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年夜饭,水仙拖着几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放烟花。在路边枯草堆里,晋楚卿看到逃亡中昏死过去的谢渊。
“……”
陈言笑也注意那边有人,跟了过来。车夫随陈言笑走近,车夫:“好像还是个孩子。”
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比起小孩子的生死,水仙对放烟花更有兴趣。
烟火的响声震得谢渊抖了一下,痛苦地皱起眉头。
“……”晋楚卿蹲下身给谢渊号脉。
“你还会看病?”车夫看水仙一眼,心里不太舒服,一条人命就在这里,水仙竟还只顾着自己玩乐,“他怎么样?”
晋楚卿说:“……我先把他送回客栈。”
晋楚卿居然良心未泯,车夫对他刮目相看:“这合适吗……要不我来吧,你跟酒司留下来保护水仙姑娘跟水行公子。”
晋楚卿没有搭话,水仙正玩得高兴,灿烂烟花下的她看起来就像火的精灵。
见晋楚卿要走,水仙把点燃的炮竹投向晋楚卿,晋楚卿旋身把它踢回到水仙方向。
烟花擦过水仙的头发在水仙身后炸裂,,水仙睁大眼睛。
水行跑到水仙身边紧张地问她有没有事:“你竟敢……”
水仙开心地指着晋楚卿:“再来。”
水行:“……”
晋楚卿把谢渊拎起来,让她去找陈言笑。
——
把谢渊扔到客房的床上,晋楚卿从他衣服的夹层里扒出一块脏得看不出原型的玉石,将玉石放到水里洗净擦干,晋楚卿看到蝴蝶型的玉石身上发出淡淡的橙色光芒。
蝴蝶玉。
次日,谢渊转醒。
脸色难看地跑下楼,谢渊问小二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一位好心的公子把您送过来的……”小二说着晋楚卿他们正好下来。
“那位白衣的公子。”
谢渊回头看到晋楚卿,目光沉了下来:“……”
“这是昨天濒死的小孩吧?”水仙走到谢渊面前。
谢渊看着晋楚卿:“在下昨日的衣物都在哪里?”
“是小的给您换的。”小二,“换下的衣物都放在了您的桌子上。”
“……你有看到一块玉石吗?”
小二摇头:“小的没看到。”
“……”
谢渊又把目光放回到晋楚卿身上。
水行:“你拿了人家的玉石?”
“拿到我手里的东西怎么能算人家的?”晋楚卿。
水行:“小孩的东西你也抢,你还要不要脸?”
谢渊几次讨要都没有拿回玉石,便一路跟着。
晋楚卿他们有马和马车,谢渊却没有。车夫本以为会很快把谢渊远远甩在后面,不想他轻功不错,跟的很紧。
车夫开始觉得新鲜,感觉这孩子了不得,后良心不安,劝晋楚卿把谢渊的玉石还给谢渊。
谢渊现在重伤未愈,这冰天雪地的折腾下去,再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被他念得烦了,晋楚卿调转马头,把谢渊身上带的武器搜刮干净后,晋楚卿将谢渊提坐到他前面,从背后搂住他。
夜里几人停在林中休息,三更时被一群匪徒围截。
陈言笑守外,晋楚卿守内,不到一刻钟战斗就结束了。
第二天车夫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问晋楚卿怎么回事。
水行白了他一眼,把水仙接下车。
水仙下车后查看匪徒面目,说这些人是央城的。
“或许是之前太过高调了。”
车夫说着,忽然对谢渊起疑。
这孩子来路不明,也不愿意报官,就一门心思要跟着他们,虽然他自己说是为了玉石,但……
关于谢渊,水行也警告过晋楚卿,晋楚卿说那是谢渊的自由,他应该跟谢渊说。
水行没晋楚卿的无耻,做不到欺凌一个孩子。
谢渊不接受水行与车夫的帮助,吃喝自理,途中打猎为生,跟了晋楚卿一个月。
这天他们都喝了酒,谢渊趁几人入睡,溜到晋楚卿的房间。
“想不到阁主大人也做起了蟊贼勾当。”
“……”谢渊脸色沉下来。
一张孩子的脸毫无威慑力。
“不必担心。”晋楚卿,“匀巷阁的争斗我没有兴趣。”
“你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好奇心强烈的人。不管是蝴蝶玉,还是黄昏泉还是返老还童还是往童返老,我都只想亲眼见证。因为想见证,所以会努力促成这个结果,从结果来说,我们目的一致。”
“……这就是你强盗行为出现的原因?”
“蟊贼与强盗,我们很般配。”
惠庐城接近京都。长街百摊无叫卖,千人循径鸦无声。
甚至在他们过城门的时候卫兵也只字未吐。
到城内,水仙水行下来,车夫驾着马车,晋楚卿陈言笑牵着马。
车夫问晋楚卿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晋楚卿存心恐吓,走到他身前,在他手心中写了几个字:惠庐,神城,今祀日,出言天怒,即降遣。
车夫面如土色。
“……你对他做了什么?”陈言笑问。
车夫听陈言笑也说话大惊失色,对他做出噤声动作。
陈言笑看着晋楚卿,晋楚卿笑了声,车夫愣了下,这才明白自己被晋楚卿涮了。
“不过他们到底为什么不说话呢?”笑闹过去,水仙问。
水行摇了摇头,想随便找个街上的什么人替水仙问问,却被人避如蛇蝎。
车夫:“难道我们真的犯了什么忌讳?”
陈言笑:“早年我在惠庐呆过一段时间,没听过有类似的规矩。”
“许是新制订的?”车夫。
正说着从不远处冲过来一支马队,人群被分成两波,中央空出一大片地。为首的骑马者冲到晋楚卿他们跟前,勒马:“把他们给我拿下。”
车夫:“为、为什么?”
一身着绫罗绸缎,以黄金为纹,宝石为坠的少年骑着大马走来。
护卫队首领:“每月五号是宁少爷巡游的日子,平民商贩出来接礼而不得言,否则以藐视王权论处。”
车夫咋舌:怎会有这种不讲道理的规矩?
宁汤:“拿下。”
“等等。”水仙。
见水仙容颜绝丽,宁汤笑了起来:“美人不必担心,本少爷是很温柔的。”
“你煞气太重命不久矣。有时间做这些没用的事,不如去找个风水好点的墓地,死后也能舒服一点。”
“……把他们抓起来!”
陈言笑踢倒攻过来的护卫,晋楚卿则直接把宁汤挟持了过来。
宁汤一愣:“你们这些废物,今天我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晋楚卿抽出水行的刀抹向宁汤的脖子。
三千青丝落地,宁汤的头发只剩到肩膀的长度。
“此时此刻,你们的敌人是我们,还是他?”晋楚卿。
“……”护卫队首领脸色由白变青。
“我杀了你——”宁汤大叫,“你们可知我是谁?我可是平连王之子!”
水行:“即使你是平连王本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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