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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火药

“武节。”元亓看着站在县衙门口的杜楉,只觉得恍如救星,恭恭敬敬的行礼。

杜楉总是不习惯这些官场上的礼节,大手一挥“元大人不必这般。”

元亓直起身“午时便收到传信,陛下派了武节来剿匪,夜间就见武节赶来,当真是解决了元某的一大难题。”

“来的路上我也随意看了看,这里的百姓当真是流离失所,此番我来,带了几车粮食,元大人明日可以给百姓先分发下去,慢慢着手修堤一事,待我将山匪夺走的赈灾银抢回来,元大人就可以放开了手去作为了。”杜楉也装模作样的说起官话。

“有劳了。”元亓再行一礼。

见元亓行礼,杜楉也恨不得跟着行礼,和元亓比一比谁礼行得更低。

“时候不早了,王师爷,劳您安顿杜将军。”

王师爷正看着一车车的赈灾银满脸感动,乍一听元亓的话,才想起来舟车劳顿送这些东西来的杜武节。

“好!劳武节随我走。”王师爷伸手作请。

杜楉本就不是自愿来的,如今又要打官场交道,他更后悔没反抗一下了。

“傅寅,安排兄弟们在城内空旷的地方简单扎营,若是有无家可归的百姓,便将营帐分出去几个,尤其照顾老弱妇孺。”杜楉跟着王师爷走前安排下去。

“得令!”傅寅抱拳,见杜楉跟着王师爷走了,这才转身带着弟兄们找地方安营扎寨去了。

扶光扯走了望舒的薄被,公鸡尽着微弱的嗓音仍要迎接扶光的到来。

昨夜王师爷把自己在县衙临时住的屋子让了出来,自己去和一个住在县衙里的衙役挤了一晚,尽管杜楉说可以去和弟兄们一起住,但是杜楉盛情难却,被师爷拉进了屋子,然后就被关进去了。

杜楉有早起练武的习惯,卯时一刻就起床打拳了。

往日里有些娇养的元亓,有些受不住滂各县的环境,一晚睡得很不好,见外面日光渐升便起了床,刚出门就看见了在擦脸的杜楉。

“武节。”

“元大人起挺早啊。”

杜楉刚打完拳,打了一盆凉水洗了脸,脸擦一半就看到了穿戴整齐的元亓,转而又看了看自己有点不拘小节的样子。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门口一个院子正中央的站着,场面一度尴尬。

“小将军!”傅寅进了院子就开始大叫。

“这里!”杜楉只觉得傅寅来的正是时候,解救了处于外交危机的他,然后抬脚也冲傅寅走过去。

见杜楉走了,元亓便也走了,去看卧床不起的拂衣。

杜楉带着傅寅回了自己的屋子,准确来说是王师爷的。

“昨日我观察地形,滂各县地势低,有山虽低但险,粗略估算了一下山匪营寨的位置。”

“好,可画了图纸?”杜楉感到非常满意。

“小将军你也知道的······我大字不识,甚至连笔怎么拿都不清楚,更别提画了。”傅寅说话有点心虚的样子。

杜楉抬手点傅寅的头“早跟你说了学学写字!我不是给你找过夫子?”

“那我不是学不明白吗。”傅寅委委屈屈。

“你那哪里是学不明白,分明是见了夫子教你写字,你窘迫不学!”

“我······”

“好了闭嘴!我随便把山头画下来,你给我把地方圈起来就好。”杜楉转身找笔墨纸砚,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只得长叹一口气“这滂各县竟比边关的条件还艰苦,竟然连纸笔都不见。”

“罢了,等会儿出城你指给我看吧。”

傅寅摸摸鼻子,暗笑躲过一劫。

“今日可是还要分粮?”

“听安排说是,大抵是今日晌午。”傅寅挠挠头,模样有些憨态可掬。

“那就分完再去,免得山匪得了空子。”

“是。”

拂衣卧房。

元亓端着有些顶端有些残破的木盆,打来水给拂衣擦脸。

拂衣是他自小就带在身边的,早就情如手足,看拂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元亓不禁长叹一口气。

“大人,大人···”拂衣呢喃着。

元亓却只看见拂衣嘴动无声,俯身贴近去听,才断断续续听见“官府,山匪,大人,心”。

难不成,这县衙里,是有山匪的内应?如果有,会是谁?

······

“父亲。”虞以凝大早就在府前等虞昌勋下朝。

吃了崔茴的药,她好了大半,只是有时吹了凉风会略微发热,这倒也符合她在外体弱的形象。

虞昌勋下了马车就看到捂得严实的虞以凝,还是不免皱眉“哦呦我的凝儿啊,怎的这么早就起了,冷不冷啊!”

虞以凝手里还捧着汤婆子“父亲,如今已要四月,哪里有那么冷。”

“走走走,快进屋!”虞昌勋哪里管虞以凝穿的里三层外三层还握着汤婆子,拥着虞以凝就进府。

进了前院正厅,虞以凝坐在檀木椅上,等虞昌勋换去朝服。

昨日晚间才听闻滂各县出了事,但怕打搅父亲,这才早早的在府门口等着,若是可以,她或许会亲自去。

虞昌勋边整理衣裳边往外走“凝儿,这么急着找父亲有什么事儿啊?”

虞昌勋猜测是滂各县的事儿。

“昨日听闻赈灾银被山匪截了。”虞以凝语气不咸不淡。

虞昌勋坐到虞以凝旁边“是有这么个事儿,但昨日早朝已经商讨过,派了杜家的小子去了。”

杜楉,听到是他,尽管杜楉带几千人就破了北凉的一处要塞的事情早就家喻户晓,但听闻那些山匪有火药,虞以凝还是有些担忧。

“凝儿你就放心吧,区区山匪,杜家小子若是解决不了,那他的五品将军不是白封了?”虞昌勋看出了虞以凝心中的担忧“再说了,元亓不是也在?有元亓做他的军师,定能势如破竹。”

“父亲······”那帮山匪敢堂而皇之的用火药,那便说明他们还有藏着的后招,不然他们肯定会忌惮朝廷,哪里敢用火药?

未等虞以凝说完,虞以婕也和虞以昶进了前院正厅,虞以凝就没说后面的话。

“小妹今日起的真早。”虞以婕抢先一步坐到了虞以凝另一侧,虞以昶见位置没抢过,于是坐到了虞以凝对面的位置。

“老三还没起?”虞昌勋看着三个子女,唯独少了他双面性的三儿子。

“起了起了!”虞以夙跑了进来,不住地喘着粗气“锦绣也真是的,夜里上我屋子里磨爪子,扰得我丑时才睡。”

可以丢人,但是不能再虞小四面前丢人,就有劳小锦绣背锅了。

虞昌勋看见一点儿成熟样子没有的老三,再看看已经开始忧虑国事的小四,只觉得恨铁不成钢“多大人了,还像个稚童一般。”

虞以夙想反驳,但看了严肃的大哥,看热闹的二姐,天真无邪的小妹,他憋回去了。

“好了,传膳吧,小四起的这般早,都该饿了。”虞以婕转了话题。

一大家人坐到饭桌前,等婢女们上好菜,虞昌勋动了筷子,几个小的才开动。

“父亲······”虞以凝张嘴欲言却被一筷子打断。

“来,吃菜。”虞昌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虞以凝的白玉碗里。

“谢谢父亲。”虞以凝被堵了话,但还是没放弃“父亲······”

这回是虞以昶“来,小妹,今日这菜甚是不错,多吃些。”

“谢谢大哥······父亲······”

“来,小妹,喝碗汤。”轮到虞以婕了。

虞以凝是看出来了,这话今天是说不出来了,这三人存心堵她的话。

虞以夙满腹疑问,嘴里嚼着包子问:“你们干嘛不让小妹把话说完啊?”

“食不言寝不语,闭嘴好好吃你的饭。”三人同时训老三。

“好好好······”虞以夙瑟缩着脖子,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

“好了!大清早的,别欺负三哥了。”

“小妹还是你好。”

“吃你的。”虞以凝话说不出来,心里也是有点儿气没地方撒的。

“呜~”

“今天不让我说我也得说,我要去滂各县。”虞以凝终究是把话说出来了,敛了笑意,眼神坚定地好像盯上了猎物的雄鹰。

“不行!”这回四个人齐了。

“滂各县有山匪,他们有火药,你去了谁保护你的安危?元亓要忙着修水利,杜楉虽说剿匪,但他不能时刻看着你。”虞昌勋试图劝退虞以凝“再者说,现下那地刚糟了洪灾,环境恶劣,你若是去了,谁照顾你?”

说来说去,就是她去了,没有人能看顾她。

“父亲,我也快要及笄了,我可以照顾自己。”虞以凝铁了心要去。

“那你的安危呢?”虞以昶放下筷子,发出清脆的“嗙”的一声。

虞以凝被噎住了,家里人不想她去,便会有千百个理由,安危和照顾不过是张口就来的借口。

“小妹,听话,好好在家待着,元亓他们会处理好的。”虞以婕知道虞以凝心中憋闷,伸出胳膊揽住虞以凝“再者说了,你一个小姑娘,你去了,谁会听你的啊。”

“可是我去不仅仅是因为刚派了人去就遭了山匪啊,更何况,我又不能剿匪。”虞以凝眼里的光又亮了些“那帮子山匪有火药不假,可来源呢?朝廷明令禁止了火药私售,甚至连年节的烟火都多加管制,他们一帮土匪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火药随便用?”

“小四的意思是?”虞以昶听出了一些问题。

虞以凝头头是道的分析:“他们敢不惧朝廷的律令,或是有后台,或是有更大的底气。李县令为民身亡,又官微言轻,便不可能是他们的后台,朝中亦不会有人为了蝇头小利通匪落得掉脑袋的罪名。所以,他们有底气,有更厉害的后手,我怀疑滂各县的山中有矿。”

虞以凝的分析,让屋子陷入沉静

“凝儿,此事不可急,就算真的有矿脉,凝儿你去了也是左支右绌,待我晚些去禀明陛下,咱们再做决断。”虞昌勋深知此事的重要性。

若是山匪当真有火药矿却未及时发现的话,滂各县则危矣,包括元亓等人在内,都不一定能活着回京都;若是及时发现,说不准可以山匪拿下,并且得到矿脉,若是矿脉够大,增强乾国的战力,说不定还可以劝退些许周边虎视眈眈的国家,若是矿脉不大,也可以用去多做些火器。

“此前我从舆图上看过,礡河横贯滂各县,最终汇入东海。而就是礡河,源于京都到滂各县间两座山的矮山上的一座地下涌出的清泉,矮山地势低,那礡河和矿脉可能是相连的,接连大雨,可能冲了矿脉的洞,一部分矿脉进了水,蓄了水,我的图纸就有部分需要更改,若有朝一日,矿脉里的水涌出,滂各县难保不会因此受牵连。而且我的图是水利图,有些地方不见得适用于礡河水脉。”

虞昌勋只看到了国,而虞以凝却关注到了家,滂各县百姓的家。

“好!小妹说得好!”虞以夙听虞以凝的话听得一愣一愣的,只得在虞以凝说完后连连叫好,谁让他只是个书数先生,不懂地理。

虞以婕听虞以夙 的话,白了虞以夙一眼,然后才柔声对虞以昶说“父亲,小妹说的在理,滂各县,小妹是有必要去的,届时多派两个人护住她就好了,更何况,那是小妹的图纸,元亓只不过是奉命去修建,未必能尽了图纸的功效。”

虞以凝也没想到虞以婕会开口帮他劝父亲,毕竟此行困难重重。

“凝儿可以去,但是得等山匪清的差不多了才可以。”虞昌勋松口了。

“谢谢父亲!”虞以凝跳起来搂住了虞昌勋。

“好了好了,吃饭吧,吃完了我再进宫一趟。”虞昌勋也属实没想到,一个滂各县竟然能牵出这么多事儿。

······

元亓给拂衣擦拭完,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杜楉。

“元大人,该用膳了。”杜楉挥了挥手里的馒头。

“武节,我有一事要同你讲。”元亓觉得他的怀疑有必要告诉杜楉。

若是真的有内应,剿匪一事怕是没那么容易。

杜楉走近元亓,元亓把心中猜疑跟杜楉一一道来。

“元大人的意思是,这官府里可能有他们的人?”杜楉手里拿着馒头,靠着墙,嘴里还嚼着馒头。

“没错。”元亓看着杜楉的模样,只觉得杜楉此人不拘小节。

“晓得了,元大人快些去用膳吧,我看府里的官差都狼吞虎咽的吃了不少了,怕是没给你留多少。”杜楉有些毫不在意的模样。

元亓有些暗恼杜楉这般无所谓的模样,或许是杜楉本人就这性格,他相处少了,于是面上不显“好,谢武节提醒。”整理整理衣角,起身去前厅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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