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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城豢养着双头毒蛇

雨幕中的圣城像颗镀金的肿瘤,哥特尖顶与生化培养舱在霓虹中媾和。我数着第七根嵌满眼球的图腾柱,突然怀念起卡涅利安城直白的恶心——至少那里的蘑菇人不会用拉丁文唱安魂曲。

"父亲,您的修女服在滴水。"阿尔卡蒂奥的触手拧着我裙摆,"需要我来烘干吗?"

我踹开他伸向大腿的腕足,目光扫过城门处蠕动的人流。那些朝圣者蒙眼的布条下渗出荧光粘液,活像被缝住复眼的苍蝇。当他们踩着基因编码的舞步撞向城墙时,暗门突然裂开血盆大口。

"自助餐时间到。"我吹了个口哨。排着队的蛆虫慢慢步入带着恶臭舌苔的通道,四溅的血肉染红了遗落在污水上的蒙眼布。

吞噬声比预想中优雅,我这样安慰自己。至少比阿尔卡蒂奥喝罗宋汤体面。圣城墙体随着咀嚼节奏泛起涟漪,那些镶嵌在石缝间的机械圣徒像开始播放《圣经》。

克里斯多夫的白袍在雨里晕成灰调,他擦拭十字架的动作活像在给一只肥胖的负鼠梳毛。当第七个朝圣者消失在城墙食道时,他突然开口:"您不觉得美吗,修女小姐?"

"你指城墙消化时打嗝的样子?"我掰开他紧攥十字架吊坠的手指,"还是说...你其实好这口?"

他耳尖泛起的红晕比噬忆虫的脑浆更艳。这傻子总是这样,活该被蒂彭塞恩当陪衬——等等,蒂彭塞恩是谁?

记忆的裂痕渗出脓液,我隐约看见双生子在培养舱里撕咬的画面。阿尔卡蒂奥的触手突然缠住我的腰:"父亲,旅馆有蟑螂奶昔。"

这拙劣的谎言比圣城的空气更污浊。我任由他拽进挂着"圣城旅店"招牌的旅馆,前台机械修女胸口的十字架分明是基因螺旋模型。

"要双人床还是棺材?"她的机械臂弹出十种刑具,"本店特色是电流告解服务。"

我拍开正在检测我脉搏的电极片:"有能看到教堂全景的客房吗?最好带焚尸炉。"

钥匙插进颈椎状门孔的瞬间,我确信听到了布伦尼亚的笑声。阿尔卡蒂奥用触手拆解着门锁上的基因锁,而我终于想起蒂彭塞恩是谁——那个总在实验室替我整理尸检报告的副手,白大褂口袋里永远装着太妃糖和我换下来的橡胶手套。

教堂钟声敲响时,克里斯多夫消失了。我盯着地板上仍在旋转的十字架吊坠,突然意识到这种没良心的东西连告別都学不会。阿尔卡蒂奥正把玩着从修女身上拆下的机械心脏,荧蓝色的血液在他指间拉出蛛网。

"要去看弥撒吗?"我寄希望于旅馆的衣橱能有上个客人遗忘的衣物,至少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继续穿那身蕾丝都要起球的女装。"听说今天的主教很火辣。"

他腕足上的吸盘突然全部张开:"比在卡涅利安城的父亲还火辣?"毫不夸张,我只在衣柜里看到了一块足以当做哥伦布远征船风帆的“布”,而里面还藏着两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镇定剂。

"……至少不会往你□□里塞蘑菇。"

雨中的教堂像只展开尾羽的机械孔雀。我穿着不知道当了多久老太太裹脚布的肥大袍子混在信徒间,看他们用植入体播放经文。当红衣主教登上祭坛时,我差点捏碎掌心里阿尔卡蒂奥不知什么时候伸进去的触手——克里斯多夫的脸在圣光中慈悲如毒蛇。

"他早上还像个处男牧师。"阿尔卡蒂奥的藏在影子里喋喋不休,"现在连上半张脸都变丰满了。"

我数着主教袍上的刺绣,每片都映出蒂彭塞恩温柔的笑脸。这冒牌货连克里斯多夫颈后的伤疤都完美复制,却忘了他们本质上的区别——真正的克里斯多夫只会在嫉妒中多杀几个异教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眼神渴求我的爱抚。

"迷途的羔羊。"他的权杖点向我时,阿尔卡蒂奥正在背诵朝圣者的尸检报告,"要来领受圣体吗?"

我舔着递到唇边的奶油薄饼,尝到蒂彭塞恩特制的镇静剂味道。

"您的心跳很美味。"他借着扶我的动作将手覆在我的手掌上,"像在实验室跳踢踏舞的小白鼠。"

我顺势掐住他的指腹:"你的演技很下饭,像淋了番茄酱的电路板。"

阿尔卡蒂奥的触手在暴走边缘抽搐。我拍了拍他大腿示意稍安勿躁,任由蒂彭塞恩将我们引进挂满《最后的晚餐》的主教府邸。那些装裱在金银相框里的油画,每个都描绘着带着面具的教皇为犹大斟了满杯的毒酒。

"要听睡前故事吗?"蒂彭塞恩解开主教袍,"关于教皇和他最忠实的...…"

"副手?还是武器?"我把他压倒在用金线缝制的华服上,"还是说...…你更想让我当你妈?"

他抚摸着无名指上戒指的动作骤然停顿。这个反应让我想起当年发现他在收集那些奇怪的教皇周边时的场景,带着被戳穿的心虚与莫名的诚实。

"母亲..."蒂彭塞恩的指尖抚过我锁骨下的编号,"我们等您审判等了十三个雨季。"

这个称呼让我后槽牙发酸。当年就不该允许他看那些变态童话——谁会把自己上司当妈?还连带把弟弟培养成弑兄与恋母情结晚期患者。

阿尔卡蒂奥的触手突然缠住蒂彭塞恩的脖颈。这场景让我想起实验室里□□后互相吞食的螳螂,如果螳螂会穿教袍的话。

午夜钟声响起时,克里斯多夫带着水汽破窗而入。他浑身缠满暴雨,枪口还冒着篡改记忆的蓝烟。当两把相同的利剑指向彼此咽喉,我终于想起那串基因编码的真相。

"编号0000003、0000004。"我轻而易举找到他们后颈的开关,"我愚蠢的小白鼠们。"

蒂彭塞恩的主教权杖变成机械蜈蚣,露出藏在腹腔育儿袋中泛黄的教皇Q版画稿。蜈蚣会有育儿袋吗?令人费思。他从前的确是个让我用的得心应手的副官,某些时候在我允许范围内的小小逾矩也不算什么。

"您说过需要绝对服从的剑。"克里斯多夫扯开兄长的皮肤,"但没说过要分享剑鞘。"

双生子同时露出被冤枉的表情。这种默契本该令人感动,如果忽略他们藏在身后的淬毒匕首。我按下阿尔卡蒂奥蠢蠢欲动的触手,突然很想给这对变态兄弟颁发最佳表演奖。

"母亲,教堂地牢新增了水刑室。"蒂彭塞恩的机械蜈蚣正在重组权杖形状,"需要我为您调试绞架高度吗?"

"母亲,大教堂的彩窗换成您喜欢的血红色了。"克里斯多夫擦枪的动作像在爱抚情人,"用枢机主教的血。"

我望着窗外被雨雾模糊的圣城轮廓,突然意识到这里才是最华丽的疯人院。当双生子的匕首同时刺向对方时,我掏出从卡涅利安城顺来的蘑菇孢子——布伦尼亚临死前给的"小礼物"。

菌丝爆开的瞬间,我看到这对孪生兄弟在黏液中对视。他们虹膜里映出的不是仇恨,而是某种扭曲的共鸣——就像镜面两端困着同个灵魂。

"母亲..."

"母亲。"

他们脖颈浮现出我亲手刻下的禁令代码。双生子在基因牢笼里互相撕咬,却永远无法使另一方回归死亡的怀抱。比圣餐仪式更令我愉悦——尤其是当他们的血溅上教皇长袍时,那些锈斑活像绽开的红玫瑰。

阿尔卡蒂奥的触手攀上我的后背。这个醋缸总能在关键时刻毁掉我的艺术品,就像当年打碎布伦尼亚的蘑菇标本。

"游戏结束。"我把藏在袖口的镇静剂扎进双生子的颈动脉,"现在,谁想听妈妈讲故事?"

蒂彭塞恩在昏迷中蜷进我怀里,而克里斯多夫正用最后的意识刻我的名字。我决定明天就去篡改教典——是时候加上第十一诫:禁止把教皇当心理健康医生。

愿双生子安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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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城豢养着双头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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