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这天两人就一直在寝室里写作业以及一章一章地速成网课期间落下的进度。
一直到下午四点，向衍反应过来自己饿了才转头预备和余晨搭话。
他认真在抄录些什么。
向衍敲了敲桌子，“学得怎么样？”
他快速写完最后几个字，“进度意外的蛮快！”
小鱼喝了口水终于轻松一笑，“感觉有未来了，嗯！又行了！”
他笑起来莫名地很好看，像活过来了似的，这么想好像不太对。
反正，他真是小鱼，喝口水就鲜活生动。看他这么开心，自己也被牵动起来了，今天的效率异常高，半天把英语的半本教辅都做完了。向衍这么想着，竟然久违的产生了满足感。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物至于此，小得盈满。
前几天5月20号听向枫说的，她向来爱鼓捣研究植物，就连带着节气都了如指掌。说起来该去我姐那吃晚饭了，饿。
周围有点太安静，开了话口又不继续的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对了，晚上你去自习室吗，我攒了好几道题目想问你来着，怕打扰你刚就一直没问。”小鱼拿着刚刚的横线本示意给向衍看了看，题目倒是不多。
向衍有些疑惑，想了想开口，“我晚上会去的，不过，现在也可以问。”
他又笑了笑，很轻松地后仰，“你不饿呐，从早上到现在都8个小时了，先去吃饭吧，我现在脑子有点混沌，怕是跟不上你的解题思路。”
“好，吃食堂吗？”
周末学生不多，基本上都回家，学校食堂不会备太多菜。
余晨晃了晃脑袋，“嗯不，我出去转转。”
向衍收拾书簿纸笔，想问他怎么都不回家，话到嘴边又止住换了一句。
“那晚上见。出门记得戴个口罩。”
“嗯！”
去教职工宿舍楼的路上，向衍点开微博看自己的关注，给“大战鼠鼠！”点了个赞，发现这条有查看编辑记录，他放大了把扫把当金箍棒耍的自己，熟悉的到处充都满细节的画风，他找到了一颗淡淡的痣。
他评论一句，感觉遛鸟哥这期过于像吗喽了。
到了地方向枫正在阳台装饰她新到的白桦木梯子，说是打算做个花叶络石垂吊，让他先吃着切好的水果。
花叶络石，什么植物，生物题还没考过。向衍打开百度搜索，花叶络石，具气生根，匍匐生长，节节生根。
嗯，挺漂亮的，做成植物垂吊那就是个小型彩虹瀑布了，回头推荐乔哥的花鸟市场也引进这个，挂门口多夺人眼球啊。
他坐下吃了个李子，果盘旁边的仿石头陶瓷小方盘里装着的，是他姐近期挚爱——向枫特制椒盐粉，她强制向衍吃李子一定得沾这个吃。说实话这个搭配并没有直击向衍的味蕾，倒是这个小方盘，长得跟瓦片一样，不知道他博学细致的大姐又从哪淘来的。
凉风有信，长夏有耳。
傍晚走在校道上向衍总不自觉地朝向树群大口呼吸。平时上晚自习他基本上都是踩点到，这时候人少，他不喜欢人挤人，不爱热闹。学校不强求的周末晚自习，他是没去过的。性格环境使然，他并不是什么热衷学习的小孩，年长他九岁的姐姐从不会给他施加压力，至于父母，他早已没有父母亲可以来给他施加感情。
面对一切其实他都淡漠，唯一能在他心里泛起涟漪的好像就是些许这个年纪特有的叛逆。哪个青少年愿意被学校被教育所高强度束缚，他想不太明白其中的意义，也曾因为这件事和向枫的看法有偏颇吵过架。他确实偶尔会认为学校就是个囚笼，要挣脱桎梏，所以在平静又平常的囚笼生活里，他习惯跳一跳，做自己的事情，完成除课程外的其他兴趣，例如接一些UG建模和代画赚钱，到花鸟市场兼职，简单来说，就是浅浅地逃离了出去，向衍真的就如余晨画的那般雀跃，会觉得自己小小的胜利了一下。
如果他今天一如往常不去晚自习的话，那他大概率会待在自己房间里练些UG模具图档或者去看看小眼和鹦鹉，这些事情做起来远比做题背书要得心应手。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陪小鱼。他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同学乐忠于找学习搭子，大概是一种陪伴的安心感，向枫提出的学习小组也一个道理，如果能充分发挥其优势效果的话。
何况他真的把我画得很帅，向衍大跨一步上了好几阶楼梯，突然振奋，陪他学——
向枫:每次路过花鸟市场总觉得哪哪都眼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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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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