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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床.5

隋轻已经离开了一周。

昨天屋子刚被打扫,光洁如新。秦柚从住了几年的房间走出来,手里带着三套衣服。

他一边走,一边盯着地面,走着神回到隋轻的房间;直到站在衣帽间,抬眼望向衣橱,视线才重新聚焦。

原本很空的衣橱,此时一大半都被堆满。

隋轻刚走的第一天,衣橱里只多了一件短袖;第二天,多了一件夏天穿不了的长袖;第三天,一件短袖加一条不居家的裤子;第四天,早上一套三件套,下午两件短袖……

现在他手里的,是秋天的厚外套和内衬。

中间的衣柜里,隋轻的衣服已经被挤到了一侧。他走过去,手臂隔开衣物和柜壁,往中间一推,手里衣服挂上空缺处;而那几件柔软顺滑的衣服,“哗”一声响,被夹在了中间。

秦柚站在原地,等晃动的衣服静止下来,他才转身离开。

有人按门铃,他去打开门接过外卖,吃完立马丢垃圾,不会让包装在这个干净的环境多待一秒。

屋外是七八月的酷暑,四十度的大晴天,水汽充沛的云团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秦柚出门一趟,回来出了汗,穿着今早刚换的衣服,径直走进浴室。路过衣帽间,手链摘下来放某个台面上。

进了浴室,脱下衣服打开水,比四十度还热两三度的水,“哗啦啦”地落下来。

温度看上去是一度一度变化,但体感不是,三十度和三十三度几乎没差别,四十度变成四十三度,是舒适到烫的临界。

他试图用这个水温,掩盖住自己。

浴室原本属于隋轻,现在他可以随便进,坦坦荡荡地,没有一点拘谨。但他从来没有走进过隋轻的生活。

从来没有。

感情是隋轻挑明的,关系是隋轻承认的;到头来,依旧是默默看着他离开,说走就走,留也留不住。

隋轻把自己当什么?

随便找个不经常住的地方,随便放着,一个月见不了两三次,随便给个没人知道的名分——把自己当什么?

不重视为什么要挑明?

“在一起”一个多月,见那么几面,永远都是“无所谓”、“无所察觉”的态度。想说的话,看见他那样就变成浆糊;想做的事,永远只能外化成有距离的吻。

说得好听是“在一起”,就直说了,跟没谈没区别。

只能亲,是吗?

再回来一次,把他拉过来往死里亲得了。

管他喜不喜欢。

水声骤停,沾了汗的衣服留在原处,随便擦干水分,秦柚打开门,打算重新找一套穿上,一转头,看见了被夹在中间的几件衣服。

柔软。

顺滑。

喉结一动。

四天后,隋轻终于回来了,外面的天气,同样让他沾了汗。

汗在他脸上就像水一样。

回来的时候,秦柚坐在沙发,腿张开,双脚平放在地,靠着沙发头微低,两只手里的手机横着,放在大腿上;听见隋轻回来,他转头看了一眼——其实看不到。

所以他继续看手机,手机上的闯关游戏眼花缭乱。

隋轻进屋时还是在打电话。

“行。”

隋轻把行李提进屋了,关上门,换鞋。

“行。”

纸袋的声音响了响,隋轻从玄关走到餐桌,看到他坐在沙发,把纸袋放桌上,拿出一杯奶茶走过来,放他身前,对视笑一笑,回玄关拿行李了。

“那没有。”

行李箱被打开,里面的东西被隋轻一一拿出来;那行李箱里的东西,也不会太多太杂。很快,箱子被关上,放进了给行李箱留的储物空间。

“你给。”

隋轻没去拿另一杯饮料,越过餐桌,留个背影,朝房间走去。秦柚关掉手机跟上去了。

“行。”

隋轻把电脑和文件随手一放,去到衣帽间,说完最后一句话,挂掉了电话。

拿开手机之前,看了看消息,抽空看一眼衣橱,微愣。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看见秦柚站在门洞边,笑里带着赞叹,“这衣柜给你用才算衣柜。”

“……”秦柚只是站在两个空间的交界处,头微微往里偏。

隋轻把头转回去,视线找了找自己的衣服,找到后走过去,手机拿回眼前。

他一动步,秦柚回避的视线立马直起来,不停在他的步伐、他和衣柜的距离、衣柜里的某件衣服之间转换。

人像是死死钉在墙上,身后,搭在手机边缘的指尖隐秘地动着。

隋轻越走越近。

走到衣柜前,停下,头也不抬地单手回消息,另一只手去碰衣服。

秦柚的目光也钉住了,钉死在隋轻伸出去的指尖;那指尖的动线无法预测,目光每次都慢了一步。

完全在瞎碰。

还瞎跑到了秦柚的衣服上,最后回到那几件衣服的肩头,左右挑,一顿。

秦柚的呼吸跟着一停,看见被碰到的那件衣服,略微松懈了一些。

就见隋轻终于放下手机,抬眼一看,指尖立马找准另一件衣服,移过去,拿下。

“别拿。”

几乎是同一瞬间,秦柚再次紧绷,急忙开口制止他的动作,嗓子里发干。

晚了,衣服已经落到隋轻手里了。

隋轻转过头来,眼里有疑惑,什么都没能说。因为秦柚的视线从指尖瞬转到他的眼里,说——

“隋哥,别拿那件。”

已经紧贴墙的后背,试图往墙里嵌,声音在强撑稳定。

隋轻疑惑,带着浅淡的笑意问:“怎么了?”

他只是盯着隋轻,说:“别拿那件。”

隋轻把衣服拿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也没发现不对。

秦柚的声音却焦急起来,几乎是求着他:“不要拿;隋哥,换一件,不要拿这件。”眼睛通红,就差眼泪流出来了。

隋轻抬眼一看,愣了,说:“行,我不拿。”

说着把衣服放回去,动作不流畅,因为还是没明白怎么一回事;表情像看到一个没有题干的问题,认真思索却无从下手。

所以放好后,他又笑着不解地问了一次:“怎么了吗?”

那双眼睛亮着看过来,秦柚当即被灼伤,身体的极度僵持遭到反噬,背抽离墙壁时,一滴眼泪滚落,快速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

隋轻慢了一拍,不快不慢地跟出来,走到他身前。

他坐都坐不稳,抬起头,哭着说:“别穿。”

“行,不穿——是怎么了?”隋轻问他,没有一点不开心。

他低下头,眼泪砸在腿上、手上,沉默许久,低声说:“……脏了。”

隋轻浅淡笑出声,“脏了就洗呗。”

“……”

隋轻只能换个方法劝:“没事儿,不穿就不穿,没那件我换一件,都一样的。”

一直紧闭着、抗拒发声的嗓子,在极致的情绪反扑中松动,被迫让他“自主”泄露些什么:“……我弄脏了。”

“没事儿。”隋轻说得很轻巧。

“……”

得到的回应还是沉默,隋轻又换了措辞:“真的没关系,我又不怕脏。脏了就洗,大不了就丢,我衣服忘的丢的也不止一件。”

根本不去想脏衣服为什么会放在衣柜里。

于是秦柚说:“……别丢。”

语气隐隐央求。

“行,不丢。”隋轻回得比较艰难——他就没搞清楚状况,大脑想转一转都找不到方向转。衣服倒是可以不管了,但人哭得越来越凶,他没法儿不管。

无计可施,只能伸手搭在秦柚头发上,揉一揉。

“很脏。”声音颤碎了。

“没——”

“很脏。”

手里的头发滑过手心,隋轻和抬起头的秦柚对视;看过来的眼神像逃又像追,隋轻解析不了,就站在原地。

他解析不了的视线里,一层层压抑着很多情绪,最终演变成一种晦涩的目的性,很强烈。

强烈的目的被眼泪稀释,在隋轻处于状况外时,掉不完的眼泪里,稀碎、缓慢地传出一句话——

“我用来自.慰了。”

“——”

隋轻的头脑猛地宕机,整个人瞬间被洪水冲了一样空荡。

秦柚再次垂下眼,红着眼眶;隋轻的衣服和自己的身体离开后,那种恐惧、惨白的情绪,此时再次扑上来。

他甚至不敢再接受隋轻的触碰,主动避开,眼泪狂奔不止,哭得崩溃。

“我没忍住……一想到是你的衣服,更没忍住……你一直不在,你一直走,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是真的想……”越说越急,喘不上气,“我不是、不是……”

脑海里的倒影在一点一点回来,隋轻虚无地望着墙壁,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重新低头,紧急时候再次摸上他的头发,说:“没事……就是件衣服,怎么着都行,直接说一声就行了。”

哭了很久,眼泪弱了,却还是止不住,人也还是哭,“……你忙完了吗?”

隋轻说:“这几天还得去朋友新公司帮个忙。”

所以会走。

要走。

又要走。

秦柚不哭了,头慢慢抬起,凝视过来——隋轻才发现这潮湿的眼睛,盯着人看是很凶的。

“你才回来。”秦柚缓缓说。

“就几天。”隋轻说。

秦柚重复:“你才回来。”

“五天,行吗?不远,跟你的市挨着——”

话没说完,眼前的人影一下站起来,隋轻后退,一步都没退成,立马被人搂着腰一转,回过神已经坐在床边。有一只手死死捧住侧脸,一只死死圈住肩和颈;他仰着头,承受着发狠的吻。

吻只在唇上凌虐,喉结却被亲湿了。那不是眼泪,流水淌过的感觉太明显,腰越来越往床上倒。

分开喘气,隋轻一只手往后撑着床,一只手的手指前端抓住眼前的肩,免得被压在床上。

“三天——两天,行吗?”他呼吸凌乱地说。

秦柚一边膝盖抵着床沿,往内拦着他的大腿,一边膝盖跪上床,贴着大腿外侧的根部;俯视的目光没什么力度,眼泪缓慢地落,问:“不是五天吗?”

隋轻回:“我把时间压一压,就两天。到时候等我回来,”隋轻说不太下去,“先等我回来……”

秦柚替他说下去了:“等你回来,就可以睡你吗?”

隋轻还是抓着他的肩,终于想起来,那句“如果我想睡你呢”不是说着闹的,视线一对上眼睛和泪痕,“可以”和“不可以”都说不出来。

刚想开口,脑子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头一仰,什么都没说成,前上方的吻又落下来了。

落在喉结上,从下面慢慢往上亲,亲到下颌,亲到嘴角,舌尖一探。

往死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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