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后宫朗朗读书声更胜,周良媛每日来正房与李紫木一起讨论与学习,曾保林验收完论语,领了两手红肿嘤嘤哭得好委屈。
李紫木笑笑:“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哭得比你儿子还大声。”
曾保林嘟起嘴抱怨:“我也是第一次当人,凭什么他不开心能哭,我不能?我就要哭出来,让他也心疼心疼。”
李紫木向周良媛招招手,周良媛递给曾保林一本《孟子》。
曾保林眉毛一皱:“还要背?李良娣还没消气吗?”
李紫木送她额头一暴栗:“你这一脑草包怎么在宫中混得好?怎么能教得好太子的儿子?背完四书五经,给你升良媛好不好?”
曾保林马上变脸抢过《孟子》,欣喜承诺:“背背背,我背!”
李紫木与周良媛相视一笑,现在后宫这几个都老实了,接下来就是要应对下一拨进宫争宠的小姑娘了。
唉,这后宫没完没了,何时是个头呀!
王成杰带小夕来看李紫木,太子去圣上那边请安还没回来,小夕揉进李紫木怀中让她开怀大笑,后宫那些烦闷事也抛之脑后了。
王成杰看着她神情,巧笑问:“看样子,你已经搞定那些女人了。”
李紫木得瑟:“还是师傅你教得好!”
王成杰笑了笑:“那我就放心让太子开始纳人了,就三日后。”
李紫木上手掐他:“你这人怪好的,一天都不盼着我好,我才休息没几日,你就来给我整活了,我到头还是你的一枚棋子!”
王成杰拦回她胡闹的手:“你也不能吃干饭呀,宫中不养闲人,你不想干,我就去扶持陈良娣周良媛,都比你这个蠢女人强多了。”
李紫木气笑:“谁蠢?”
“你!”
李紫木唤小夕:“你爹爹骂你娘蠢!”
小夕上手掐王成杰,一个敢掐一个不敢拦,王成杰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你娘冰雪聪明无人能及……”
玩闹间,赵萧云回来了,见到这热闹场面,有点嫉妒,过来抱起小夕哄了会问道:“王成杰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王成杰默了一下说:“商量下三日后入宫美人的名单。”
赵萧云脸一黑,看了眼李紫木说:“能不能再晚些日子,我又不缺女人又不缺孩子,搞这么多,别人还以为我**熏天呢!”
王成杰笑笑:“就是要别人这么觉得,才能安心放些要紧人进来。”
“什么要紧人?”李紫木好奇。
王成杰阴笑:“当然是奸细呀,后宫比前朝更像战场,李良娣多上上心吧,尽量抓活口好留证据,必要时杀个把人,也不打紧!”
李紫木无语:“放美人就算了,还放奸细,王成杰你挺会玩的,我这人脾气不好,搞不定就一把烧了这皇宫,你怕不怕?”
王成杰轻笑:“反正又不是我的皇宫,你舍得烧就烧吧,烧完我就自立为王,气死一个是一个。”
三人哈哈大笑,共议大事。
三日后,莺莺燕燕足足有十人进宫,李紫木扫了一眼,说道:“全部先封才人吧。”
马上有一美人站出,不悦说道:“我可是刑部侍郎家嫡长女,身份比其他几人高出一大截,凭什么我也只封个才人?”
李紫木淡淡说:“哦?那你想封个什么?”
那美人仰头不屑说道:“我听闻李良娣是前罪臣丞相之庶女,还嫁过人生过孩子,改嫁给太子一进来就封了良娣还住上正房,我怎么的出身也比你强上不少,不说良娣吧,良媛是够够能上的,你说呢?”
下面美人喧哗,李紫木笑了,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身份嘛,进了这太子府,除了太子妃,我们呀,全是妾,都是妾了低人一等还争个什么尊贵?太子纳你们前或许看了下你们的出身,但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全是为他生儿育女的姐妹不分彼此,如果哪个美人的娘家能帮得上忙,封个贵妾嘉赏一下也未尝不可,若哪个美人的娘家不听话了,这太子女人太多也不差那一个两个的,杀了便是!”
下面美人噤若寒蝉,刑部侍郎的女儿脸色惨白,硬气叫道:“你敢杀人?我要告太子去……”
“石才人找我?”太子回来了。
美人们连连行礼,石才人嘟囔道:“太子殿下,李良娣恐吓姐妹们,让我们很害怕!”
太子淡淡笑了下,过去牵过李紫木的手,对下面美人说道:“李良娣是我正房女人,你们应懂得她的地位,她现也帮我打理着我这后宫,她说杀,就杀!”
石才人闭了嘴,但眼神不满,恨恨刮了李紫木一眼,李紫木也懒得理,吩咐道:“周良媛,帮我带她们下去各自安顿吧,宫中规矩多你帮忙讲解讲解,我也累了,陪太子休息会儿。”
周良媛诺下,带着一群美人下去了。赵萧云搂过李紫木,气鼓鼓埋怨道:“这王成杰就是故意的,不让我好过,都开始谋算我后宫了!”
李紫木吟吟笑:“你有那么多女人,十天半月都不带重样的,王成杰不能碰女人,哪能明白你的辛苦?反正进都进来了,是良妇我就好心护着,是奸细我就想办法让她们给你多生几个策反了算了。”
赵萧云气笑:“是奸细还往我身上推?不怕我死无全尸?”
李紫木捏上他脸:“哪能呀?你长得这么英俊,□□一下,她们还能挪得动腿?奸细也是活人,是活人就难过**这一关,你就好好享福吧。”
赵萧云被逗笑,拉她入房:“要不先□□你练习一下,让我享享福?”
说罢府身吻下,情意绵绵。
现在美人太多,中午来正房用膳的规定也废除了,想太子了就可以过来蹭饭,只要有美人敢来蹭饭,李紫木就拿出赵萧云的排班表排上一笔,来者不拒。
本来一开始是几个宫中老人过来蹭饭,赵萧云凑合应付得过来,敷衍意思陪一下算了,进屋花言巧语一说完,找床一躺倒头就睡,美人也不敢说啥,毕竟人都给你送来了,你撬不动他争取不到雨露,就是你手段不够了,怨不得排表的李良娣。
后面几个才人一开始比较拘谨不敢上前打扰,混得熟了也开始陆续来蹭饭了,李良娣也二话不说都给排上,那个表就越来越长,越来越密集,把赵萧云给愁坏了。
赵萧云坐在正房里眉毛皱起,拿着排班表查看,抱怨道:“都排到下个月了,我这种猪什么时候能休息一天两呀?前朝当太子都能一个月休浴三五天呢,怎么回了家当夫君一天休的都没有?夜以继昼,绵绵不休呀!”
李紫木凑过来看了会表,分析道:“你哪里辛苦了?你每月逢五都在我这,其他时候虽说是去了她们那边,问题是你虚假办差没干实事呀,陈才人都给我告密了,说你去了她那边两回,她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哩!”
赵萧云气鼓鼓:“我都与她们不熟,上来就直接干活?我自己都觉得瘆得慌,更何况她们一个个矜持又局促,我说上两句她们已经羞红脸了,我都觉得我是个辣手摧花的登徒子,哪敢去碰人家小姑娘?”
李紫木被逗笑,宽慰道:“以后熟了就好了,你麻溜地都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一两个特别热情大方可疑的,回来报给我,我去接触接触。”
赵萧云想到一个巧笑起来:“以前也不知道是哪个美人,又热情又大方又可疑,浴池里强要了我,硬要赖在我头上,要我为她做牛做马……”
门外有婢女来报,石才人来请太子过去歇休。李紫木打趣地拍了拍他:“牛马赶紧出去干活吧,这石才人可不简单,憋了这么久等到其他才人都轮上两回了,才火急火燎地来排表,端得最久也性子最烈,你注意别闪到腰了。”
赵萧云哀叹一声苍天,有气无力地出门了。
赵萧云去了石才人的小院,一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不慌不忙给自己喂了一颗药丸,掏出帕子蒙了自己的口鼻,从桌上取了一杯茶倒入香炉中,房间的烟消散了。
石才人从屏风内走出来,美艳大美人,穿着单薄,衣不蔽体,笑得那叫一个邪门。但她见屋内香烟消散了,脸收了笑,愣愣看着太子。
赵萧云隐隐一笑,取了两件衣服给她披上,然后淡淡说:“小姑娘家的就别上什么淫烟春药了,衣服也收紧点小心着凉,你这些都是人家玩剩下的,已经不新鲜了。”
石才人涨红脸,讪讪笑得很难看,只愣愣说:“第一次侍寝,总怕太子不满意,是我错了。”
赵萧云叹了口气,躺去床上,开始问她家世:“你是石侍郎家的?”
石才人站着回话:“是的,爹爹是京城刑部侍郎。”
赵萧云默想了会,又问:“那你母亲家是张氏?”
石才人有点不自在,吱吱唔唔地回:“是张氏。”
赵萧云哦了一声,默想了一会,拍拍旁边:“侍寝吧!”
石才人窃喜准备上床,赵萧云又开口:“跪床边守夜就行了,你母亲的姐姐杀了我心上人的娘亲,你是李紫榕的表妹,还是离我远一点好,我怕李良娣牵怒于你,你在这后宫,活不到明年。”
石才人一踉跄,瘫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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