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剪布料缝披风,怪不得你妈妈生气,直接扯下床单,玩完再铺床上。”燕温淑好心帮他出主意。
赵云端一脸嫌弃:“颜色不对,款式不对,赵褚是个抠门鬼,特宝贝他的披风,每次我想摸一下。他会说,脏,别碰。”
燕温淑话锋一转:“泻药和止泻药一起吃是什么效果?《怪物图鉴》42页八行第二个字和最后一个字是什么?”
赵云端:“呵,试图用这种方式破坏我无所不知的形象。”
聊天内容来回撑杆跳,双方都没觉得没有问题。
燕温淑连着诈赵云端几次也未露破绽,他语气切换极其敏捷,让人怀疑后背有隐形发条,一紧张会做出特定反应。
“我有一个问题,无所不知的赵同学肯定会为我解答。”夜继明睫毛颤动,作出假的不能再假的崇拜眼神。
燕温淑提醒:“……夜继明,你的眼神是想暗杀谁?”
赵云端怔了怔,此人凶相毕露,时不时语出惊人,同他讲话又爱搭不理。
“可以,事先声明,女性**是我的底线。”
夜继明没往这方面想,红着脸骂:“你死定了!”
燕温淑一看两人头凑一块,什么问题见不得过光。
月亮湾到站。
肚子下面两根木桩移动,燕温淑根据路标到升降电梯,电梯前乌泱泱围着不少学生,都想早点到达怪物学院。
地下站台面积较小,大家要分批次上车。燕温淑伸手摸墙壁:“神奇,光源是从墙壁表面发出,这墙里是金子!”
夜继明手指扣几下,燕温淑握拳是真想打碎墙壁挖金子。
赵云端打破她的幻想,冷不丁说:“没有金子,是竹节蠕的尸体,它们自身发光却惧怕太阳。”赵褚曾经将竹节蠕粉放在他牙刷上,嘴巴里一股烂肉味,恶心到不吃不喝。
下次早点说,燕温淑立刻收回手。
赵云端仰起头惊叹:“我们竟然就在平津车站下方,地下氧气够不够!不会塌坍吧!”
“不清楚,能做到如此鬼斧神工的只有蒙塔族,理想图纸还原现实建筑。”燕温淑补充说,“我看过书,看来以后要学的东西会很多。”
夜继明调侃道:“赵同学导游工作结束。”
赵云端:“不用谢。”
一上车没见到狰狞可怖的怪物,他们有着正常人的体型,确切说,是保留各族特色下维持人形。
燕温淑经过车厢找空位时,灼热的视线雨点般袭来,无处可遮。
诡异的气氛,离奇的安静。
身后夜继明直视前方,一刻也不愿意被盯着,小声催促她快走。
燕温淑也是一头雾水。
“强者的登场总是万众瞩目。”赵云端欣然接受注视,倏地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后悔自己迟钝,一路相处居然没发现。
夜继明放好行李,开门见山:“什么情况!”
赵云端一脸受伤,他不接受欺骗:“你居然瞒着我!?我们可是朋友!”
燕温淑也是一头雾水,什么时候暴露,这可是受依米启发想出的招。
“新生度力五阶,谁都想多看两眼。”卷发女生扬起下巴示意赵云端起开。
赵云端挑眉:“陶以楚?”
陶以楚没理他,主动坐到燕温淑身边:“做个排除法,中心城最有名望的度师,三十三区最外圈的度师,玫莉玖、徐涛知……”
总共念了二十多名度师名字,其中还有几位是出现在教科书上的名字。
燕温淑弱弱地问一句:“为什么要排除他们?”
“暑假时,我父母聘请他们辅导我。并未听他们提起过比我优秀的学生。”陶以楚一撩秀发,淡淡花香。
“整整一暑假,度师任你选!”赵云端几乎挪不开眼,陶以楚在他眼中已经是移动金库。
陶以楚说:“师从何人?”
周围人探头侧听,名师也相当于出门在外的身份。赵云端使眼色暗示燕温淑吹一吹牛,他顾不得生气,不允许自己朋友被瞧不起。
夜继明和赵云端挤眉弄眼,燕温淑看不懂,如实说:“燕春归。”
“你听说过吗?”
“没听过这号人物,是新晋度师?”
“真正的高手往往不显山露水。”
赵云端松口气,还挺聪明知道随便说一个名字,幸好他们不知道燕温淑的名字。
燕温淑骄傲地说: “我爸爸。”
“……”众人揶揄几句,没了兴致,能到三十三区的学生自然都是佼佼者。
“为什么要隐藏气息?什么目的?”赵云端耿耿于怀,燕温淑是想装成平平无奇再打脸所有人?还是另有隐情?
“半个月前去了同花馆,觉得自己对怪物气息不敏感,隐藏自身气息,潜心贯注感受怪物气息。”燕温淑再不解释,赵云端的眼里快射出火星。
陶以楚皱眉表示不理解,她这完全是自有套邪门理论。
赵云端扭头看向夜继明:“她的一言一行一直都……出乎意料。”
后者早已习惯,重重点头: “这火车上磁场不对。”
陶以楚贴心补充: “玫莉玖老师说过,地下火字车的特殊磁场干扰,主要防止不怀好意——衔尾仕潜入,他们就和蟑螂一样。”
原来如此,燕温淑:“不是说怪物的气息和度是不会改变的。”
“此话太过绝对。”陶以楚果断地说,“你是听谁说的?”
燕温淑咬着嘴唇:“依米,爱心屋的依米。”
“她?满头眼睛的老板娘。”陶以楚眼睛内勾外翘,咯咯地笑,露出一排宛如糯玉米的牙齿。
“让我猜猜她编的故事,最近发生的事。咳咳,是不是先讲寒羽被抓……痛骂衔尾仕……然后痛哭一场……痛骂衔尾仕……最后诉说爱心屋的孩子多可怜。”
几乎一模一样,她们听到一半被威胡须打断,当时除了她们三个和依米,在场的只有一直睡觉的老头。
夜继明想到最后一种可能,“你还听过其他版本。”
陶以楚:“没错,依米是个谎话连篇的聪明女人,话术换汤不换药,她的话直接当耳边风。爱心屋的确是给无家可归的人免费提供温暖,若你不是,依米会用泪水博同情,让你自愿给她钱。”
燕温淑:“你不止听过一次。”
陶以楚掰手指数,嘴角一撒:“八个版本。”
“先等一下。”赵云端伸手暂停,他要被遗忘了,“你们都去过,爱心屋是什么地方,献爱心还是浪漫屋。”
燕温淑还真被问住了,“你不是住在中心城,你比我和夜继明熟悉,怎么会不知道。”
赵云端:“我没说过住在中心城。”
夜继明迟疑地说:“陶以楚住在中心城,你还认识她,一路上也聊了同花馆。”
“不是认识,仅一面之缘。”陶以楚说,“我以为你们三个是一起的。”
赵云端:“我昨天早上才到中心城,我和陶以楚是之前参加竞赛见过一面,是对手。”
四人一对视,笑点沸腾至顶。
赵云端大笑时手闲不住,爱拍人,夜继明笑着笑着变咳嗽,“听过八个版本,你去的次数还不少,她认不出你?”
“路过就想进去看看,多换几顶帽子。”陶以楚心中的紧绷消散,“她的眼泪是真的。”
燕温淑说:“赵云端,你从哪里来?”
“家贫,不方便透露。”赵云端一脸高深,又紧张了,“我去上厕所。”
地下火字车欢快驶向怪物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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