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局已散场,李紫木心情烦闷,往正房走,走着走着更烦闷,换向往书房走,走着走着火气上来了,直接出宫了。
王成杰看李紫木来了好生奇怪,见她脸色不大好猜到大半,问她:“吵架了?”
李紫木不言,转而找女儿:“小夕呢?”
王成杰答:“跟你二姐逛庙会去了。”
李紫木哦了一声准备走,王成杰拉住她,说:“你想小夕了,我陪你去找吧。”拉上她去了庙会。
两人并肩在庙会上随意逛着,王成杰问她:“太子欺负你了?”李紫木摇摇头。
王成杰又问:“那就是后宫那些女人给你添不痛快了?”李紫木顿了顿,还是摇摇头。
王成杰心疼起来,不知如何安慰,只说道:“宫中四面都是墙比较闭塞,时间长了有些烦闷是正常的,出来玩一下,透口气就能舒缓很多。其实后宫那些女人也就是闲出病来,小打小闹下,上不了台面,你不用与她们计较。”
李紫木开口了:“王成杰,你不用拿话安慰我,你又不会生男女之情,怎么会明白我见到心爱之人与他人恩爱的感觉呢?”
王成杰心又揪起来,谁说我不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才酸楚,才伤心,才痛苦。他喃喃道:“我能猜呀!她们包括太子,都不配给你添堵,你尽管下狠手收拾就是,剩下的我给你收场。”
李紫木被逗笑,呼了口气说道:“谢谢你安慰我,我已经好多了,又有力气吵架了,我先回去了,下回再出来看小夕。”说罢转身走了。
王成杰木木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苦涩一笑,继续逛街。
晚上李紫木刚回了太子府,赵萧云就抓住了她,委屈巴巴地问:“你去哪里了?是生我气了吗?”
李紫木甩开他手:“怎么会?我生气能再回来?出去看小夕了,你怎么没在孙良媛那陪着?你不是说要陪她到身体恢复再怀一胎吗?她才刚小产,最是希望人陪了。”
赵萧云又拉紧她:“你还说你没生气?出宫都没有告诉我一声,让我找了半天,没把我急死,孙良媛做错了这么大的事,算计我,还弄掉了我的女儿,我凭什么要惯着她?”
李紫木眼珠一转,暗暗一笑说:“你不惯?那我就去惯了,我最是喜欢关心好姐妹了,我陪她几天给她调理身体,你回正房去吧。”
赵萧云直接拉她回了正房,抱紧她想要与她亲热,李紫木突觉烦躁推开他:“你今日还刚与孙良媛……”
李紫木卡住,联想到那画面顿生恶心,讪讪说了句:“对不起!”说罢想出门。
被赵萧云背后一把抱住,赵萧云哽咽道:“你是不是嫌我脏?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也不想的,我做这太子也很不开心,但如果我只顾自己意愿就会被皇兄们替下,我就保护不了你与王成杰。阿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李紫木听得心疼,心软了下来,这个问题,无解。谁又不是被裹挟被支配被影响呢?这条路,本应这么走,谁都没有错。
李紫木软下声音说:“那我明日再去看望孙良媛吧。”
赵萧云呼了口气,把她抱得更紧了。
晚上赵萧云拥紧李紫木问:“我洗了好多道,你闻闻,香不香?”
李紫木没好气地推开他:“我来葵水了,你离远点。”
赵萧云又抱紧她,气鼓鼓说:“你来葵水的日子我都记着呢,不是这几天。”
李紫木被逗笑:“你记这日子干嘛?”
赵萧云得瑟:“当然为了好排班呀,你来葵水时我不招惹你,就去后宫逛逛意思一下,你葵水走了我好粘着你生小夕呀。”
李紫木打趣:“还排班,太子好忙呀!”
赵萧云无奈笑笑:“唉。有时觉得自己像个种猪,但这么多女人又不能不管,上位者真的好可怜,什么都由不得自己,还不如下面普通小老百姓自在,但老百姓还以为我娶那么多女人是享福,这个福真是磕碜,谁享谁知道。”
李紫木同情地看着他,赵萧云见状赶紧凑上去吻了一下,李紫木果然没再推开,他欣喜问:“不生气了?”
李紫木叹了口气:“也就我懂你了,心疼都来不及,不生气了。”
赵萧云高兴:“那我们继续生小夕吧,我后宫还差个女儿,像小夕那样的,只有你能生得出来。”
李紫木却想起了另外一事,喃喃说道:“随缘吧。”
赵萧云生气:“随什么缘?你不想生?”
李紫木凑上了吻了他一下:“孩子是上天赐于的礼物,尽人事听天命就可以了,不必有执念。”
赵萧云搂紧她,说:“那我们先尽人事吧。”赵萧云把李紫木揉进自己怀里,尽情欢愉。
次日一早用过饭,赵萧云出门办事了,李紫木枯坐在房间等,一会儿后那汤药到了,李紫木看着那黑幽幽的汤药,心中不悦,但还是仰头喝了下去,喝完就见赵萧云又折返回来取东西。
赵萧云闻得药味疑惑:“你生病了吗?怎么没告诉我?”
李紫木给自己吃下一颗药丸,脸色淡淡:“是避子汤!”
赵萧云大骇,气不过大声嚷嚷:“你是还在怪我?不愿给我生孩子?我惯着你宠着你依着你,你还是生气,你要闹脾气闹到什么时候?闹到我留在那些女人那再不出来你才高兴?李紫木,你没有心!”
李紫木淡淡听完,才开口说:“骂完了?下次骂之前能不能多问一句为什么。”
赵萧云哑住,问:“为什么?”
李紫木脸一黑:“你母后送过来的。”
赵萧云不敢信:“她怎么会做这事?她最疼我了,不是总催我多生吗?”
李紫木玩弄着手帕分析:“皇后估计不喜欢我这类的,你的其他女人都是清白人家的嫡女,我不是,我嫁你前还嫁过其他人还生过一个女儿,她要是知道女儿是谁的估计更气,我早在你娶妻之前就行了不轨之事拐了你,哪个母亲能容忍得了这个?”
赵萧云愧疚拉过李紫木的手:“那现在怎么办?你天天喝避子汤,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怀上自己的孩子?”
李紫木无所谓笑笑:“所以说随缘呀,我也在吃中和避子汤的药丸,看谁能胜过谁吧。能生就是运气,不能生你也不要怪我。”
赵萧云狠狠吻她:“我要尽快稳固太子之位,只要我上位登基了,我就是最高权力者,就再也没人敢为难你了。”
李紫木走进了孙良媛的房间,里面比起昨日清静很多,人都是势力眼的,昨日孙良媛刚失势,巴结的人都跑光了。
孙良媛死灰一样躺床上,眼泪都流干了,有气无力,毫无生机,见李紫木来了也就眼珠子转了一下,不吱声也没表情。
李紫木叹了口气坐去床沿,见床前的药汤还没动,端过来说:“药还是需要坚持喝,人还是得活着。”
孙良媛恨恨开口:“喝了有什么用?不过行尸走肉罢了,生不了孩子在这后宫呆着就是一个笑话,我还不如死了去。”
李紫木一边用勺子搅动药汤,一边喃喃:“凡事无绝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无柴烧,只要你子宫在,就还有希望……”
孙良媛噌地从床上坐起来:“你有办法?”
李紫木搅了一勺药汤,吩咐道:“喝!”
孙良媛立马配合喝了下去,并抢了她手中的药碗,大口吞下,然后问:“你有办法?”
李紫木缓缓解释:“我是乡野大夫,与正统的太医在道行上还差得远,我的方法比较偏门,只能保证有三成希望,你要不要试试?”
“试!”
“可能会伤身……”
“也要试,不能生孩子,还不如死了去!”
“下胎可能是女儿……”
“能生就行,儿女都不挑!”
李紫木满意,掏出一本《中庸》拍她怀里:“闲着也是闲着,先读读书吧,你刚流了孩子身体差,给你两个月时间,背完了找我领药,我来治你。”
“……”
李紫木出了孙良媛的小院,又走入了周保林的房间。
周保林卧倒在床,旁边有奴婢婆子监视她。李紫木把下人都遣了出去,坐去床沿问道:“为什么?”
周保林心无希望,不吱声。李紫木接着说:“你很聪明,升你为良媛!”
周保林噌地坐走来,震惊地看着她:“我害了人,你不治我罪?不遣我出宫?还升我的名分,为什么?”
李紫木笑笑:“你是走偏了点,但主要还是孙良媛心术不正,没有你周保林,也会被其他人利用吃下这大亏,你有错,但估计就只错这一次了。”
周保林神情软下来:“我无意要害她,是她仗着自己怀上太子的孩子,得意妄为总找我炫耀,我与她一同长大又一起嫁给太子,她侍寝三两会就怀上了,我却一直没有动静,我知太子对我们都无意就并不羡慕这事,但她怀上孩子却不珍惜,因是个女儿就要随便拿掉,我恨她草菅人命,她不配当母亲,就送她一程,让她后悔终生!”
李紫木点点头,又问:“你爱太子吗?这么长时间怎么没你来抢过人?”
周保林笑笑:“不爱,太子又不喜欢我,我干嘛要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
李紫木欣慰:“不愧是周翰林家的女儿,学识博文也头脑清楚,你以后来我身边帮忙吧,我身边差个可信赖的人,你可愿意?”
周保林疑惑:“我可是个坏女人,刚刚才害了人,你不怕我杀了你或夺了你的宠爱?”
李紫木笑笑:“周良媛还不懂我,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上手段害人的事也常干,太子的宠爱如果你能轻易夺去,那就证明他不配得到我的心,丢了也不可惜。”
周良媛行礼:“愿听李良娣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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