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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古亚骑着机车,将祁年安放在前面,将衬衫外套脱下当作绳子,将两个人绑在一起,这样祁年安不容易掉下去。

风吹起少年宽大的短袖下摆从中而过,有点冷。

一路疾驰,闯了三个红灯,路上被交警拦下说明情况,之后交警一路护送到医院去了急诊室。

古亚去缴费,一顿检查下来,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幸好不是什么下流恶心的药,只是一些□□和安眠药,但不幸的是祁年安对□□过敏,现在身上起满了红疹子,正躺在病床上输液。

祁泠赶到的时候,第一瓶药水已经输完一半了,她喘了口气说:“谢谢。”

“不客气。”

“多少钱?我转你。”

古亚没装什么,直说:“两百三十七。”

“行,码给我吧。”

祁泠给他转了五百。

古亚皱眉说:“多了。”

祁泠连忙说:“多的是给你的误工费,千万得收!不收我得愧疚一辈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古亚不收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于是他收下了说:“那我先回去了。”

“不等安安醒来吗?”

“嗯。”

祁泠说:“那等你有空,我们请你吃个饭吧。”

“再说。”

祁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好歹没有拒绝,又想着其实这人也没有其他人说的那么怪异,就是没什么表情而已,人倒是挺好的。

祁泠看着床上和纸一样薄的人,心疼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乖巧可爱的弟弟,可千万不能让他出事。

祁泠这么想着,但是并没有打算给阿嬷打电话,倒不是担心自己会被骂,而是现在阿嬷很忙,只要祁年安没出事就好,但是那个人被警察带走了。

啊啊啊啊!!!

就算她不打电话给阿嬷,等时间到了警察也会打的,因为她是未成年人,要家长陪同去做笔录的,于是她只能认命的拿起手机,拨通的阿嬷的电话,准备迎接一场狗血淋头的爱的教育。

另一边,古亚回到工作岗位的时候,不一会儿就被经理找出去谈话。

经理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南夫莱罗人,叫贝利。

贝利拍了拍古亚的肩膀说:“小伙子,你是好样的!”

古亚一时间拿不准他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阴阳他,只能就轻避重的说:“一般。”

贝利又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要谦虚啊,小伙子,那些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做了好事,我要给你涨工资!”

古亚忍住肩膀的疼痛,心想这人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啊,忍痛回复他:“谢谢经理。”

“小伙子,真是好样的。”

古亚扯起微笑,说:“那我先回去工作。”

“行行,去吧。”

离开后,古亚长舒一口气。

到了更衣室,古亚把柜子打开,拿出包里面带着的碘伏棉签开始处理手上的伤口,李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问:“怎么不顺便在医院看看?”

“小伤。”

李方换完衣服后,看着古亚熟练的单手给自己缠纱布打结,不由得心生敬意。

“兄弟,你是这个。”

古亚瞥了一眼他竖起的大拇指,说:“再不走,你女朋友该着急了。”

李方这才想起来今天下午要和女朋友出去,着急的背上书包跟古亚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古亚吃了颗消炎药就重新系上围裙出去,直到晚上十点他才回去。

路上,他买了一颗红薯和一包栗子。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今天挺累的,古亚洗漱完躺在床上一秒入睡。

另一边的祁泠正在写五年中考三年模拟,而且是数学plus版,她绞尽脑汁,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写完正面。

祁绢把祁年安安置好,走到房间里,看着祁泠快要把头发拔秃了,问:“做出来了吗?”

祁泠生无可恋道:“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祁绢直接打断他,冷酷道:“那就继续。”

祁泠撇了撇嘴,可怜巴巴的说:“阿嬷,能不能不写?”

“可以。”

祁泠还没扬起的嘴角在半空僵住,因为她的阿嬷说:“明天写两张。”

“…那我还是接着写吧。”

祁绢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逗你的,快去睡觉吧。”

祁泠有些难过,明明今天应该是她带着祁年安回去,平平安安的回去,开开心心的回去,但是最后还是得让阿嬷提前关店,去警察局做完笔录,再带着他们回来。

耽误的时间少赚一千。

心痛啊。

祁泠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责的说:“阿嬷,对不起。”

“不怪你,怪坏人太多。”祁绢并没有觉得祁泠有什么好道歉的。

祁泠想起当时在警局那人下流的目光就觉得恶心,有些后怕,但是很庆幸的是当时还好古亚在,不然后果真的是她们承担不了的。

于是她说:“好人也多的。”

祁绢:“对了,当时帮安安的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他叫古亚,就住在咱们后面那幢楼里。”

这么一说,祁绢就有点印象了。

她微微叹气说:“那是个苦命的孩子。”

祁泠一听,也想起来古亚在十一岁时父母出了意外去世,他靠着那点赔偿金把初中和高中读完,现在正在打工赚学费去首都读大学。

祁泠嘟囔了一句:小说男主或者是龙傲天的标配。

像她这样的就是里面的路人甲,不过说实话,古亚的人生从十一岁那年的秋天就变得格外凄惨又励志。

他父母好像是闯红灯出车祸去世的,出于人道主义对方赔偿了五十万,听说古亚用这笔钱给父母买了块墓地,又把房贷一次性还清,接着开始拼命学习,每年都拿了奖学金和助学金。

但这仅仅只够在伊赛小镇的开销生活,去了首都一定是不够的。

古亚是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加上首都学校似乎给他免了学费和住宿费,他只需要交一些书本费之类的费用。

祁泠还是从镇长女儿诺丝芙兰那里听说的,顺带一提,诺丝芙兰喜欢古亚两年了。

赫利厄尔有句古话,女大三,抱金砖,但是古亚似乎对这块金砖不感兴趣。

不是似乎,是肯定,不然怎么不接受!

这属实是少走十年弯路!

或许有些夸张,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祁泠再一次在心里感慨,然后被阿嬷揪着耳朵带进卫生间。

早上,祁泠给祁年安换了眼睛上的药和纱布,祁绢把药端给他,祁年安喝完药之后,把糖果塞进嘴里含着。

吃完早饭,祁泠要去上学,她还是个初中生,祁绢要去点心铺子,临走的时候,她问:“安安,你要跟阿嬷去点心铺子吗?”

祁年安点头。

跟着祁绢去了好几天的点心铺子,祁年安被周围的爷爷奶奶喂胖了一圈,气色也变好了不少。

然后就在一天风和日丽的下午,被人拐了。

祁绢看着门口小板凳上没人了。

祁绢:!!!!!!!

她颤抖着手拨打了110,快速去到收银台那里调监控,就看见一个身材苗条被长发遮住脸的女的,站在门口,对着祁年安说了几句,然后祁年安就伸出手跟她走了。

监控收录的一些声音,听起来很像祁泠的声音。

而今天她刚和祁年安说,祁泠放假会来这里。

另一边,被拐走的祁年安挣了挣手上的麻绳,他被绑着有些疼,也使不上劲儿,鼻尖充斥着浓烈的气味,又臭又腥,还带着花果腐烂的恶心甜味。好像是垃圾场的味道,但又有点不像。

耳边闹哄哄的,好像有不少人。

背部抵着冰凉粗糙的墙面,让祁年安心中感到一丝诡异的踏实。

他低着头思索着,毫无疑问,他又被绑架了,不过这次没有被用□□,是被声音骗来的。

那人装成祁泠的声音把他骗来。

祁年安叹了一口气,想着要是眼睛能看见就好了这下又要麻烦阿嬷了。

嘎吱——

是皮鞋踩在木板上发出的声音。

“嘶~”

祁年安被人粗暴的掐着下巴抬起头。

他听见一道粗犷的声音:“怎么是个瞎子?老葛,你在逗我吗?!”

被称作老葛的就是那个把祁年安骗到这里的娘炮,明明是个男人非要装成小姑娘,还有当时那个商场的人贩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都喜欢装成女的。

老葛嘿嘿一笑,说:“虽然是个瞎子,但是长得好啊,您看这露出来的半张脸,够不够漂亮?”

那男人揣摩着下巴,还是说:“他是男的。”

“万一分化成omega呢?”

“男o不值钱。”

“但是漂亮的值钱。”

男人一笑,“那确实是。”

祁年安听着一言不发,有些迷茫。

什么欧米茄?

那是什么东西?

祁年安皱眉,然后闻见一股甜腻的香味,晕了过去。

秦猛看着祁年安的脖子上开始起红疹,有一瞬间愣住,一把抓过老葛的脖子,指着那片红疹问:“这怎么回事?你干什么了?!”

老葛被他吓住,看着那片红疹,语无伦次的说:“就…就是一些…迷药,迷药而已啊。”

秦猛把人甩了出去,说:“找医生来。”

“这是……”

“快去!”

“好好好。”

被吼了的老葛忙不迭的跑了。

秦猛把地上的小孩放到床上,等医生来。

来的是一个女医生,看着床上的小孩面色发红,呼吸急促,脸色骤变,“严重过敏,得去医院。”

说着就要上手去抱,被人拦下。

秦猛盯着她问:“在这儿不行?”

医生看着脖子上的刀,推了推眼镜说:“必须要去医院,不然就给他收尸。”

秦猛看着她,说:“我知道你,你叫梅兰。”然后收起刀,说:“治好了还回来。”

梅兰医生没有回答他,直接将孩子抱了起来,留下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秦猛点上一支烟,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医院里,梅兰给祁年安挂上点滴就拿出手机报警。

来的警察见过祁年安,倒是有些意外,“这孩子之前在中心广场被绑架过,这还没到半个月又被绑架?”

梅兰说:“人心坏,没办法。”

那警察很年轻,也跟着附和点头。

“你说你是在垃圾场捡到他的?具体是哪个垃圾场?”

“广来小区。”

“好的,感谢配合,已经联系小孩的家长来了,您先去忙吧。”

“嗯。”

梅兰离开后,接到了她男朋友的电话,她轻轻笑了一下,接通后亲昵的叫着:“方方~”

对面的李方老脸一红,轻轻咳了一声,“有人在旁边呢。”

梅兰啊了一声,说:“是古亚在旁边。”

“嗯,对了,我们今晚去天桥吃饭,你不是一直想吃那家的牛排吗?”

“就我们两个?”

李方一听急了,连忙说:“当然就我们两个!你还想着带谁?!”

梅兰说:“我还以为你要带着古亚一起去呢。”

“我带他……”话还没说完,李方陡然想起那时候他刚刚追求梅兰时,每次都会带着他的外置器官胆子——古亚,那时候的他神经大条到根本没意识这有多么尴尬。

他嘿嘿一笑,说:“我那时候不是…就是,有点紧张。”

梅兰笑了笑,说:“我知道,什么时候去?”

“六点我去医院接你。”

“好。”

李方拉着梅兰又讲了一会儿,然后等着对方挂掉。

看着李方一副少男怀春的模样,古亚嫌弃的撇开眼,他把衣服换好,说了句:“走了。”然后贴心的关上门,让李方在同事面前留点颜面。

回去的路上很偶然的走到了泠安点心铺,看着关上的门,古亚又看向一旁的牌子,上面写着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营业,可是现在才五点钟,怎么就关门了?

古亚想可能因为今天是周五,东亭中学放假,去接祁泠了。

这么想着,然后转头看见祁绢急急忙忙的上了公交车,没有带着祁年安。

他皱眉。

医院里,祁绢看着又在输液的祁年安默不作声,只是眼睛红红的,她拿着纸擦了擦。

祁年安的手动了动,从昏迷中醒来。

祁绢抓着他的手,说:“安安,还有那里不舒服吗?”

掌心的触感温度很熟悉,他认出来了,是阿嬷,于是祁年安笑着摇摇头,说:“阿嬷我没事。”

看着祁年安的笑,阿嬷有些心疼。

她告诉过祁年安要开心的笑,却不是现在这种不想让她担心的笑。

“安安,这个时候不用笑了。”

祁年安不解的皱眉,“阿嬷你说过,笑可以让自己和别人开心的,为什么现在不能笑?”

“因为你受伤了,阿嬷心疼你。”

祁年安还是不明白,但是他没有多问。

祁泠回到家没看见人,发消息给阿嬷,收到回信时,她已经煮好饭了,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去医院,手里提着早上阿嬷在瓦罐里炖的冬瓜排骨汤。

病床上,祁年安刚拔针,手里拿着祁绢削好的苹果慢慢吃着。

祁绢听见推门声抬头看了一眼,“不是不让你来吗?”

祁泠身上的校服都没脱,胸膛起伏不断,看见床上的祁年安平安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她把门关上,说:“你们都在这儿,我也要来。”

然后把折叠餐桌打开,将汤罐放在上面,说:“安安,先喝点汤,一会儿回去吃饭。”

“好。”

祁泠慢慢把冬瓜虾米排骨给祁年安喂完,然后让他拿着碗把汤喝掉。

收拾好之后,三人一起回家了。

经此一遭,祁绢也不敢把祁年安带着了,她太忙了,顾不上祁年安,至少在找到店员之前是不敢带着了。

祁绢看着祁年安眼睛上的纱布说:“安安,明天阿嬷带你去看看眼睛。”

“好。”

看着祁年安吃饭的模样,祁绢轻轻叹气,想着安安的眼睛必须得治,怎么样都要治好。

“小泠,明天你在家写作业,我们中午就回来了。”

“哦,好吧。”

早上吃完饭之后,祁绢带着祁年安到了伊赛眼科医院。

祁年安做完检查之后,祁绢把他放在隔壁诊室,让里面不忙的实习医生帮忙看一下。

她坐在方远境方医生的对面,听他说:“患者双目是在五岁那年遭受重击,眼角膜破裂,得不到及时救治,现在视神经大部分衰败。”

“是…什么意思?”

方医生沉吟一瞬,说:“治好的希望渺茫。”

祁绢说:“渺茫也是有希望的。”

方医生点头,“是的,但是这是一场长跑,是对信心和财力的考验。”

“治。”祁绢看着他,说:“医生,我们治。”

“行。”方医生看着她,开了方子,说:“先吃三个疗程,一个疗程三个月,每个月十五号来复查一次,慢慢来吧。”

“好,谢谢。”

等祁绢走后,方医生在电脑上记录着祁年安的眼睛状况,看着那全是不合格的数据报告,方医生皱眉,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专家组召开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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