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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无声静祷

如果让顾若知道言未迟在担心什么,一定会拍着她肩膀说她想太多。虽然确实不能说自己有信仰,也确实不太进道观佛寺,但她这方面的“人脉”可是实打实半分不假。

正月里不管佛寺道馆人都多,顾若不想去人挤人,收拾完东西起了个大早就打了个车去玉皇宫。玉皇宫也在月湖区,就是靠山,过去还得绕点路。一路沿着青石阶爬上去,爬到山门,顾若感觉全身都要散架。

“云眠,你这体力不行啊。”三九寒冬,台阶上有人衣衫轻薄,半倚着山门牌坊嘲笑道,“爬个山都累成这样?啧啧,啧啧。”

山门牌坊根儿上长满了青苔,左右两边刻着一副对联:

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

持身正大见吾不拜又何妨

石头与刻字都很有些年份了,刻字上的红色褪去,在青苔掩映下更显得斑驳。

顾若手里按着块大青石,半靠着喘气,听到声音便抬头翻了个白眼:“比不得你观玉大老爷清闲!这学要不观玉大老爷你替我上?”

一抬头才看见,观玉穿了一身单薄的道袍,就这么直愣愣靠着,不由道:“你就穿这么点?不说山门不能靠,你这么靠在石头上你不冷啊?”

观玉一脸得色,拢了拢袖子给顾若示意:“我可没靠上去。冷?我不冷啊,你怕冷?”

顾若很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呼到观玉脸上去。

认识观玉五年,这股欠揍的劲是一点没变。

“多穿点吧姐。”顾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穿这么点当心以后老寒腿。”

她感觉身体热起来了,从爬台阶那种寒冷中缓过劲来,现在连皮肤都透着一股干燥的热。

“啧,你脸好红。”观玉收起了那种吊儿郎当的神情,向顾若伸手,“先上去吧,等你好久了。过会该有香客上来了。”

“行李扔这吧,我去给你拿点水,休息完了我带你去上香。”观玉带顾若去了她隔壁的厢房,房间早就收拾过了,干净,某些角落还能看出上一任屋主居住的痕迹。

“过年这段时间忙啊,”注意到顾若的视线,观玉忧伤地叹了口气,“过年了,义工也过年,都回家咯。现在庙里就道士在,义工一个没来,忙得要死,你来的正好……明天初五,活还没干完。”

顾若心里生出一点不好的预感。

观玉偏偏话只说一半,嘴角勾起一点诡异的微笑,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片刻后就捧了一杯热水来。

顾若如坐针毡,在观玉炽热的视线下喝完了水,才算彻底缓过气来。一出门,门外站了好几个道士。

顾若:……

不是,这是想干嘛?为什么都用看某种稀有动物的眼神看她?

她往后退了一步。

“观玉和我们说过起你。”一个微胖的乾道先开口,和没穿几件衣服的归玉不同,他浑身上下裹得都很厚,袖口能看见毛衣,连外披的道袍都夹了厚厚的棉絮,就更显得他中年发福。

“愿意春节就来帮忙的义工可不多,每年春节都是我们最忙的时候。”另一个瘦高的坤道接话,目光慈和,“会叠表壳吗?能写繁体字吗?不会也不要紧,现学就好了,看面相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就是太瘦了,单薄了些。”

顾若被堵得几乎要说不出话,赶在话题往奇怪的方向跑前赶紧道:“几位道长不知道归玉有没有和你们说过我不仅是义工还是来做田野调查的啊——”

要是观玉之前没说清楚,她是真的很担心现在立刻被扫地出门。

面目稚嫩气质却很老成的少年道士点点头:“我们知道啊,观玉早说清楚了。赶紧的,拜完祖师就该开始干活了。”

观玉缩在角落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一点解释的意思也没有。

顾若就这么被一群道士推着进了正殿。

正殿寂静,值殿道士见几人拥着顾若进来,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便又继续看自己的经书。面前的神像高大威严,十二旒垂下,几乎看不清真容,神前的香已几乎要燃尽了。观玉抽了三炷香,在烛前点上火又扇灭,交到顾若手里。

顾若不算是有信仰的人,却不会失了基本的尊敬,心无杂念,持香附身下拜。拜神者往往有求于神,这一刻她却一无所求。

耳边传来一声厚重悠远的磬声,狠狠敲在她心上:

“当——”

“当——”

“当——”

磬响三声,余音不绝。顾若将香插进香炉中,聚在正殿里的道士们已经各自散去,唯有观玉将小木锤放好,笑着来拉顾若的手:“好了,该干活了,不会的我教你,这种杂活都很简单的。”

顾若:“……”

失算了。

她本来以为当义工只要来干保洁阿姨的活,不过眼下的情况……显然和她预料得不太一样。

观玉的办公室很现代化,空调电脑路由器一应俱全,她自己当然用不到暖空调,顾若来了,便开了个不高不低适宜工作的温度。

桌上糊好的长筒纸壳堆成小山,每一个表面都在一片印刷体中混杂写了几行毛笔字,加盖一个顾若完全看不懂刻了什么的大印。

纸壳边上还叠了一堆黄纸,也是通篇印刷字,中间挖了几个空等人去填。

观玉理了一小片空地出来,又给顾若发了份文件,指挥道:“这是还没填好疏文的名单,具体信息都在这了,你仿照着这些往里头填就行,千万别填错!也别改,这个不能改的,错了就找我换新的,不过好像我这多出来的空白文书也没多少,所以落笔千万小心,不然大过年的我都不知道哪能买黄纸打印……”

顾若一开始听得还很认真,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反问:“黄纸?”

观玉一脸理所当然:“对啊,难道这么多文书也得买么,当然是自己打印便宜,你看我这还有打印机呢。就是今年黄色彩纸买少了,斋主又多了,有点不够用。快快快,开工了,不然到晚上还写不完就完蛋啦!”

顾若翻了下还没写完的名单,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真是好长一串!

观玉掰着手指头喃喃:“写完了表文,我教你糊表壳——就是这些。表壳也准备完了要补财库,那个是体力劳动不费脑的……唉!先填表文吧,填好了拿给我盖印。千万记得,繁体,可别写错字了!”

说着,她已经拿起了一支笔左右开弓,运笔如飞,字居然写得也不丑。

“还愣着呐?”观玉看她一眼,“玄学苦力就是这样的,早写完早解放,还能蹭上庙里的晚饭,速速速。”

顾若望着分给自己的一堆空白表文,叹一口气。事到如今还能跑吗?写吧。就像观玉说的,早写完早超生。

顾若拿秀丽笔写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把那串长长的名单写完了,不适应秀丽笔的手腕转动间发出一声惨痛的“咔嚓”声,诉说着自己的不堪重负。观玉起身伸了个懒腰,把写好的表文都拢成一堆,从桌子底下提出一堆还没经过折叠的表壳,敲了敲桌子:“好!伟大工程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十!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把这些表文卷起来……再塞进去。”

她行云流水般在表壳上写了几个字,手指灵活地在折痕上压过,不过片刻,一只表壳就在她手底下成形。六七卷表文折起来,一起塞进表壳里,然后封口。

“封口是最要注意的,千万别叠歪了,或者口没封严让表文掉出来,方向也别反,看明白了吗?没懂就拆一个自己揣摩一下,很简单的。”观玉又把刚折好的表壳拆了,示意给顾若看。

顾若折了一下,发自内心觉得道士真不是一份简单的职业,手残当不了道士!

还好她虽然手工活也就一般,到底不算是手残,试了两次,也算有模有样地叠出来了。

“不错不错,云眠你很有天赋啊。”观玉摸摸下巴,从表壳小山里拎出两只,“喏,上一位留下的不像样子产物,真就是凑合着用……你别也做出这样的就行。加油干吧,我盖印去了,要是动作快,还能把这两只拆了再折一折,没时间就这样吧。”

顾若“唔”了一声,又慢慢折了一只自己琢磨,观玉拿起大印哐哐往表文上盖,盖了几个忽然问她:“你没写你自己的么,你最近应该在做生意吧。”

顾若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那条缝都折歪了,问:“我要写我的么?是不是不太好啊。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做生意?”

“真没写啊。”观玉抽了两张空白表文塞进顾若手里,督促她,“快写快写,我知道你知道自己八字的——你忘了我给你看过八字的?你命里正财偏财都挺旺,食伤生财,比肩为喜用,是个适合做生意的格局。而且你最新一轮的大运就在去年……不过你身有点弱啊,不太适合一个人做生意,找了合伙人了吗?”

顾若:“……!!!”

观玉看到她神情顿时了然:“放心啦,我们这一行很有职业道德不会到处乱说的。你先把你的写了,也没什么好不好的,也算是规矩,义工来干活,有什么法事都免费做,也就是捎带一下的事。”

顾若其实不太想要,但一看观玉笑盈盈看着她的眼睛,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埋头往表文上填字。

“好嘞。”观玉吹干墨迹,盖完印顺手一起塞进了表壳,又冲顾若一笑,“继续干活啦,时间不早了,搞快,动作不快可没时间做访谈哦,正月我们真的很忙的,不开玩笑。”

叠好所有表格,封装完毕,所有表壳真堆成了一座小山,抱起来却没多少分量。观玉去仓库里推了两车元宝,金闪闪,亮瞎眼。顾若四下望了望,问她:“这些……直接推进香炉里烧化就行了吗?”

观玉这才一拍脑门:“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财库财库……我找找他们把财库塞哪了……找着了!”

于是又从桌底下翻出两沓花花绿绿的卡纸。

“这个也要我们手工折好,折完了把元宝都塞进去就行。来来来,这活一个人干不了,胶带在这,你折好了你就贴上,这是剪刀,有点钝你谅解一下。财库就不用特别精细了,元宝不露就行。”

顾若空剪了两下,果然锈得很。

两人分工,一人叠一人贴,效率果然很高。顾若累得满头大汗,连暖气都用不着了。观玉估摸着数量差不多了,又指挥顾若一起把元宝装进财库里,弯腰直起,腰酸背痛。

中午都过了,财库与表壳堆在角落里,蔚为壮观。观玉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喃喃:“也不知道那群牲口给我们留饭了没……没有我就带你去外面吃。”

从办公室出来,道观里道士香客都多了,零零散散出现在道观的各个角落里,香烟缭绕。

“好像……人也不多啊?”顾若四处张望,完全没有预想中熙熙攘攘的场面。

“晚上人就多了。”观玉道,“前几天是白天人多,晚上摄像机多,现在白天人少,晚上嘛……唉,你看,麻烦来了。”

顾若之前见过的那个瘦高坤道正落在一处偏殿门前,身边还跟了几个人,隐约能听见哭声。

“应该又是来我师兄做度亡法事的。”观玉叹息,“熬不过冬天的老人家太多了,正月里本来法事就多。所以得抓紧干活,就是为了防着这种情况,事情一堆起来就根本做不完了。之前我和你做的那些,已经有一部分是师兄分过来的了。”

顾若又觉得胳膊酸腿酸了。

“走吧,别打扰师兄他们,师兄会处理好的。”观玉招呼她,“从这走。”

食堂好歹还给两人留了口饭,顾若吃了个半饱,一回办公室,桌上又自动长出了一堆填好的、等待封装的表文。

不用观玉说,顾若已经给言未迟发了条消息,自己坐下开始干活了。

观玉:……也行吧。

两人又加了几个小时班,顾若完成工作后就趴在桌上眯起来,直到被观玉推醒。

“云眠,醒醒,醒醒别睡了。”

一碗堆满了菜的热饭放到她边上,她被观玉摇醒,迷迷糊糊睁了眼:“啊……”

“我把饭端过来了,赶紧吃,吃完差不多就到点了。”观玉自己已经吃起来了,她的吃相简直不能称之为“吃”,而是暴风吸入。

顾若抬抬手:“我胳膊麻了。”

碗见了底的观玉放下碗,拎起一件道袍拢到顾若身上,动作相当利索:“那你缓缓,我给你把衣服换上。”

顾若:“……嗯?”

观玉提溜起顾若两条胳膊,一左一右,转瞬间一件散发着淡淡皂香与檀香的道袍就披在了她身上,宽松却刚好合适。不等顾若反应过来,观玉又一把薅下她的皮筋,乌润的长发立刻滑下,被观玉捞在手里,一梳到尾,在发顶盘成一个髻。

呆滞的顾若缓缓咽下一口饭,把自己当成观玉手里肆意拿捏的bjd娃娃。

做完了一切的观玉拍拍手,显然对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真不错,有点我道门弟子的样了……啧,就是有点像全真的,云眠,你这件高领毛衣真不能脱吗?”

顾若下意识护住领子:“冬天高领毛衣就是我的命啊!不准动我的高领!……不过高领毛衣怎么了?这不是挺正常的么。”

再寻常不过的米色羊毛衫,她左看右看找不出哪有问题。

观玉不知道从哪扒拉出一面镜子放到顾若面前,无奈:“全真坤道冬天就喜欢这种穿法……高领毛衣外搭道袍。还好你有流海,不然可真像是全真了。”

为了证明所言不假,她特意找了好几张照片,果然,照片上的女道长们寒冬腊月都是清一色高领毛衣和道袍,让顾若根本无处辩驳。

“也不是我想的。”顾若嘟囔,虽然两件套都快成标配了,但她穿着像是全真坤道,只能归结为气质相似!这是她愿意的吗!

“不逗你啦。”观玉望望天色,“斋主们快来了,你跟我来,上面那几位要派任务了。”

顾若稀里糊涂被分进了财神殿,财神殿已经提前布置过了,高高的一面墙,刷成大红色,钉满了长钉,专门供斋主挂心愿牌用。一张小桌放在红墙前,摆满乱七八糟的笔——什么牌子什么类型都有,顾若简直怀疑是把整个道观里的笔都拿过来了。

“你就在这,有斋主来你就拿笔给他们让他们写心愿,然后登记名字打个勾,维持好现场秩序,懂吗?自己千万别慌,记得写完了让他们把笔还回来。墙上你不用管,沈师兄会帮斋主挂好的。”观玉反复叮嘱,指指身边高壮似铁塔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身道袍,还抬了一架扶梯。

“……行,行吧。”顾若点点头,正襟危坐,还真有几分严肃的气势。

斋主陆陆续续进了殿,殿外比人高的蜡烛点起来了,连成明亮的一片,顾若按照叮嘱,虽然偶尔有意外情况,基本都应付过来了。接近半夜,来的人终于少了,顾若松了口气,正想掏手机给雇言未迟发条消息,一摸口袋,手机没了!

左右口袋翻了个遍,又找了一遍财神殿,都没见到,甚至找了观玉,观玉也说没见过。

观玉说可以打电话找找看,顾若哭笑,她手机常年静音,能及时回消息全靠高速冲浪,哪里找得到。

“人生就是一片完犊子啊——”顾若还没放弃,继续找,虽然自己心里也知道,找到的概率不大。

观玉边换法衣边应:“你别急,你真别急,法事结束后我给你起一卦,来的斋主素质都还可以不会有人偷你手机的!别慌!”

顾若恹恹应了一声,坐回去。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她以为是迟到的斋主,有气无力翻出一块小木牌连着笔一起递过去,一边道:“心愿写在上面,之后……唉,沈师兄不在,我帮你挂,等等,我去搬梯子。”

阴影的主人接过小木牌,指尖蹭过她的皮肤,温软中又有一点冬夜的寒凉。那只手抓住顾若的手,塞进一个冰凉的东西,轻声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声音清冷如寒泉,又如玉石交击,顾若猛然抬头:“未迟?你……你怎么来了?大晚上的。”

言未迟身上披着的羊绒大衣积了一层薄薄的霜,带着一身月色。她勾了勾唇,笑容便将冬夜的寒意尽数驱散,瞳孔中盛满如春日阳光的和煦与温柔。

她说:“想来就来了,就是……忽然觉得我该来。你身上穿的是道袍吗?头发是你自己梳的?”

“嗯……”顾若咬嘴唇,支支吾吾。说实话,这一身实在不符合她平时的形象,有点怕遭到言未迟的嘲笑,“观玉借我的,头发也是她帮我梳的——这个难度太高了,我没学过,一时间梳不好……哦对了,观玉就是我说的熟人,喏,那边,已经要准备上坛了。”

言未迟便顺着顾若的目光看去。观玉已经换上了一身大红的道袍,因为不是主法,法衣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纹饰,仅以深蓝色锦缎缘边,然而依旧显得分外庄严肃穆,与平日那个嬉笑的形象判若两人。

“好多人啊。”她道,“对了,明天是初五,初五拜财神……你拜不拜?”

顾若感觉被抓住了某个小辫子,声音更小了:“观玉让我写了……但我不知道你的八字。”

她和观玉两个人差不多忙了整整一天,她偶尔想起来要问,没过片刻也忘干净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言未迟对这些排不排斥——法金倒都是小事了。现在言未迟本人来了,但该烧的财库都烧了,该点的香火高烛也点了,没有单给言未迟一个人补的道理。

“没事。”言未迟一手拂过她肩头,将几根散落下的发丝绕回顾若的发髻中去,“心诚则灵。”

正殿左右响起钟鼓之声,原本喧闹的道观忽然安静下来。身前,丝竹乐器响起,伴随着高功响遏行云的诵念声。

坛下密密麻麻或跪或站满了信众斋主,人太多,正殿站不下,连殿外都是踮着脚往内望的人。

遥遥可见高功抖开一张长长的红色单子,拖着调子将单子上的姓名一一念来。他用的是h市方言,只是应和着道乐的调子,顾若听得不大明白。

名字念完了,言未迟挠挠顾若微凉的掌心:“没有你的。”

顾若是知道这张单子的,早就打印好了,当然不会有自己这个临时加上去的“关系户”的名字。她眨眨眼,也回以一个微笑:“没事,心诚则灵嘛,神仙会听见的。”

她没信仰,也就没什么诚心可言,在观玉问她之前,她甚至都没想到还有这个操作。她信的是自己,或许现在还要加上一个言未迟。或许八字与神灵真的在冥冥之中发挥着某些作用,可她眼中只能看到正在为目标奋斗的人。那个人专业能力强悍,行动手腕过硬,永远沉着冷静,永远值得信赖。

那个人正在看着自己,双手合抱成一个子午诀,轻声道:“对,神仙会听见的。”

顾若抿唇,也跟着行礼。她不信神,此刻心中却在无声祷告。在祈祷什么,无人知晓。

*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持身正大见吾不拜又何妨

这副对联很多道观都会挂,城隍庙尤其多

昨天和朋友出去吃饭聊起八字,她把我八字给她对象看了,她对象看完问“她父亲还在吗”,给我乐的

我爸,一款如死的存在,薛定谔的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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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无声静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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