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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7

苏琛微笑着站在那里,平日里温和的嗓音聒噪至极:“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你比谁都清楚。苏琛只是一个假惺惺的废物,林祺是个痴傻愚钝的白痴。你才是琛者,不甘沉沦红尘,不愿沉醉玩乐,国家外强来袭,国内人心惶惶。你这么看重情义,又如何成就大业?便是成了,也不见得能流转千秋。”

“千秋霸业,急于求成,便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们的存在不是为了争夺权势,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保百姓平安,国家安康,风调雨顺,此生亦无憾。”

白泽影一字一顿地说完后,抬手一拳挥向“苏琛”:“滚!苏琛和林祺是我的战友,先不说你侮辱他们这件事。听你的口气对我挺熟悉的,不妨来赌一下,是我先逮捕你还是你先逼死我!”

下一瞬,白泽影睁开了眼睛,身边是无边无际的花田,遥望远方,仍是一片鹅黄。苏琛身着黑衣,突兀地躺在了花丛上,压折了许多花朵,花汁溅到了他的脸上,缓缓淌下。

白泽影慢慢向他走去,直到一米外时,才发觉苏琛有些非同寻常,黑衣上挂着一个名牌,方才幻觉中的人也带着一模一样的名牌,笔触凌厉,磅礴大气,白底黑字,让白泽影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苏琛的睡眠非常浅,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那么,名牌是怎么戴上去?

白泽影的脸色冷了下来,抿着唇,靠近苏琛后,大致检查了一些他的情况。

良久,一声轻笑。

他松开苏琛,从腰间抽出枪,抵在“苏琛”的额头,慢慢悠悠地说:“嘉钰先生,你还要装多久呢?”

嘉钰懒洋洋地掀开眼皮,满是玩味。

“白长官真的要这样做吗?”他坐起身来,似笑非笑,“难道你就不怕这真的是苏琛的身体吗?一旦开枪,死的人是谁,可就不一定了……”他啧啧几声,意味深长地看着白泽影,语气却悠然自得,姿态高傲,甚至毫无畏惧,不可一世地伸手握住了枪身,“啧啧啧,”他啧啧称赞,“真是好枪,星海这么会享受,还真是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开了眼了。”

他眯起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夸张的受宠若惊,低笑几声,拍了拍手枪:“白长官果然心慈手软,对着一个罪不可恕的叛徒都不忍下手。”忽然,他凑近白泽影,在白泽影的耳边轻声道,“你说你这么重情重义,要是苏琛知道了,他会不会对你感恩戴德,放弃做敌人的走狗,转而成为你的忠犬呢?”

语气中满满的恶趣味。

白泽影岿然不动,手枪依旧抵在嘉钰额头,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唇角依旧平滑,像是一尊没有任何感情的佛像般,沉声道:“苏琛如何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告诉我们,我们也不是聋了瞎了,自然会看。”

他垂下眼帘,阴暗不定,却全是对苏琛的无条件信任,“他是我们的战友,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尊重他。”

他忽而勾唇笑了起来,如同阳光般温暖明媚,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手枪的枪身,话锋一转:“阁下貌似很熟悉苏琛啊?”

“当然。”嘉钰不屑一顾地看着白泽影,挑衅般道,“我和苏琛可认识多年了。”他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睫毛颤动,看上去竟与苏琛有几分相似,让人不寒而栗,不由得怀疑苏琛和他的真实关系。

白泽影忍不住笑出声,喉结滑动,极力压抑着喉咙里的低笑声,哪怕只泄露出了些许,却也足够反击。

嘉钰顿时觉得不对劲,眉头微蹙。

“这把枪由苏琛设计改造,威力可不同凡响。”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泽影眼里都是光,充满自信的光——他的小少年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天赋异禀又足够勤奋。

“里面的摩登电流经加工,可在1毫秒内蛰伏在你的身体各处,随着你的血流方向游荡。”他也意味深长的看了回去,不甘示弱,“阁下好奇自己,能撑多久吗?”

嘉钰强笑几声,心下一乱,佯装镇静,安慰自己,白泽影不会轻易伤害苏琛的,自然也不会贸然伤害疑似用着他的身体的自己的。

“白长官真会开玩笑……”

他的眼神犹如毒蛇般,黏糊糊地贴在人的身上,阴冷危险至极,伺机而动。

白泽影没有接话,只是微微一笑,把枪放在嘉钰的面前,枪身两旁的小孔处沾满了鲜血。

他弯了弯眉眼,锋利的长相柔和了不少,彬彬有礼地说:“忘了告知先生,这把枪身,可是装有麻醉针。”

嘉钰的脸扭曲了一瞬间,心里冷笑不止,暗道:我看你哪是忘了告诉,明明就是故意为之。

他都不用看自己的手,脸色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阴冷地黏在白泽影身上,犹如毒蛇,伺机而动。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你不会真以为离开了Silent Forest,再改名换姓弃用伪名就能真的做到‘人间蒸发’吧?亲爱的,白湖?”他笑得灿烂,眼里却尽是一片泥沼。

“白湖,2551年7月31日13:52出生,华国A市人。其爷爷为华国科学家白敬荣,主攻白洞及有关方面的研究,三年前在一场试验中离奇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其父亲白清竹连续霸榜亚洲首富,常年出现在各大财经新闻上。其母亲温晔为出色内科医生,因一场意外致使无法再次生育。而白湖,出身优越,就读于A市一中时曾结识一人,名叫——

安辰。”

白泽影的眼神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厉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青筋暴起。

嘉钰体内的摩登电流开始紊乱,四处游走,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了无生机。

下一秒,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慢慢出现在白泽影的身后。

男人长得极高,宽肩窄腰长腿,身材比例很好,脸上带着一个极度浮夸的兽人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他修长的手指上套着一枚钻戒,天光云影下犹如灿星,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微笑着朝白泽影走去,声音却出奇地清朗,如同飞扬的少年:“白湖,其实我们是同类,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都有不可见光的原因。”

我是恶魔,你又何尝不是一个怪物呢?

“所以呢?”白泽影出乎意料地平静,全然没有刚才的失态,无波无澜的眼中夹杂了一丝可笑,冷静反问。

他的平静出乎意料,嘉钰一时哑口无言,随即挂上得体的笑容,走到白泽影身边:“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白泽影不可察觉地眼神一动,淡淡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呢?”

“就凭我知道你的秘密,白湖。”

白泽影一挑眉,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嘉钰笑意渐深,胸有成竹般说出了条件。

他看见男人眼里的风平浪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野兽看见猎物时的贪欲兴奋,把握十足地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所以,这笔交易明码标价,足够划算。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也可以继续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干涉,你平步青云,我随心所欲。”

白湖,很心动吧?

果然,人都是利益至上的东西。

在嘉钰得意的笑下,白泽影勾唇,散漫地握上了嘉钰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在嘉钰没有留心的背后,一枚小型高清摄像头默不作声地运作着。

而白泽影看着那里,眼里笑意渐浓。

得意忘形,终将会反噬。

你还是不懂这个道理啊,Kizawa。

嘉钰忽然直视着白泽影:“白长官不会临时反悔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听了他信誓旦旦的话,男人放下心来。

“那就好,按照约定,我现在带你去找苏琛。”

苏琛猛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梦中白泽影毫不留情地将整把刀没入他的身体,眼里冰霜覆盖,连同刀刃深深刺入心脏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令人心寒。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眶因难受而变得通红,看上去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无依无靠,楚楚可怜。

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他的额头上,他下意识地拍开白泽影的手,夺下手枪,利用巧劲将白泽影双手反剪在背后,手肘狠狠地敲在白泽影的脊梁骨上。

一套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等他看清来人后,才默默松开了爪子退到了一旁:“白泽影,你……”

他不敢置信地抬眸,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眸。

只是平日里,那双眼眸中盛满春水,温柔缱绻,风一吹便皱起一池涟漪,而不是现在这样,沉静如井,不带任何情感,薄唇紧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风轻轻地略过,却起不了一丝波纹。

他有些怔愣无言。他其实没有心,旁人所说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他都毫无感觉,甚至无动于衷,可当他睁眼见持枪的是白泽影,是一直对他呵护有加的白泽影,久违的情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是,被抛弃了还是……?苏琛迟疑地想,犹是对感情迟钝,他还是扯了扯嘴角。

——苍白且无力。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没有心有疯疯癫癫的怪物相处,别人需要的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还会闹的活生生的人。

——但他不是。他来历不明,感情冷淡,犹如疯子,十七年的记忆全失,只知道自己的基本信息。

他不是一个人,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会受人喜爱的人,他早该想到的。

白泽影向苏琛的方向又走了几步,夺回枪,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持枪又走了几步。

果然如此。苏琛的脸现出自嘲的表情,扯着嘴角,向他笑了笑。

——一声叹息。

下一秒,他腰后传来一阵推力,眼前是男人放大的脸。

——他被抱住了。

男人浑身都是花香,引人遐想。而少年浸在了这种遐想中,永眠不醒,永无休止。

苏琛被白泽影抱在怀中,鼻尖充斥着男人身上的气息。白泽影埋在他颈间,呼出的温热气息悉数被苏琛的颈间接收,双手紧紧地搂住苏琛的腰,薄唇在后者脖子处蹭来蹭去。

饶是苏琛这种毫无感情的人,脸颊也浮上不自在的红晕。

偏偏始作俑者全然不觉,感受到苏琛的推让,他闷闷不乐地说:“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他的声音完全是贴着苏琛脖子发出来的,“别动。”男人的声音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恳求。

苏琛用手抚着白泽影的后背,说:“白泽影,你叕看见了什么?至于……”

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泽影打断:“我梦见了你去了国外,然后有一个sb说你假惺惺是个废物,又说了很多有的没的。”他含糊不清地说。

白泽影向来重情重义,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白泽影竟重情重义到了这个地步。思及此,苏琛想起了不知在哪本书里面看到的一句话——世间万千红尘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他会把你视若珍宝,不离不弃,为你舍弃功名,为你出生入死,为你心甘情愿。

这是描写爱人的语句,但白泽影却莫名其妙地让他想起了这句话,兴许是错觉吧。他的手有些颤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是我苏家儿孙,一生都要向阳而生,虽身处这种脏污之地,也要心怀正义,胸怀壮志。你手中的枪,是为祖国而生,你要为国付出。枪在人在,枪毁人亡。来日若是有幸回归祖国,一定要戌守边关,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稳重浑厚的声音,似是矣矣老者。

忽然又有一个较为偏执阴鸷的声音响起:“你身处真正的光明却心向所谓的光明,此之为心术不正之典范。你手中的枪,只是为了杀缪而生,不要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你的存在只会带来杀戮,还不清醒吗苏琛?你只配这样苟且偷生地活着,别妄想别的东西了。要好好听我的话,不然下次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你大可试试。”

苏琛心中毫无预兆的感到一阵恐惧与不安,他伸手猛然一推,用力把白泽影推开,自己也因为惯性连退好几步,脚下不稳,摇摇晃晃,欲将摔倒。白泽影下意识伸手去扶他,却被他狠狠拍开:“别,别碰我!”

不仅是白泽影,连苏琛自己都愣住了,我是怎么了?苏琛反问自己,而后开口:“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他话还没说完,白泽影就竖起食指,在离苏琛一厘米的地方停住,示意他噤声。

“不怪你,你没有错,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自作主张抱住了你,没有考虑到你的情况。”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白泽影清清楚楚地看见,少年那澄澈的眼睛里盛满了害怕与抗拒,脸色也闪过不正常的惨白,细长的手臂止不住地颤抖。

他又想起了一开始他带苏琛去看了心理医生。结论说,苏琛抗拒别人的接触,是因为有ptsd,小时候应该长时间被人囚禁在昏暗的地方,并伴有虐待。长期囚禁虐待,苏琛是怎样承受下来的?白泽影根本想象不到。

他才17岁,普通人的17岁虽然兵荒马乱,努力拼搏,但普通人前程似锦光芒万丈,一生向阳沐浴光辉,可苏琛呢?他也才17岁,带着伤痕累累的病躯,带着青紫无数的痕迹,带着不堪回首的往忆,孤身一人逃出生天,来到A市。

世界总是不公平的,有的人锦衣玉食,不懂珍惜,不谙世事;有的人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小小年纪却饱经风霜,看透红尘。

公平的是,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浪费着学会了珍惜,而像苏琛这样的受害者,终会遇上那一束撕破永夜的阳光。

何其有幸,他成为了苏琛生命中的那束不受束缚,张扬肆意的阳光,替他撕裂了这永无止境的极夜,把他从无间黑暗中拉了出来。

“我……”苏琛的声音换回了白泽影的思维,他正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后者,“我ptsd其实已经治的差不多了,我刚才是因为,因为我……”因为什么?想起了某个人某些事?然后迁怒于他?因为忐忑,苏琛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没事。”白泽影善解人意地笑笑,公事公办地说,“我们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慢慢地,雨近了。

平日里繁华的雨幕在此刻却显得宁静,斜风卷起了花海,慵懒地落在少年的湖泊中,激起了层层波浪,而少年愿沉醉在安逸的花海中,长眠不醒。

白泽影亲昵地揉了揉苏琛的头发。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仿佛只剩他们二人,彼此的心跳声清晰有力。

但,寒刃生生割断了宁和,世界的喧嚣强硬地冲开了层云,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红玫瑰灿然盛放。长风直入,点点光亮撞破,倾泻而下,斑驳落在花海之间,少年笑着站在光下,红唇轻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他眯了眯眼,松开手,看着“白泽影”痛苦地倒地挣扎,直至一动不动,化作一团黑雾,蠢蠢欲动。

他撇了一眼黑雾,整了整衣襟,拍去不存在的尘土,漫不经心地转动熙然之戒,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谁。

见他不为所动,黑雾悄无声息地四下缠绕蛰伏,伺机而动。

少年勾了勾唇,眉眼温柔,细长洁白的手指微微收紧,小指轻轻抚过衣料。霎时,银片凛冽,全部没入周围的黑雾中。黑雾翻涌,爆发出阵阵尖锐的爆鸣声,其中不乏有人声。

“救救我!救救我!”

救救你?真可笑。

“Next, show time!”

少年笑意盎然,眼里闪烁着兴奋,手上动作不停,如同一位魔术师,对道具毫不怜惜,只为了博得一丝赞赏。

天色渐渐清明,世界在少年的指点下变幻莫测,而少年只将命运多舛作无谓,将人生无常作无能,无所畏惧。

琛者,无所无畏。

渐渐地,黑雾溃不成军,在少年面前无影无踪。

一个人影在黑雾消失的前一刻,走了出来,站在苏琛面前,看着少年,眼角染上一丝疯狂的笑意:“宝贝,怎么看出来的?”

“你猜。”苏琛悠哉游哉地蹲下身,随手摘下一颗草,放在手里细细把玩,细碎的碎发遮住了少年的眼睛,又从间隙露出点点冰冷笑意。

北冰洋与热带相撞,势均力敌,不断纠缠着下坠,慢慢交融。浮冰心甘情愿沉入深海,金乌自天边遨游,炽热澄澈落在冰川身上。

——极具张力。

少年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不言不语时自有几分书卷气,斯斯文文;情绪波动时眼里总带有几分晨曦,或安静温柔,或波涛汹涌。如今这般反差极大,更是为少年增添几分明艳。

“寒山气温本就偏低,比外界阴凉,极其适宜细菌繁殖。我想想看……这是霜草吧,嘉钰?”

苏琛话锋一转,冷冷地看着眼前人。

“一,白泽影从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就算他看见我在幻境中被人杀死了,他也不会抱住我,更遑论如此强烈的情绪了;二,在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你不可能是白泽影,除非他与星海解除合同。但是,他是星海最高级长官,这一决定需要经过军方高层审议,至少也得十天,更何况,他热爱这个身份。所以,怎么可能呢?”

我虽与白泽影只相处了寥寥一年,却早已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人。若说,星海是落入凡间的星光,白泽影不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一束,但他一定是最温柔的一束。

怀着满腔热忱,甘愿磨去周身尖锐,敛下满心戾气,扬起阳光般的帆,在黑夜划破天际,奔向那方绚烂天地。

少年沉溺于温柔,不肯离开那片汪洋。

“你要不看看,你的身后?”

苏琛眉眼弯弯,犹如夏日午后的汽水,清爽又让人依恋。

嘉钰暗道不妙,该不会是白泽影临时反悔了吧?

他转身看向身后那片荒芜的地方。

——空无一人。

苏琛趁嘉钰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给他来了致命一击。银刃深深刺入他的背后,摩登电流迅速蔓延全身,使其血液全都沸腾了起来。

“Ace.”

苏琛笑得纯真无邪,看着嘉钰渐渐倒下。

小剧场

苏琛:啊呀,不小心就发现了呢[戳手手.jpg.]

嘉钰:???(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白泽影:嗯,我家小琛就是厉害[摸摸头.jpg.]

嘉钰:???(什么玩意不把我当人吗)

作者:只有嘉钰受伤的世界形成了[憋笑.jpg.]

嘉钰:不是我被噶了两回你们就这么对我?!!单身狗没狗权的吗?!!![我的命也是命.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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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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