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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自那日母子二人在长秋宫一番推心置腹,纪静娴虽然心中仍有犹疑,但君命难违,自家傻儿子又将话说成那样,终究还是叹着气认了,自此宁王成亲一事就敲定了下来。

从黎国使团走后,京城久无大事,百姓们少了谈资,再加上天气转凉,一时间街上冷清了不少。等到皇上给宁王殿下和林文辛赐婚的旨意下来,恰如滚油入水,掀起了巨大的浪潮,说什么的都有。

按说皇家的嫁娶之事,遵循礼法,规矩繁多,非一年半载不得事成,可偏偏这两位的婚事,像是被加速了一般,火急火燎的。负责婚事的内监和礼部官员个个忙得脚打后脑勺,哪还有什么心思和同僚们闲聊,只恨不能多长出两双手来,脚底下走路都带着风。

正规渠道探听不到消息,私底下的流言倒是不少,加上对这件事的关注度又高,一时间不止京城百姓抓心挠肝的,就连不少官员私下里也是议论纷纷。

有那喜好八卦的,对陛下把这两人凑成一堆很是好奇,忍不住和同僚啧啧称奇。

“陛下将林文辛赐婚给宁王,莫不是更加看重太子殿下?”

“倒也未必,宁王和太子再亲近,总归是隔着肚皮,这桩婚事说不得还会让这二人离心。”

“我看二位还是想得太多,我听说啊,是那林文辛一身煞气,陛下这是借着宁王来压一压呢!”

“嘶,这倒也是,你说她好好一个女娃,惹得满身血腥,那眼睛盯着你,都让人瘆得慌!”

“就是苦了宁王殿下咯,娶了这个煞星!”

便是性子稳重的,也对宫内行事如此着急忙慌,大为不解。

“亲王成婚,不是小事,为何行事如此匆忙?莫不是上面那位着急?”

“林文辛这事越拖越麻烦,许是陛下急着摆脱。”

“可人生大事如此仓促,未免失了皇家风范,再者说这二人年纪俱都不小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总不至于是想在年前?”

“你怎么知道陛下不想在年前就把此事敲定呢,总归是赐婚,武安侯府又只剩下林文辛一人,一切从简的话,年前完婚也不无可能啊。”

“这也太着急了些,亲王大婚如此简陋,岂不失了体统?”

“倒也未必简陋,我看陛下那架势,该有的流程总归还是要走一走的,赏赐估摸着也不会少……”

然而无论朝野多大的议论声,都阻挡不了一应事宜有条不紊的快速推进,为婚事忙碌的人进进出出的,让原本冷清的宁王府热闹了些,新添的红色器具也多增了几分喜意。

倒是另一端的武安侯府,看不出一点要办喜事的样子,自从赐婚的旨意到了侯府,整个府上就像笼罩了一片乌云。老管家满面愁容,长风、奉剑也收了笑声,整日里唉声叹气,往来的下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主子,招来责骂。

他们这样,林文辛先看不过眼了。对于婚事,她心中也不是不愁,但日子总要过下去,这般愁眉苦脸的,也不会让事态变好。他们又比自己还要小些,这几日叹气叹得像平白老了几岁。

“好了,不过就是一桩赐婚的旨意,你们就愁成这样,还得了?”

奉剑在边关和她没大没小惯了,府内又没有旁人,此刻瘫在椅子上,用手托着腮也没个坐样,明知道这话是在宽自己的心,可心里实在是愁得慌,也没心思顶嘴,只是又重重叹了一口。长风原本就在一旁坐立不安的直挠自己头发,听见她叹气,手下挠得更欢了。

“行了,长风,你快别挠头了,再把自己给挠秃了,到时候你顶着个大脑门到宁王府,也不怕被人笑!”

看她还有心思开玩笑,长风心里愁得不行,脸都皱成了个苦瓜样:“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

本来打了胜仗,高高兴兴回来受赏的,结果出了这种事,困在京城里,插翅难逃,任人宰割。

早知如此还回来做什么,天地广阔,哪处不能容身?

说来也怪自己,当真是脑袋缺了根筋,和自家小姐共同征战了八年,还真就忘却了她本是个女子,毫无察觉的一起回到了盛京,女子男装从军往严重了说可是欺君之罪啊!

更重要的是,他实在是太过高估了帝王的仁慈,总以为那位手眼通天,武安侯府究竟有没有第二个少爷,心里应该跟明镜儿似的,当初他答应了小姐从军,又让自己和奉剑随行,分明也是默许了小姐的所作所为,谁曾想一朝赶跑了黎国鞑子,他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偏偏他高坐在皇位之上,还做出一副难以取舍的样子,到最后用一桩婚事就想抹去小姐这些年的功劳,外人议论起来还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

呸,谁稀得嫁入这皇室之中!

这皇室中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也不知道自家小姐能不能适应呢。

真让人犯愁!

他这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扭曲到让人无法忽视,林文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行了,这么多年军营历练,竟是一点长进没有,你现在这张脸,活像是被人欠了多少钱。”

“主子!”

林文辛见他有些着急,反倒笑了一声,低声劝慰道:“日子总是人过的,船到桥头自然直。陛下赐婚的旨意已经到了府上,还有谁能改变不成?如今我已经被指婚给宁王,也算是高嫁了,更是圣上的恩德。你们几个一天到晚这么苦着一张脸,岂不是显得府上对圣上的旨意有所不满吗?长风,如今这个情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呢,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免得落下话柄。这些天府上的琐事不少,福伯年纪又大了,还得你出面。快别愁眉苦脸了,出去帮忙做事吧。”

长风一听,也是这个理,现下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要是再因为他们的态度惹得陛下不喜,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难过。小姐要待嫁,侯府内又没什么能够主事的人,大小事宜还得他出面帮忙处理,实在是没工夫在这里怨天尤人了。

想到这儿,他强撑起精神,对着林文辛一点头,出门找管家商议事情去了。

见他离开,林文辛也松了一口气,她刚才的那番话,主要还是先把长风打发走,有些话,他在这儿,自己和奉剑不太好说。

她招了招手,让奉剑走到身边来,尽量放柔了声音:

“好了,那个聒噪的出去做事了,咱们好好的聊聊天吧。”

“主子,”奉剑还没开口,声音就带了哽咽,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到了这般地步,自家小姐雄才大略、彪炳史册,怎么就沦落到了只剩下嫁人这个途径?同为女子,自己当然理解她是不愿被囚于后宅的。她们在边关时,曾经幻想过未来的日子,寄情山水、逍遥一生也好,快人快马、纵情江湖也罢,甚至是隐居田园、四时耕织,总归没有嫁人这一条途径。

见识了广阔的天地、享受了自由的畅快,谁还愿意回到这牢笼一般的后院呢?

“多大了,还这么孩子气,”林文辛见她眼眶中泪水将落未落,想要站起身来为她擦拭,却被奉剑摁在了座位上,一时起不来身,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奉剑却没说话,瘪着嘴跪在她身前,任她怎么去拉,都不肯起来,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林文辛只能作罢,用手揉乱了她的头发,满是无奈。

“小姐,我不想你嫁人。”

“尽说孩子话,圣旨都下来了,我还能违逆不成?”林文辛没好气的曲起手指敲了一下奉剑的额头,见她故作吃痛的表情,又忍不住伸手帮她揉了揉。“何况这世上,有几个女子不要经此一遭?我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呢?也没逃过这一劫?

林文辛暗暗叹了一口气,把没说的话咽了下去,面上仍然带着笑意:“事情成了定局,想再多也没用,我看礼部的官员各项流程走得急匆匆的,只怕我也没多少日子待在府上了。”

想到这儿,奉剑就一肚子的火:寻常人家成亲,从纳采问吉到拜堂行礼,流程也要走个一年半载。偏偏这群当官的,一个个跟屁股后面着了火似的催催催,恨不能现在就把这些礼仪走完!

她咬着牙:“这帮黑了心肝的,这般敷衍,分明就是瞧我们侯府好欺负!”

这哪是那群礼部的官员能够决定的呢?分明就是当今圣上想要快些甩掉自己这个烫手山芋啊。

林文辛有些自嘲的一笑:只要等自己一嫁,成了他们皇室的媳妇,从此后军权再沾手不得,那位不费半分气力就抹去了林家和她个人在军队里的影响。

更何况,女子嫁人天经地义,任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纵然是父亲的故交想要为她发声,理由也站不住脚。

嫁给皇子,她又是高攀,如此一来,更显得君王善待功臣、不忘忠良,纵然是免去其他的封赏,也不失为仁德无双。

至于她做下的离经叛道之举,一旦嫁人,就要受种种束缚,再也不得自由,自然也就翻篇了。

如此一来,既安抚了文武百官,又收回了军权,还落下了好名声,甚至免去了一笔不小的封赏,这样一箭好几雕的美事,那位心中怎么会不着急?

至于武安侯府…… 无论之前有多显赫、立下了多少功劳,如今只剩下自己这么一个孤女,还不是任人揉搓拿捏?纵然皇室婚礼不至于寒酸,但侯府没有了能够主事的长辈,一应礼节自然是能省就省。

“好不好欺负,面子上总是过得去的,只是陛下有些心急,怕是要赶在年前,所以这些官员做事才这么着急。”

“年前?”奉剑一惊,“那不就只剩下两个月了?”

农户人家为了赶在农闲时节,才大多将喜事安排在冬季,怎么皇子成亲也要这么赶时间?时间这样紧迫,岂不是注定要委屈小姐了?想到这儿,奉剑心中又是气愤,又是不舍,张口也带上了哭腔:“小姐,我舍不得你嫁人……”

林文辛心中又何尝舍得呢?只是奉剑已经如此难过,她不能再招惹她哭了,只好俯下身子,拍了拍她的后背:“又不是日后就见不到了,哪就至于要哭了?奉剑,长风那边我倒不担心,他是男子,无论是随我去宁王府还是待在这边,总归不会被束住手脚。倒是你,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奉剑也是女子,若是随她一同入了王府,恐怕就只能跟在她的左右,难得自由了。宁王看上去倒是随和,但是王府内是个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指不定就有其他的眼线盯着一举一动。

她一旦嫁人,身不由己,能不能护住身边的人还是两说。如今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只怕宁王府也难以独善其身,这样看来,倒不如让奉剑待在侯府,纵然日后陛下收回爵位封赏,偌大的京城,也总归有她的去处。

“奉剑,你年岁也不小了,这些年跟着我,实在是耽误了。这次你就莫要随我进王府了,留在这里帮着福伯打理侯府的产业,权当帮我留条后路。”

“不行”奉剑立马从地上起来,反应激烈:“不行,我一定要跟着您。那王府就如同龙潭虎穴一样,谁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光景,我绝不能让您一个人去闯。”

见林文辛想要反驳,她赶忙接着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着想,但这绝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和长风一定要陪您进王府!侯府这边有福伯在,这么多年也没出过差错,就算有什么特殊情况,长风也能两头兼顾着,但是王府内院,长风行走多有不便,只有我能一直陪在您身边。您也知道的,我又不想嫁人。就算进了王府,不得自由,有您和长风陪着,左不过就是关上门过日子,也没差到哪儿去。您把长风带在身边,可不能厚此薄彼,再者说了,长风一个粗人,哪能有我贴心?”

说着,她还牵着林文辛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惹得林文辛哭笑不得,心中又实在感动,只好用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是是是,我们奉剑最贴心了,长风一个糙汉子当然比不上了。”

“那当然!”知道她是开玩笑,奉剑仍然配合的一挺胸膛,随后想到什么又有些泄气:“那什么,我听闻宁王殿下平日里过得跟个和尚似的,人瞧着也高高瘦瘦的,该不会整个宁王府都跟着他一起吃素吧?”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她自幼跟着小姐身边,最多就是饮食清淡了些,荤腥可是从没断过,后来修习武艺上阵杀敌,更是再也离不开肉食,这要是到了王府天天吃素,怕是不出十天腿肚子都得转筋。

林文辛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一时也有些犹疑:她修习武艺比奉剑还要勤,这光是素食,只怕真的熬不下去。

“应当不至于吧,宁王建府这么多年也没传出过阖府吃素的消息来,再者说我看宁王的护卫们个个都是精武有力,护院们也膀大腰圆的。再说上次宁王府那个叫平安的总管,一张圆脸、和和气气的,看着也不像吃素养出来的体型啊。”

至多就是宁王本人跟随高僧修行,不沾荤腥罢了,不过……

“没事,王府的事,咱们也管不着,大不了自己建个小厨房,习武之人,哪有不沾荤腥的道理?放心,饿不着你这个小馋猫。”

这倒也是,奉剑被称作小馋猫也不生气,反倒是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惹得林文辛难掩笑意。

等长风被福伯嫌弃笨手笨脚,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主仆二人笑闹成一团,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也高兴了起来,傻乎乎的跟着一起笑。

一时间,侯府紧绷的气氛松快了不少,下人们也终于有心情收拾院子,准备迎接喜事。

相比较武安侯府这边刚刚开始忙碌,宁王府早在圣旨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做起了准备,平安都快要忙傻了。

上面的意思是要在年前完婚,偏偏各项流程又不能敷衍,虽然有司礼监和礼部的官员帮忙,但王府内外的大小事宜还是要他来安排,个个都跟催命似的,这不,刚刚拿到了尘大师批好的日子,那边就带来了陛下的口谕。

腊月初十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不错,可距离今天也就堪堪不到五十天。

天诶!怎么不给他生出个三头六臂的模样!这日子赶得,把人当牲口使唤也不赶趟啊!

不成,还得让王爷拿个主意。

想到这儿,他也顾不得是不是打扰到自家主子了,径直走到王府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允许,才期期艾艾的走了进去。

宋君谦倒也不是真在处理公务,只是临近成婚,心里飘荡荡的,有些发慌,才坐在书房里想要抄抄经文,静静心。谁知提笔愣了好一会儿,滴下的墨渍将宣纸糊了一片,也不曾落下笔来。

正心烦的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平安此刻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没好气地开口问道:

“怎么,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你了?”

平安和他相处久了,对他这个口气倒也不怕,轻手轻脚地把地上纸团捡拾干净,又帮他把桌面好好整理了一番,才开口道:

“王爷,陛下那边已经请了尘大师选好了日子,定在了腊月初十,这时间实在是有些赶了,咱们府内还有不少东西没有置办,林将军那边也需要通个气。虽然这场婚礼是由司礼监和礼部操持,但有些事奴才出面,怕是也请不动这些大爷们,还得您拿个章程。”

“腊月初十?他倒是心急!”宋君谦一声讽笑,平安却不敢多加猜测他话中的意思,只好装作忙碌的样子,把头垂得更低了。

“行了,我的书房还没有旁人敢窥伺,你就不要装作这副模样了。”宋君谦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力的一摆手。

“王爷,您看这?”

“这事我知道了,需要采买置办的,你多多上点心,府内人手尽管调用,礼部那边有人敢给你脸色看,直接让明法绑了扔到他们礼部的衙门口去,司礼监那边也是同样的道理。”

一个亲王,成婚的大事都要被这群人拿捏还得了?真当自己没有脾气了?至于其他的……

“林将军那边已然没有了能主事的长辈,王府内也没有可靠的掌事姑姑,有些事男子出面多有不便,明日朝会后我去母妃宫中求两个来帮帮忙。”

“诶,奴才明白了。”

知道平安办事稳妥,见他点头应允,宋君谦也长出了一口气,想了想又特地关照道:

“林将军是习武之人,日后定然还要精研武艺,王府的操场荒废已久,你派几个下人好好拾掇一番。这些年我无心琐事,府内的下人全由你管教。婚事之前,你要好好的和他们立立规矩,我虽不是严苛之人,却也容不下多嘴多舌、奴大欺主之人。尤其是将军从侯府带来的人,务必要礼让三分,莫让他们笑话王府治下不严。平安,这桩婚事虽然来的匆忙,但咱们王府做事万不可敷衍,林将军为人我甚是钦慕,无论陛下那边如何催促,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凡事务必上心,一应器具都要用最好的,如果账上银钱不够,尽可开了我的私库取用,切切不可慢待于她。”

“哎,王爷放心,奴才省得。这么多年王府终于迎来了女主人,咱们府内高兴着呢,绝不会做出添堵的事来,就算真有外人安插的心怀不轨之人”平安眼中精光一闪,“有奴才在,也包管他们翻不了天去。”

开玩笑!比王爷年幼的几位皇子都已经成婚数年了,唯独自家这位跟看破了红尘似的,不仅当今圣上没辙,就连他们私底下也嘀咕过王爷这辈子是不是注定要当个孤家寡人了。

现在好不容易松口答应成婚了,甭管是不是赐婚吧,好歹宁王府是要摆脱“和尚庙”这个花名了,府内的下人不知多开心!有了女主人,内宅的事务自己也能松快不少,谁敢对这桩婚事存了坏心思,自己第一个跟他急!

再者说,看王爷也不像勉强的样子,说不得还真就能成一段好姻缘!就是府上这些年不善经营,确实捉襟见肘了些,不过……

“王爷,奴才斗胆说句僭越的话。您这桩婚事可是帮了陛下一个大忙啊!陛下又把日子定得这么近,有些东西光凭咱们王府一时之间可弄不到顶好的。明眼人都知道,婚事这么仓促,实在是委屈了林将军,这事陛下心里也是有数的,再加上将军嫁给您,想必此次大败黎国的封赏也就不了了之了,依着陛下的性子,总是要做些补偿的……”

平安的话没说完,宋君谦就理会了他的言下之意,心里也颇为认同。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了那位。

更何况,这些年自己冷眼瞧着,他也不是个多节俭的人,朝中的贪官污吏更是层出不穷,这笔钱省下来做什么?喂硕鼠还是再给那位办两场选秀、建几处园林?

“你说的有理!林将军既是有功之臣,一应赏赐就不能缺了她的,免得凉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女子有钱财傍身总归是件好事,想来那位心中也是同意的。林将军嫁给我已是受了委屈,本该多加聘礼,怎奈我这些年确实不曾经营什么产业,身家有限,母妃在宫中体己银子也不多,看来还是要靠我的好父皇鼎力相助了。也罢,明日早朝过后,我便去求求他,总不能落了皇室的脸面。”

他因着种种缘由,甚少称呼宋承源为父皇,平日里总是硬邦邦的叫做陛下、圣上之类的,甚至直接以那位代指。此时叫了一声父皇……宋君谦和平安对视一眼,脸上都有笑意。

这可不能白叫,总归是要让宋承源出出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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