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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大理(27)

人人心下各有思量,钟芙同慕容复短短交谈的功夫,其余武林中人却都将目光对准了珍珑棋盘。

珍珑棋局自来以巧思著称,不懂棋的人察觉不出其中的奥妙,可就算是深谙奕道之人也不一定就能将其解开。

玄难大师越下越慢,凝神片刻后将手中棋子放下:“阿弥陀佛,老衲愚钝,解不开这棋局了。”

“这珍珑棋局当真不愧‘珍珑’二字,不知是何人所设?”

“正是家师。”苏星河回道。

这时鸠摩智又道:“小僧但请一试,不知苏先生可否准允。”

苏星河设下这珍珑棋局是为了给师父找传人,他们师门之中即便加上那个叛逃出去的丁春秋,那也是个个相貌俊雅、文采斐然,他邀玄难大师来下这盘棋,只是因为他在武林之中名望极高,但鸠摩智不请自来,先前还无理冒犯,苏星河自然不想让这个番邦和尚来当自己的师弟。

鸠摩智虽然口中说着请苏先生准允,却未等苏星河答应自己已经坐在棋盘旁了,他内力深厚,眼界开阔,一眼看出这珍珑棋局其中蕴含着五行八卦之道,险恶之处甚至有高深武学的刀光剑影,方才玄难和苏星河下棋之时,他在心中暗暗推演了几步,心道:“姓苏的推出这棋局来只怕大有深意,如果叫我钻研透了,说不准能拿到什么至高武学。”

他这样一想,心头火热,急不可耐地想要解开这盘残局。

鸠摩智只想到解开这盘棋的好处,却忽略了这盘棋本身蕴含的威胁,十步过后,他忽然口吐鲜血,从凳子上跌倒在地,这番变故立时叫众人大惊。

苏星河淡淡道:“大师贪心过重,不好不好。”

鸠摩智运气良久才睁眼站起,冷笑道:“非是我贪心太重,却是你这棋局上有邪术,慕容公子可小心了,这山上的人不怀好意,当心命丧此地。”

最后这句话却是对着慕容复说的。

鸠摩智下到第七步时已觉勉强,第八步落子后但见手中白子消失,换成了他心心念念的段氏六脉神剑经,他顾不得思虑这六脉神剑经怎么跑到自己的手上了,急忙想要打开阅读,这一看就魂不守舍,经书上的字变成一条条小蛇咬他的手,分明他可弃书而逃,只是手上舍不得那些书,忽然一条大蛇从书中猛地窜出,直扑他面门……

鸠摩智知道苏星河说的是对的,但凡他没有那么贪心也不会伤得这么重,可他还是认定这棋局上布下了邪术,否则怎会叫他以为已经拿到了六脉神剑呢?

慕容复对这棋局自然颇感兴趣,可他一贯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听鸠摩智说这棋盘上有邪术,心下颇为犹豫,一时倒是不想上前了,只是要当真在人前表现出他被鸠摩智这番话说动,难免有胆小怕事之嫌。

心念电转间,慕容复已经做了决定,正要上前,忽然身旁有一人先他一步窜了出去,他定睛一瞧,正是段誉。

段誉一言不发走到棋盘的另一旁坐下,苏星河心中大喜,心想,这位段公子十有**合师父的眼缘。

段誉对棋艺颇感兴趣,只是他瞧着珍珑棋局分明与琅嬛福地的那局残局无异,他当时解不开那棋局,如今更是解不开,他本来不想上前,不知是谁在他耳间喊了几声,等他回过神来之时,已经坐在执黑的一旁了。

他心道不好:“诶呦,难道是我也中了什么邪术吗?”

他正想要起身离开,忽觉两只肩膀沉甸甸的,似乎是有一块巨石压在肩上,将他死死地压在石凳上,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这时钟芙的声音传到耳边:“莫慌,不要抵抗,是师姊叫你过去的。”

至于是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哪位师姊,那她就不知道了。

既然是师门前辈让自己过来,那段誉就没什么可抗拒的了,他正想着苏星河执白子先行,却忽然见他古里古怪地从座位上起来,这时从玄难大师身后突然跑出一个小和尚,却也是像段誉先前那般窜出来一样,猛地窜到苏星河让出来的位置上坐下。

玄难喊道:“虚竹,不可无礼!”

名叫虚竹的少林弟子将将回神,他大梦初醒一般睁开双眼,一瞧见自己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跑到了棋局边上坐下,心中大吃一惊,便想起身,可是双腿便像粘在了地上一样,无论他怎样用力也拔不起来。

这名叫虚竹的弟子相貌丑陋,苏星河看得直皱眉,可这既然是师伯的意思,他也不敢违抗,他现在只盼着段公子能下过虚竹,可别真让这丑陋的小和尚做了师父的弟子。

段誉不知他也是被逼着上来的,只道这少林僧人是自告奋勇,段誉倒不以貌取人,和气道:“小师父请。”

围棋规则自然是白子先下,可虚竹对围棋半点不通,何况他根本不是自己要上前,正要回头向着玄难求救,只听脑海之中有人喝道:“愣着做什么!下平位三路!”

这人说话霸道至极,虚竹正想这声音是从何而来,手中动作便慢了一下,忽然又听到声音骂道:“长得丑也罢了,还是个蠢驴!”

虚竹再呆也知道这句话是在骂自己,他面色涨红,忽然之间,脑中晕晕荡荡,只听嗒的一声,等他回过神来,那白子已经下在平位三路上了。

段誉思量了一会儿,执黑吃了他三子,这般又轮到虚竹下了,虚竹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只觉得好似有人在他身体中操控着下棋一样,分明他不想下也不懂棋,可却和对面的公子下得有模有样的。

段誉越下越艰难,额头上也渐渐渗出汗来,他体内北冥神功飞速运转,自觉这小师父棋力过人,他实在赢不了他便想认输,可是未等他张口,一道幽幽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下去位二八路。”

这道声音委实好听得紧,他迷迷糊糊地便跟着这道声音把棋子下了过去,等他回神之后才察觉到这人是用的传音搜魂之类的武功叫自己为她所用。

传音搜魂**他在琅嬛福地找到的绢子上见过,钟芙又告诉他是师姊让他去的,他自然猜到说话的这位必定是李秋水前辈。

李秋水说道:“好孩子,你听我的,我保准你赢下这盘棋。”

段誉心道:“对面这小师父棋艺比他要好得多,只怕他下不过他,前辈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他有心想将这话转达给李秋水,可他自己的传音入密还练得不到家,又不知道李秋水到底站在哪个方位,这番话到底咽回肚子里变成了腹诽。

却听李秋水又道:“这小和尚又蠢又呆,连下棋都不会,全靠师姊在后面撑腰,呸,我就不信,难道我棋艺都不如她?”

段誉这下懂了,原来这小师傅也是被推上来的。

下过二十子,段誉和虚竹两人都是脸色大变,一个面色赤红,一个面色苍白。

段誉是因为下这盘棋太费心血,以至于体内真气飞速动荡,倘若不是先前钟芙替他游走过经脉,只怕他体内那些混杂到一起的真气此刻早就造起反来,非得逼着他像鸠摩智一样口吐鲜血不可。

而虚竹全程晕晕乎乎地跟着天山童姥的指令行走,被搜魂法搅得头疼欲裂,偶尔看一下棋盘,只觉眼花缭乱直欲作呕。

天山童姥在他耳边说道:“亏你还是少林弟子,内力如此不济。”

虚竹有心说自己武功低微,于学武一途上天赋不高,是以在少林之中还是洒扫弟子,可他这时已经无法张口说话,神志也是一时清楚,一时糊涂。

又听见耳中的声音道:“师弟眼下是想收一个徒弟,好,我便送他一个徒弟又如何。”

天山童姥的声音中充满戏谑,送他无崖子一个丑徒弟,叫他花心思调教去吧。

天山童姥这边显得高高兴兴,那头李秋水幽幽道:“师姊,这小和尚太丑了,只怕师兄要不高兴了。”

天山童姥淡淡道:“我管他高兴不高兴,师妹,你倒是贴心。”

她心中暗骂自己这个师妹鬼心思太多,这姓段的小子学了她琅嬛福地的武功,比起自己来,那自然是和她走得近了,眼下要是再推他一把叫他做了无涯子的弟子,这逍遥派的一个两个岂不是都成了李秋水的人,她岂能叫李秋水走这个大运。

若非小师妹不肯,哪里还有他俩的事?

钟芙本来便身具数十年的内力,无论是天山童姥还是李秋水的传授都足够她消化一阵子了,又何苦再去学无崖子的功夫。

眼下两个师姐又较起劲儿来,无论哪个输赢,她两不相帮。

这时旁观人中感觉这两人棋路变化莫测,不知不觉真气跟着内力行走,各自陷在自己的迷障之中,越是武功高深,就越是难以挣脱。

慕容复已经头昏脑胀,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做了大燕之主,可是复国没几年,便遭大宋、西夏和吐蕃联合围剿,他又成了亡国之君。

大喜大悲之下,慕容复已经弹剑出鞘指向自己,忽然一道清凌凌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慕容公子,我瞧你面熟得紧,咱们是不是在何处见过?”

慕容复愣愣地转头,但见烟消云霁,彩彻区明,方才高楼起高楼倾,战马嘶鸣、刀光剑影尽数不见,他愣愣地道:“西夏边境,我见过你。”

“哦?”钟芙心下惊讶。

西夏边境?

那自然是在她前往昆仑寻找冰蚕的路上见过了,她那时一贯避着人走,若说路上遇见过什么人……

钟芙若有所思,轻轻地道:“我在路上遇见一群西夏武士,他们号称是一品堂的人手,莫非慕容公子在这群人之中?”

“你可知我费了多大的心思才进入西夏一品堂,”慕容复脸色痛苦,“你杀了十人,回去后赫连将军要治我的罪,我辛辛苦苦的谋划毁于一旦,你害我,你害我!”

他长剑出鞘便要指向钟芙,钟芙心道你鬼蜮技俩败露是早晚的事这可怪不得我,她两指屈伸在他手腕上一抚,慕容复但觉右手酸软,长剑脱手落下,被钟芙一把抓住。

她右手握剑,左手中指在剑身上轻轻一敲,长剑嗡鸣,铮铮有声:“好剑,多谢慕容公子割爱。”

慕容复本来便神志不清,被她搜魂**一激,将他自己才得知的秘密尽数吐露,如今又被钟芙用兰花拂穴手夺剑,虽然只是在他手腕上轻轻拂过,但他体内真气震荡,忽然血气上涌,脖颈青筋暴突,跪倒在地咳出血来。

“表哥!”王语嫣惊呼一声,忙扑上前扶住慕容复,这时场中神志清醒的人已经不多,王语嫣因为武功低微并不受到棋局的影响,可是方才表哥与钟姑娘的一问一答也激得她心神不宁。

表哥要复国这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可具体他去西夏要做什么她一概不知。她都不知晓,表哥又为什么肯对钟姑娘和盘托出?

王语嫣自然不知道慕容复是被搜魂**所摄,她心中又苦又酸,又庆幸此刻像他表哥这样神思不属的人不在少数,否则只凭刚才表哥那句话,他在中原一番辛苦也要付诸东流了。

王语嫣对钟芙又惊又惧,但见她把玩着表哥的随身佩剑,却也没有勇气将其要回。

钟芙将长剑收入鞘中,挂在自己的腰上,对王语嫣说道:“王姑娘,慕容公子眼下身体不适,等他好些了,托你转告他,就说我原谅了慕容公子在回鹘的冒犯,这柄剑便当做赔礼了。”

段誉和虚竹的比试终于落下帷幕,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棋艺相当,只是到底李秋水棋差一招,让天山童姥赢了半子。

他俩这盘棋局下的在场众人意乱神迷,苏星河挨个在他们身后拍了一掌,将他们几人唤醒。

包不同有气无力道:“这棋局上莫不是真下了什么邪术,你叫我们来下棋,是不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公冶乾说道:“三弟,莫要无礼。”

虽然选出了弟子,苏星河却并不开怀,对包不同说道:“棋局变幻莫测,你们强行要看,自然只能反噬其身了。”

这句话几乎是明摆着说你们内力不行非要强行观棋,都是一群菜鸡。

包不同脸色更加难看。

这时风波恶说道:“少说些话,快来看看公子。”

慕容复的情况可比他们要严重得多,苏星河又道:“慕容公子内力比你们高,自然反噬得更加严重。”

这时山下呼哧呼哧爬上来八人,正是函谷八友,老大康广陵带着几个师弟师妹刚刚在山下处理完星宿派门人的尸体。

星宿派的人死得惨,只看伤口一眼便能瞧出是自相残杀。

他们心里不知道如何畅快,亲眼见到丁春秋的下场更是觉得欢欣鼓舞,这个压在他们头上几十年的大恶人终于是死了。

苏星河招呼他们上前:“还不见过你们师叔祖。”

以康广陵为首的函谷八友心下大喜,既然师父叫他们见过师叔祖,那自然是有将他们重新收归门下的意思了。

这帮人忙不迭地向着钟芙磕头行礼。

钟芙接了几个弟子的礼,对苏星河说道:“清清场子吧。”

怕两个师姐要找无崖子清账了,外人在这儿算是怎么回事儿。

苏星河忙指挥弟子和门人将场上的其他无关人等抬到山下去,这群人可不少呢,怕他们路上闹事,薛慕华挨个给人喂了安神丹。

傅思归和朱丹臣有钟芙提醒,伤势不重,倒也不必被人抬下山,只是他们担心段誉,钟芙安慰他们道:“你们世子也学了我们门派武功,自然不是外人,有我在这总归害不了他。”

这两人稀里糊涂,心想怎么公子爷又和钟姑娘成了同门,倒是出于对她的信任,他们未说什么,互相搀扶着下山了。

钟芙望着这二人远去的背影神情莫辨,暗暗地在心中叹道:“这两人对我这么信任,可惜了,可惜了。”

两个阿紫都不太懂她要说什么,小阿紫问道:“可惜什么?”

钟芙不答。

小阿紫悻悻闭嘴,不过下一刻便高兴起来,只因薛慕华突然走到钟芙身前,对钟芙说道:“师叔祖,小子从星宿海那些人上搜到一个宝物,特地来献给师叔祖。”

他手中用黄布托着一个木盒,木盒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个土黄色的木鼎,那木鼎只有巴掌大小,十分可爱,若不是知道这是丁春秋修炼武功的神木王鼎,只怕会把它当成哪家富贵人家放在桌上的摆件儿了。

阿紫笑道:“神木王鼎,我的神木王鼎来了。”

她在丁春秋身上没有找到神木王鼎,还以为是丁春秋将它放在星宿海了,原来却是被另一个弟子拿在手上。

小阿紫乐不可支,早就将方才钟芙不回答他问题的不快丢在脑后,阿紫这边是既解决了姐夫的危机,头上又再没有丁春秋这个大神压着自然也是欢喜非常,两人都没有再追问钟芙在可惜什么。

她们到底和钟芙认识的不久,猜不透她的心思,唯有系统和她相伴多年,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惜什么?

这两个人如此信任她,如果不能收归己用,那可不是太可惜了吗?

……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一左一右从树后转出,李秋水棋差一着心有不甘,瞧了瞧倒在桌上的虚竹,幽幽地道:“师姊,你眼光愈发差了,这么一个丑和尚却叫你给选出来了。”

苏星河硬着头皮说道:“师伯师叔,这棋局其实和这位小师傅干系不大……”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谁让他收了你这么个好徒弟,死也不说你师父藏在哪里。”

苏星河只觉得冤枉,分明她们先前只问了一句近况就再也不提了,哪里有什么“死也不说”。

李秋水不等他喊冤接口道:“逼得我们自己找人,如今可赖不得我们。”

师姊妹将目光齐齐对上棋局后那三间木屋中,天山童姥说道:“还不把你师父请出来?”

李秋水忽然冷哼:“他倒是耐得住性子,我和师姊亲至都请他不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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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大理(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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