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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理(26)

山林之中,丁春秋仍在哀嚎惨叫着,生字符奇痒剧痛,发作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心知这门毒功暗器除去本门的天山六阳掌外再无解法,可他哪里会什么天山六阳掌,神志稍有清明,便惨呼着求钟芙饶命。

阿紫只见过别人给师父伏低做小,何曾见过他如此狼狈,此时又可惜刚才那些星宿派的弟子一一死尽了,不能让他们也欣赏一番此刻丁春秋的模样,若是那样还有人在旁吹捧,那该是何等的欢心畅快。

依着两个阿紫的意思,钟芙只得驻足在丁春秋身旁,绕着他走了一圈,好好欣赏了一番他的丑态。

她既不走,剩下的段誉、傅思归、朱丹臣自然也没有一个迈步的,只是他们到底没有锻炼出像阿紫这样喜欢欣赏别人惨状、或者钟芙这样见多不怪的心性,见丁春秋这般凄惨,不禁觉得背心一冷。

丁春秋使足了力气向着钟芙爬了两步,口中直呼:“求师父饶了徒儿,此生为师父当牛做马,再不敢起旁的心思。”

钟芙笑了一笑,蹲身下去:“你当真要为我当牛做马?”

丁春秋见她蹲下,心中一喜,伸手便要去拉她裤脚,口中道:“自然,自然,弟子发誓为师父当牛做马,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他左手还未挨到钟芙裤脚,但觉柔风扑面,仿佛是山中清风刮过草木,带来一阵青草香气,他面上忽然浮现一阵古怪笑意。

朱丹臣紧紧盯着丁春秋,见他脸上忽然带笑,那笑容渗人得紧,只怕有诈,忙出言提醒钟芙:“钟姑娘小心,这老贼城府极深,小心着了他的道。”

丁春秋心说哪里来的碍事的小贼,可未等他再次表明衷心,脸上诡秘笑容又现,这一次却是连段誉和傅思归都瞧见了,这二人也是出言提醒钟芙。

钟芙却不在意,对丁春秋说道:“徒儿,你那三笑逍遥散练得如何了?”

丁春秋闻言一愣,抬脸看向钟芙,她手拿一柄折扇,神情似笑非笑,观她面容全不是中毒的模样,联想到朱丹臣等人方才紧张提醒,他忽然大叫一声,神色遽变:“你!你!”

话到此处又是一阵古怪笑意,忽然之间脑袋便重重地砸在地上。

其他三人不明所以,但看丁春秋此时的模样,也知道这人是忽然之间就死去了,至于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三人面面相觑,莫非是先前钟姑娘出手时的那门暗器?

傅思归和朱丹臣不知道什么是生死符,段誉虽然从乌老大口中知道生死符的厉害,但毕竟没有亲眼瞧过。

钟芙起身,回头对三人解释道:“他想趁机对我下毒,不料被我察觉,自食恶果罢了。”

丁春秋有一门毒药叫三笑逍遥散,他心知钟芙不能轻易放过他,想着趁她不备,将毒药下到她身上好拉她同归于尽,阿紫早知丁春秋是什么性情,提前告诫钟芙,小心防备,他死在自己的毒药之下,不过是作法自毙。

段誉等人听了解释,背后渗出冷汗,这星宿派从上到下当真是古怪至极,防不可防,难怪中原武林视之为毒虫猛兽。

鸠摩智早早就往山上去了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只怕对钟芙的戒备更深。

苏星河的两个聋哑弟子在前面引路,几人举步上山,为了照顾受伤的朱丹臣和傅思归,段誉和钟芙两人步速并不快,可到底山路崎岖难行,朱丹臣和傅思归身上都渗出热汗来。

他二人见段誉同钟芙谈笑风生丝毫不见疲累,心下暗暗称奇,他们陪段誉自小长大,自然知道自家这个公子爷有多么厌恶武学,可方才一见,自家公子不知从何处学的神奇功夫,不仅身手了得,如今看来,内功也不俗。

苏星河隐居之地风光秀丽,上山之路并非只有一条,等他们几人走到尽头,只见山上有不少人在,按照门派、亲属,或三五人成群或七八人成群。

段誉瞧见这些人里既有少林的大师,又有丐帮两三弟子,再有一些门派他便认不出来了,不过在这些人之中,他竟然还瞧见了不久前才分开的王姑娘。

这时王姑娘身边跟着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公子,那公子俊美无双,段誉心中一阵失魂落魄,心道:“这便是慕容公子了吧。”

他瞧着慕容复跟王语嫣俊男美女格外引人注目,殊不知他们这刚从山下上来的四人也备受关注,可从没有人像他们一样是被苏星河的门人亲自引上来的。

苏星河原本站在石桌前,但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衫女子缓步走来,当即眸光一亮,快步上前,离她还有三步远,口念着“弟子见过师叔”便要跪地叩头。

逍遥派门规森严,除去丁春秋那个不孝之徒之外,其余弟子个个尊师重道,对师门这么有言归计从万万不敢违反。

钟芙右掌轻轻一拂,苏星河但觉一股柔和之气在他双膝下一托,膝盖便怎么也弯不下去,他自忖估摸着是师叔怜贫惜弱,心中一喜,想道:“这小师叔的脾气比起另外两个长辈要软的多,今日不会糟糕收场。”

他早从最先上来报信的弟子口中得知丁春秋已经在山下伏法,他一时喜一时忧,喜的是欺压数十年多年的心头大患终于没了,忧的是换了两个更加喜怒无常的长辈,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钟芙没让他行跪礼,他便躬身下拜行了个大礼,她这次没有阻拦,等他起身后便问道:“师姊们到何处去了?怎么不见?”

“师伯、师叔问了问我师父的近况,如今正在屋后小院歇息。”

苏星河没说的是,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都面色不善,他不敢在两个长辈之前撒谎说师父已经仙逝,却也并未将师父下落告知,幸好的是她们并没有追问,甚至提也不提要见师父的事,苏星河有心想要告知师父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来了,只是传讯的通道便在屋后,他若不加遮掩地进去,只怕也将师父的地点暴露了。

他走也不敢走,想通报也无法通报,只得干巴巴地留在这儿,否则早就下山亲自迎接钟芙上来了。

丁春秋重伤师父叛离师门,威逼他及门下弟子多年,苏星河受了他几十年的气,被逼的将弟子逐出师门,自己装聋作哑,如今一朝大仇得报,他心里既觉解气,又觉委屈,若非这小师叔只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女子,他非要在她面上好好哭上一场不可。

苏星河是无崖子的大弟子,武功虽不俗,可比起师门长辈还是稍逊一筹,五花八门学了不少东西,到头来将武功荒废了,以至于不及自己的师弟丁春秋。

苏星河年纪不小,眼巴巴地看着钟芙等她发好施令,钟芙心想苏星河装聋作哑数十年,忽然要召开什么珍珑棋局,只怕这个棋局和她那个没见过面的师兄无崖子脱不了干系,既然两个师姐都没有掺和,她插手做什么,她道:“你原本要做什么继续做就是了,不必顾虑我。”

苏星河听从师命设下珍珑棋局,为的是从天下武学之士中选出相貌俊雅、天资杰出的青年人传承师门绝学并清理门户,如今清理门户这一节是不存在了,但为师父找个弟子的念头还是在的,他观师叔身旁这个小公子就不错,或可考虑收归门下。

聋哑老人不聋不哑已经奇怪至极,对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口称师叔更是叫人觉得诧异得紧,慕容复轻轻按着腰边悬着的长剑,心下纳罕:“这女子是什么来头?”

他身边四大家臣之一公冶乾低声说道:“这姑娘身边跟着的少年人姓段,不会武功,是个书呆子,至于这姑娘如何身份,属下便不知了。”

慕容复心心念念着复国大业,意图结交天下好友为自己所用,苏星河广邀武林中人齐聚擂鼓山,这等大事他自然不可错过,只是瞧见苏星河将自己抛在一边,却对着两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男女彬彬有礼,他心中暗暗不快,面上却不显。

他仔细瞧着钟芙,忽然之间心中一跳,只觉得眼前这女子的身影怎么同他几月之前在边境遇见的那个青衣人那么想像。

在场之中对着钟芙好奇的不只有慕容复,他们素知聋哑老人名气之深,可是对于他的师门来历也是一概不知,眼下忽然蹦出一个年纪轻轻的师叔,怎么不由得这群人不好奇?只是碍于没有人出那个头,其他人不好意思发话罢了。

只听人群中一人忽然说道:“何时叙旧不是叙,苏先生请我们来,难道是要把我们晾在这里么?”

众人向他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个番邦和尚,知道他底细的心知这是吐蕃的国师名叫鸠摩智的。

苏星河说道:“师门长辈自然不好怠慢。”

他缓步回到桌前,对着少林寺的玄难大师说道:“大师,请。”

这玄难大师是少林达摩院首座,他到河南来本是要递送请帖请武林豪杰参与下月少林英雄大会,说到这次英雄大会,其实和姑苏慕容氏大有关系,少林寺这些日子屡遭磨难,寺中死了数个颇有名望的高僧,玄悲大师在大理境内不幸身亡,更是被人怀疑是姑苏慕容氏所为,他这次下山来本意是为慕容氏送上英雄会大帖,倒是撞见苏星河的门人发帖,因而上得山来。

这般又遇见了姑苏慕容氏一行人,玄难心想,这倒好了,不用自己费心去江南寻找。

他还未将请帖送到慕容复手上,但慕容复早知这玄难大师是来找自己的,只因少林广邀天下英雄召开英雄大会,所为何事那请帖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下谁还不知道少林寺要与慕容复分说玄悲大师身亡之事。

慕容复心下着恼,他这些日子东奔西忙,只因江湖上沸沸扬扬传他们的慕容氏一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杀害数位有名望的武林高手,他到底有没有做过这种事,心下自然清楚,倒不知是何人将脏水泼到他头上,他若不尽快洗刷自己的冤屈,哪里还有什么日后将武林英雄好汉收归麾下一说。

慕容复想到近日来的麻烦,心里恼得很,他目光不由地向钟芙看去,若是挡住了脸,这女子的身形自然和那日他遇见的那个青衫人十足想像了。

只是怎么会呢?他只当那天出手之人是个绝代高手,又怎么会是眼下这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女子?

慕容复想了想,举步过去,对着段誉说道:“段公子,你好啊。”

段誉偷偷瞄了一眼他身边的王语嫣,见她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慕容复,心里几番酸涩:“慕容公子,你也好,久仰大名。”

“段公子是大理人士?我听表妹说起过,她来河南的这一路上多劳你和这位姑娘费心,慕容复在这里谢过了。”

段誉见慕容复风度翩翩,言谈之间温和有礼,可他一时又想到大哥父子为慕容氏所害以至家破人亡,父子不得相见,他又向着慕容复多瞧了几眼,心想:他既然和大哥是仇人,爱屋及乌,我也不能对他脸色太好了。

段誉说道:“啊,我与王姑娘,阿朱、阿碧姊姊是好朋友,朋友之间说什么费心不费心,慕容公子客气了。”

他轻轻一打扇子,倒是颇有几分王孙公子的风流潇洒,他本来便是大理的世子,身份上不差慕容复什么,相貌上也是俊雅之极,如今这么一瞧,自然也是个王孙公子的模样,与慕容复分庭抗礼。

包不同见惯了段誉在王语嫣身前装痴卖傻的模样,眼见他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书呆子还在自家公子前摆起谱来了,心下老大不乐意,嘀咕道:“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呢。”

这句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谁也不是聋子哑巴,这可惹着了朱丹臣,只听他说道:“素闻江南文风鼎盛,这位兄台倒是言语粗俗得紧,咱们自大理来,好山好水见过不少,兄台这种人倒还是第一次见,不知是不是在下少见多怪,是江南就如此?还是单单姑苏……如此。”

朱丹臣通读诗书,自然反应和口才都是快上加快,他姑苏二字之后的停顿虽未出口,但谁都知道那二字后缺的是“慕容氏”三字。

包不同一贯喜欢抬杠,别人不和他抬杠他都要抬杠,何况朱丹臣句句针对,他又想反唇相讥,公冶乾却忽然按住他右手示意他不要再开口。

只听慕容复说道:“段公子出身大理,莫非是大理段式?”

段誉兴致缺缺说道:“正是。”

大理姓段的人不少,可能被人称作段氏一族的那便只能是大理段氏皇族,慕容复等人微微吃了一惊,这呆里呆气起的小子竟然是大理皇族。

“失敬失敬,”慕容复又转向钟芙,“钟姑娘不知出自哪门哪派,在下谢过姑娘对舍妹的照顾。”

“山野之人,小门小派罢了,不值一提。”

慕容复可不敢将这句小门小派当真,只看苏星河号召武林同道来参加珍珑棋局,就可知这绝对不是什么小门小派能有的底气。

又听钟芙说道:“慕容公子,我和你府上的阿朱姊姊一见如故,私底下也认了姐妹,只是贵府远在江南,多有不便,如今眼下可巧遇见慕容公子,不知可否转告阿朱姊姊,我邀她去大理游玩,不知她意下如何?”

慕容复何等精明老辣,几句话听出重点,他笑笑道:“阿朱自小来到我家,受我母亲喜爱,只当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她性子活泼得紧,钟姑娘既然相邀,十有**是乐意去的,等我下山后便转告她。”

阿朱和阿碧名义上是慕容复的丫鬟,但在燕子坞也是享有小姐一样的待遇,只是待遇是小姐,那也不是真正的小姐,钟芙既然认回了姐姐,那必然不可能再让她去当人家的奴仆。慕容复借坡下驴,更是对阿朱身份上的事半点不提。

两人都是笑意盈盈,朱丹臣站在钟芙身后听他二人打机锋,又见段誉丝毫不察觉,心里头叹气,他家公子爷着实呆了一些。

对面的慕容府及他的一干家臣亲眷气焰极盛,幸好他们自己这边有钟姑娘在扳回一二分来,也难怪公子瞧着比钟姑娘大,结拜时却认了姐姐。

慕容复笑笑,漫不经心地说道:“钟姑娘是哪里人,我听你说话倒是带着一些北人的腔调。”

钟芙似笑非笑,这个慕容复倒是对她的来历颇感兴趣,她点头道:“慕容公子见多识广,我确实来自北边。”

慕容复心头一跳,又听钟芙说道:“慕容公子长在江南,可曾见过北地的风光?”

“不曾见过。”慕容复面色不显,心下却想,莫非是她瞧出什么来了?

慕容复假扮西夏武士暗中挑拨西夏与中原的矛盾,这件事是连阿紫也不知道的,自然钟芙也无从知晓,只是她这人第六感极强,察觉到慕容复好似对她的来历颇有兴趣,反正她也不曾隐瞒过自己的过往,拿出来试一试慕容复又如何呢。

“那可惜了,”钟芙道,“昆仑山白雪皑皑,青海湖碧波澄澈,阿朱姊姊一定也没有瞧过,等我们游玩了大理再一起去北地,慕容公子可不要怪我拐带坏了阿朱姊姊。”

王语嫣也没有去过北面,听钟芙这么说也是心生向往,只是她更挂念慕容复,便是想去北面也是要同慕容复一起的。

钟姑娘的身份王语嫣虽然不知道大概,但想到她既然叫自己的外祖母师姊,那能探听到她外祖母的身份,离她的身份也就不远了,但是想到李秋水曾经告诫她的话,王语嫣目光闪了闪,倒一时不想将钟芙的底细透露给慕容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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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理(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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