这些项目,不代表我是个蠢的。”
霍岁:“……我有分寸。”
赵雀栖拍拍手:“那走吧,霍老师,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霍岁不愧是名校毕业智商顶端,连同讲这些东西都能清晰易懂直切要害,赵雀栖也并不笨,不过两三天就大概摸透了怎么回事,因此就越发无顾忌,因为确实和霍岁说得差不多,她连班都不想去上了,每天还坚持去,实则是因为晚上在隔壁写字楼里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听霍岁“讲课”。
夜晚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彻夜灯火的京安城,如同散落的星辰。
办公桌上,亮着一盏灯,勾勒出两人的清晰轮廓。
赵雀栖斜倚在宽大的办公桌沿,手指漫不经心灵活地转动着一支万宝龙钢笔。
“……所以,看这里的对赌条款,要看清楚,在最坏的情况下,它是否会侵蚀我们的核心股本。”霍岁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纽扣,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赵雀栖喉咙滚动了一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文件:“这里,如果它们的原始数据在这里做了模糊处理,那你这个模型的风险阈值会不会有误差?”
霍岁顺着她的指尖点的地方看过去,看了一会儿,拿过钢笔,在纸面上写下几个关键点:“所以,这里也可以引入新的监控系统。”
赵雀栖凑近去看,点了点头,支起一侧脸颊,看着霍岁认真专注的侧脸。
“霍岁。”
她目光灼灼。
霍岁侧过头,忽地发觉两人之间距离这么近。
她想说“霍岁,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样子很性感”,但她还是止住了,开口的是:“霍老师,讲得真好。”
霍岁:“你学的也很快。”
他坐直,抬手看了看手腕:“很晚了,送你回去?”
赵雀栖点了点头,但她坐着没动。
直到盯着霍岁背过身,利落地穿上西服外套和大衣,她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霍岁。”
霍岁正在扣扣子,闻声侧过头。
赵雀栖问:“你有没有见过我弹琴?”
霍岁没答,赵雀栖补充道:“小时候不算。”
霍岁摇了摇头。
赵雀栖说:“为了感谢你最近给我上课,我请你吃宵夜如何?”
霍岁问:“你想吃什么?”
赵雀栖答:“吃什么不重要,在哪吃才重要。”
霍岁:“?”
赵雀栖问他:“你有多久没回过老宅了?”
霍岁目光沉沉,道:“很久了。”
市中心别墅区静谧的房子内,那架琴依旧静静地等待在那里。
赵雀栖和霍岁再度一同回到这里,其间已经过了整整十二年,当年的两个小孩子都长大了。
赵雀栖问:“你记得吗?我小时候总在这里罚站。”
霍岁看着那里,目光里有些柔和的东西。
赵雀栖走到琴凳前坐下,转头看向霍岁:“这下可到我的领域了,你可要好好听,我从不给人弹琴的。”
霍岁轻轻点了点头。
赵雀栖问:“你有什么想听的?”
霍岁:“都可以。”
赵雀栖转过身,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按下音符。
她坐直了身体,轻轻呼吸一口气,而后,一段朦胧飘忽的旋律从她指尖慢慢迸发出来。
她的弹奏技巧极佳,但更难得的是此刻那份随心而为的独特处理,伴随着她个人的强烈风格,引人入胜。
霍岁看着她飞舞的指尖、挺拔的身姿、微微卷曲的绸缎般柔软的发丝,和认真专注的目光,仿佛跟随着她月光的旋律,进到了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里。
梦中,他日思夜想深爱的女孩正在他面前,为他弹一曲独属于自己的月光。
梦于现实中的这个人一样,难以捉摸,又引人入胜。
霍岁没有眨眼,去破坏这一幕。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个房子里陷入一片柔和的寂静。
赵雀栖的手收在身旁,她微微侧头,心也如同刚刚的乐曲一般宁静。
她都快忘了,最初自己选择弹琴,是真的很享受弹奏音乐和琴键的过程的。
过了一会,赵雀栖才回过头,看向霍岁,问:“怎么样?”
霍岁点点头,没有答话。
赵雀栖笑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厉害?”
霍岁答:“嗯,很厉害。”
赵雀栖看着他捉摸不透的目光,从琴凳上站起来,走向霍岁,问:“霍总,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这里吗?”
霍岁摇了摇头。
赵雀栖走到霍岁身边:“你知道吗,刚刚在你办公室里,我就很想做一件事。”
她站在霍岁对面,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个人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霍岁喉结滚动了一下,赵雀栖看在眼里,她觉得面前这个人此刻对她有如毒品一般的吸引力。
赵雀栖精致的眉眼凝眸,像是在捕猎的漂亮黑豹:“等会,我做些什么,如果你拒绝,可以选择不回应,但不要……”
她凑近在霍岁耳边:“……推开我。”
她的手探在他身后,啪的一声摁灭了灯光,此刻只有窗外透出来的轻柔月色。
赵雀栖的气息如同蟒蛇,带着一种胜利在望的、明艳逼人的光芒,手臂攀上对面人的肩膀,仰起头。
霍岁再也克制不住如此诱人的**,他终于闭上了颤抖的眼睛,主动低下头,迎上来,手臂环住她的腰背。
他吻得极其专注,甚至带着一种与他年龄地位完全不符的、小心翼翼的珍重,仿佛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
赵雀栖眨了眨眼,回应着他,引导着他,甚至完完全全掌握着节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亲密无间的距离,她好像能透过霍岁无懈可击的外表感受到他内心的震颤,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外壳下的岩浆是如何为她而沸腾,如何因她一个细微的回应而奔涌失控。
……这或许也只是她情至深处而产生的错觉。
深吻结束,两人之间微微退开毫厘,气息不稳。
她低低地笑了笑:“霍岁,你会拒绝我什么?”
霍岁没有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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