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泽已悲痛到双眸浸出了痛苦,他握着虚无剑,就向魔心狠狠地刺了过去,但魔心早已有所准备,已在他变脸的当下就化作一缕烟雾,消失不见了。
王鸣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悲惨地死在了众人的眼前,众人自当是悲伤,痛苦,便举着佩剑要追上逃跑的魔心。
这时,谢楚峰道:“不必追了!今日我们先救出抑尘,他日在一同去讨伐魔心!”就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笑得诡异的夜禀游身上。
谢楚峰不敢轻举妄动,便对还因悲伤,自责而愣在原地的白清泽道:“清泽,过往恩怨已在千年前消除了,不管怎样,你都该要以天下大义为重,切不可再被扰了心智。”
夜禀游这时阴涔涔地笑道:“明明是因为他害死了鸣山,为什么不让他以死谢罪?你们不是一向都追求公正,公平的吗?”
谢楚峰就吼他道:“夜禀游!你个人渣!这里已经没有你说话的份了!”
“那你们想怎样?杀了我?也好,来吧!看看我练就的这千年的魔体是否可以不死不灭。”
“你白日做梦!你以为你是谁?你是魔尊吗?可以不死不灭?”谢楚峰对夜禀游的恨意已达巅峰,他握着佩剑的右手已青筋暴起,像是已做好了要斩杀他的准备。
夜禀游却笑道:“来啊,快来啊,我现在是迫不及待想吃了这小子来补充我的体力,来啊,快来啊!”
那表情是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气的谢楚峰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你别得意太早!你迟早会被我们杀死!”
夜禀游却僵硬地拧转着头颅,笑得一脸变态瞅向了愣神的白清泽:“白清泽,你我好歹仙友一场,能否向对待魔心那般,给我一次机会呢?”
谢楚峰大骂:“做梦!!!”
“那为什么可以给魔心留一次机会,我这个你们曾经的同门却要必死无疑呢?你们不觉得有失公允吗?”夜禀游又扭着他“咯吧咯吧”作响的脑袋回看向了已经气得浑身抖动的谢楚峰。
白清泽这时道:“我会杀了他。”便提剑冲向了夜禀游。
白清泽在跨出的第一步就与自己的虚无剑合一,然后像一束光一样刺进了夜禀游的脑袋里,而后,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还伴随着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升起了层层滚动的黑雾,霎时就将一切都掩埋住了。
苏桑榆在黑剑利刃扇的带领下,已经到了战场许久,但却并未选择加入进去,而是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瞅着他们看着。眼见发生了刚才的一幕,便转身离开了。
弄殇跟寒素很是不理解,就由寒素问:“尊上,寒素斗胆想问您为何不加入进去?”
苏桑榆没有选择化作风离开,而是双手拢在宽大的黑袍衣袖中,遥望着远方,慢慢地走着。
听寒素问他,不禁顿了一下,道:“不急于一时。”
寒素又道:“尊上,您还要向白清泽报仇吗?”
苏桑榆的眼神便慢慢变得茫然了起来,但也就一瞬间,就又星光璀璨,道:“自然。”
弄殇这时问:“尊上,听您说要同白羽霄云游四海,那白清泽是白羽霄的太师傅,您若是。。。。。。他会不会。。。。。。反悔?”
苏桑榆就冷哼了一声:“人心难测,谁知道呢。”
寒素就与弄殇糊涂了,彼此看着,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苏桑榆就停了下来,扬起头,望向了晦暗的天空,长叹了口气:“倘若他信守承诺,那本尊自然不会食言。”
“那他要是不遵守承诺呢?”
“。。。。。。本尊就杀了他!”
寒素便一脸担忧地望向了同样看向他的弄殇,久久都未移开自己的视线。
待那黑雾散去,周围渐渐亮堂时,夜禀游已不见了,只剩下躺在地上,惨白着脸,乌青着唇的王抑尘。
谢楚峰首先看到他,便急速跑了上去,探起了他的脉搏来,还一直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白清泽似乎是感觉到了苏桑榆的存在,所以当黑雾消散后,便第一眼就看向了身后,却是那里什么都没有,这才在谢楚峰的叫唤之下,跑到了王抑尘身边。
谢楚峰已经给王抑尘把过脉了,见白清泽跑来,便焦急道:“抑尘中毒了。”
白清泽便用他的灵力去探了探,一探之下便神色慌张,不安了起来。
谢楚峰一直将视线在他与王抑尘之间流转着,见他这般不安,便紧张问:“怎么了?很严重吗?”
“他中了魔毒。”
“那该何解?”
“。。。。。。除了魔心,便是。。。。。。魔尊。”
谢楚峰和那些已经围上来的诸位修士便都开始为难,不知所措了起来。
白清泽叹了口气:“先回大泽山,我来想办法。”便就抱起了王抑尘,向大泽山的方向御剑而去了。
谢楚峰见状,便走上前,抱起王鸣山的尸体,向诸位修士道了声:“回大泽山。”便也御剑飞走了。
诸位修士见状,便一一也跟着御剑离开了。
那刚才还一阵儿热闹的田野,刹那间便就静谧了下来。
白清泽一行回到大泽山的时候,薛正峰正带着弟子们在看台巡视,见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面色忧愁,悲伤,便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跟前。
白清泽没有言语,已抱着王抑尘顾自走了进去。
谢楚峰抱着王鸣山在他身后跟着,薛正峰见王鸣山的姿势很僵硬,便问:“鸣山兄他怎么了?”
谢楚峰大叹了口气:“被魔心刺破了心。”就长吁短叹地向里面走去了。
薛正峰便一下子悲痛了起来,他的眼眶也以极快的速度蓄满了泪,他看着一个个身受重伤,惨淡的修士从他眼前而过,不禁就叹了口长气,感慨了起来。
谢玉正在同谢桑说话,听到屋外脚步声急促,还有低沉的说话声,便要出门去看个究竟。
谢桑拦住了他,不让他出去。
谢玉便不高兴了:“我已经痊愈了,你不能再留我。”就伸开双手要推开谢桑拦在他眼前的胳膊,但谢桑的两只胳膊却像是千金巨铁一样,饶是谢玉用尽了全力,都未曾撼动它们一分一毫,还让自己气喘呼呼了。
“告诉你了,你身体还虚弱,还需。。。。。。”谢桑宠溺地笑着,就要拉着谢玉向床榻走去,却不想,被谢玉狠狠地甩开了。
谢桑很受伤,望向了谢玉。
谢玉便道:“之前你胡闹我可以不计较,但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你也看到了,魔乱对人间,对百姓的迫害,此刻,我就算是死,也要为天下苍生做出一份贡献。”
谢桑便慢慢苦涩笑了起来,他的视线没有看向谢玉,而是瞅着自己的脚面:“天下苍生是你的爱,那我呢?我也是天下苍生的一份子,你怎么不能对我仁慈一点,对我多爱一点?”
谢玉的神情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他左右望着,不安,心虚道:“阿桑,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但。。。。。。”
“我说了我不要做你的弟弟!!!”
“阿桑!别闹了!我该走了!”谢玉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桑,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纠葛,就想着还是罢了,不去想了,让时间去冲淡一切吧。
便就使劲儿挤开谢玉,从他左侧挤了出去。
谢桑便默默地哭了起来,好不可怜,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一样,无助,弱小。
谢玉一口气冲到人堆里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王抑尘的祖父王鸣山去世了,而且,王抑尘还中了魔毒,生死未卜,便就打听到地方,急速跑了过去。
白清泽将王抑尘带到了白羽霄的院子,将他放在床榻上,就开始给他输送法力,逼他的魔毒了。
但就像他们之前就知道的那样,凡是跟魔尊有关的东西,就如魔气,魔毒,只能由魔尊来化解,别的什么人,什么法子,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作用。
白清泽已经将自己的一多半灵力传送给了王抑尘,但是王抑尘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薛向阳便道:“清泽仙师,抑尘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伤的这么重?”
白清泽已确定了,王抑尘的魔毒只能由魔尊来解了,便就停止了输送灵力,道:“他中了魔毒。”
“魔毒?”薛向阳很意外。
“对,中了魔毒。”白清泽站在床边,静静地望着王抑尘看着。
“那。。。。。。只有魔尊才能解吗?我听闻人若中了魔气只能由魔尊来化解。”
这时,谢楚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忧的谢玉:“那也未必!”
白清泽和薛向阳便就看向了他。
谢楚峰道:“让抑尘中魔毒的并非是魔尊,既然如此,怎的说只能魔尊才能解?”说着,就已走向了床边,要为王抑尘驱除魔毒。
白清泽一言不发,看着他。
薛向阳便道:“谢师伯,您来之前,清泽仙师已经帮抑尘驱除过魔毒了,但是。。。。。。”
“我不信!”谢楚峰继续向王抑尘的体内输送着灵力,但是结果却是,将自己体内的灵力都输送了一半了,王抑尘还是昏睡不醒,这般,才不得不信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魔尊明明没有出现过?”谢楚峰疾走到白清泽身侧,问。
白清泽就道:“魔尊虽然没有来,但是魔尊的心在。魔心既然来自于魔尊,那么他的魔气,魔毒,在很大程度上就跟魔尊一模一样。”
谢楚峰听白清泽这般一说,才恍然大悟,但随后就是惊慌,紧张,不安:“鸣山已经死了,抑尘是鸣山最爱的孙子,我们一定要保住抑尘的命啊!!”
“我知道。”白清泽不知道在看什么,淡淡道。
谢楚峰便扫了眼谢玉:“阿玉,你留下好好照顾抑尘,我去找魔尊!”
白清泽及时拦住了他:“楚峰,先冷静下来。。。。。。”
“你让我怎么冷静?鸣山死了啊,他死了,他就在我眼前死了!明明他前一刻还扶着我的胳膊,下一刻却惨死在我眼前。明明在回来的途中我们还说了,等平定了魔乱,去游山玩水的!可他死了!死了你懂不懂!!”谢楚峰那压抑在心头的苦楚,悲痛,终于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谢玉想要上前安慰他,但迟疑了一会儿后,作罢了。
薛向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一脸的悲伤。
白清泽的脸瘫着,但想来,他的心也定然跟谢楚峰一定苦。
他道:“魔界的入口并不是确定的,就算找到了魔界入口,要进去,还要小心魔河之水的倒灌,极其危险。”
“那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抑尘死吗?我做不到!”谢楚峰悲痛道。
但看在谢玉的眼里却非常的陌生,陌生到他在记忆中找寻了好久都未找到他曾经对他有过的这种担心,不安,紧张。
白清泽道:“我去。”
“那你赶紧去啊!还等什么?”
“夜禀游并未被我杀了,魔心也还在,我担心我一离开,他们若是来犯,众人无法应对。”
谢楚峰一听,便登时就消了气焰。
白清泽的担心是真的,他们这些修士的修为根本就不足以抵抗夜禀游,或者是魔心,所以,若是夜禀游和魔心二人联手来犯,那留给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便就沉默了下来。
一时之间,刚才还吵闹的房间,顷刻就安静了下来,静的像是连他们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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