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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彩

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文人写的田猎盛况,不尽如此。

夜晚营帐前燃了篝火,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往上头窜,空气里都是得猎胜利的味道。陛下面喜,听得今日六子李常昭猎了头黑熊,便开口问李常昭要什么赏赐。

“阿昭啊,听你三哥所说这黑熊你一人一刀斩杀,实属不易,想要什么,开口提罢。”

李常昭跪地行礼,“父皇,此非儿臣一人之功,若非三哥和林大郎君相助,儿臣怕也不能,要赏赐的话,能不能一式三份啊?”

前面的话说的很是官方客气,但后面的就带了泼皮的意味,在场皇子公主和些个郎君们不住的发笑。但这皇帝却对儿子也是有求有应,当即便是应允。

李常昭回位之时,路过太子坐席,看太子的嘴型应该是告知自己宴后去他的帐子。

去就去罢。

太子帐中也不比外面好玩多少,那小桌上倒是摆了些个瓶瓶罐罐,李常昭伸手随便抓起个九连环在手中摆弄着。

“外袍脱了,给哥看看。”

声音身后传来,太子步履匆匆,直接走上来就要脱李常昭的衣服,“我说今日宴上你怎么还披着披风,只当是你冷了怕风,你谢恩之时我才发现你那黑披风有几道更黑,你竟然瞒着我,胆子够大的。”

李常昭反映都来不及,披风就被解开了,被扳正开去,太子才仔细端详着这“屠熊勇士”的背----里头的圆领袍子早就破了,一路就那玄色披风当着,正好又是黑的,血洇在上面也看不清。

“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太子声怒。

谁知李常昭笑的倒是没良心,“扫兴致,小伤而已。”

太子一巴掌拍在李常昭肩头,牵扯了痛处,疼的他龇牙咧嘴。

“现在疼了?衣服脱了,上药。”

太子从李常昭手里夺过那药瓶子,李常昭本想拒绝,但大哥那眼神实在凶狠,和那熊一样的狠,不,更狠,便只好脱了袍子露出几道血痕的背来。

血痕早就干了,不过因为及时上药,血块粘了衣服,扯开的时候又破了皮,有血流出来。太子实在心疼幼弟,口中满是责备。

那李常昭倒是一脸的无畏,因道:“小伤而已,我要是早退疗伤去了那兄姊们不得笑话死我,大哥你可别和他们讲,不然真的被笑可丢死人了。”

太子只觉心疼,看着那几道血痕,怕是再深点儿便可见骨了,这人还在一脸的玩笑,不知是真没心没肺还是假做宽慰,手上的动作轻了又清,一阵止血敷药后收了瓶子,叹了口气因道:“你要什么好玩儿的,随便说。”

“大哥,莫不是你也要给我什么做赏赐,要不这个给我吧?”

李常昭早就看见榻上的盒子,此话一出,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好就直接上前,一脸欣赏地拿起黑木盒子里的弓,那是把漆得发亮的柘木弓,被很是重视的放在盒子里,今年行猎竟也未见大哥上手,想来一定是好东西。

李常昭拉了拉弦,“嘭嘭”作响,是把难得的好弓。

“不可。”

太子却见状情急,上前一把夺过,语气里稍带了斥责,并且起身的有些急,桌上的药瓶子直接就打翻了些许。

此刻偏也顾不上那么多,太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弓,很是宝贝的自己查看起来。

李常昭被自家大哥刚刚嘴里说着东西随便挑,身上却快如疾风的动作恍的有些发蒙,发着懵缓慢开口,“大哥,此弓是有什么故事吗?”

太子寻日里最是端方,只现在看着这弓神情稍许的悲伤,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此弓,是筑北城傅将军的长子所赠。”

少时旧友。这弓是傅江送的。

其实只一句话,李常昭就明白了。

那是大哥好友所赠之物,但如今好友已逝,独有此物遥思知己之人。

北地傅氏,长子傅江,太子李常显幼时曾去筑北城半年,二人相识,视为知己之交。

两家渊源颇深,傅将军夫人郭嘉与先王皇后玲乃是闺中密友,上京贵门。

有一年傅将军奉召来京,蹴鞠场上一眼钟情于郭嘉,二人成婚,此后便北上与傅将军一同守着筑北城。

傅将军与妻郭嘉三子二女,只因两年前楔阳国来犯,傅氏以一城做抵,终因寡不敌众,闻傅将军长子战死饮马河,二子死于阵前,幼子病重不治而亡,长女幼女以身殉城,傅将军与其夫人战至最后,力竭而亡 。

几日后林将军来援,复城退敌。消息到了上京,陛下得知傅氏一门忠烈而亡,悲戚不已,厚葬。

至此大正朝内,北地傅氏再无血脉。

筑北城在大正极北,出了城再往北走个六十里过了饮马河就是楔阳国,楔阳人蛮横,常于边地叫嚣,但有傅家驻守在此处,也是安定了百余年。

筑北城是太祖皇帝起势之时最早相随又是最早安定的地方,当年相随之人是个于南地赴北做生意的商贾,不巧的碰上战事,却又愿意散尽家财跟随还是个外王的太祖皇帝。

后大正安定,但北地寒苦,无人愿前往,朝中新贵旧臣竟无一人愿望北地,只有那人自请愿携妻子奔赴于筑北城,守边地安宁。

毫不吝啬之言,大正历朝几代,北地傅氏兴盛几代。

但楔阳国在大正派重军平西之时得消息乘机南下,大正后方支援不足,筑北城一城独守月余,但终城破,此代三子二女,一家忠勇。

帐内灯烛昏昏,灯影重重,人影落寞得迷蒙看去,好像有人眼中附上一层水雾。

太子的手摩挲着那柘木上刻的一只小小的鸿鹄鸟,太子光是看着那剑,神情有些恍惚,开口道:“尔为此弓,我为弓上箭,尔之所向,我之所往。”

这是当时傅江赠弓之时所言,如今以成过往。

李常昭却是整理好衣带,目光沉沉,手掌落在大哥的肩膀上,“我是你的亲弟弟,以后我也会是大哥的箭镞,所向所往,听尔之言。”

太子目光从手中之弓缓落在身后之人脸上,自己这个弟弟虽未及弱冠,但已然和自己一般身量,长得尤其像故去之母,却言,“责任几分,重担千斤,重明,我只愿你余生畅快。”

兄弟二人对立,李常昭身量已经能平视这位兄长,只听得他言,“莫了,你只需做好你的庆王,其余皆有我在,于己有损之事,若非过重,思量再做,莫要像今日,背后平添了几道疤。”

太子转而伸手覆上李常昭的肩膀,拿手掌宽厚,有力,李常昭自小就觉,兄长的这双手,是自己半边的荫蔽。

“行了,回去歇着。”

李常昭出了太子的帐子,暮色已深,渭苑的夜晚好像比上京更浓。

向北而望,李常昭倒是想起来大哥的那位好友,傅氏的大郎君,自己在上元节灯会见过,英明神武,和大哥站在一起,莫说女子,男子相看也无不吸引目光的。

记得那年傅将军一家受圣邀来上京赏灯,一行人将门英豪,和上京的文臣一点也不一样。

不过倒是傅将军家的小郎君,叫做傅泱的,李常昭记得最深,他和自己同岁,但是一副文邹邹的样子,一点儿不像武将之子,在马场骑马时竟是个马背都上不去的主儿,当场就引了笑,谁知傅家各个都是护崽子的,傅泱的兄姊直接就收拾了嘲笑幼弟的郎君们,一时再无人胡言。

李常昭还记得记得自己还捡到过傅泱的玉佩,那是在上元的宫宴,那天下了雪,自己贪玩溜了出来到了梅园,没走几步就踩到块儿玉佩,幸得脚下还未用力踩,捡起来一看是块玉镶金的腰佩,北方的玉种,居中刻着个“泱”字,北地傅氏的卷云纹平安扣。

李常昭捡起来放置袖中进了梅园,刚未几步就遇上了无头苍蝇般的个人,白狐毛领红抹额——傅家的小郎君——傅泱。

“你找的可是这个?”

傅泱正蹲身刨开厚雪仔细寻找着,周围抖堆起来不少雪堆,忽觉面前有人站定,云锦白袍,内缀红里,手中正悬了一块结红丝线的玉佩,金镶玉卷云纹。

“是我的。”

傅泱正要伸手,只见那人猛地缩了手,穗子在空余划出一道红色的残影,像红梅一样,艳丽异常。

李常昭也是起了玩心,却道:“那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万一给错了人,我可不想担责。”

那在地上刨雪之人也罩的白袍,头上绑了跟红抹额跟,领子上的白狐毛显得他整个人文气不少,飘零的雪沾染了点子在他那领子上,色若瓷胎,眉形隽柔相和,双眼目光似聚非聚,看见腰佩时候才微微凝神,当真是个丰神俊朗的“弱”公子。

傅泱起身,李常昭才发现他竟然比自己高不到半个头,只是无半点武将风姿,当真和他两位兄长般经霜历雪的将士之气不同,像个深山文士,玉面郎君,此般人,适冬日烧炉醅酒闲谈诗话,夏日静坐斟茶才好。

李常昭就那片刻的恍神,手中的腰佩就被夺了去,飘雪中闻得,“雪景红梅甚好,六皇子慢赏。”

地上的雪被踩出声音来,说话之人却是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距自己当年捡到玉佩的时候,隔了也有整四年之久了,那位傅氏的小公子听闻在两年前就病死在筑北城里,想来却也实在惋惜。

“殿下,外面风大,您怎么还不回帐子去。”

直到自己的侍从林道找过来,李常昭才收了思绪,接过林道手中的披风,问道:“明日何时启程?”

“听陛下之意是破晓之时,尽在正午赶回上京。”

“我知道了,你去知会云外雨中那处,让她们看好鸾鸟,勿要让她今晚贪了食。”

“是。”

旦日的上京长街,车队走的浩浩荡荡,不少百姓出门先聚在街边想看看天子之容。

李常昭坐在马上只觉得日头晃眼,想赶紧的回府补个觉去,街上熙熙攘攘,李常昭一人慢悠悠的骑在后头,起先还装模作样的时不时向前,后来干脆就直接掉在队伍尾巴上。

前这头是天家威严,百姓瞻慕,可后这头好看的郎君一旦是落了单,就有不少姑娘丢掷花朵,李常昭就纳闷这些个姑娘们怎么春日掷花,到了秋日怎么还找些假花来丢。

李常昭勒了马绳子,拐进条小街道,又从怀里摸出昨日里从大哥那里拿过来的机巧玩意儿,这九连环还真是难解,可得好废一番脑子。

手上正不得空呢,前头又闹起来,不过这话骂的倒是市井味儿足的很。

前头几个人围着一个人。

“崽子,你这就这点儿钱啊,半块儿破玉佩值什么钱,这半块儿都还没有呢。”

“傻子,你这玉佩怕也是偷来的吧?穿的不错的,这脸也不错,爷几个也不介意,不如伺候伺候爷几个。”

李常昭热闹看了几句,但那几人话语实在是不堪入耳,便立在马上因道:“我当这地界多大,看这巷子不过五六七八丈,还容得到几个混子称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男子与男子还别有一番趣味。”

那拿了玉佩的混混见来人衣着不便宜,又是一个人,转了眼睛走上前来,“这位郎君,你这…………”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李常昭厉了色,神情立马冷下来。

那混混见是他这话,也是毫不客气的招呼道:“哥儿几个,过来给这位郎君长长见识,让他遭受遭受这家外边儿的险恶。”

那几个人从先前围住的人身边散开朝李常昭走过来,李常昭坐得高,这才看到被围住的那人瑟缩成一团,让人想起一句话-----丧家之犬。

李常昭收了眼神,慢慢地拿起马侧的弓箭,又从胡禄里随便抽了支箭,搭弓起势,嘴里缓慢道:“我姓李,名常昭,当朝陛下第六子,也是大正的庆王殿下,不知诸位想怎么收拾我?”

他眼神一直落在弓箭之上,话毕才抬头,拉了满弓对着那抢人玉佩的混混,左来右往的比划着,箭在弦上。

那几个混混看着架势转身就要跑,刚跑了没几步,一支长翎箭就死死定在脚前,吓得几人抖着回头,“殿下恕罪,恕罪。”

李常昭伏着身子,因道:“抢了那小乞丐的东西,通通给我放在地上。”

混混抖着手颤颤巍巍的把那不到半块的玉佩放在地上,又转身要走。

“等等。”李常昭取了身上的钱袋,丢了过去,掷地有声“这钱做些正当营生去,要是本王再见你们,这箭射的可不是地上了。”

那些个混混只以为又要怎么样,却见得脚边被丢过来钱袋子,捡起来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李常昭歪头看着几人,“还不走?还要本王介绍活计?”

几人见状,转身就跑开了,连道谢都不曾有一句。

李常昭下马,捡了地上的那玉佩,不过这玉佩实在是寒颤,玉料糟了磨损有些划痕

只有穗子下头那一半不到,看着像个“八”字,穗子也脏的很,看不出本色,黑灰黑灰的。

走到那人前面儿,李常昭递了玉佩上前,“喏,你的。”

那人的头从膝盖里抬起来,直直盯着眼前的李常昭看,眉目清明,目光如炬,长得书生样子。不过他并未伸手接过李常昭手里的玉佩,就那么一直盯着看。

李常昭原先还疑惑,也就紧他看,可一会儿才惊觉,这人-----可能是个傻子,脸上脏乱,就只看得见一双眼睛倒是干净,倒是面上添了新伤,莫不是刚才那几个人打的?

“额,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那人摇头。

“那你记得你住哪儿吗?”

那人摇头。

“或者你家中谁人姓名?”

还是摇头。

得,准是那几人打的,李常昭有些后悔给了那些人钱了,就该抓起来送了大理寺去。

十皇子 李常昕 宜王 子规

观文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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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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