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物推车装得满满当当,彼得带着一车或是替换损坏物,或是特殊物品的东西,扛着到家,他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入,而是沿着花园,跳进阳台。
“还好这里也能进来,不然被梅姨看到可难解释了。”彼得轻松地把一大包的东西卸下来,这一路上不少人看到他扛着如此大包的东西投来视线。多亏他的身体素质发生了异变,能够像拎鸡蛋一样把东西搬回来。
芙尔图娜跳下来回到床上补觉,她看到彼得把门把换好后锁上,窗户也用帘子挡上。
彼得注意到芙尔图娜的视线,安慰地说道:“放心睡吧,梅姨一般不会来房间的。”
“那你要做什么呀?”
芙尔图娜好奇发问,她早就注意到彼得拿出来的螺丝刀,还有彼得从仓库里搬出来的工具,他买回来的东西鼓鼓囊,她眼尖地看到一块红色布料,其余便什么都不知道。
彼得拿出一罐比芙尔图娜要高的瓶子,他摇摇它,里面装着什么液体似的,十分沉重。
“特殊服装,和一点有趣的装置。”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伴随着彼得到阳台做东西发出的微小声音,芙尔图娜也安心地陷入梦乡。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似乎一直有蓝色的光圈包围着她,她走在之中,看不清来路,找不到去处,各种晦暗的光景夹杂着窃窃私语闪烁。
红蓝色的身影雨中垂头;黑暗的洞穴不见一丝光亮。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不要让她看到阳光,她会逃跑......”
拇指大的小人迷惘地看着这些碎片,一闪一落,交替重组,她是谁,要去哪里?
碎片来回撕扯着她,她似乎要融化了。直到意识消融前,那蓝色光晕轻轻围裹上来,带着她朝其中一个碎片游去,她听到一句模糊的、恍若天边传来的呼唤:
芙尔图娜....醒醒....
是谁,在叫她?
眼前逐渐亮开白光,她缓慢地惺忪睁眼。
“芙尔图娜,芙尔图娜?”是彼得的声音,“好孩子,该起床了,现在是下午,我们要去吃饭了。”
“嘛......”芙尔图娜还是有些困,她用力闭眼,再努力睁开,等她看到彼得的样子,吓得浑身抖了一下,困意长翅膀一样瞬间飞走了。
“啊!彼得,你的脸!”芙尔图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彼得到底遭遇了什么?她只是睡了一觉,彼得竟然变异成一个,红色猕猴桃!
她的眼眸里,赫然映着一身红色紧身衣,连着脑袋都是红色头套,只有眼睛用透网格外设计出轮廓的彼得帕克。
“噢,这个啊!”彼得恍然大悟,他掀开头套,露出脑袋甩了甩头发,“这是我的一个设计,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生物电虽然能够隔着衣服黏住物体,但是厚度越大,力度越小,所以我搞了一个紧身衣,类似士兵那种紧身特战服。”
彼得扯扯衣服解释:“不过这种材质只剩红色了,也许之后再替换?不过这不是重点,看看这个!”
说着,他一翻两只手腕,那里薄薄地有一点纽扣大小的凸起。彼得弯起无名指和中指,并指按下去。
“嗯....好像还有一些小问题。”
话音刚落,瞬间一抹白色液体飞溅向墙纸,在芙尔图娜惊讶的目光中,它们没有落到床单上,反而在接触空气时就凝固成网状固体,粘在墙纸上。
“这时是......”芙尔图娜看着彼得,在对方鼓励的眼神中说下去,“蛛网!”
“宾果!”彼得打了个响指。
他搞到了蛛丝黏液,混合强力胶和纤维素等东西,又从仓库里淘出来抗压强度极高的废用容器,重新组装成这个蛛丝发射器。
“我把它叫做蛛丝发射器,我简单实验了一下,它的韧性足以承接我的全力拉扯,又有着自然降解的特性。”彼得指着一旁布满蛛网的阳台,它已经乱七八糟地不能站人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目前控制不好它的发射量,饭后再更新跟进一下吧。”
彼得一边说着,一边把芙尔图娜托到蛛网上面,小家伙孩子气地踩踩,接着像是检验彼得说的韧度一样,在上面蹦蹦跳跳。
“哇哦,它好像很好玩诶!”芙尔图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彼得。
彼得挑挑眉道:“怎么样,明天我们再去那栋大楼实验一下,带你荡秋千。”
彼得的迫不及待也感染了芙尔图娜,小姑娘在他的话语中,对词语“荡秋千”产生了疑惑,她的疑惑直到第二天他们再次站上大楼顶才解开。
“彼得,你不要告诉我,‘荡秋千’是指我们要荡过去。”芙尔图娜趴在他的领口,生无可恋地望着对面的大厦。
彼得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他准备好的紧身衣换好,他套着头套,不紧不慢道:“相信我,我有着充足的把握能做到。”
彼得换好衣服,开始检查他的蛛丝发射器。他昨天晚上又增添了几个小零件,把蛛丝液的发射量调控成正常,现在他有很大把握安全抵达对面。
芙尔图娜看着彼得仔细的准备,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大厦,她最终选择相信她的抚育者:“好,我相信你。”
她语气认真,身体却有点小害怕地缩回口袋里。在高处平稳飞翔,和快速坠落以u型线荡过去是不一样的。
金翅雀再快的速度也只是最高十米,而彼得要从百米高度进行起跳,这可不是同一个量级。
彼得摸摸芙尔图娜的脑袋,手腕一抖,将她用蛛丝黏在衣服上,层层严谨包裹住,防止等会掉落。
“好孩子,别害怕。”
他将视线移向对面,日光照在玻璃大厦的上面,反光地耀眼,踩在楼顶边沿,底下是车辆快速划过,这正是午间高峰期。
不论常人面对此等百米高度时的脚软腿抖,单是高处吹来的一阵风就能带得人身晃晃,怕不是下一刻就要涕泪交加求饶后退。
而彼得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眼神里毫无恐惧,他死死盯着对面大厦顶楼边缘的某一点,他要将蛛丝发射到那一点,才能成功荡过去。
他缓缓向后走了几步,到一个感觉合适的距离停下,身子向前倾。
上吧,彼得。
时间又一次变慢,他的全身肌肉绷紧,猛然向前冲刺,脚尖最后一步踩到边缘的时候,用力一蹬。
腾空感笼罩了全身,彼得冷静地按下了身体本能的慌乱,他的面容不自觉狰狞,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手臂向前伸去。
蛛丝应邀而来,它直直奔向彼得眼中的一点,从液体凝结变韧,手臂翻转紧紧抓着蛛丝。
马路上的车辆鸣笛声越发接近,然后突然变小,彼得飞鸟一般荡上了大厦玻璃。手掌与玻璃的触觉明显,彼得恍惚。
他成功了。
破空声划过耳膜,芙尔图娜从失重感到意识到他们停在了大厦上,只花了不到三秒时间。她懵懵地努力探头出来,彼得把她黏得很结实,她只能隐隐看到大楼的玻璃。
“彼得,我们成功了吗!”
“当然!”彼得单手扒着玻璃大厦,他把芙尔图娜从口袋里托出来,放到肩膀上用蛛丝固定住,“看,这是纽约大路。”
彼得沿着这条公路向远处看去,一栋参天高塔笔直地插入云霄,那里是纽约市的最高点,自由塔。他隐隐心动。
“不要怕,我带你去看看纽约。”彼得拢住芙尔图娜,他松开手,在空中翻跃了一圈,又一次险险在落地前扯着蛛丝向上荡去。
四周的建筑成了他的交通工具,燃料就是蛛丝,笼中鸟得了自由,翱翔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有行人看到空中荡过一个红蓝身影的少年,伴随着快活的欢呼声,下一刻便只能看到他成为黑点消失在远处。
他们不知道,从这一刻起,世界线发生了变化,它向着另一处节点进行着,为这个宇宙带来自己独特的魅力。
自由塔,高达几百米,它不仅是纽约的最高点,同时也是整个西半球最高的建筑。它的上空位置没有人来,被禁止进入。这可能是全部过高建筑的通病,也是它们的勋章。
彼得荡着蛛丝停在自由塔的中间,他只能通过蛛丝荡到这个位置,接下来的路程只能由他自己攀爬。
芙尔图娜被他护得很好,除了头发又被吹乱。彼得矫健地向上攀爬,耳边传来芙尔图娜气鼓鼓的抱怨:“可恶,下次我一定要戴个像你那样的头套。”
“我记得你有一个小蜘蛛帽子,不是吗?”彼得嘴巴不闲着,分心回忆道。
“噢,下次就戴那个和你出来!”芙尔图娜记起来了。
说话间,彼得已经爬到了自由塔的塔顶,在往上,就是一根天线般的柱子。他轻巧地俯身在塔顶,向下看去。
“这儿,是纽约的最高处,可以看到纽约市的全貌。”彼得用手虚空描绘,纽约市的建筑星落盘布,一切都渺小的仿佛米粒大小,他曾荡过来的高楼大厦此刻也变成了薯塔的大小。
芙尔图娜被解开了蛛丝,彼得坐在上面,她坐在彼得的肩膀上。她没有看向下面,而是望向天空,尽管已经到了城市最高点,它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能找到我们的家吗?”芙尔图娜问。
“它在那,最东侧,是纽约最大的区。”彼得指着一个地方,“我能看到花园的树,上面还落着几只鸟。”
他们安静地坐着聊天,太阳逐渐升起,变得热烈起来,彼得拍了拍手,起身。
“很高兴我们能欣赏到纽约的风景,不过现在,我们该回去了。”
“毕竟没吃早饭出门了。”
彼得灿烂的笑着,而后拢住芙尔图娜,向前一跃。这一次,很轻松,很随意,很惬意。在这之前的紧张,焦虑等心情全被自由带来的喜悦替代了。
他的每一寸肌肉都舒展开来,在腾空与跳跃中获得重生。芙尔图娜也忍不住弯起眼睛微笑,她的身上蓝光隐约闪烁,似收集,也似进度条的加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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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信仰之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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