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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才子佳人守东澹,东方一生不如愿

丞相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府嫡女宋氏,扫眉才子,寻成金石,旧掌芸香,红蕖(qu二声)袅袅,朱粉不匀,闲花淡香,文操俱全。正值年华,宜择佳婿。忠王府世子谢江,心怀挐云,志气如斯,惜取光年,翩翩若玉,文艳独绝,举觞(shang一声)临风,才子多墨,萧肃清举,皎皎琼英。

才子配佳人,今,朕赐婚命宋氏择吉日良辰成婚。钦此——”

宋一戎心下了然。

那忠王府世子整日游走于烟花之地,才学堪忧。

圣旨上多是夸她才学凛然之词,这让世人如何想她?

让那忠王府如何想她?

严公公最近总是忙的,又是下旨,又是整日担心陛下安危的。

宋一戎自知是逃不过的,哪怕是为了丞相府,这圣旨她也得接下来。

严公公回宫后,皇上也不让他闲着,先是聊了朝中大臣,然后是边关状况。

最后,皇帝道:“明日,让那忠王府世子同宋氏女进宫面圣。唉,那个忠王和丞相也得到啊。”

“是,陛下。”

——

庄弦也是听说了这件事,这便是皇家宋一戎不满的处罚吧?这是将她的一辈子都给搭了进去啊!

自许菱请命戍守边疆已来,宋一戎同王湫颐也是许久不曾见了。

王湫颐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知该是何心情。

待到次日,四人便是一齐进了宫。

皇帝留着几人同皇后在御书房,“朕如今而立之年,面色却已是耳顺之年。”

皇后道:“陛下。”

皇后说完,房间内静默了好一会。

只是一时,皇帝突然道:“谢江!你的名,是朕,给你取的!你知道吗?!我的先生是前太傅南宫正!先生说,少年如江,岂可无志,当以百康鸿鹄志,不以小国为安雀!我知道,你不是无志者!城外荒山有你的私兵铁骑,这个位置,你坐也好,太子也罢,都是我谢氏皇族者坐!你谋略多年,骗了世人,可你骗不了朕,也骗不了你父亲!

如今,东澹受胁,朕要你发誓,不管你和太子到最后,谁做这个位置,都不准杀他!朕要你,保东澹百姓不受苦!朕要你保东澹领土不容他国入侵半步!”

谢江心中惊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他以为他能笑到最后,可如今才发现,原来,陛下一直都知道,他容忍他做到这一步,只是为了这一刻,或许,从他叫谢江开始,皇帝就已经布局了,不是为了他自己布的局,仅仅只是为了东澹百姓布的局。他和他的父亲为东澹百姓布了这么大一个局!

皇帝盯着谢江的眼睛道:“谢江!你做得到!”

谢江这会儿才正眼看着皇帝,他曾经以为皇帝不是一个明君,现在,他知道了。

他不是明君,他只是一个为了东澹百姓没日没夜的操劳的君主。

谢江曾想自己要代替这个君主成为东澹明君,现在想来,他哪有资格啊?

谢江回道:“陛下,臣谢江,有生之年护东澹,守东澹,绝不让宵小之国的铁骑,踏进我东澹一步!”

皇帝点头直道:“好,好,好!我谢氏皇族,理应如此!”

皇帝说着又转头看向宋一戎:“宋一戎!你自小便是聪慧的,朕今日也要你发誓,你要与谢江,守着东澹!只要人还在,你就得和谢江给朕守死东澹!你要同他谋划,要一辈子,都守住东澹!”

宋一戎又何尝不是方才惊醒,“臣女宋一戎,有生之年,必会守死东澹!”

皇帝笑道:“好好好!天不亡我东澹!我东澹命不应绝啊!丞相,忠王,听密旨,朕命尔等今日从后,辅佐太子,朝中重事,不得让太子一人决断,当与太傅协商,当可下令!”

丞相与忠王皆道:“臣,谨遵圣上口谕!”

皇帝忽然对忠王道:“其均,先生说过,我是他教过的最好的太子!”

忠王道:“是,皇兄,你是先生教过最好的太子。”

待严公公送几人出宫后,皇帝对皇后道:“你瞧啊,他们俩,多像我们啊?”

皇后眼中含泪,哽咽道:“是啊,多像我们啊?”

皇帝拍着皇后的手又道:“真好,下辈子,我不会再是帝王了,只是你一个人的相公啦。世家之间的平衡也不需要我再来想办法制衡啦。”

皇后的泪终是留下,“陛下……”

皇帝皇后年少情深,合适之年,结为夫妻,那时的皇帝也不过只是一个太子,红艳下是那时稚嫩未退全的太子妃,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反正这辈子,下辈子,往后,都只认定她了。

皇帝看着门外,忽的吐出一口血痰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阿筝,你当年也是同那宋一戎一样,不愿嫁与我的……”

皇后轻拍着皇帝的背道:“陛下,年少无知罢了。”

皇帝道:“阿筝,下一辈子,我不再是帝王,你也,不再是……皇后,了。”

皇帝说完吐出一口血痰来,皇后将手中的帕子置于皇帝嘴边。

“陛下!来人,宣太医!宣太医啊!”

一时之间,太医院内人心惶惶。

金乌西坠时分,皇帝躺在床上,床前聚了许多人,以皇后太子为守。

皇帝嘴中不知在呢喃着什么,最后竟是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将太子唤到身旁。

“今朝万黎皆苦海,东澹谢氏勿避之。”

皇帝在太子耳畔说完这句话后,便咽了气。

太子强忍心中悲痛,闭上眼道:“皇帝,驾崩!”

皇后娘娘许是忧心过度,也是昏了过去。

她虽贵为皇后,但若算起来,也不过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嫁给皇帝时,也不过只是一个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

皇帝驾崩,太子登基。

——

许菱远在边境,还不知京城现状。

前几日西陵与东澹方打过一场仗,只是双方将领皆有试探之意,伤亡方减少。

许菱现在盯着地图,心中惆怅。

她想过总有一天是会打起来的,只是这一天竟来的……快吗?好像也不是很快,只是自己一位很快,很快。

东方民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粗粮道:“将军,别看了,再看下去这场战争也不会停止,总是要打起来的。”

许菱结果东方民递过来的粗粮,“你倒是什么都不担心。”

东方民道:“我只是将军你的谋士,可不是东澹的谋士,再说了,若非将军强求,我现在也不可能在这儿。我现在应当逍遥于山水间,忘情于世外桃源。”

许菱不解的看向他,道:“你为什么能那么的……潇洒?自由?还特别像和尚一样看淡世态。”

东方民忽然放下粗粮道:“因为看过了太多的生死离别,所以,就看淡了这世态炎凉,或是温暖了。”

许菱无措道:“你……你还好吗?”

东方民道:“我很好。”

两人不再说话。

许久后,东方民道:“将军,你知道……吃人吗?”

许菱惊愕道:“吃,吃人?!”

东方民点头道:“对,吃人。将军,你还记得吗?东澹曾经闹过一场饥荒,我娘和我姐姐,我妹妹,她们都是这样死的。不是饿死的,是被人给吃了,知道为什么她们都被吃了吗?因为她们是女子,所以被吃了。好像在世人眼里,女子生来便是柔弱的,可是他们好像忘了,最开始,并不是男子当家为尊的,是女子,不是男子。”

东方民咬了一口粗粮,又道:“这军营里的军妓也总有一死,怎么死呢?粮草不足时,她们就是食物。你看,猪会吃同类,我们又何尝不是呢?所以,这世间之人,是生是死,于我而言,不过每日思索柴米油盐是否够用罢了。”

许菱也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粗粮。

其实,东方民说的不错的,那一年饥荒死了很多人,但是天京怎么着也是在天子脚下,并未有什么吃人的事闹出来,最多的就是买卖人口。

东方民又道:“我娘,她是靠卖艺为生的,每天,去那有钱人的街上,跳上几曲舞,经常都是能拿着一贯钱回家的,那些人可是阔绰得很。后来,我姐姐满九岁了,就跟着我娘学跳舞,我姐姐第一次同我娘出去,就那一次,差点毁了她……”

东方净九岁第一次出去,就被一个富商看上了,那富商花了几两白银,将姐姐带走了。

娘本来是不同意的,只是,那些银子给的实在太多了……

第一次,她将姐姐推了“出去”……

只是第二天,他又差人将姐姐送回来了,没要回那几两白银。

送姐姐回来的几人都是那富商府里的小厮,他们的衣服一看就是匆匆穿上的。

东方净红肿的双眼,也是才哭过不久的。

那两个小厮对父亲说:“我们老爷说,这小姑娘长得水灵,东方大哥,这小姑娘要是没有她娘,怕是,长得也不水灵。”

东方民那时只有四岁,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别的意思,可是他爹东方連(lian二声)却是明白的。

然后,从那以后,娘再也不去跳舞了,天天去富商家里,单独跳给他一个人看。

也是从那时起,姐姐再也不敢跳舞了,只要不跳舞,就不会有事了。

东方民说到这,忽然嗤笑道:“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只要不跳舞就不会有事了?

家里慢慢的,越来越有钱了,就这样过了三年。

东方净十二岁。

东方民七岁。

小妹两个月,还没有取名。

东方民记得,那一天,东方連让他去隔了家两条街的老李家,去找那些小孩子玩,东方連还给了他五文钱。

只是东方民出去的太急,忘记了拿钱,只好又回家取钱。

东方民咬了一口粗粮,平静的道:“那个畜生,坐在门外,看着我回来了,不让我进去,我透过窗户,看见了那个富商的儿子。”

他撕扯着东方净的衣服……然后,东方連将东方民打走了。

那一天,娘回家的时候,看着东方净的模样,第二次,她装作没看见……

小妹在一旁哭闹,娘抱起小妹,唱着曲儿哄着小妹。

没过几个月,就闹饥荒了。

过了一阵子,富商想将小妹买了去,第三次,娘同意了,东方連同意了。

姐姐不同意。

东方净抱着还没有取名的小妹,跑着,跑着,一直跑啊跑,却也没有跑掉。

东方連急着找东方净。

娘却是一点也不急,然后,东方連将怒气撒在了娘身上。

哦,这不是第一次了。

东方連这一次打的是最狠的,可是,娘愣是没哭喊出声。

然后,东方連不打了,因为,他还要将东方净给捉回来。

东方民当时拉着东方連,“你站住!你不准去!你这个坏人!不准去!”

东方連一脚给东方民踢了过去,小小的东方民就这样被踢开了。

东方净不知道是怎么被捉住的,听说,好像是富商派人去捉住的。

然后,东方净被送了回来,小妹被送去了富商家。

第二日时,富商差人送来了一道食物,是用小妹的肉做的……

他们那么有钱,不担心饥饿,只是想尝尝婴幼儿的肉好不好吃。

东方民苦笑道:“你看,他们只是好奇那个肉是什么味道,然后,就杀了人。”

没过多久,他们又好奇娘的问道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和小妹一样?

东方連亲自下厨,将娘做成了一盘又一盘的菜,分给那些乞丐,街坊邻居,还留了一点专门孝敬那个富商。

东方連的名声一直不好,又是打孩子,又是打老婆的,名声怎么可能好?

但就在那一年,他的名声变好了。

人们说他大无私,在那么困难的时刻,还想着别人。

东方連被夸的有些飘了,然后,将东方净也给做了。

东方民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日子过的比姐姐和娘都要好,也正是因为他是男子,所以才能活下来,才没有被人给吃了。

再后来,就是他们一家遇到了一帮土匪,那帮土匪是看上了他家的金银。

土匪们本来想着,抢了金银就走人。

奈何东方連真觉得自己非常有本事,拦在了土匪们身前,在那儿对着他们破口大骂。

那些土匪一怒之下将东方連给砍死了。

东方民当时就在一旁看着,没有哭,没有阻拦,心中只有迷茫和无措。

土匪们本想将他也一同杀了的,只是那土匪头儿看了他许久,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最后道:

“小娃子,你跟着老子走,老子送你去读书怎么样?”

东方民有一瞬的惊愕,“读,读书?”

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是比较遥远的,因为东方連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过让他去读书。

东方民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点头应道:“我跟你走,你送我去读书。”

土匪头儿果真送他去读书了,一直送到他十二岁的时候。

为什么不送了?因为他们全都死了。

为什么都死了?因为官员去剿匪了。

为什么要剿匪?因为他们是土匪啊!

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土匪呀!

东方民那年十二岁。

然后,他遇到了云游至此的师父。

师父很聪慧,人也很好,懂得东西很多很多。

东方民在师父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跟着师父走过很多地方。

再后来,师父也走了。

东方民便寻了一个小镇,准备往后,都在这儿安顿下来了。

然后,许菱找上他了。

许菱当时请他做谋士,他可是万万不肯的。

许菱软硬兼施,这才请动了东方民。

至于为什么会找上东方民,那肯定是因为他师父是林野啊。

林野是谁?

是东澹最年轻的状元。

是有罪之身的状元。

是最后,无诏不得入京的才子。

他的徒弟,能差到哪儿去啊?

事实证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东方民的才华远比林野的还要厉害,还要让人惊叹。

否则,许菱也不会软硬兼施的逼迫人家了。

许菱在一旁听完,久久不曾言语。

东方民吃着粗粮道:“其实想想,我这一生好像将自己的贵人遇到了个遍。先是土匪,后是师父,最后又是你……挺好的,我这一生,还是挺好的。”

好吗?真的好吗?

许菱不知道,可是东方民知道,却在假装不知道。

许菱慢慢的吃着粗粮,对东方民道:“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东方民转头看着许菱道:“你放心,我不伤心,也不难过,只是想着,总觉得自己好像瘟疫,谁靠近谁遭殃。”

许菱摇头道:“不是的。”

东方民看向她,“嗯?”

许菱也看向他道:“你不是瘟疫。是东澹的稻草。”

东方民看着许菱,一时怔住。

不是心动,是救赎。

东方民笑道:“是嘛?”

许菱认真的道:“是。”

东方民笑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回了自己的营帐。

许菱一边吃着粗粮,一边看着地图。

外面小兵跑进来,给许菱带来了一个重磅炸弹消息。

皇帝病逝,太子登基。

——

太子登基后,追封先帝为未泯帝。

庄弦看着窗外,本还万里晴空的天突然变了,乌云翻滚,变天了。

太子还未娶妻,却不想,太子妃未现,竟是皇后先现了。

未泯帝下葬黄陵三月后,朝中臣民皆是上折道:国不可一日无后,还请陛下选后。

皇帝在次日朝堂之上便摆明了道出这件事。

一派认为,皇帝应早日选后及其妃嫔。

一派认为,国家危难之际应以国为重。

两派人可谓是吵得不可开交,这种场面皇帝见过许多,至于要怎么解决呢?

就找中立官员来解决。

“太傅认为,该如何?”

太傅从人群中出来道:“臣认为,陛下选后纵然重要,可,国正当危难之期,实不宜举办封后大典。不若去了那大典,一道圣旨即可。”

庄弦也这样在一旁听着。

皇帝道:“太傅不愧是太傅。便照太傅说的去吧。诸位爱卿,可还有异?”

有异?那自然是有的,只是,那也不好再说出来啊!

那也便只能作罢了。

“臣等无异。”

皇帝道:“既如此,那便退朝吧。”

庄弦同太傅走着,自庄弦入朝为官来,父女俩再是很难见到了。

太傅对庄弦道:“年年,为父倒是许久不曾这样唤你了。”

庄弦道:“年年与父亲皆是官者,事务繁忙。”

太傅笑了一声,许久才道:“年年,为父,要准备辞官了。”

庄弦不解道:“父亲为何突然……”

太傅没等庄弦说完便道:“你们这一代已经开始救国了,为父,可以放心辞官了。”

庄弦这才发觉,朝堂上的元老越来越少了。

太傅对着庄弦道:“年年,我是你父亲,谁也改变不了。我现在要辞官,谁也劝不了的。”

太傅又道:“年年,国子监学子皆是将来国之栋梁者,你作为祭酒,对于国子监各位学子不可敷衍了事,应尽心尽力。”

正在此刻,陈清走过来了,陈清对两人作揖道:“太傅,祭酒。太傅,君明有一事想请教。”

太傅和蔼道:“请。”

陈清道:“不瞒太傅,君明认为今国正值危难际,后宫妃嫔之事应暂搁一旁,可今日太傅所言,君明方觉,才华与救国之道不可混为一谈。”

陈清的才华数一数二,可在国家大事上往往只能想到表面,在深层,便是很难去想到了。

太傅道:“陈大人,你的才华天京皆是亲眼所见,可救国之事不若才华那般。想东澹曾有诗人七晏,才华横溢,也有一腔为国为民的热血,却是不得重用。并非他怀时不遇,而是他所认为推广的实在不适合东澹。

为帝者,为国为民,所想所思自是比诗人所认为的而多。”

陈清弯腰道:“今日,多谢先生替晚辈解惑。”

太傅扶起陈清道:“大人勤奋肯学,来日,东澹定是不能少了大人的。”

陈清不好意思道:“先生夸赞了,君明不过一个小官,何德何能?”

太傅道:“陛下乃明君,知善恶,明是非,辨忠奸。断是没有轻信旁人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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