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楚峰脑中突然一个念头一闪,激动道:“白羽呢?让白羽回来不就好了?”
白清泽的神情便有了微不可查的慌乱,一声不吭。
谢玉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这个白羽是谁,就望向了站在他身边的薛向阳,可从薛向阳的神情来开,他定然也是糊涂的,于是就看向了他的父亲。
谢楚峰道:“白羽是如今的仙宗,天下发生了这等大事,他还能有心情云游吗?让他回来驻守大泽山,清泽你不就可以去魔界找魔尊了?”
白清泽没有表情,站在原地,好似在思索什么。
谢楚峰便急了,向他紧走了三步,停在他眼前,道:“清泽,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什么?还有什么不能对我们大家说的?”
白清泽便道:“白羽已不在人世了。”
“什么?!”谢楚峰震惊不小,已目瞪口呆。
“此话说来就长了,便就他日再说。”
谢玉这时才突然想起了这个白羽是谁,也跟他父亲一样,疑惑地望向了白清泽。
“那你说要怎么办?难道要大家一起等死吗?难道妖魔要战胜正义吗?”谢楚峰很悲观,很无力。
白清泽便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将虚无剑留下,倘若我不在的时候夜禀游和魔心来犯,你们就催动虚无剑来找我,我便立刻回来。”
谢楚峰的眼神这才有了一丝光彩,但也如昙花一现那般,倏忽就不见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白清泽就唤出了他的虚无剑,交给了谢楚峰,离开了。
白清泽到了看台时,见有一群又一群的作修士装扮的男子陆续往大泽山而来,便疑惑了起来。
这时,在一边训练诸位修士的薛正峰看见了他,跑了过来:“清泽,有什么事吗?”
白清泽望了薛正峰一眼,就又望向了山下慢慢靠近的众多修士:“我要去找魔尊。”
“是为了抑尘?”
“嗯。”
薛正峰便跟随白清泽的视线望向了像是蜗牛一般向上爬的众多修士,道:“已经来了千人,他们是从四面八方闻声赶来的修士,听他们说,那祸乱他们家园的妖魔已突然消失,他们便来此相助。”
白清泽便“嗯”了一声,道:“这里就交给你了。”就纵身一跃,成为一颗流星,消失在了天际。
苏桑榆本没有打算去找魔心的麻烦,但魔心却不请自来,拦住了苏桑榆的去路。
苏桑榆没有正眼看他,是寒素和弄殇,双双挡在苏桑榆眼前,呵斥:“魔心,你还要猖獗到何时?”
“我这就叫猖獗?我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而已。哪像你们两个,只甘愿为奴为仆。”
“你休要放肆!若是还不束手就擒,尊上定不会饶你的。”弄殇冷脸呵斥。
魔心就眯着眼睛,越过寒素和弄殇,望向了不苟言笑的苏桑榆:“主人,你当真要杀了我吗?”
苏桑榆就轻轻推开寒素和弄殇,走到了前边,微微弯起了嘴角:“你说呢?”然后便是电石火光一瞬间,他们打了起来。
寒素和弄殇齐齐抬眸望去时,天上已被黑云蔽日,雷电更是无眼,穿过黑雾,砸向地面,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振聋发聩,像是要把地面震开一样。
寒素和弄殇想要去帮助苏桑榆,但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他们根本就看不清苏桑榆在何处,就更不用说去帮助苏桑榆了。
白清泽在天上飞的时候,便在很远就瞧见了漆黑的云层,就皱着眉头飞了过去,但奈何,他竟靠近不得,于是就落在了地面,仔细而又警惕地观望起了诡谲变幻的云层。
一番打斗过后,两股交缠的光柱便从穹顶轰隆隆地砸向了地面,一声爆响过后,黑漆马虎的云层就慢慢散开了。
白清泽便不犹豫,飞了过去。
寒素和弄殇见状,也急忙飞了过去。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一身是伤,甚是狼狈的苏桑榆,半跪在血地里,痛苦而又难过地望着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魔心。
寒素惊呼:“尊上!!”就与弄殇齐齐要跑到苏桑榆眼前,但却还未迈开一步,就被魔心袭向他们的魔气给控制住了,便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白清泽眼见苏桑榆命悬一线,便要上前去救他,但苏桑榆却拒绝了:“莫要上前,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瓜葛!”
白清泽自当痛苦万分:“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
“你之前不是就这样给我说的吗?怎么我如今就说不得了?”苏桑榆的嘴角流露着浅浅的自嘲意味。
白清泽就哀伤地咽了口唾沫,转换了话题,近乎是用着讨好的语气道:“昙花,你先让我救你,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好吗?”
“不要!”苏桑榆却是连犹豫都没有,就道。
白清泽便觉他的心像是被钝刀刺了一下,一下子就痛得他浑身冰冷,似乎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魔心此刻很是闲情逸致,笑嘻嘻地望着白清泽和苏桑榆,一脸的看好戏。
白清泽便有些神志不清,道:“你答应过我的,说要跟我一起云游四海,看山川秀美,为什么如今又要食言?”
苏桑榆此刻还蒙在鼓里,还不晓得眼前的这个他憎恶的白清泽,竟然就是那个让他觉得安全和值得相交的白羽霄,便冷笑道:“我几时对你说过?千年前吗?很遗憾,我早已经忘记了。”
“我若说是最近呢?你还记得?”白清泽的眼里流露出了浓浓的哀伤和隐忍。
“你可真有本事啊白清泽,连你徒孙的心事你都要窥探。。。。。。”苏桑榆已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地方诡异了,但还是耐着心中的不适,强装镇定道。
白清泽便更是哀伤,悲痛,但却再无言语,而是凄苦地望着苏桑榆,以望他能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此刻,莫说是苏桑榆了,就是寒素,弄殇也听明白了过来,不禁就诧异到脸色铁青,目瞪口呆。
苏桑榆这般就猛然呕了一口鲜血,阴冷着眸子,侧着眼望向了白清泽,质问:“那你还缠着我做什么?不是你说的在天下大义和我之间选天下大义的吗?不是毫不犹豫刺了我一剑吗?那如今还惺惺作态干什么?还以为我会再次上你的当吗?”
说完,不觉凄惨一笑,让嘴角的血顺着下巴流到了脖子根:“我说错了,我应该说我又被你骗了一次,还被你耍的团团转!啊哈哈哈。。。。。。真是讽刺啊!真是太讽刺了!!”
苏桑榆此刻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有种天下俱负了他的感觉,便就怒气上头,又猛地呕出了一大团鲜红的血,而后身体就渐渐虚弱了起来。
寒素见状,便要冲到白清泽身边,若不是魔心使出的魔气一直禁锢着他,他怕是此刻已跟白清泽打了起来。
他怒吼道:“白清泽,你不要再说了!你离我家尊上远一点!!”
白清泽一脸悲伤,像是比失去了他的生命还要悲伤。他的眼泪已悄无声息滑过了眼角,他想看着苏桑榆的双眸,真挚地说一声对不起,但苏桑榆此刻却已垂下了头颅,不知是身体受不住了,还是在思考什么。
魔心看的兴高采烈,都开始鼓掌了:“精彩,精彩,真是太精彩了!真是让我好感动啊!一边是情意绵绵的旧情人诉说真心,一边是忠心不二的奴仆表忠心,这样精彩的戏码我之前可从来没有看过!看来,今日我此行,真是天助我也!”说罢,就笑着让自己的身体散发出了充盈的魔气。
寒素,弄殇已瞅到势头不对,就要冲上去救苏桑榆,但还未上前,就被魔心从嘴里吐出来的一股魔气给打飞向了远方。
白清泽也已向苏桑榆奔去,他是拼劲了全力,是肯定他能够将苏桑榆救出来的,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苏桑榆竟然很嫌弃的使出他的黑金利刃扇,将他给击退了,而当他想要再次上前时,却见苏桑榆的身体已经被魔心开始往嘴里吸了。
那一刻,白清泽便觉他的天都塌下来了,便又一次禁不住感受到了他千年前所感受到的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已头脑一片空白,已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只是眼睁睁地望着苏桑榆的身体在他的眼前急速地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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