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走小路,小路快点。”村长刚说完,就带着他们拐上旁边一条隐秘的小道上。他们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认命跟着,村长一把跨上土坡。
那是一条细长窄小的高坡,长满杂草,许多生的和腰一般高的杂草。坡道很窄,一次只能允许一个走,他们一个个排队上去,邵江非自觉垫后。
杨茵曼发觉自己身后没人跟着,转头就看到邵江非打着电筒望着原本的路。她提醒道:“邵江非走了,你回头看什么呢?”
草堆里响着此起彼伏的蛙鸣声,甚至还能感受到脚边有青蛙跳动。邵江非才发觉自己的前面变成了杨茵曼,本来排在他旁边的李行歌不知怎的窜到第二个去了,硬是分开了杨勇和吴华。
他们这一路走的很艰难,先是七拐八弯的走了一个小时才走进树林里,十多分钟后一间矮矮的房屋出现在邵江非眼前。
还没走近就看到一人提着煤油灯狗腿的跑到跟前,村长扭头对着他们说道:“这是老姚,他是守墓的,现在跟着他,听他安排啊。”
“村长怎么样啊,这些都是吗?”老姚面色蜡黄,长期熬夜导致黑眼圈十分明显。两腮由于牙齿脱落而深深凹陷下去,脸愈发的显得瘦。眼神透着讨好的光芒,村长偏过头和他说着悄悄话,老姚频频点头答应着什么,殷勤地回答:“好嘞,村长。我今天会告诉他们全部规矩的。”
被老姚带进木屋,迎面而扑来潮湿**的气味,四角布满零碎的蜘蛛网。为数不多的家具地板被踩出吱吱的声响,房梁上吊着一盏煤油灯。
入眼就摆着一张上下铺的铁床,抵在窗户边,将窗户一分为二。上床已经落满灰尘,床沿靠一张发黑的木桌和两张椅子。桌上放着没点着煤油灯,钉着日历,三四张木椅堆在角落积灰。
老姚拎着两双不知从哪里掏来的破烂布鞋扔在吴华和陈恒面前,嫌弃的冲他们说道:“来这里还穿拖鞋,你俩以为是你家吗?去把脚洗了,后面有水井。”邵江非才发觉他们穿着拖鞋,上面沾满泥水。他找了个借口一起来到屋后。
木屋后有一间稍小的屋子,木屋没有安门,直接就可以看见里面是用水泥筑起的两个灶台,摆满一墙的柴火。一个小隔间的门大开着,就放着一个大红桶,看样子是厕所。
等邵江非回木屋时,木屋里的人已经分成两排,站在老姚的两边,看他们回来。老姚指着他们大声喊道:“你们快站好,守墓的站我左边。”吴华和陈恒不敢耽误奔走入了队伍,邵江非看了一眼分队情况。
站左边的是守墓员有:邵江非、陈恒、杨勇。
对面站的是护林员有:杨茵曼、吴华、李行歌。
“守墓很简单,别再给挖就行了……”老姚说守墓员的工作安排,安排可以说是十分轻松的。
除每天早上七点必须去检查墓地情况之外,其余时间不做要求,晚上是随机检查,不需要配合护林员的工作。
“护林员干啥我也不懂,你们工作安排啥的看本子就行了,那本子是之前护林员留的。地图就一份,全都给她啊。你们每个人都要记住路啊。”老姚把一本红色厚本子塞给杨茵曼。
“你们自己先看会,我跟村长在外面说会话啊。”老姚没管他们能不能明白,关好门就直接出去。
把门关上,月色像银幕一般顺着木窗洒在床上,房梁上的煤油灯摇摇晃晃,不足以照亮昏暗无比的木屋,杨茵曼把地图展开在木桌上,他们自觉打开手电聚站在一起,地图老旧黏着发黄污渍,还有虫蛀的痕迹。
与其说是地图,但更像是简易版的路线。整个木林呈圆形包围全部的山脉,木屋在山头位置,墓地建在山脚下村庄在墓地的不远处。
而那红本子外表普普通通,打开后的第一页 就贴了张写着工作内容的纸,结尾盖着市林业局的公章。
1.每任护林员需在每日的7点,18点,24点,3点巡查木林情况。
2.每任护林员需每日填写工作日志,记录每日巡查情况。
3.每任护林员需与下任护林员做好交接工作才可换班。
4.防止偷伐,偷猎。
第二页是工作日记,工整的记录时间,天气和巡查情况。记录开始于1月25日,晴天,巡查情况为一切正常,末尾端正的写着王亮。杨茵曼翻过十几页,每日巡查的情况都是一切正常。
越到后面,记录就越敷衍,除了每天的时间变了,剩下的内容都照抄前一天,签名变得越来越潦草,到了最后几个月连签名都没有。
翻到一半,杨茵曼无奈放下本子,这工作日志对他们没有帮助,除了告知每日的工作时间外,上一任护林员什么都没有留下,连日记也都敷衍对待,每天都一样。
邵江非拿着日志一页页慢慢翻看着,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到脖子痒痒的,有风故意吹过,他低头就看到杨茵曼踮着脚对着他的脖子轻声张着嘴。
他瞟了一眼后退走几步没搭理她,杨茵曼也跟着过来,用手肘撞了他几下,邵江非有些无语地看见杨茵曼对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邵江非直截了当地开口对杨茵曼说道:“有话就直说,你别靠我太近。”话一说完就感觉到几束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今天怕是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死直男”杨茵曼小声暗骂一句,直截了当问道:“邵江非,现在怎么办?”
邵江非合上笔记本,扫视一遍向他们问道:“你们当时都是在宿舍吧?”
明明是问答但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肯定,话题猛的转向别处,李行歌虽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实点头,陈恒问道:“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邵江非没回答,只是继续问着:“那杨茵曼你呢?”
“我没看到我吗?”杨茵曼只见邵江非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她震惊地说道:“我当时也在宿舍楼下,就站你旁边柱子啊。”
邵江非对着杨茵曼否定地摇了摇头,杨茵曼对邵江非的眼睛表示遗憾,年纪轻轻就白瞎一双眼睛了。
“对了,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杨茵曼肯定地说道,她确信邵江非不是华大的学生,她称不上见过校园里的每一个人,但邵江非这颜值在华大想不出名很难。
他们为了避免手电刺眼都拿在腹部的位置,一个个被照的像女鬼聚会一样恐怖极了。
可邵江非却在这种情况下颜值还很耐打,五官分明,在死亡灯光下脸型流畅精致。他瞳孔漆黑但眼窝不深,眼尾微微上翘。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淡淡划下一圈光影,鼻梁高挺,鼻头长着一颗小小的黑痣。硬要挑缺点的话大概是颚骨处有一个浅浅的疤痕。
邵江非向他们解释道:“我是邵江非,入围了天梯赛我只是来穗城参加比赛的,当时在你们学校宿舍楼下等人。很抱歉杨茵曼,我当时真的没到你。”
杨勇却嘲讽道:“连校花都看不到,眼睛不用就捐了吧。”可没等邵江非反驳,杨茵曼就直接接受了他的道歉。
杨勇拉不下面子又讽刺道:“那你是哪个学校的,就你还有本事参加计算机比赛。我去还差不多。”
邵江非道:“我是京大的,我主修经济学和计算机。你也京大双专业的吗?”
杨勇:“……”这怎么反驳,他连京大都不是。
其他人:“……”毕竟京大还是要尊重的。
邵江非再道:“我是数学竞赛国奖提前录取京大的,你也国奖保送的吗?”
杨勇:“……”这怎么反驳,他连竞赛都没有参加过。
其他人:“……”毕竟国奖录取的也要尊重的一些的。
邵江非又道:“只不过最后是靠穗城的理科状元上的,你也是高考分高啊?”
全部人:“……”我能抽他吗?
吴华终究是气不过邵江非的炫耀,他上下扫了一遍。换了个话题嘲讽道:“你在男寝等人都做造型,你当你等男朋友啊!”
杨茵曼离邵江非最近,还能够闻到邵江非身上传来淡淡柑橘香味。她心里暗道:见男生还要喷香水的吗?
邵江非坦言道:“我确实在等我男朋友啊。见喜欢的人打扮自己很正常,你不会吗?”
吴华:“……”这该怎么说,他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承认。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邵江非,只见他面色平静,神色和最初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冷冷的笔直站着望着他们。
当众出柜在邵江非眼里就像一件普通的事,丝毫不觉得方才说的话对他们而言就是一枚导弹被引爆,炸的他们全都说不出话说。
吴华还是不甘心的说:“你个同性恋,别恶心我。”
邵江非:“我不是同性恋,我只喜欢他刚好他只是一个男生而已。我男朋友很好,我们在一起只会赏心悦目。其次。”
他说到一半就突然停下,所有人也包括吴华都好奇接下来他会讲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来。
随着邵江非将手电的光慢慢打在吴华身上,原本众人聚焦在邵江非的目光全都转移到吴华这里。他才慢条斯理的说:“你照镜子就可以看到恶心的东西。”
杨勇:“你男朋友才是最恶心的吧。”
邵江非懒洋洋的斜靠在木桌旁,闻言一怔。刹那间,周遭的空气变得冰冷,他紧紧地盯着杨勇的眼睛,不愿放过他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声线清冷但如今如寒冰般渗人慢慢道:“我劝你把话收回,道歉。”
明明他就这么静站着,但那目光好似刀子一般,泛着逼人的寒意,又渐渐透出一股子掩饰不住的杀机。
让他不寒而栗,不收回的后果杨勇已经能够预料到,可他就不想如邵江非的意。
就这么僵持不下着,杨勇对上邵江非还真猜不准赢家,四人互相交换着眼色,没人愿意出来打圆场。
杨茵曼本想劝邵江非不要计较的,可从邵江非严峻的表情里,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怒气,最终她还是无奈的低下头。
气氛就这么焦灼着,伴随着“吱”的一声,老姚如救星一样推门进来。他眼神发着亮光,满脸笑容地走来,挤进木桌前拿出手电。
用洪亮的声音兴高采烈吼道:“我晚上去逛一圈,你们好好休息,今天就不用跟我去了啊。明早再带你们走一圈墓地,我就算完事了。”
杨勇三人头挨着头小声商量着,老姚提着煤油灯,手臂夹着个手电哼着小曲走出门。光看离开的背影就知道他心情变好了,他们也悄咪咪的尾随出门还不忘带上背包。
邵江非没管他们三人的行动,自顾自的找了张干净的木椅,坐在木桌旁继续翻看着日志,杨茵曼也学着邵江非拖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装模作样的记地图。
“邵江非,你……”杨茵曼迟疑地问着,认真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她顾及李行歌的存在,将手机调低亮度,犹豫地打好字摆在邵江非面前。
看到的瞬间,邵江非手一怔,随即恢复过来继续翻着,他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一开口那慌张的声线就掩盖不住:“你怎么知道的?”
得到肯定的反馈时,杨茵曼的脸上也第一次出现兴奋的表情。就噼里啪啦激动地打着字,又重新摆到邵江非面前:我室友磕过你们的CP。
杨茵曼之所以会和邵江非一队,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个颜控,还因为邵江非这个名字让她觉得熟悉,在邵江非当众出柜的时候,杨茵曼一下子就想起在宿舍时,室友天天在宿舍念叨着好甜。
这离奇的理由出现在眼前,冰冷的神情收敛了些,他也不自觉带着笑意说道:“谢谢你室友的支持。”
看邵江非对她态度好了一些,杨茵曼决定趁热打铁又打到:我给安利成功了,觉得你们简直是天生一对,就应该一辈子在一起。
邵江非看着这句话,神色变得又惊又喜。再也无法隐藏他那份高冷,眉宇间透着无尽的欣喜,声音雀跃的认同道:“我也觉得我们绝配。”
李行歌一直看着他们两个偷偷交流着,想偷看一下屏幕内容,但杨茵曼手机的防偷窥膜质量太好了,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恼怒地说道:“你们偷偷干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
“没说什么。”邵江非瞟了一眼李行歌,唯二干净的椅子都被霸占,李行歌只能双手抱胸端坐在床上。
“你管我们干什么?”
“那你老是翻那个日志干什么?你发现什么了?”李行歌恼羞成怒地说。邵江非只是耸耸肩没说话,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翻着。
“杨茵曼你觉得我为什么和杨勇他们一样跟着老姚?”邵江非平静问着,好似方才那人不是他一样。
杨茵曼用手推了推邵江非,眼神示意李行歌还在听,可不知邵江非是不在乎还是没注意,又继续说着:“你有事就直接说。”
“是因为晚上去墓地有危险?”杨茵曼斟酌着回答。
“不,相反的今晚去墓地会很安全,之后去就不能确保。”
“真的安全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去?”李行歌问道。
邵江非道:“安全的理由有两个,第一在来的路上杨茵曼有问过村长还有别人来吗,可村长说只有我们。那说明这么晚就只有我们来这里,土路潮湿的很严重,那就是今晚下过雨,这时候留下的脚印是很明显的,但一路上的脚印数量很不对劲。
“人数上是多于二十人的,其中前后两排的脚印是对称而且很深。纸钱还是新的就证明今晚有人送葬。村长中途突然绕路显然不想让我们打扰或者说不让看到的就是这个。”
“第二,你们会想说万一送葬的人走了呢,那第二个理由就出现了。从村长绕路时是一点钟,路上都是以上坡为主。到达木屋的时间是两点半,走了一个半小时加上老姚
在木屋耽搁的时候现在已经都三点了。
“老姚说过晚上是随机检查,这么晚的情况下他还是一个人去墓地了。如果是你们半夜三更去会吗?”
杨茵曼一想到自己凌晨三点去墓地就汗毛竖起,“要我我就不去,还是一个人去要我……”杨茵曼曼说着突然停下,像是想通了什么又继续说道:“老姚一个人去就很奇怪了。”
邵江非看着杨茵曼的反应就知道她想通了,就继续说道:“正常人在晚上就不会想要去墓地,老姚一个人去,那不就证明今晚很安全。如果真的有危险就不会主动让我们好好休息,而是让我们跟着了。
“在有危险的情况下,没有我们。你们觉得老姚一个人凭着一个煤油灯一个手电筒就可以打得过吗?”
“如果害怕鬼神是人的信仰决定,那害怕黑暗就是人的天性决定的。因为黑暗,所以看不见,视觉受到限制,在这样的环境下,幻想与隐藏于心底的恐惧会不由自主的浮现,我们还是处于墓地这种地方。”
“第三,老姚说明天带我们走一圈,就算完事了。那他完事意思就是说我们会代替他守墓,他已经有接班人了,明明带我们走一圈就可以离开,那为什么非要等到明天呢?”
两人不说话,就静静地听着邵江非的分析。可他却抛下问题猛的停住,杨茵曼与邵江非的视线相撞。
那一刻,她就像被邵老师抽中回答问题的学生。下意识转移视线,她鬼使神差地说道:“因为晚上看不清楚。”
邵江非一怔,看向李行歌问道:“你也这么觉得吗?”
李行歌听到邵江非的反问,就明白这个回答不对。他立马摇头表示意见,却没成想邵江非没想放过他,盯着他的脸继续问道:“那你觉得理由是什么?”
“……”李行歌还没理清楚逻辑,就要强制性答题,邵江非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杨茵曼的视线也集中在他的脸上,两个目光聚焦在身上,李行歌没敢好意思多耗时间,最后支支吾吾的硬是憋出个回答来,“因为安全。”
邵江非抿紧唇,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眼。过了好半天才缓回神来重新说道:“都安全还不带我们去,你觉得正常吗,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
“既然没有危险那就剩下一个理由,就是老姚有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墓地我们迟早是要去的,现在就只剩下送葬的人还没离开了。”
李行歌一脸正气,理直气壮的问道:“老姚可以带我们远远的看一眼啊,这样也不是不行啊。”
邵江非诧异的盯着李行歌,张着嘴但最后也没说出些什么。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行歌,一边背过身去一边佩服的感叹说道:“你这个卧龙凤雏,华大是怎么容下的。”
杨茵曼也无语极了,翻着白眼一针见血的指出:“煤油灯连屋子都照不亮,你手电还可以照到多远去看啊,一大帮人打着手电去,李行歌你到底是想让别人看到你呢,还是真想让人你看到呢。”
“哦。”李行歌尴尬道,又怯声问道:“那为什么送葬的人不走,继续待在那干嘛啊?”
邵江非有条不絮地回道:“这里有政府派来的护林员,那就证明这里树木价值很高。可老姚说过我们守墓员的工作除了检查之外还提了一句,就是防止墓再被挖。你们觉得这村子会有古墓吗?只剩下平常人的坟墓了,只要有被挖的可能性所以第一晚不会走。”
“老姚不是守墓的吗?他晚上会检查啊。”
“你在华大真是委屈了。”邵江非语气沉重的说着,他略略仰起头,瞥一眼李行歌又转回,自顾自地认命一样解释道:“如果他真的认真工作,墓还被挖吗?”
李行歌小心斟酌措辞,缓缓开口问道:“那你觉得老姚会去哪里啊?”
邵江非坦言道:“我不知道,但他不是说逛一圈吗?不出一个小时他应该会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是随意支配的,所以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邵江非把工作日志随手放在桌上,慢条斯理的打开背包,把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观察着。
杨茵曼也跟着邵江非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 李行歌也没偷摸着检查,就大大方方的全摆在床上。
邵江非看着摆在桌面上的物品,几套日常的衣服一套洗漱用品,一个充电器和中号电宝。
李行歌和自己带的东西一样,只不过多了一本全新的厚本子。封面上印着:河林市林业局,应该是写工作日志的。
杨茵曼的东西可比他们带得多了,好几套便于行动的套装,一套洗漱用品,三个大号的电宝。一张盖章的工作证,上面标明了职位是队长,一本也是用来写工作日志的新本子,另一本是写了一半的日记本。
邵江非没有要求让杨茵曼将日记给他看,只是拿着新本子简单的翻了翻,对比了一下她和李行歌的新本子有什么区别就停手了。
紧接着把自己的行李慢慢的收起来放好,用背包占好椅子。就起身逛起木屋来,东摸摸西看看的,时不时发出个动静来,认真走完木屋。邵江非拿着东西去外面那个稍小的木屋洗漱。
杨茵曼在邵江非的拒绝下只能被迫选择李行歌陪同洗漱,他们一回来,邵江非就看到跑向这里的身影,是杨勇三人回来了。
陈恒和吴华气喘呼呼的,杨勇比他们好些,胸膛微微起伏着,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你们怎么了,有人追你们吗?”杨茵曼立马走上前殷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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