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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洗发水

“真的不需要歇息一下吗?”回大柳树村的路上,眉头频蹙的宁简第七次侧抬头问道。

“无事,轻微晕血,已缓过劲儿了。”柳予安似若无其事地强颜欢笑,步伐不停。

“那便慢一些,晌午前也肯定能到的。”宁简退而求其次道。

日头晒懵了柳予安,血液也被热得重新流通起来,骇人的苍白也因着血液的热,再次红润。

“好。”柳予安因着这不动声色的慰藉眼角染了笑意。

在日头上到最高时,二人如期而至地回到了黄土屋的家,灌了几口汤水,柳予安不管不顾地迷迷糊糊倒头睡去。

说来好笑,长途跋涉下来,老弱妇孺尚且康健无虞,自诩是壮汉的柳予安倒先病倒了。

好在少年身强体健恢复力强,没出两天又是活蹦乱跳的一条好汉。

病中的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再次清醒时黄土房已经有了家味了,嗯,至少看上去不再黑悠悠的了。

这大概是来到大柿子树村的第三个,或者是第四个清晨,柳予安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虚弱醒了来。

披衣散发走出厢房,院内无人,柳予安站定其中。恍惚间的不真实感再次袭来,天地晕头转向地收拢又复位。今夕何夕,柳予安脑子一片懵。

“予安,你醒了。”宁母语气温柔略带惊喜,抱着针线篮从大门口进来,“来吃着米粥,锅里还热着呢。”宁母向前引柳予安进中厅坐好。

神游宇宙的柳予安思绪被来人惊了个空,恍惚的不真实感瞬间土崩瓦解,被一声“喝粥”打回这更不真实的人间。

“你坐着,我去给你端碗粥。”宁母顺手将针线篮放到中厅木桌上,转身去厨房。

“我来吧,宁...您歇一下。”向来奉行自力更生的柳予安不假思索起身越过宁母,自身走去厨房。

宁母随后慢步跟着,继而善解人意地道:“喊我陈姨吧。”便是知道这种情况下,“娘”这个字眼是万万说不出口的,更遑论婚还未礼成。

宁母更知,婚未礼成并不算宁家女婿,大好年纪的少年郎因着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自私被拖累在宁家,已觉得问心有愧。

但一家老小若是没有正当年的男人撑着,又不知如何过活。良心和生存在这种现实中难以两全。

“陈姨”。柳予安走进厨房端碗,侧头喊了一句,以示听了进去宁母的话。

挽袖舀了一碗浓稠的米汤,碗底倒并未舀进去几粒米,被汗水打湿的长发凌乱披散,一弯腰落了几缕在端碗的手边。

柳予安盛好米汤端出进中厅,宁母小心翼翼地跟着,挺着肚子的孕妇意在看顾大病初愈的少年,反让少年起了担忧之心。

二人中厅内坐定,少年用勺舀着小口嘬着米汤,妇人身单面瘦,更显得孕肚格外地大。

“爹带着小简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药材,小纯在邻家同玩伴玩耍。”宁母穿针引线,先开了话头。

“哦。”柳予安不知如何作答,单字应了句,又觉太没礼貌,表面动作不变地小口嘬着汤,内里抓耳挠腮地绞尽脑汁没憋出半个屁。

一个多月的共苦也让宁母对柳予安略微有了着了解:不接触时看上去是冷漠的,但相处下心是热的,只是有些不善言辞罢了。

宁母低头继续飞针走线,淡淡地说了几句家长里短,绝口不提先前的苦难。

柳予安对宁母善解人意的话题转场感恩戴德。

一碗米汤刚见碗底,宁振便带着宁简进了院来。柳予安意欲起身,宁振先一步进来中厅,大手拍了拍柳予安肩头示意安稳坐着。

宁振坐下,宁母顺手倒好茶水。多倒出一碗,对着院内的宁简道:“小简,先进屋喝口茶水。”

“感觉怎么样了,这病来势汹汹,估计是中了暑气,累到了。”宁振喝了一口茶水,看向柳予安道。

“已经好多了。”柳予安神色淡淡。

“进食先保持清淡,这几日好生歇歇。”宁振轻叹一口气,一口喝尽杯中茶水。“今日天太闷,恐憋着一场大雨,亏得屋顶补了。”

宁简院中摆弄了一下这两日采来的几小堆草药,未雨绸缪地收了起来。

去厢房拿了柳予安的发带和木梳,便进了来中厅,利索地给柳予安梳通头发扎了起来。

宁振对此视而不见地安排着以后的生活,宁母手头针线活不停,却也丝毫没影响交流谈话。

“小简午前把小纯喊回来。如今也无甚杂事要做,应着这场雨好好歇歇,算是一个收尾,也算是个新开始。”宁振喝了一口宁母又续上的茶水,和众人交代道。

“予安的十两嫁,嗯,银票,已兑成银子,采买吃穿用度,修葺了下房屋,还剩不到六两,加上之前剩的和蓁蓁的银坠子,总共六两,现如今都在我这存放着。”宁振面色略显沉重,似是已经看到了往后艰苦。

“咱们宁家虽不算高门大户,也算吃穿不愁,若在之前,六两也只是澜儿和小繁儿两人一个月的俸禄。”

“怪我无能,如今竟不知如何养家。唉,我就想着,没法开源,那只能先节流了。”宁振越说越显颓丧。

宁简为柳予安扎好头发后,坐其边上,接了宁振的情不自禁,恰逢其时地阻止了他爷爷的老泪纵横。

“爷爷,不然就先出几个方子卖予他人。沂州与都城大有不同,前几日我在药铺,大夫竟不知桑皮线。”宁简说完,饮了一口茶水,等待宁振的看法。

宁振情绪略有平复,“卖方子只能应急,不是长久之计。”轻叹了一口气,“我再想想吧,眼下银钱还够嚼用,不必为吃穿忧心。”

提到方子,宁母福灵心至突然道:“小繁好像在整理什么方子。”

众人略显讶异,宁振尤为惊讶,接道:“我听她提过,以为她只是闹着一时兴起。”

宁母停下手里的针线活计,神色认真给了肯定的回答:“我见过。”

“那日去她房里送点心,见她堆了一桌,说要把宁家传下来的经验和方子整理成册。已经半本书厚了,她让我先保密,说要给爷爷和爹爹一个惊喜。”宁母认真过后又涌起一股悲伤。不经意间的回忆最为致命。

宁振失语。宁家从没什么必生子的那张祖传秘方,宁家有的是对症下药的精准判断和千人千面的悉心照料。

都说庸医害人,那或是不怀好意,或是心怀善意却缺了用药的灵气,用一个方子对千种人。

良医除了有医德便是有那对症下药的灵气,行医问药的灵气不是谁都有,宁家人天生对药材敏感,宁繁更是那百里挑一。

“如若以后还有机会…先过好眼下吧。”宁振欲言又止,无奈地看了看眼前孩孙,不给他们压力也不要给他们希望的口子,儿孙自有儿孙福…

宁简必是懂察言观色的,“对了,我做了洗发水。”说着,跑去端来双手大的陶瓷小坛。

柳予安内心:这个时代有洗发水?!

宁振:“你还会做洗发水?!”

宁母:“…”

宁简有被问到:“以前家里的洗发水你们没用过?!”

宁母:“那不是太医院秘方,只能买成品吗?而且那不是你姐姐每月买回家的吗?”

宁简小小的脸上带着大大的疑惑:“太医院早就不出了,只供妃嫔。配方我和姐姐猜了个大概,配出来一模一样。”

“后来因着咱们用量大,配方里的药材太贵,我们想方换了几味平价药材替代。”

宁母睁大眼睛依旧惊讶:“我从来没觉察出有什么变化…”

宁振:我也是。

宁母:怪不得前几日见你总在院子里捣鼓…

宁简小脸又装了老成的表情,献宝似的放到桌上推到柳予安面前:“试试看,以后头发就不打结了。”

柳予安受宠若惊,尽管说是全家用,可这种略带邀功的表情明显多半是为了柳予安——为了头发略显毛燥不会梳通束发的柳予安。

原来前几日去不同药铺买的药材,是为了做洗发水啊。柳予安受宠若惊上又多了一层恍然大悟。

看上去宁振对洗发水是宁简做的这点也是略显讶异。他望了望屋外,风定气闷,云黑如墨,这会是一场滂沱的雨。

“小简,去邻家接小纯回家来。雨,就要来了。”宁振空空地望着屋门外的半空,似是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与以往丰衣足食的安稳不同的布衣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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