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泽的破日咒本是除魔最好的招式,众人也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但谁曾想,他的破日咒竟然对夜禀游,确切说,是对魔心竟然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不禁就惊吓住了众人。
王鸣山一边抵抗着扑向他的魔气,一边伺机向身侧的白清泽问:“怎么办?你的破日咒奈何不了他这是为什么?我们这群人要全死在这里了吗?这天下当真要沦为魔的玩物了吗?”
白清泽也正在为此事而困惑。按理说他的破日咒不该奈何不了魔,但为何就是奈何不了它呢?
它难道比当年的魔尊还要厉害?
昔日的魔尊尚且因为他的破日咒而重创,它一个区区的魔物怎么会不受一点儿影响?
是哪里出错了吗?
他这千年来一直在勤加修炼,他的破日咒也比当年更加出神入化,按理说,要灭了一只有分量的魔不该是难事才对,可为什么就是奈何不了眼前的魔物呢?
白清泽想不通,也就没有回答王鸣山的疑问。
谢楚峰在同魔心交手时,不经意间竟然瞥到了夜禀游的身影,不禁就停顿下了手上的动作,被魔心发向他的魔气给击打得跌落到了地面。
王鸣山见状,紧忙打退他眼前的魔气,就冲向了谢楚峰,将他扶了起来。
却听谢楚峰错愕道:“禀游,夜禀游。。。。。。”
“夜禀游?什么夜禀游?”王鸣山不懂。
谢楚峰却只是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样,久久都无法聚焦自己的视线。
其实,也不怪谢楚峰会有这般过激的反应,试想一下,自己的昔日好友如今再次相见时,他已不是人,而是一只变异的怪物,而且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自己还看到了他血肉模糊,诡异恐怖的一面,怎么可能还会当做无事人一样呢?
白清泽眼见魔物的恶劣行径越发让人发指,就将自己与佩剑虚无合二为一,在加上破日咒的加持,给了魔心以致命一击,让魔心受到重创,脱离了对夜禀游的束缚,然后,就在所有的魔气刹那消失之际,让众人看清楚了那瘫在地上,如鬼魅一样的夜禀游。
夜禀游的身体已经瘫软到像是一坨臭稀泥,软踏踏地铺在地上一大堆,还一直留着黑乎乎的粘稠的液体,让其所到之地都冒起了黑烟。
谢楚峰在王鸣山的搀扶下已站了起来,此刻见夜禀游如此,不禁就在恐惧和恶心的作用下频频呕吐了起来。
王鸣山虽然想忽略掉那从夜禀游身上散发的腥臭气味,但奈何,那气味却是无孔不入,那怕他已在憋气,还是在细微处嗅刺到了那刺鼻的气味,也有了干呕的趋势。
而那些有幸存活下来的修士已然是呕吐不止,频频捂着鼻子向后退了去。
白清泽也因那奇臭无比的气味而紧皱了眉头,但他到底是用着自己极强的定力隐忍了下来。
他举着虚无剑,指着夜禀游,道:“夜禀游,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在夜禀游右侧不到五米距离,捂着心口,曲着左膝跪在地上的魔心此时冲白清泽邪邪一笑:“看在你我曾经有情的份上,我帮你一把!”就给夜禀游的体内打入了一股极其霸道的魔气。
夜禀游便倏忽就幽幽睁开了双眸,像是死而复生一般,奇怪地打量起了四周。
白清泽因为魔心的话心悸还未恢复,王鸣山就已喊道:“夜兄,你这般是怎么了?”
魔心吃吃地笑着,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白清泽便强压住心中的激动,严肃着脸,看向了夜禀游。夜禀游此刻已恢复了些许神志,在看到自己那可怖的身形后,一时竟也惧怕到震惊,不可思议来。
王鸣山继续问:“夜兄,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这般?”
众人已随着王鸣山的话看向了夜禀游,等待着他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在此刻,他们还没有将夜禀游同那十恶不赦的魔头联系在一起。
那捂着心口依旧单膝跪在地上的魔心就笑得更是邪恶。
夜禀游没有回答王鸣山的问题,而是随着魔心的笑声望向了他,质问:“你敢背叛我?”
众人不禁脸色诧异,面面相觑了起来。
魔心露齿一笑:“你也配?你当我是谁?我可是堂堂的魔心!”
“但你的所有修为都是我帮你的!我们之间有交易,你不能也不可以如此待我!你可曾记得我们之间的契约,你若是敢伤我,也定会伤了你自己!”
魔心就肆无忌惮“哈哈哈”笑了起来:“真是可笑,我乃魔尊的心啊,会跟你一个凡人,一个怪物立契约吗?就算有,你觉得契约能束缚住我吗?啊?哈哈哈。。。。。。”
王鸣山已疾步走到了夜禀游眼前,举着佩剑,一脸痛心望着他:“夜禀游,你怎么会误入歧途?你可曾记得我们千年前的约定?”
夜禀游就无所谓地笑了起来:“怎么会不记得?”
“那你?”
“记得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谁说说过的话就一定要遵守?”
王抑尘向夜禀游眼前又走了两步,剑指他,怒斥:“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自甘堕落到这种境地!真是瞎了我们的眼,还以为你是。。。。。。罢了,罢了!”就欲拿剑刺向夜禀游。
夜禀游就讥讽笑道:“想杀了我?就像当年要杀了我夫人一样?”
王鸣山一下子就大惊失色,忙道:“休要胡言乱语!我几时要害尊夫人了?”
“那你可曾记得,我夫人生子大出血,我彻夜去你们金陵求药的事?”
王鸣山不禁就开始回想了起来。
夜禀游就继续道:“都说你们金陵有圣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可我向你们求药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给我?我拿出了那么大的诚意,你为何不给我?你这跟杀死我夫人有什么区别?”
王鸣山好似并未记起这件事,于是茫然问:“你几时来向我求得药?我根本就不知道!再说了,这世间那有起死回生的药?都是骗人的鬼话罢了,你怎么就能信呢?”
“哈哈哈,死的不是你的至亲,你当然可以这样不痛不痒的说着!但无论怎样,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沽名钓誉,势力不公,才让我失去了我的夫人。所以,我发过誓,我一定要强大起来,一定要将你们踩在脚下,一定要让你们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夜禀游许是已经察觉到了躲在大柏树背后的王抑尘,所以在众人失神之际已挥舞着自己那如泥鳅一般的双臂,将王抑尘一把给扯到了眼前。
那速度极其快,像是闪电一样,所以直到王抑尘痛苦嘤咛时,众人才发现他的身子已大半陷入到了夜禀游的身体里。
王鸣山几乎是在看清楚眼前的画面后就惊呼一声,差点儿晕了过去。他挣脱开谢楚峰对他的牵制,握着佩剑就要上前救出王抑尘。
却听夜禀游道:“王鸣山,你想救他吗?我知道,你肯定特别想,既然如此,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不跟无耻之人做交易!”
“那我就吃了他!”说罢,夜禀游的身体就开始蠕动了起来。
白清泽握着虚无剑的右手已蓄势待发,他眼睛如火炬,目不转睛地盯着夜禀游,想要在最合适的情况下救出王抑尘,杀了夜禀游。
跪在一边看热闹的魔心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你不能杀他!他浑身都是毒,若是他不主动将人放开,你杀了他,只会将那小子也给害死!”
王鸣山不信,反问:“你不是没死吗?”
魔心就讥讽地翻了个大白眼:“你是蠢货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魔,魔心!”
白清泽的表情很严肃,问魔心:“你可有什么法子?”
魔心就像是听到了大笑话一样,笑得前俯后仰了起来:“我的天那!你在跟谁说话,跟我吗?我是魔啊,怎么可能会帮你?哈哈。。。。。。”
“既然不帮,那留你何用?”王鸣山的眼眶已充血,那是焦急,是恐惧,已提着佩剑向魔心飞跑了过去,看样子,是想立刻杀了魔心。
但魔心却一点儿都不紧张,也不害怕,而是得意洋洋地笑着望着皱着眉头看着他的白清泽:“你当真要由着他杀了我?我可是你心爱之人的心那?我可是承载着你和你心上人之间的美好记忆啊?杀了我,你的心上人就再也记不起来你了,你要试试吗?”
果然,白清泽犹豫了,在王鸣山举起佩剑要刺向魔心时,及时用自己的虚无剑将王鸣山的佩剑给挑开了,而也正是因为他此刻的心软,让魔心突然发狠,伸出左手,刺穿了王鸣山的心。
那一刻,白清泽看的清清楚楚,不禁就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向了还残忍笑着的魔心。
魔心手上沾染的王鸣山的血还在往地上淌,他看出了白清泽的责问和不解,便一边用自己的袍黑漫不经心地擦拭着他左手上的鲜血,一边嘲讽道:“白清泽,你可真蠢啊!你知道我并不是昙花的,为什么还要信我呢?我是魔心,我不爱你,爱你的应该是那个被你伤害的魔尊昙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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