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紫木回了太子府,去黄保林那边看望赵萧云,躲在院外偷偷去看,赵萧云正丧着脸喝中药,脸都扭成麻花,李紫木忍不住哈哈大笑。
赵萧云瞧见,扔了药碗,冲过去捏她脸,气鼓鼓哑着声音埋怨道:“你还好意思笑?看看你干的好事!干嘛老是以德报怨把我推出去讨好别人?我可是你夫君!”
李紫木嘟囔道:“你也是黄保林的夫君,看你当夫君当得,啧啧,真让人失望,我是在帮你,帮你当名天下典范的夫君。看清楚了吧,黄保林爱你爱得不得了,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你后院的女人爱你才会上手段抢你,你好好珍惜吧。”
黄保林站在旁边羞红了脸,感激地看着李良娣,下跪歉疚地说:“李良娣,是我错了,求李良娣原谅!”
李紫木温柔拉起她拍着她的手说道:“我们女人入了这劳什子后宫已经够委屈了,我们哪有什么错?都是太子的错,不是因为他,你能变成这样?谁出嫁前不是清白善良的好姑娘?都是被他害的,你以后别委屈了自己,他不称职,你来找我,我来收拾他!”
赵萧云在旁边惊得睁大了双眼,叫起来:“关我什么事?我中毒了我还错了?”
李紫木坚眼一瞪,一脸戾气,赵萧云立马失措慌张:“是是是,我的错……”
李紫木脸色缓和下来,对赵萧云说道:“过三日我来接你,你好好休息,把病养好。”
赵萧云拉住她,委屈巴巴地唤她:“阿木……”
李紫木认真看着他,她爱的他,是当朝太子,以后是圣上,朝庭上纷争不断,后院也不得安宁,他一个人夹在中间,总是左右为难两面夹击,危险不断不得自已,真是可怜。
李良娣难做,王成杰难做,太子更难做,我们这三人,还是捆绑在一起,尔虞我诈中,争夺着这天下。
李紫木拉过赵萧云的手,像之前山洞中一般,在他手心写下:“等你。”
赵萧云内心暖暖,恋恋不舍放她走了。
三日后赵萧云恢复健康回了正房,还带回了黄保林给李紫木绣的布偶娃娃,足足有十个,送给小夕的。
李紫木欢天喜地玩弄着布偶娃娃,开心地赞叹:“你这毒中的,值!”
赵萧云气鼓鼓拥她入怀:“我现在明白了,我就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被你卖了又卖,拿去当刀使,好处都是你的,亏都是我吃的,我不甘心!”
李紫木嘿嘿笑着说:“你可以也利用我呀,我会制毒,你想杀谁?我来帮你灭口!”
赵萧云气笑:“阿木,你现在好可怕,手段残暴,越来越像王成杰了。”
李紫木得意:“我本就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打理着你的朝庭,我打理着你的后宫,我们还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就偷着乐吧。”
赵萧云欣慰,准备好好吻她亲热一下,这时外面奴婢来报,孙良媛求见。
孙良媛已经有五个月身孕了,肚子大了些,准备行礼,被李紫木一把扶住:“孕妇不宜弯腰,不用这些虚礼。”
孙良媛倩倩笑着:“我听闻太子身体好了回正房了,想请他去我那住几日陪陪我。我怀着孕总是睡不好,有孩子爹爹陪着,我才能安心。”
不卑不亢,理直气壮,直接了当!
李紫木有点舍不得,忍了忍,还是把赵萧云往外面一推:“去吧,孕妇为大,仔细陪着。”
赵萧云急了,左右为难,委屈巴巴:“阿木,我才刚回来……”
李紫木捂住伤心,不敢看赵萧云,狠心准备关上门,孙良媛又开口了:“李良娣是大夫,能否帮我看看脉?”
李紫木不好意思拒绝,请她进来搭脉,搭完了认真说:“母子康健,仔细养着就行。”
“准要补点什么不?”
“太医开的就足够了。”
“是男是女?”
李紫木噎住,她搭出来了,大概率是个女儿,太子现在最想要就是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儿,如果是个女儿,那她就是盛宠了。
李紫木有点酸楚,含糊着说:“我不知道,这个搭不准,无论是儿是女,都是孙良媛的福气,太子都是一样喜欢的。”
赵萧云却把话接过来:“要是个女儿更好,我后宫差个小公主。”
孙良媛脸一沉,又讪讪笑着说:“李良娣搭不出来吗?也是,李良娣是乡野大夫,医术道行还是远了些。之前太医说了大概率是个姑娘,我都高兴了很久了呢。”
赵萧云高兴,李紫木警觉,看着孙良媛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又看了看她的孕肚,若有所思。
果然,赵萧云去陪了两日,孙良媛流产了。流出一个快成形的女婴,没把赵萧云心疼死。
一群人出出进进孙良媛的房间伺候,赵萧云坐在她床头,泪眼汪汪地抱紧她在怀中,握着她的手愧疚不已:“是我不对,是我错了……”
李紫木进屋敏感地看了看房间摆设,又闭上眼闻了闻,走去床边看了看孙良媛脸色,问太医:“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恭敬回答:“孩子已经产出了,是个女婴。”
李紫木却又问:“我问的是孙良媛,她身体怎么样?”
太医脸一白,吱唔起来:“有些损伤,需要静心调理。”
李紫木心中有了数,又问手足无措的赵萧云:“太子你是怎么搞的?你没照顾好?”
赵萧云愧疚难当:“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睡这边突然想……想……”看了一屋子人脸涨红卡不出来,李紫木帮他说出来:“想行房事是吧?”
一屋子人怔得尴尬起来,赵萧云羞红了脸,感觉丢了颜面,眼中有点怒气,太医紧张兮兮擦了把汗。
赵萧云硬声说道:“我做错了我自己担,我会陪她到身体恢复正常,然后再让她怀上一个的,我弄丢了她的孩子,我也应还她一个,你不用阴阳怪气地看笑话。”
孙良媛脸色出现了一丝窃喜,挑衅地看了眼李紫木,往太子怀中又深深地窝了窝柔声说道:“不怪太子,是我大意了,太子疼我爱我就足够了,哪敢独占太子宠爱?”
赵萧云更是愧疚地抱紧了她,宽慰道:“我欠你的理应如此。”
李紫木看着这一对,心一凉,失望地说:“这可是你说的,你是储君,要一言九鼎!”
赵萧云赌气哼了一声,有些埋怨又有些不悦更有些失措害怕,老觉得哪里不对。
然后李紫木丢下他,缓缓又厚重地对太医斥道:“太医你太不小心了,你给孙良媛开安胎药时怎么不看看房间的花草?这些花草与你的安胎药香混合,气味重合日夜酝酿,对孙良媛是极好没什么问题,对男人也是挺好,是为春药!”
赵萧云踉跄了一下,怔怔看着她。太医马下跪下说道:“我并不知太子会来孙良媛这边歇息,所以开安胎药时没有考虑到这点,是我的错。”
李紫木冷冷清清接话:“哦,你不知道你哪有什么错?你尽职尽责无处挑剔,起来吧。”
然后李紫木转身淡淡对赵萧云:“听到了吗?就是你的错,你不来她肯定没事,你一来,她流了产,还伤了身子,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太可怜了,你哭死吧你……”
躺在床上的孙良媛吓了一下,慌张道:“怎么会不再有孩子了?太医明明说是普通流产,不会伤根本的……”
赵萧云也搭话:“阿木你不要吓她,她还这么年轻,刚流了孩子身体脆弱哪能听这个?”
李紫木马上道歉:“哦,对不起,说出实话吓到你了。”转脸问太医:“是我乱说话?还是你没说实话?太子中了这特殊的春药之毒并传递给了孙良媛,她只能生这一个孩子了,但这个孩子又没保住,可惜了。”
太医脸色瞬间苍白,冷汗直流,孙良媛看见太医神色慌张,大悲大骇,哭叫道:“你这庸医,居然害我,不是说好这个办法只会造成流产不用伤我根本的吗?你还我孩子……”
满屋人脸一黑,太医骇倒在地跪好磕头,赵萧云立马撤了孙良媛的手怒眼看她。孙良媛噎住,脸色苍白。
“哦?什么办法?”李紫木轻笑问。
太医哑住,孙良媛哑住,赵萧云怒火冲天:“你们故意的,你们算计我!”
满屋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李紫木叹了口气,踢了一脚太医:“谁让你干的?你指出来,加封进官,赏金百两,并让你女儿嫁入太子府!”
“是周保林!”太医立马答出。屋中看热闹的周保林,双脚一瘫,晕了过去。
李紫木看了眼晕倒在地的周保林,淡淡地吩咐:“周保林扶回去养着吗,我明日再去看她。”
又开口软声问孙良媛:“为什么要流掉自己的孩子?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不心疼吗?”
孙良媛悲痛欲绝地说:“这后宫是母凭子贵,生儿子才是王道,牺牲一个女儿能长久留住太子的心,本也不亏,哪知着了周保林的道,伤了自己的身子,以后再也不能生儿子了……呜呜呜……”
李紫木喃喃道:“真是个傻子,自己都是个女人,哪能瞧不起女人?”
孙良媛后悔地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李紫木看了看悲痛欲绝的孙良媛与怒火中烧的赵萧云,五味杂陈,扭头走了出去。
以前我也做过恶人想害人,我终于知道那有多傻了。最终害人害己,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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