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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章

张钰从地上把蹄子捡起来,舍不得吃,追着花轿跑了一路:“苏苏,苏苏,你是不是要去读书啊!给你蹄子路上吃!我等你,我一定等你!咱们不分开,不分开!”

我拼命的点点头:对,不分开!

眼泪湿了我脸上的妆,也湿了我的嫁衣。

我和张钰两个人只能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谈不上门当户对。

我俩的身份悬殊,原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我爷爷是从张家出来的,打小就跟在张钰的爷爷身边当下人,后来张家见爷爷机灵就指给张钰的爷爷当书童。

爷爷忠诚,为人厚实,深得张家人的喜欢。

有次张爷爷和朋友结伴出去游玩,路上遇到劫匪,我爷爷舍身相救,挨了好几刀。后来张爷爷去求学,赶上瘟疫,那里没大夫没有药,我爷爷连鞋都来不及穿,背了他一天一夜出来治病。

张爷爷自小体弱多病,我爷爷自愿把生辰八字与他换了,替他挡灾。

别说,自从换了八字,张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好。他感恩我爷爷的付出,执意结成兄弟。还替我爷爷也寻了一个女子,共结连理。

我奶奶也一直在张家帮忙,是张老夫人的贴身丫鬟。

她对张家也是忠心耿耿,有一次和老夫人上山拜佛,遇见山贼,我奶奶为了保住同样怀孕的老夫人,不顾危险披着老夫人的衣服就支身引开山贼。

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被折磨得半死,孩子差点也保不住。

“如果是一对,咱们就结成亲家!”这是张爷爷对我爷爷的许诺。

可天不遂人愿,两家都生的儿子。

后来张爷爷体谅我爷爷年迈,又把我父亲招进去,和他两小时候一样,陪着张钰的父亲当玩伴,当书童。

可我父亲品行不好,不如爷爷务实,成天狐假虎威,自己给自己封了半个少爷,没少爷命一身少爷病,吃喝嫖赌样样在行。

经常偷张家的东西去填赌债。

刚开始,张爷爷,张奶奶念着爷爷的情谊,又见我们年幼,能帮则帮,后来父亲越来越过分。打着张家少爷的幌子四处招摇撞骗,我母亲就是这样被他诓骗过来的。

一心想要攀高枝的母亲知道我父亲只是张家的书童,心都凉了,却咽不下这口气,堵在张家寻死觅活好几天。

还是张爷爷出面解决的,收了我父亲当义子,风风光光将母亲娶进来。

父亲还不知悔改,竟然怂恿张钰父亲逛窑子,去赌坊。

张爷爷怕父亲带坏张钰的父亲,便寻了个理由,给我父亲一点本钱让他从张家出来自己做点小生意。

父亲和弟弟一样,都不会做生意,没两天就败光了,连同爷爷的钱也赔进去了。

又去打着爷爷的旗号去跟张家要,得了钱没两天也都被他给败光了。

后来,张夫人见我们食不果腹,就让我妈去张家帮忙。

“谢谢,谢谢张夫人,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们肯定记住,谢谢!”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母亲拉着我和弟弟一个劲给张夫人磕头谢恩。

他们记不住的恩情,我记住了,一辈子都在感恩。

张家对我们都很好,特别是张钰的妈妈。

她就生了张钰这么一个儿子,听说当时难产,拼了命的保住张钰。

虽然保住了张钰,可她也牺牲了给张家开枝散叶的机会。

她很喜欢我,说看见我就像看见自己的女儿一样,张钰有的,她都会给我留一份。

张夫人出身好,人也漂亮,知书达理,听说当时的嫁妆到现在也是无人能及。

那时的张钰,可不是现在的傻子,文韬武略样样都好,三岁就识字,五岁就会做文章,写得一手的好字,骑马射箭也是一把好手,是个不可多得的状元才,是多少人心里的香饽饽。

他人也好,性子也好,从未仗着自己少爷的身份欺负我们。

经常给我们东西吃,还教我们读书认字。

“苏苏,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

“哇,肘子!”李银龙一闻见味就跟饿狼一样扑过来:“谢谢张少爷!”

一整个肘子,我和张钰只得一口。

但我心里跟抹了蜜一样,只因我当时说想吃肘子,张钰就让人给做了肘子吃。

他宠着我,全府都知道。

“给!”张钰见我吃的少又给我弄了些糕点过来:“你拿着吃,别让你弟弟看见了!”

我不敢拿。

“我让你拿着就拿着!”张钰硬塞给我。

那时,我很崇拜他,他不光学习好,模样也好看。

一块玩的时候,那些女孩都要和他玩。

他真的什么都好,挑不出半点的毛病,附近的孩子都抢着和他玩。过家家的时候,女孩子都争着抢着要当他媳妇。

“我不要,我就要苏苏给我当媳妇!”张钰拿着过家家的盖头,跑过来,红着脸问:“苏苏,以后长大了,你也给我当媳妇可好?”

“李苏苏,不要脸,赌鬼爹,爱财妈,扶不上墙的弟弟,攀高枝的她!李苏苏不要脸……”

大家都在起哄。

我知道,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敢说话,不敢答应,虽然只是童言无忌的玩笑,但我知道,我和张钰之间,太过遥远。

他如耀眼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而我不过是地上的一株小草,一辈子都向他而生。

我记住他说过的每句话,之所以考大学,也是因为他。

他说过:“人总是要见识过方知目光短浅。苏苏外面的世界不一样了,以后,以后我肯定带你去看看!”

那时候都说张妈妈命好,舍了命讨了了文曲星回来,日后是要享福的。

可是

他傻了!

曾经那些爱慕他才华的人离他而去,就连李银龙也变成可以随随便便欺负他的主。

他傻了!

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街头巷尾被嘲笑的傻子。

就连张钰两个字都鲜少有人知晓了,几乎人人都管他叫,喂,那个傻子!

“苏苏,苏苏,你的蹄子!”张钰追在花轿后面,似乎除了身体,什么都没变。

而我早已泪如雨下。

花轿停在张府门口,新郎没出现,我被人强行押了进去。

余家好排场,开了三天的流水宴,就连达官贵人都来捧场。

到场的客人都是我毕生接触不到的天花板。

“恭喜,恭喜余老爷!听说少奶奶还是个大学生,难得难得啊!”

“哪里,哪里!孩子还小!以后还得仰望你们多多帮衬才是!”

“这是应该的!咱们也都老了,该让小辈们起来咯!”

“可不是,我这一身的毛病……”

新郎迟迟没有出现,未免尴尬,几个和余家有生意往来的朋友过来找余老爷余夫人寒暄。

“余夫人……这……”媒婆见过新娘闹的,也没见过婚礼没新郎的,左等右等始终见不到余涛,觉得不是个事,踌躇着走到余夫人身边。

“什么事?”余夫人找不到儿子,气得脸色煞白,正不知找谁出气,自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辰都过了,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没办法,你就给我想办法!”余夫人压着怒气。

“要不然,咱们这样,找只生公鸡,替……”

媒婆还没说完,余夫人猛拍桌子,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

“生公鸡拜堂,你是要诅咒我儿子吗?你也是个老人,干这行也有些年头了,你见过谁家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用生公鸡拜堂的!说出去也不怕闹了笑话!”

大厅里聚满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一听余夫人这话,都捂着嘴角偷笑,碍于余家的势力却也不敢真当面说什么。

“瞧我这张嘴,该打,该打!咱余少爷长命百岁!”媒婆装模作样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又接着说道:“畜牲不行,要不然咱们就用人!您这府上少说也有百来人,随便指一个不挺好!”

余夫人神色缓了不少。

“我之前在苗家办喜事的时候,也这样,苗少爷在外头有事回不来,苗家就指了个人替他完婚,当然咯,这洞房肯定是少爷自己来……”

“苗家那位不是犯事没保出来,才用下人代替吗?”

“这余家也进去了?”

余夫人刚缓和的脸色经人这么一议论又难看了。

幸亏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下人这句通报,总算浇灭了余夫人的怒火。

“还不让那个畜牲赶紧给我滚过来!”同样脸色难看的余老爷也是压着一肚子的怒火。

“可……可是……”下人吞吞吐吐半天不敢说。

“可是什么,这么多人都等着,还不让他……”

“老爷……”管家慌慌张张地跑到余老爷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余老爷的脸变了好几变。

“千真万确,人已经到门口了!你看……”管家吓得满头都是汗珠子,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又贴心为余老爷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滚一边去!”余老爷不领情。

“都……都让开……”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隔着红色的盖头,我一眼就认出站在不远处的余涛。

他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我的记忆里他也就这幅模样,毕竟过几年他就会因为种种原因离开这个困了他半生的张府,离开我这个无趣的妻子,老死不相往来。

我就再也没看过他!

余涛也是不乐意的,他也是被下人押着进来的。

“放开,都他妈给我放开,谁敢碰老子一下试试!”余涛应该是喝了不少,连路都走不动。

“少爷,小心,小心点!”下人生怕他磕到,碰到,好几人围着他。

和前世一样,他在外面不回来,错过了拜堂的时辰,被下人找到的时候,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送他回来的还有一个女人。

都知道她是余涛外面的女人。

余涛为了要娶她闹了好几次,可都被余家二老压了下来,最后只好在外面寻了个住处,暂时把她安置在那。

她叫林薇薇,是个戏子,出身低微,当时是登不了台面的。

张老爷其实并不喜欢我,只是我读过书,又略懂生意,他只是觉得我日后能帮着搭生意罢了。也如他算计的,这硕大的余府日后也是我一手打理的。

并不是我多会做生意,只是勉强不让它败在余涛手里罢了。

林薇薇长得漂亮,模样水灵灵的,不少男的见了都垂涎欲滴。她是唱戏出生的,眉眼之间总有一股子媚劲儿,举手投足间就能轻易捕捉住男人的心。

“她就是林薇薇!?余少爷在外面养的那位?”

“果然是唱戏的,你瞧那身段,一掐一包水,谁能不迷糊!”

“这林薇薇也太大胆了吧,怎么说,今天都是正房大喜的日子,就这样光明正大跟过来,是要给正房下马威不成!?”

“这正房出生也不好,就仗着读过书,知书达理,略懂点生意之道,而且好拿捏,要不余家哪里能让她进门!估摸着这以后有她日子受着的!”

刚才还在寒暄的那些人,都开始吃瓜了。

“跪下!”老爷下不了台,又见了他一身的酒气,气不打一处来,取了家法就要动手:“你个畜牲,搞这么一出,让我的脸面往哪搁!?”

“老爷,别打!求您别打!”林薇薇挡在余涛身上,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怎么说都是您的儿子,打在儿身痛在父心啊!”

唱戏的都要学哭,要哭得让人心疼,让人动容,才能让人印象深刻,才能让人感同身受。

林薇薇是懂得场戏的,也懂得抓住哭的精髓,明明在哭,却没有一点难看,就是火候不到,有些做作。

“你打啊,打死我得了!打死我,就不用结婚了!”

“好你个小畜牲,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老爷!!少爷也是心烦才多呆了一会,要打就打我好了!不要因为我伤了你们父子的情谊!”林薇薇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着余老爷的大腿。

她人长得漂亮,声音也甜,是长在余涛心尖上的人。

都知道余老爷只是做做样子,没真想打余涛,她这样寻死觅活的也算是给了余老爷一个台阶。

余老爷叹了口气,也就作罢:“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一块吃饭!以后都是要见面的,早见晚见都一样!!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她是大,你是小!这点规矩还是要有的!”

“知道,知道,我知道的,老爷!老爷喝茶!”林薇薇很会察言观色,见有了松口,立刻就抢在我前头奉了杯媳妇茶。

张家两位长辈也只是叹了口气,喝了。

余涛见林薇薇有了名分才肯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我面前。

我挣扎了半天,总算是把松开了手上的绳子。

吐掉嘴里的布,揭开盖头喊道:“我要退婚!”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目瞪口呆地盯着我。

大厅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好,好,好!!苏苏说得好!”搞不清状况的张钰还给我拍手叫好。

啪!

这话一出,余涛的酒全醒了,朝我就是一巴掌。

这巴掌可比我父亲那巴掌有力道,我整个人站都站不稳,重重地扑倒到地上。

“李苏苏,你疯了吗?”余涛瞪大眼睛,怒气冲天地盯着我。

这眼神,我就算是隔了一世,我都记得。

鸡皮疙瘩一下就爬满了全身。

“大庭广众的,给你胆了还是给你脸了,让你闹是吧!?”余涛一抬手,下人立刻就往他手上递鞭子。

呼呼,往我身上招呼。

我们在一起三年,他打了我三次,一次是我不小心打碎了林薇薇的玻璃盏,一次是我给林薇薇的孩子换尿布的时候,不小心蹭到孩子的衣服,还有一次是我求他别走!

最后一次抽得最狠,把我一条胳膊都抽坏了,经常夜里都会疼醒。

导致我现在看见这鞭子打心底里害怕,下意识地躲了起来。

婚礼变成闹剧。

余涛的鞭子是出了名的。

人见了鞭子都往外跑,只有一个人傻乎乎地往里面挤。

“苏苏,苏苏,苏苏,你们别打苏苏!苏苏她怕疼,你们别打苏苏!”张钰见我挨打,二话不说就护在我身上。

“张钰!?”我试图把他推开:“你快走,你快走!”

“傻子,你不让开,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余涛嘴上说得仁义道德,可手却不停,又连挥了好几下。

张钰的背上挨了余涛好几下鞭子,皮开肉绽的模样甚是吓人。

“不让,不让就是不让,你们欺负苏苏!”张钰把我护在一个角落。

结实的后背替我挡住了一切。

“不让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本少爷的鞭子!”余涛正愁没机会教育张钰,拼尽全力地打下去。

“不要打,不要打!”我抬手抱住张钰的背。

“啊!!”手臂挨了一下,疼得我直冒冷汗。

张钰也疼,疼得整个后背都潮了,汗珠子沿着脸颊湿了我的肩膀。

可他就是倔,愣是一声不吭,护着我。

“张少爷!张少爷!”我怕他底子弱挨不下去,慌了神:“余少爷,别打,求您别打了!再打下去,张少爷会没命的!”

余涛哪里管我的哀求,越大越用力。

“苏苏,别怕,我给你拿了蹄子!”张钰咧嘴一笑,疼得直翻白眼:“等会咱们一块吃蹄子!”

“钰儿,钰儿!”张夫人闻声赶来,见了张钰的模样,心都要碎了:“怎么回事,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张夫人一进来,余府几口人没一个脸色好看的。

“余涛,你够了!”我的手被打得没处是好的,抱着后背同样没处好地方的张钰,死死地盯着余涛:“他可是为了救你才落得这幅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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