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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逃生

梁玺主动忽略这一话题,他实在是不能容许自己再想起某个人,“还需要你们加把油,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收到消息,

最近雍京城内多了不少从南面去的人,虽然他们交给衙役的路引没有问题,但是沿路查访回去,却并没有找到对应的路引记录。

商剑他们不敢冒动,因此没有继续跟踪那行人,但是他们对所见到的人统统都画了像,我再将雍京城内发现有问题的人和画像一对比,还是重合了不少人。

背后暗潮汹涌,我虽然已经知会宫中,上面也自会拿出应对之策,但是这幕后之人来势汹汹,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

我如今既身在兖州,就务必不能让西南乱起来。”

梁玺话已至此,涂苍和商白只得垂首称是,退下去各忙各的。

梁玺疲惫地闭上双眼,颓然地坐下,单手揉眉,心中思绪繁杂,一刻不得清净。

胤姜醒来的时候,正逢一个陡坡,马车剧烈地抖动几下,复又恢复平稳,

胤姜这才察觉到自己双手双脚皆被束缚着,连嘴里都被塞了白布,真是一丝也挣扎不得。

胤姜在马车中尝试挣开绳索,却始终不得其法,只得半靠在马车中,保存不多的体力,

她虽然已经醒来,但是她实在不知她昏迷了多久,如今又要被何人带去何处,只是腹中饥肠辘辘,实在难耐。

似乎是腹中叫声引来了外面赶车人的注意,马车逐渐慢下来了,车帘被掀开,阳光猛然照进来,

胤姜眼前一花,好不容易适应阳光,才看清眼前之人乃是邓遂。

胤姜心一沉,按照道理来说邓遂不是已经被关押在牢狱中了吗,他竟然越狱出来了?他越狱竟然没有引起梁玺和沈岩他们的注意?!

胤姜嘴被捂着,只用眼瞪着邓遂,邓遂形容潦倒,早已不似之前那般温润公子的模样,若真说起来,比之乞丐也不遑多让,衣服脏污就不说了,

连头发都是乱糟糟的,看上去像是许久未清洗,脸上也一副油滋滋的模样,眼底青黑色十分明显,眼神十分阴鸷,盯着胤姜的眼神似一条冰冷的毒蛇,正滋滋吐着舌头。

胤姜强迫自己冷静,却不由得多呼吸了几口,胸脯起伏不定,邓遂见此,似笑非笑,从鞋边抽出一把小刀,锋利异常,钻进马车走近胤姜,将匕首比在胤姜脸上。

冰凉的触感一下子使得胤姜呼吸加快,面上却还兀自镇定,邓遂取下胤姜口中塞着的白布,说道,

“初初见你,我就劝过贺含章那个老东西,让他把你杀掉,你说你,冒认贺怀雪的身份,居心不良,说不定还会坏我们的大事,

可是那老东西,狂妄得很,没真把你放在眼里,也是,毕竟他觉得你只是想要贺家的荣华富贵,

他时不时提点你一下就可以让你老老实实为他做事,哪里想到,你这女子,所求的这么大啊?”

邓遂说着,便用匕首轻轻在胤姜脸上划下一痕,鲜红的血渍便浸了出来,眼中癫狂之色尽显,

“世间女子无不爱美,世间男子无不好色,你不要荣华富贵,那要这美貌来做什么?

不若我帮你把它毁了去,反正,你也不要!”

说着,又在胤姜右脸划下了一痕,胤姜疼得抽痛,当即咬上邓遂拿刀的手,邓遂当即挥了一巴掌,掌心沾染了胤姜脸上的血迹。

邓遂眉头一皱,就着胤姜的衣服擦拭,胤姜呸了一声,唾液中还带了不少血迹,正是咬邓遂留下的血,胤姜冷笑道,

“你逃狱之事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决然不会放过你的。”

邓遂不屑地勾起嘴角,“都什么时候了,还觉得你那情郎会来救你啊,你好像忘了,你可是和他已经恩断义绝了,只怕他才不会将你放心上。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你说你,好端端地,非要把他往别的女人身上推,就算这能彰显你的大度,又有什么用呢?

贤惠的女人,对男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胤姜翻个白眼,“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为邓安然打抱不平,如果没有你,她才不会过得像现在这样差,

说起来,她还真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害死了她的孩子,竟然还指望她爱你?”

邓遂眼神一冷,狠狠捏住胤姜的下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人厌。”

说着,便用刀划开了胤姜的衣衫,胤姜神色一凛,“你做什么?”

邓遂笑得轻佻又阴狠,“男人能对女人做什么?总不会你天真到,男人只会对喜欢的女人做这种事情吧?

毕竟,你长得也不错,那家伙好歹也喜欢你,我?也不算吃亏。”

邓遂笑着,用刀轻轻挑了下胤姜的耳朵,胤姜侧头避开,看邓遂的眼光十分鄙夷,“你就只有这点招数了吗,还是就这样恼羞成怒了?

难怪,她不喜欢你。”

胤姜故作挑衅,邓遂面色一下阴沉下去,直接用刀挑开了胤姜的衣襟,漏出了部分内衫,“嘴硬的女人呐,都死得早,”

说着,猛地抓住胤姜的头发,“她喜欢我,她怎么不喜欢我?

你少胡说八道,她最喜欢的男人就是我,你不知道她对我多好?我和她的事情,你根本不明白。”

胤姜见挣扎无效,反而顺着邓遂的力道靠在马车边,稍微舒适一点,“是吗?可是她怎么和我说,她根本不喜欢你,

她只是见你自幼孤苦,很同情你而已,加上你有些聪明,她觉得你是可造之材,想利用你而已,

至于喜欢,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她怎么会喜欢你?

她是什么样的人,邓家嫡出的大小姐,金枝玉叶,说要天上的月亮都有许多人愿意为她捧来,你算什么东西,她怎么可能喜欢你?

别忘了,你还杀了她的孩子和丈夫,谁会爱上一个满手血腥的侩子手?”

邓遂原本阴沉着脸,却忽而桀桀地笑起来,“她爱我,她只爱我,你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有我才知道她最喜欢什么,

只有我明白、在乎她的欢喜和忧愁,邓波是个什么东西?

一只癞蛤蟆,竟然妄想吃天鹅肉,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从头到尾,我就没让他们两个圆过房,

我怎么可能会杀死我自己的孩子呢?你呀,不会明白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的。”

胤姜犹如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凉水,根本不敢相信邓遂的话,“你在其中使了什么手段?邓安然知道这件事吗?

你,你,你,真是可怕。”

“可怕?为何可怕?我爱她,她怎么能嫁给别人呢?何况还是一个那样不堪的人!

邓波啊,他不配,连同他的名字和她挨在一起,都是一种玷污,我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男人近她的身!

你以为邓波是什么好东西,他那种人,市侩缺钱,尤其是没有良心,别人讨厌,但是对我来说,再合适不过。

我找到他,和邓波签订协议,告诉他,她的爱好和性情,告诉他要怎么接近她,

邓家人都在逼她嫁人,我知道我无法阻拦她,所以我只能干扰她的决定。

在我和邓波的刻意伪装下,很快她就选择了邓波做上门女婿,而邓波也十分识相,”

邓遂说着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痴迷和温柔,“那是我和她的洞房花烛夜,很快她也有了我们的孩子。

至于邓波,在我的牵线搭桥下,他就勾搭上了贺含章,我眼看着他自以为自己越飞越高,

也越发不将我和邓家放在眼中,也愈发让她失望,我知道,很快我就可以完全彻底的拥有她。”

胤姜听着,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说了句,“你们真恶心。”

邓遂哈哈大笑,“恶心?

很快你也将成为我的女人,那岂不是要恶心死你?你该不会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吧?还真有点期待呢?”

邓遂眼中闪烁着恶劣的光芒,让胤姜心中越冷,不过邓遂似乎打算要让胤姜更恶心一点,继续说着他和邓波的事情,

“邓波那家伙啊,说他聪明也聪明,说他蠢也是真蠢。

他发现了邓氏铜矿下面的秘密,却打算跳过贺含章直接找上贺含章背后的主子邀功,

你说,贺含章容得下他吗?蠢货啊,做这种背主的事情,也不知道机灵点,还被刘玄给告密了。

小人得志,只知道头朝前,眼朝天,哪里知道他的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就等着将他置之死地呢?

贺含章稍一示意,刘玄那边就动了手,邓波就死了。

至于我们的孩子,被我保护得很好,他们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面的尸体只是我找来的替死鬼而已,而她,也终于可以回到我的身边。”

邓遂回忆起这几年的时光,不自觉笑了,胤姜睁开双眼,半是愤怒半是可怜地看着他,

“你敢告诉她,你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吗?你不敢,你有什么资格说爱她?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

邓遂被胤姜泼了冷水,神色也阴晴不定起来,右手捏住胤姜的下巴,力道之大,生生让胤姜憋出泪来,

“我不懂又如何?世间几人懂?世上又有几人如我一般爱她?

你们这些女人,永远都是这样,爱你们的你们不珍惜,不爱你们的你们非要凑上去。”

邓遂神色冰冷,眨眼之间,彷佛眼前之人不再是胤姜,而是他朝思暮念的邓安然。

邓遂被惊得一下松开手,小心翼翼捧着胤姜的脸,“阿姐,为什么,阿姐,我哪里比不上他?

为什么你心里永远都没有我,你就那么爱他吗?阿姐,阿姐,为什么?”

胤姜被此时邓遂眼中的痴状吓住,慢慢觉出邓遂此刻把她当成了邓安然,想来邓遂自越狱而出又掳走胤姜后,至少一夜,不曾睡过觉,是以神情恍惚,神经紧绷。

胤姜虽不觉得邓安然喜欢的他会是邓波,但是此刻也顺着邓遂的话口往下答,只盼再狠狠刺激邓遂一把,

“是,我爱的只有他,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你跟他比,连跟他提鞋都不配。”

邓遂眼底炽热,死死捏住了胤姜两肩的衣襟,却不敢再使力一点,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而哈哈大笑起来,还捂着肚子大笑,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阿姐,可是他早就死了诶,被我剁成肉馅,喂狗了,你说,该怎么办?”

胤姜浑身一激灵,一股冷气直钻心间,胤姜的眼神不曾离开过邓遂手中的匕首,

彼时他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匕首被随意扔在一边,胤姜一边与他周旋,一边偷偷摸了匕首暗中割着绳子。

胤姜小心地盯着邓遂,确定他此刻脑袋还没清楚,继续刺激他,

“你不若现在杀了我,好让我下黄泉和他双宿双飞,至于你,我祝你凄惨死去,无一人缅怀悼念,哪怕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宁沦为孤魂野鬼,也不愿和你同穴。”

邓遂猛然看向胤姜,眼神冰冷刻骨,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胤姜就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挣开了绳索,

奋然起身,用手中匕首挥向邓遂,邓遂躲闪不及,匕首堪堪划破邓遂的脖颈。

胤姜又一记脚踢攻向邓遂下身,趁邓遂躲避之际跳出马车,立即隔断牵制马的绳索,

甫一骑上骏马,邓遂便跟着出来,随手操起手边的脚蹬往胤姜身上砸去,

胤姜不得已抗下这一击,嘴角渗出丝丝鲜血,胤姜赶快驱使骏马往前奔去。

胤姜不曾回头,却听见身后邓遂的怒骂声越来越远,心中渐渐安定下来,直直朝云雾山而去。

跑着跑着,胤姜却觉得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在作祟,她从马上跌下来,吐出一滩血,胤姜瞧着手上的血迹呈乌黑色,当即怀疑在她昏迷之际邓遂给她下了毒,

却实在体力不支,胤姜只觉得头晕脑胀,只想昏死过去算了,却又强撑着一口气,害怕邓遂从后面追上来,自己会死得很难看。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荒无人烟。

胤姜死死抓住牵马绳,却不敢在马脚边休息,只得挣扎着站起来,勉勉强强爬了上去,用牵马绳将自己缠了几圈,

力保自己不会掉下马去,却实在体力不支,忙活完绳子便直直趴在马背上晕死过去。

等胤姜清醒,已经是五日后的事情了。

一睁眼,竟是余瑶和李山川。

胤姜浑身无力,只呆呆地看着二人,半天才问了一句,“我怎么回来的?”

李山川神情担忧,说道,“我知道你要回寨,本想等你一起,没想到一早没见到你人影,我以为你提前上路了,就紧赶慢赶地追,

谁曾想,半道上看见你趴在马背上,我当即就把马拦住了,然后骑着马带你回寨。”

李山川没提,他还在那里遇到了邓遂,那马儿直直朝着邓遂而去,马上还载了个人,

他知道邓遂应该在大牢中,而非此处,所以稍微多留意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他看见了胤姜。

疯疯癫癫的邓遂不是他的对手,他连人带马,全都带回了庆安寨。

余瑶负责胤姜的治疗,确定胤姜被下了毒,只是那毒药成份复杂,需得下毒的人才能研制出解药,

邓遂被关在庆安寨水牢中,日日严刑拷打,只是都没什么用,邓遂除了傻笑,就是冷笑。

余瑶担心邓遂更加疯癫,不利于胤姜解毒,是以日日还去水牢中诊治邓遂,当然,她也不想见邓遂好受,因为李山川还对她提及,

他发现胤姜之时胤姜衣衫不整,是以余瑶趁着邓遂用药后昏迷这段时间,请寨中负责宰杀猪狗的师傅对邓遂实施了阉割术。

余瑶替胤姜掖掖被角,轻轻擦了胤姜额角的汗,“阿月,来,喝药。”

说着余瑶便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闻着味道有些难闻。

胤姜微微别开头,余瑶轻笑,“阿月,乖,喝药,喏,喝完药,吃蜜饯,很甜的,乖乖喝药,早点好起来。”

胤姜皱着眉头,眼神哀求,余瑶却是摇头,“药是必须喝的,你之前中毒了,我还没配出解药,如今只是些温养的方子,好歹能支撑点你的身体,

过会儿徐师傅做的菜就好了,你多少也得吃点,这是持久战,你可不能掉链子。”

胤姜眨眨眼,她的脸色十分憔悴,脸都瘦了一圈,只一双眸子还有点活气,此刻装着可怜,余瑶却不吃这套,冷着脸,

“大家都来看你,田瑛田叶现在还在外间睡着呢,那俩傻孩子,昨晚守了你一夜,你啊,一回来就给我这么大个惊喜。”

余瑶说得无奈,胤姜努努嘴,作势要喝药,余瑶这才露出笑颜,

“这才对嘛,好久不见,反而越发小孩子脾性了呢,我尽力给你找解药,在此之前你得答应我,坚持下去。”

胤姜不解其意,黑乎乎的汤药已经到面前,只得喝个干净,几颗蜜饯下去才堪堪压住舌尖的苦味,胤姜揉揉肚子,正咕咕叫着,就闻到了徐师傅煮的饭菜的香味。

胤姜瞬间来了精神,风卷残云似的将徐师傅做的饭菜一扫而尽,肚子饱了,人的活气也多了不少,胤姜问李山川,

“找宝藏的事情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吗?”

李山川面露难色,一时犹疑该不该说,奈何胤姜直勾勾盯着他,李山川知道胤姜不得作罢,便回答,

“目前有点问题,似乎是之前动静大了些,引起了幕后之人的注意,最近山里面出现了一些怪事,跟当年几乎一模一样,是以现在寨中又有声音说要退出,不能再动宝了。”

余瑶插话,“你这才刚醒,想那些做什么?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我可没有说能治好你,你如今就操起旁的心来了,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子吧。”

余瑶眼神示意李山川出去,待李山川出去,胤姜打趣余瑶,“阿瑶,我不在的时候你是越发威风了,看来我这个少当家,是迟早得退位让贤啊。”

余瑶瞪胤姜一眼,“你还笑,你知道这次多危险吗?要不是李山川将你的筋脉都封住,那毒到处在你的体内游走,救不救得回来还不一定呢?”

胤姜点头,“是是是,我的阿瑶和阿川最能耐了,你们两个可是我的左膀右臂,

我离了你们两个,可是连地都不能走了,再说阿瑶最喜欢我了,怎么舍得我出事呢?”

胤姜说着说着,忽而喉咙处涌上来一股腥味,胤姜将其咳出,落在手掌中,又是血。

余瑶原本轻松的心又沉下去,“莫说话了,好好休息,别想太多,都交给我们。”

胤姜又头昏脑涨起来,意识昏昏沉沉,没多久就彻底失去了意识,陷入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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