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还是薛姑娘会说话,也罢,就容夫人考虑一下,择良辰晚婚!”
腔调愈发柔和,士兵们对此见怪不怪了,丞相总是这样,不过成婚倒是头一遭,除却丞相夫人外,其他小妾都未曾有过婚礼,看来眼前的夫人确实不一般,把丞相的魂儿都勾走了。
他们被强行关在一处小院内,关平也在此,这间宅子派了重兵把守。
薛姨妈从头至尾没有半点表情,蘅芜看了着实着急:
“母亲,你要振作,我一定救您出去,我不会让曹操碰您分毫。”
蘅芜抱着她,希望能给她一点力量。
一个弱女子被这样对待,真是太可怜了。
她百般算计也没想到遇到的事曹操,更没想到会有此一难,若是让薛姨妈有个好歹,这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薛姨妈抚摸她的脸颊,笑容苦涩。
“孩子,你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若不允曹操定会为难关将军,嫁给你爹我就没幸福可言了,你哥又那样,所幸还有你,母亲拼了命都会护你周全。母亲虽也出身名门,可与曹家是比不得的,他要是硬来,无人能阻,母亲也没有不情愿。孩子,不要自责。”
眼帘低垂,眼中无光,旧日的痛楚袭上心头,她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事到如今只要她的女儿安好,余下的一切都不重要。
*
入夜渐微凉,漫天繁星高挂苍穹之上,以中央二十四颗亮星最为耀眼。
长安一处僻静的街道,一座茶馆,名唤如意馆,此时宝玉也在,只衡芜一人姗姗来迟。
“让各位久等了。”
“你就是衡芜?”
他缓缓上前打量着她。
“真是和宝姐姐一模一样,宝姐姐之前与我无关说了,你可冒充她多次,怎得这些事非要瞒着我一个人,我的众多姐妹都好,今儿真遇着神仙姐姐。”
客套话是有些动听,衡芜早知他是孩子心性,向来不注意男女大防,但她可不是三岁小孩,刻意保持一定距离。
“岂敢当,我有些事情要告知大家,宝钗!”
她快速坐到宝钗身旁,眼神与黛玉有一刻的交汇,对视一笑。
“这一路上发生许多事情,我们遇到逃难的曹操,我那时担心泄露他的身份,他一旦遭害,北方必定先入混乱,也便没有吱声,谁知,入了长安,他,他竟要娶……”
衡芜有些难以启齿,于儿女而言,这无疑是个噩耗,现下他们的处境都不好,可大意不得。
“娶谁?宝姐姐吗?他那么大年纪,这怎么行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探春才出虎穴,宝姐姐怎么陷入狼窝了,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宝玉崩溃得大哭起来,蘅芜脸上闪过几丝黑线。
“你这么激动作甚,不是宝姐姐,是,是薛夫人。”
她扶额解释,方才被贾宝玉吵得眼睛发痛,头一次见这么聒噪的男人。
宝钗闻言如遭雷轰,身体仿佛被邪祟入侵,肢体动作迟缓。
“什么?母亲!怎么会是母亲,我倒宁愿曹操看中的是我,怎么可以呢?听闻曹操最好夺人妻子,天呐,母亲。”
平静的脸庞瞬间激起千层浪,她浑身发颤,心想: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在母亲身上。
她看向窗外,心中自责之情愈发浓厚,都怪她没有保护好母亲。
“我要走!”
宝钗撤开凳子往外面走,衡芜立即拉住她。
“等等,别慌,你别想着做傻事,她是你母亲可也是我的啊,你不在的时候她亦对我好,我不会看着她受苦的。关平将军还在这里,若只是她在,我可以随时带她走,但是,我一人之力拖不动这许多人。”
蘅芜施法安抚她的心绪,越到关键时刻越要冷静下来。
“可那是我母亲啊,父兄皆丧,照顾母亲就落到我一个人身上了,我不能听之任之,哪怕拼了我这一条命。”
衡芜阻止不了她,于是变出一颗定心丸放进茶碗,强行喂给她。
薛宝钗被强行灌了一碗热茶,定心丸的效用极好,极大地抚慰了她躁动的心田,让她能够立刻冷静下来。
“谢谢你,可,唉!”
肩膀忽然被另一只手握住,宝钗一看,原来是黛玉。
“母亲大难,我不孝。”
“既然都这样了,宝姐姐别太伤心,咦,看一个焦急的宝姐姐,一个冷静的宝姐姐,两个表情,真是有意思。”
两张截然不同的表情,却是同一张脸。
“无愧你颦丫头的名声,最会贫嘴。”
宝钗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心中忧愁也减轻许多。
“看呐,宝丫头又打又骂的,可别学我,这一下啊,骨头都得断了呢!”
左手扶着右手手腕,假装受伤,脸上做着受伤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开怀大笑。
“诶,之前不是说二十四钗吗?怎么只有我们几个?”
湘云说道。
“可别忙,这二十四都在你贾府里头,王熙凤有一场死劫,我自会救人。等等……”
她扫视一圈,却不见英莲的踪影。
“英莲哪去了?”
“呃……去约曹操的二儿子,曹植吟诗作对去了,蘅芜姐姐不知,这其中的远远可深。”
宝玉入座喝下一盏热茶,便与她诉说这段奇葩之事。
只是当日甄英莲离南阳北上长安之初,心中倾慕曹子建才华,便有心结交。
一路上也修习法术,甚至于梦中都在练功,一日,于梦中学会瞬移之术,见曹子建之愿望越来越深,此时离长安还有五百里路,瞬移术将其直接送到了丞相府,曹植的——浴桶中。
“噗!”
水花四溅,两张人脸一齐被冲刷得很干净。
曹植抹掉脸上的水珠,突然映入眼帘一张美人脸。
他沐浴多时,换了几次热水,热腾腾的水雾徘徊在浴桶之上,他昨日恰好将洛神赋写完。
“洛神?”
那本是他抒情之作,未有它意。
“啊?”
英莲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人,对方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低头间看到自己的身姿都被水映衬出来。
“你,你何方妖孽!”
她一拳挥上去,打得曹植鼻血直淌,头重重地磕在浴桶边缘,也将他打清醒了。
“你,你,什么人!竟敢擅闯,来……”
英莲眼疾手快,迅速蒙住他的口鼻,闭上眼睛先缓缓,她想起来了,是自己练功,无意跑到这里来了。
“你,别吵,我,我,不是成心的,你这里是哪里?”
“呜呜!”
眼皮颤动不停看向她的手。
英莲懂了他的意思,缓缓松手。
“你别耍花样啊!”
“丞相府,咳咳咳咳咳。”
他方才还呛了一口水。
“丞相府?你是曹操!这么年轻,不应该年纪很大吗?哈哈。”
一定是这小子诓她,曹操都多大年纪了。
她傻笑两声,浑然忘了二人处于怎样尴尬的境地。
“那是我父亲,你,先出去可好?我没穿衣服,咳咳。”
他俊脸羞得涨红,头偏向一方。
英莲后知后觉地答复道:
“对不起,我,我真是无意的,我马上出去,马上!”
她转过身去,急忙施法烘干自己身上的水。
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曹植换好衣服后见着这神奇的一面,心里没半点惧意,反倒异常高兴,冲上前去。
“你真是洛神啊?怪不得会无缘无故地出现,神仙恕罪,子建所写文章并无不敬之意。”
直挺的腰背弯到底下去了。
英莲看得莫名其妙的,什么洛神,从来没听过,这人莫不是身患癔症?
这下她可犯了难了,这医术蘅芜也没教过她。
“你在说什么?什么洛神,我不知道啊!”
“你肯定是,不然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我姓曹名植,字子建,您可要看看我的文章?便唤作洛神赋。”
此话一出,她的心仿佛很狠狠揪着,原来这就是名满天下的曹子建。
“真的可以看吗?”
她愿意本就是来此寻他的,本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不曾想他竟主动邀她看文章。
“求之不得。”
他说完立即走向里面,于书架上取下一张纸,这便是他昨天所作的洛神赋。
曹植将纸张小心翼翼地交给她。
英莲看了他一眼,随即打开纸阅览。
一读便停不下来,名家典籍她看过不少,很多都不能懂,能够静下心来读书也不过在大观园那段时日。
这篇赋她只觉得好,好在何处也不知,或许得林姑娘、宝姑娘那样的才女才能品鉴一二了。
她不再看,交还给他。
“这,可是写得不好?”
曹植对自己的才华还是颇为得意的,是否是文章过于绮丽反倒不得神灵青睐?
“不,很好,一种无法言说的美,我没念过什么文章,只得文章表层之美,实在遗憾,对了,刚才之事,我的错……”
她咬唇,双手放于身后,眼神也飘忽不定,天下第一才子所写的文章哪里是她可以置喙的。
这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时候爹不在,蘅芜也不在,她有点不知所措了。
“不知者无罪,洛神芳名?”
这事算是解释不清楚了,英莲想自己该怎么解释清楚,自己压根儿不是什么洛神,只是一个普通女子。
“我,我叫甄英莲,不是洛神,我不是神仙,只是头,头一次来长安,轻功,轻功,三脚猫功夫一下就失手了,嘿嘿嘿。”
她后退一步,羞涩地挠头,眼睛还是不敢正视前方。
“那,那方才怎么将衣服烘干呢?洛神何必这样拘谨?”
“啊?那是,那也是……”
“也是功夫?天下之大却从未听说这样的事,好了,我信你就是,不用再多做解释。”
他粲然一笑,缓缓靠近,顺便将纸张撑开,念道:
“黄初三年……翩若游龙宛若惊鸿,荣耀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怅盘桓而不能去。”
他声情并茂地读完之后突然问道:
“甄,甄姑娘,那你所居何处呢?”
“暂未想好,多谢二公子,我这就离开。”
目的已经达成,她没什么遗憾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一处清静之所修炼,顺便探知朝中局势。
步子才迈开,身后又响起曹植的声音:
“相逢即是缘,做个朋友如何?”
他仍坚持心中的论断,她定是仙子无疑。
屋顶并未破洞,她凭空出现,屋子里也无炭火,湿透的衣物瞬间变干,一般凡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朋友?可以吗?”
“求之不得。”
于方才相似的问答。
“好!等我把安定下来就找你。”
英莲想好了,跟他做朋友可谓一举两得,既能研究学问,也能探知朝廷动向,尤其是曹操。
“好,不过你不能贸贸然出去了,跟我一道从后门走吧,不然被我父兄看见那可解释不清楚了。”
唇角间的笑意丝毫不减,眉眼修长舒朗,叫人挪不开眼。
“多谢。”
英莲跟着他出门,可屋外此时此刻不仅仅有他二人。
她自修炼以后,五感增强,她能够感觉到院中外人的气息。
“诶,有人,你院子里还有两个人。”
她附耳贴近曹植,小声说道。
“什么?定是大哥派过来的,这事瞒不下去了,晚上父亲必定会知道这可如何是好?”
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身体微微颤抖,他一贯谨言慎行,兄长一直不喜他,明里暗里与他作对,对此他也十分无奈。
“大不了,你说,我是你新买的丫鬟便是,推脱之辞罢了,丞相再如何也不会在此事上难为你。”
“这怎么可以!你一个清白姑娘做了丫鬟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反正解释不清楚了,你赶紧从后门走,父亲不至于追究你。”
说完他拉着英莲冲向后门,就要出门之际,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后门传来:
“子建,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而后一大群家丁将两人团团围住。
二人被迫面对曹操。
英莲也看向来人,曹操这人高大、强壮,一双大眼炯炯有神。
她丝毫不惧来人的任何审判,许是修炼仙法多时,她已脱胎换骨。
“和子建没有关系,是我来找他的,丞相只管冲着我来便可。”
下一刻她的余光瞥到一人手上的木棍正戳向曹植。
今日事故全是她一人之过。
她抬脚踢断木棍,一个空翻撂倒一半的家丁。
单手撑着曹植的肩膀一跃而起一脚扫完剩余家丁的下巴,这些人一一倒下。
曹操不由得一愣,这功夫可了不得,不输他手底下的大将。
“啪啪啪啪啪!”
他故作镇静,逐步上前。
“好个厉害的姑娘,你的武艺师从何处啊?”
“家传。”
“可惜了,你若是个男子,老夫一定保举你做个将军。”
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我无意为官,今日我来找子建,不想生事便偷入了丞相府,草民愿前往官府自首,只愿丞相别为难子建。”
“子建是本相疼爱的孩子,我怎会为难自己的骨肉,太可惜了,啧啧啧。”
曹操连连摇头,他的几个儿子文采过人,武功却不佳。
“既然这样我便离开了,对了,子建,你可知长安最大的道观是何处?”
“道观?紫云观,就在城中,日前父亲还曾去祈福。怎么了?你也想去?”
他一时忘了自己的堪忧的处境。
“出家修行。”
这四字不仅仅惊了他,也惊了曹操,这么年轻的姑娘就想着去出家,这太不寻常了。
“这,姑娘可是说笑?这可万万不可。”
花儿般年纪的小姑娘常伴青灯古佛,也太可惜了。
“不曾说笑,原也有此意,我在俗世了无牵挂,来找子建本也为了这事,不想惊动了丞相。”
她鞠了一个躬。
“这,子建你送这位姑娘过去便是。”
曹操罕见地不再追究。
二人这便出了相府。
“这只是缓兵之计?”
他顿时心生敬意。
“不是,有这个打算,本不在今日的,此法正好解你我危局。”
“这,不行的,怎么可以呢?”
这事怪不到她头上去,他准备回去再说道。
英莲拦住了他。
“不妨事,修行又不是下地狱,不过是将时间提前一些罢了。你若实在愧疚,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十件也得。”
他回应道。
“你过往的诗篇能否借我抄录一份,天下第一才子的诗作,可是非常难得,我纵是看不懂,没事,终有一日我会懂的。”
她是个执拗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的笑容逐渐僵硬,他们已经是朋友,何必这般客气。
“啊?你喜欢我送你便是,何必自己来抄?明日我派人送过去。”
曹植对这个女子是越来越好奇了。
“哈哈哈,我习惯这般,不懂的典籍抄上两遍就懂得一些内涵所在,方法是慢了些,不过我乐意,乐意做个笨蛋。”
时常有人说她呆,呆便呆了。
“鲜少有人这样说自己的,跟你比我才是一个笨蛋,父亲一到我就六神无主,很少敢直视他的眼睛。一个会写文章的书呆子,唉~”
“你被我染上呆病了?哪能这么说自己的,你既然答应,就一定要做到啊。”
说着说着紫云观就在眼前,门前烟雾缭绕,香客络绎不绝。
“等等,这里面可都是男道士,这似乎不太合适。”
曹植才想起长安道姑极其稀少,容纳道姑的道观几乎没有。
“一心向道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今日若不出家,你回去该怎么解释?放心好了,出家也还能还俗。不用忧心。”
她提着裙摆进去,步子极快,曹植在后跟着。走入大殿之中,香客还是不少,这时一个道童前来问道:
“施主请排队。”
“我不是来烧香,前来出家。”
道童一惊手里的经书立马掉在地上。
这年头见了鬼了,女人到都是男道士的道观中出家。
“施主,你不是说笑吧?”
“这有何好笑的?子建,你过来帮我说一句。”
她招手呼唤曹植。
他脸上一红,说道:
“这位姑娘确实前来出家的,道长行个方便。”
道童很是为难,嘴角扯了又扯。
“若是一般人自是可以,可是,她,是女子啊!我们怎么能收留呢?姑娘还是另找道观吧!”
“既然如此我就不为难道长了。”
说完将曹植拉到一边说道:
“子建,借我点钱。”
“你要跑?好,我马上安排。”
他转身却被她一把拉住。
“哪跟哪儿啊,我可不能害你,这长安既然没什么女子道观,我就建一个,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的。”
她拍着肩膀保证。
“我曹植岂是那种人,你这样……好,我借,你得与我说要做些什么,我也好帮你。”
“嗯……就在对面建一座道观,方才我看到了,对面的酒楼生意不怎么样?你为我将它买下来,今夜起长安就有女子道观了。”
英莲展颜一笑,明媚如朝阳,笑无声,迎着风,睫毛颤动,此刻他的心如雷霆响动。
“你真是异想天开,不过我乐意帮你”
曹植探探自己的袖口,所带银钱,买下这间酒楼尚可,只是道祖佛像,经书之类的,怕是不成,得回相府派人帮忙才是。
“我先回去一趟,这些钱你先拿着。”
他将所有钱财全部交给她。
“不用,你现在回去也免不了被说一顿,少不了被禁闭,晚点回去还少挨些骂。”
“是呀,是呀,我们姑娘说得多。”
不知何时他们身旁多了两人,相貌平平,一身布衣。
“青山、金禄,你们别吓坏人家。子建,这个黑衣的叫青山,黄衣的叫金禄,我的,朋友。”
在南阳仅暂时主仆之分,她心里还是将这二位当朋友看待的。
“两位兄弟,你们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怪吓人的。”
他拍拍自己胸口,刚才真是被吓坏了。
“唉!是你们两个谈得入神才没发现我们两个,英莲早就说让我先行,我们发现城中无道姑,其实啊!什么塑像、经书我们都准备好了,就差道观了,这下不是刚刚好嘛!”
金禄说道。
“这便好了,开工吧!”
青山说道。
两个家伙如脱缰的野马似的。
曹植淡然一笑,前去找老板商量买下这间酒楼。
此酒楼生意惨淡无比,早有卖楼之意,只是苦于无买主。
因为酒楼开在紫云观前,观长要求他们不得出售荤菜,香客们常年素食亦不多,生意一直不好。
一切准备就绪,四人一起收拾这间酒楼。
金禄二人施法将众多桌子等物事全部送出去,曹植正与英莲一块儿,并没有看见。
“原有格局暂时不变,先收容道姑为重中之重,我自然是第一人,日后还会有的。”
她脑子里已经浮现蘅芜穿道袍的场景了,不知宝姑娘和她一同穿着道袍会是什么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英莲捂着嘴傻笑起来。
曹植抿唇、皱眉,颇感疑惑。
“有什么好事,笑成这样?”
“我想到一个,哦不,两个姐姐,她们穿上道袍会是什么样子?她们两个长得很像!”
嘴还是停不下来,她感觉笑得腰都有点酸痛了。
“原来如此,你这般搞得,出家是件玩乐的事,这可要考虑清楚啊!”
“我并未有此看法,我们姐妹一直是在一块儿的,我明白她们的心意。得了,你不喜我就不说了,咳咳咳咳咳!”
英莲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咳嗽了两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如今兵荒马乱,长安虽然一时安稳,时常闹得人心惶惶,你开女子道观势必引起一阵腥风血雨,我只是为你着想。”
曹植解释道。
“多谢你的好意,我没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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