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气注、炼丹秘制法?姜约留下的?”
她微微抿唇,这男仙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妙玉且将东西收着。
这时蘅芜的声音从千里之外传来。
“妙玉到了吧,方才我在你身上留了一些仙气,你只需告诉那些猴子我的名字,他们便可收留你了,你放心这些猴子通灵,却也识礼,不会冒犯你的。”
她腹中的怨气也随之消散,她不准备将此事告知蘅芜了。
“知道了。”
妙玉再走几步,终于有猴子现身,他们脱口而出:
“蘅芜仙子!”
“你,你怎么换了给我个模样,不过也漂亮。”
一只白毛猴子跳到她身边,动作有些滑稽,引人发笑。
妙玉说道:
“哈哈哈,我不是蘅芜,是她朋友,我叫妙玉,她让我来此。”
这些个猴子稚声稚气,像是些孩子,妙玉也就放心多了。
“蘅芜仙子的朋友?哦哦哦,妙玉仙子,来来来,来者是客,我们代替大王接见仙子了。”
猴子们围了过来,不曾碰到她,只是双手交叉着,这些猴子异常热情。
她稍微参观了一下水帘洞,不愧仙府盛名,她到东外三里开外的一处溪边建了一所小茅屋,就用作自己的居所。
她手里的神剑仙力雄厚,刚好可以辅助她修炼。
妙玉从来不喜麻烦别人,自行摸索,武艺也还是与猴子们切磋。
在花果山修炼,她的功力增长很快,假以时日就能与姐妹们相会了。
*
翌日清晨蘅芜酒意尚存,她迷迷糊糊地施法出了道观。
步伐虚浮,五指在空中东倒西歪地比划,因醉酒无法全神贯注,也不知施了个什么术法,刹那间,眼前的景象忽地变了,或山川,或河流……
这些弄得她晕头转向的。
一阵狂风将她从原地吹起,她也不甚在意,嘴角还挂着笑,弧度也越来越深。
“我要,上云端,哈哈哈哈!”
下一刻便脚踏实地,带着醉意的人自是要比平常沉重许多,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一座山上。
此处一片萧瑟之感,从前她从未来过。
又一阵风吹,酒意消散了一半,她走路还是不稳。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脑袋有些沉重,使得她不得不撑着头前行。
行可二十来步,见云端之上得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只在这一瞬。
她顿觉奇怪,而后风又来,这大风一阵又一阵的。
“莫非有人在此做法?可我为何感受不到来人的气息呢?”
或仙或妖,她理应能够感受到的,因此,蘅芜对此人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她倒要看看,江都还有什么高人。
她于山间小溪处,取水醒酒,恢复七八分才接着前行。
以她之能,就算全醉之态下亦能快速找到这人,只是法术不稳,隐身术要是失效,一定暴露身份,不如就步行前去。
走过蜿蜒崎岖的石头路,攀爬至山顶,也不过半个时辰罢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股不祥的预感。
心脏跳得极快。
视线中出现一个男人,那人穿着道袍在做法。
嘴中念叨的咒语她不识,身形却是极其眼熟的,蘅芜疑心是故人,可寻常神仙做此法,定是不行的。
“道长?”
诸葛亮顿了一下,这个声音他忘不了,以为是幻觉,正好做法已经结束,他该离开了。
渐渐地,眼角有了湿意。
蘅芜不气他“高傲”,主动上前问道:
“适才大风可是你引来的?”
听到更多的词句,他顿时忘了呼吸,缓缓转过身去。
看到她的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嘴唇蠕动不休。
“蘅芜?你……”
蘅芜也惊地后退两步,怎地是他!!
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她需得小心再三。
“您就是刘皇叔麾下的军师诸葛亮吧?怪不得认错,我姓薛,名宝钗,下次切勿认错了。”
右手轻微颤动,心里打着鼓。
此话一出诸葛亮到想起来刘备曾提过,江东有一女子与蘅芜长得一般无二,不过此人不是乘船去往长安了?一介弱女子单独回家?
“那你为何在这?不是上长安去了?”
“有些急事不得不返回,等下便离开,我迷失了道路才无意间走到此处,没有搅扰到先生吧?”
她假装愧疚。
“既然如此,亮可否请与姑娘同行?”
诸葛亮多智,她一时还看不出此人是不是蘅芜。
从前与蘅芜的相遇就不同寻常,对于她的过去也一知半解。
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这,这如何使得?”
刚才不过她说辞罢了,她还得留在江都救人的,万不可就这样走了。
“事情紧急顾不得这许多了,姑娘可知周瑜都督与我不和,方才我借风与他,他事成之后必定加害我。”
脸上尽是无奈,蘅芜叹了一口气,道:
“那好,你暂做打扮与我走,先到薛府暂避。”
蘅芜拉着他走几步,她暗中施法变出一个包袱丢在前方。
她小跑过去,打开包袱。
“军师且着裙钗,上红妆,到薛府暂避一时。”
“这……”
诸葛亮表情僵住,怔在原地,回过神来时,“宝钗”已经开始上手了。
她打开一个白色小盒,将膏状物涂抹在唇周,顿时胡须便不见了。
诸葛亮看着她的眼睛看见此景,不禁有些慌神。
“宝钗出门匆忙,先生就将就一下吧。”
“……”
他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他已经变成了个俊俏丫鬟,只是体格颇为壮些。
“这便好了,你尽量别多说话。”
“是。”
路上蘅芜一直心神不定,不知该如何面对薛姨妈,趁着送诸葛亮出去之际也得将她送出去。
大厦将倾,如若她出事宝钗定不会安心。
进入府中,下人们个个震惊不已,自家小姐怎么又回来了?
薛姨妈正欲出门没想到就撞上她了。
“宝钗?你,你……”
她急忙上前抱住蘅芜。
这些日子她总是担心,先前宝玉护送探春,遇上天灾,她的孩子再不能有损失了。
“母亲不必忧心,宝兄弟他们先行,我回来有些事情找母亲,母亲可是要怪我?”
“傻孩子,我几时苛责过你?母亲知道你想做什么,想做便去做,母亲不拦着。”
长者手心的热度十分炽热,而蘅芜本是冰雪的化身,身体是凉的,这下可把薛姨妈惊着了。
“怎么这么凉,我的心肝!快,快!来人,拿暖炉来。”
时节正值初冬,薛府已经备上暖炉、炭火了。
“不必,孩儿无事,母亲,我们边走边说如何?”
“你说。”
薛姨妈揽住她,这几天心惊胆战的,生怕薛宝钗有丝毫的闪失。
“近日江都动荡,不是个安稳之所,恰好我也不好失约,我想让母亲陪我前去,当初也是避祸患而来,我们也该搬走了,途中可选一处僻静之所暂居。”
她提议道。
“回来就为与母亲说这个?这事我早有考量,依你了,这就过去,只是得和四邻街坊说一声,荣国府那边也交代一下。”
“这是自然,明日便启程,如何?”
“好好好!哈哈哈哈。”
薛姨妈扶着“宝钗”肩膀仔细打量,自己这个女儿一向端庄,出去两日竟活泼了些,这算是件好事,过去她管束太严,反倒拘束了孩子心性。
“母亲可不许赖账。”
“你娘几时赖过账?我这便出门去,你好生歇着,千万别累着。”
她叮嘱道,手顺了顺“宝钗”鬓角的几根凌乱的发丝。
轻轻的两个动作使得她心神荡漾,母亲的感受她从未拥有过。
“多谢母亲。”
“母女间说这客套话作甚?”
薛姨妈一笑,春风满面,拍拍她的手臂便挪步离开,一颦一笑不失风度,四十上下的年纪,气度非旁人可比。
她离去后,蘅芜擦擦眼角的泪珠,对着诸葛亮说道:
“走吧。”
“姑娘是至情至性之人。”
“是吗?或许吧。”
她故意加快速度,不想看他,只担心再待下去就露馅儿了。
蘅芜不算演技精湛的人,久了必定出事。
诸葛亮此前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
“姑娘可是生气了?”
他追上她。
“我何故生气?不过是有些累了,对了,我的贴身丫鬟未回,我是乔装打扮暗中回来的,你就暂住她的房间。”
蘅芜料定之后再也不会回到江都,这是屋子让他暂住一晚也没什么紧要的。
“嗯,好。”
表情上看不出有什么波动。
蘅芜看着眼前的芙蕖苑,心中不免感慨万分,宝钗的记忆她也有,二人越是深交,个性也会随之变化。
不知道什么时候二人就会融合了。
宝钗恐惧,她又何尝不是呢?
那是她究竟是她,还是变成了另一人,一切都未可知。
届时诸葛亮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蘅芜不敢相认,失而复得又再次失去,这是多么大的苦楚,她担心诸葛亮承受不住。
想到这里泪光袭来,眼睛酸涩难忍,频繁落泪。
一颗颗泪珠连成线,糊了面。
诸葛亮并未离去,看着她这奇怪的举动也不禁陷入沉思。
蘅芜不该是这样多愁善感之人,或许真是他认错了。
她一向坚强,娴静时如娇花照水,活泼时如狡兔一般。
他掏出锦帕放在她手里。
“亮不解女儿心事,姑娘这般难过,定是遇上了难为之事,我想姑娘也不愿与我这外人诉说,亮只言一句,身子是自己的,少忧少愁总是好的,人生难免有困顿之时,一时糊涂未尝不可。”
这话并未至住她的泪,蘅芜想起之前穿越,遇上了多年后的诸葛亮。
未来之诸葛亮那般忧愁,背负着一身的重担,寿元已经不长久。
“此话当自勉,你我该如此。”
蘅芜亦希望他能做到。
这话听得诸葛亮有些迷糊。
“此话何意?”
“只可言传不可意会,先生歇息去吧。”
蘅芜快速入内,只留给他一道背影。
“真是个奇奇怪怪的姑娘。”
*
一行人出了江都后赤壁之战刚刚结束,也便遇上了几次民变。
诸葛亮来时便做好了部署,遣关羽于华容道拦截曹操,他正好引两人去往华容道,那时再遣人送她们一程。
华容道地势险峻,周遭少镇甸,好在干粮足够,一行人也不至于饿肚子。
此次出来匆忙,也就带了三个仆人。
走过几处险峻的山路,遇上一小河,几人就地取水,生火起灶,简单用饭过后。
三个仆人疲累非常,薛姨妈不忍再让他们动了,趁“宝钗”、诸葛亮打盹之际,去拾取些柴火。
她走着走着,误入一片小树林中,大树之下,有一人满身血淋淋地躺在那儿。
“这位壮士?”
薛姨妈不疑有他,赶快上前救助。
此次出门遭遇许多不测,这包扎伤口她已经顺手了。
正巧身上带了上药,她一并给壮士敷上。
细微的疼痛将曹操惊醒,一个陌生妇人正坐在他身旁,细看眉眼间竟然有些眼熟。
“你是何人?”
他正要去拿佩剑,不料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
“妇人王氏,见壮士受伤,没有歹意。”
她将伤口包扎好,主动退了一步,免得这人再起疑心。
曹操恢复镇静看向妇人,眼光在她身上流连。
穿着素净也难掩倾城之色,平日里难有这般颜色。
“夫人不必惊慌,某为奸人所害,方才情急,一时失言。”
“这倒无妨,出门在外小心些总是好的。”
“咕噜~”
曹操腹中“响铃”不合时宜地响了。
“嘿嘿嘿……”
老脸一红。
“原是饿了,正巧刚做的吃食还剩些,壮士若不嫌弃,随我去吧。”
“岂敢,岂敢,小人愿意前往。”
曹操此时穿着一身布衣,脸上肮脏凌乱,熟人都认不出他来。
二人回到原处,此时“宝钗”正焦急,见她回来,还到了一个老邋遢。
“母亲,你总算回来了,这位是?”
“啊,这是母亲救的一个壮士,这兵荒马乱的,吃食不是还剩一些,你去给人家盛些。”
薛姨妈说道。
“母亲,那些方才都喂马了,不过病人总是不能挨饿的,我包里还剩一点饼子,送给这位壮士吧!”
她说完便去翻包袱,施法变出几块烧饼,缓缓走过去递给曹操。
“请。”
曹操大快朵颐地吃起来,这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她老泪纵横地看着这个年轻女子。
“谢谢姑娘。”
“老伯说哪的话。”
蘅芜见人身上衣服破旧,立马从包里翻出一套衣裳。
“这是我哥哥的旧衣,壮士不嫌弃就拿去换上吧。”
“多,多谢。”
他眼神凝重地接过衣服。
薛姨妈听见“哥哥”二字,心中又起无限感伤,她那混账儿子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诸葛亮看出不对,安慰道:
“夫人别忧心,适才亮已飞鸽传书,关将军马上就到……”
曹操大眼微眯,亮?诸葛亮!关羽!
心中警铃响个不停,他握紧腰间的佩剑,必要时将这群人全杀了。
“那时派人送你们到长安。”
长安二字令他的杀意锐减,那处可是他的地盘了。
“这便多谢了。”
她说完看了“宝钗”一眼,就这一眼,场上氛围奇怪了起来。
薛姨妈也不羞,直言不讳道:
“诸葛先生可曾娶妻?”
“有过婚约。”
他一直看向“宝钗”,没在她脸上看到丝毫慌乱,心中未免失望。
她不是她,不是他心中的人。
“母亲问这个做什么?宝钗不想这个。”
薛宝钗对赵云有意,而她又与孔明牵扯,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她需得挥慧剑斩情丝。
过去的时日她早已考虑得很清楚了,待宝钗等人修为趋于稳定,那她就可以回五行山休养一段时间,大抵可以避开这些纷纷扰扰。
“你这孩子,母亲不是为了你考虑吗?”
薛姨妈伸手捏捏她的脸颊。
“辜负夫人好意了,除却蘅芜,我不会另娶。”
她差点站不住,身子摇摇晃晃的。
旁人以为她是失落,实际她真是失落。
若他薄情一些她都可安心一些,这般深情,她该怎么还报?
“不说这个,还有这位壮士,先生也帮帮他吧?”
“举手之劳。”
他答得轻松,却让曹操后背发汗。
“不不不,鄙人也欲前往长安。”
“这便又要同行了?”
薛姨妈说道,脸上有些不悦,孤儿寡母带上一个外男自然不便。
诸葛亮似看出她的忧虑。
“夫人勿忧,我所托之人信得过。”
“好。”
几人席地而坐,曹操自觉地离诸葛亮远些,先前几次吃了这人的亏,传言卧龙多智近妖,若是能为他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他身边坐着薛姨妈,如今还不知她的姓名,遂问道:
“夫人姓甚名谁?”
“姓王,名亦钦。”
“某多嘴,再问一句,为何带着女儿出来?你的丈夫儿子在何处?”
语气含着愠怒,让家眷在外流浪,实非大丈夫所为。
“夫君早逝,儿子也意外离世,多谢壮士关心。往后余生有女儿相陪我也满足了。”
“老夫惭愧,提起夫人伤心事,真是罪该万死。”
“无妨。”
眼中分明有泪光,曹操一阵心悸。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少说有百个人,曹操面上一慌,随后强行保持镇定。
“军师,关羽来迟。”
关羽从马上下来,动作行云流水,长髯在空中飘动,自成一股气派,叫人肃然起敬。
“关将军,曹操可拿住了?”
诸葛亮问道。
不远处的某人吓得瑟瑟发抖。
“没有。”
“想是曹操奸滑,叫他逃了去,可曾缴获军资重械?”
“未曾。”
关羽脸色更红。
“那他并未走华容道?”
“来了,我放走了。”
他如实回答。
“关将军可记得曾经立下军令状?”
“立下了,不曾忘,回去甘愿受罚。”
“关将军派遣可信之人送这几位会长安,你之事需等主公决定。”
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关羽记下了,关平,一路乔装送这几位平安入长安,不得有误。”
他身后的白袍小将上前受命。
“是,儿子记下。”
这上百个人一半随着关羽、诸葛亮离开,一半跟着关平互送这几人北上。
蘅芜路上掐算了关羽日后的结局,被小人所害,死于麦城。
想到这便觉唏嘘不已,他是天下间少有的英雄。
而这曹操也在不久后离世。
其实在最初她便认出了曹操。
也曾考虑要不要告知诸葛亮,想想还是算了,若无曹操北方又该陷入混乱之中,数不清的黎民百姓遭受战火屠戮。
*
入许昌,这一路并无险阻,他们这许多人扮成商队前来。分别之时四周被士兵团团围住,关平一阵愕然,他这一路极其小心,怎会一进长安便被敌人发现了?
突然,身后响起掌声。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曹操走出来,众士兵一齐跪下。
“参见丞相。”
“什么?曹操,你!”
关平要拔剑却被带头的将军一脚踹翻在地。
“啊!”
薛姨妈、“宝钗”赶紧去护住他。
“没想到吧关平小儿,哈哈哈哈哈。夫人莫慌,你救我一命,曹操非是忘恩负义之辈,一定会报答夫人的。”
他直接上前,色心展露无遗,这一路上他对薛姨妈的倾慕之心越发浓厚,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年轻时候。
有时他真想自己只是一介匹夫,与她相处也轻松些。
“不许动关平,他是我母女的恩人,他死我死。”
她早知曹操恶名,只得仰仗这点微薄的恩情相要挟,无论如何须得保住恩人才是。
“本相何时说过动他啊?关平有其父英勇、智慧,若愿入我麾下,我必定重用。”
关平闻言就要反抗,他宁死也不屈服曹贼。
蘅芜立马拉住了他,劝慰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假意投降,后找时机再逃,只有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思忖片刻,觉得有理,父亲昔日也是如此逃过一劫,他日两军阵前,他定要让曹贼付出代价。
“末将,答应。”
“好!为免再出意外,你须为本相办一件事。”
“丞相请吩咐。”
关平知不会那么轻易就取得信任的。
“本相欲出兵讨伐西凉,本相要见马超项上人头!”
这始终是曹操心尖上的一根刺,马超虽然英勇,难得一见的将才,然与他素有恩怨,其父死于他手。
朝廷和西凉的梁子是结下了,与其让旁人得了这枚棋子来对付他,不如出兵伐之,用关平去打,这关平本领不小,就算不胜也能搓一搓西凉锐气。
胜于不胜于他皆有利。
“是,关平领命。”
这是场硬仗,关平却不得不应下,否则处境会更加艰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夫人可满意了?”
大手覆在薛姨妈手背上。
眼神始终不离开她半分。
蘅芜坐不住了,言道:
“丞相可容我母亲考虑考虑?这毕竟太突然了,丞相这样的人物,寻常人家就是想高攀也是攀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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