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达离开后,尚存息带着羌无很顺利地来到皇宫里。
羌无看着端坐在龙椅上的萧君墨,眼神涣散,眼眶凹陷,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丝毫没有皇家威仪可言。
与当时一别,简直判若两人。
萧君墨指了指羌无“这人……”
尚存息发现,陛下的手指竟然有些微微颤抖,甲床也无半分血色。
“陛下,她就是我跟您提及过的繆儿。”
“繆儿?”萧君墨似乎是在回忆,可努力回想,头愈发的疼痛得厉害。
“陛下,她是我恩师的遗孤,您不记得了?”
尚存息皱着眉想让萧君墨记起什么。然而,萧君墨如同疯魔,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脸色涨红,青筋爆起,似乎下一秒他的脑袋就要炸裂开。
萧君墨大喊着小福子的名字,小福子小跑着进殿,看见这般情形,他熟练地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倒入手中,为其服下,这时萧君墨才镇静缓和下来。
尚存息和羌无互看了一眼,羌无的神情复杂,这个场景让她着实惊吓不已。
尚存息心中叹息,陛下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
“尚大人,陛下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最近几日陛下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性格也不似从前,这些药是赵大人配出来治头痛的,也是治标不治本。”
“……多嘴!”萧君墨抬起头,语气里有些责怪。
服下药后的萧君墨显然气色好转了些。
“尚爱卿前来,是案子有进展了?”萧君墨问道。
尚存息点点头,随即转头对身旁的羌无说道:“我和陛下有事相谈,你先出去吧。”
小福子也是懂眼色的人,便领着羌无离去。
“你怎么把她带来宫中?”萧君墨有些疑惑,这不太符合尚存息的作风。
“臣最近繁忙,对她少了些许关心。加上繆儿最近思念亲人,心中郁结。大夫说,要带她多走动走动,散散心,或许就会好一些。臣便想着带她入宫走走,述完职便带她去湖边游玩,放松一番。”尚存息的理由没有漏洞。
萧君墨听着他的话,便想起和应连城在江边赏烟花的场景,直到尚存息焦切的呼唤才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继续。”尚存息将最近发现的线索做了陈列写了出来,萧君墨看着奏折,心中已大致了解。
“尚爱卿可有法子?”
尚存息回道:“在调查下,只有一家酒楼专挑十六岁的少女,可他们依旧迟迟没有动静。我怕打草惊蛇,只好让他们全天守候,注意动向。”
“嗯,只好如此了。”
“……”
“陛下近日身体如何,今天可有上朝?”尚存息见事情汇报完毕,便开口询问道。
“没有。但是听闻,今天朝堂之上元号却没来……”西主宫传话说元号感染风寒,要静养,不能见人。
这件事情一直让萧君墨耿耿于怀。
尚存息也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又想继续询问。
“今日爱卿似乎格外悠闲。”萧君墨突然画风一转,神情阴骘地盯着尚存息。
以往他来与自己汇报完案子进程便赶着回去查找新的线索,现在他与百姓们立下军状,居然还能安然无事地与自己闲聊,反常必有妖。
“臣也是关心陛下。”尚存息依旧淡定自若。
“小福子。”萧君墨将人喊了进来继续问道
“刚才那位繆儿姑娘呢?”
萧君墨虽然口中问着话,但眼神一刻也未从尚存息的脸上移开,他倒要看看尚存息今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陛下,那位姑娘说要到处转转,也不让奴才们跟着。”小福子战战兢兢地答道。
“哦?那她往那个方向去了?”萧君墨盯着尚存息问道。
小福子看了看尚存息一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嗯?”萧君墨不满地又一次出了声,小福子实在无法抵抗陛下的威压,闭上双眼回答道
“她往应公子的寝殿去了。”
“尚存息,你最好祈祷没有事情发生,不然孤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萧君墨恶狠狠地警告着,难怪,见到那名女子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说完,萧君墨提着刀带着人立刻赶往了后殿,尚存息终于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萧君墨来到了寝殿门口,一脚将房门踢开。
里面的景象让他的情绪如怒火般蔓延,让他失去理智,无法自持。
“你们在干什么!”萧君墨怒喝道。
羌无也被这一幕吓得呆愣在地。
此时羌无双手正在解开应连城的寝衣,而原本应昏迷不醒的应连城也正好握着羌无的手,两人的氛围好不暧昧。
应连城下意识将羌无护在身后,这个举动更是让萧君墨妒火中烧,提着大刀就要往羌无身上砍去。
“小墨?”羌无看着眼睛通红的萧君墨将大刀放在自己的颈脖上,眼神冰冷,他发狂嗜血的模样让羌无皱紧眉头。
她终于明白尚存息说的那句话了。
“萧君墨,你放开她!”应连城徒手接住萧君墨砍下来的刀,如果不是他反应灵敏,此时羌无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此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空手接白刃已经让他用尽了所有力气,鲜血顺着掌心滴淌在床褥上,晕染了一大片。
萧君墨根本听不见其他人的任何声音,他早已眼见为主,在他眼里这群人都是串通好来欺骗自己的!!他们统统该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萧君墨的脑袋里不断叫嚣着,头痛得让他发出一声声地哀嚎。
他忍着疼痛,完全不顾应连城受伤的手,将刀狠狠地抽了出来。
高声喊道:“来人!将她给孤抓起来!”
话应声落,跟随来的御林军此时将他们几人围了起来。
羌无看着应连城的手掌不停地淌着血,想要去为他包扎止血,可她被一群御林军狠狠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她眼眶湿润,声嘶力竭地吼道:“萧君墨!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将他抓起来,就是如此折磨虐待他的吗?!枉我们如此对你真心待你,你却恩将仇报!”
尚存息眼看着时局混乱,他连忙在小福子耳边低语“快去请赵大人进宫!”
今日如此一闹,怕早已传入了元号的耳里了。
“萧君墨,只要你答应放了羌无,我答应你招安。”应连城随手扯下一块布开始为自己的手掌进行包扎止血。
尚存息此时也开口说道:“陛下,如今卡扎尔汗族正在来访我国的路上,如果他们的公主被我们扣押,怕是会影响两国交邦。”
萧君墨却是充耳不闻,一把大刀立在他与应连城之间,语气里充满了讽刺:“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她为了你竟然擅闯皇宫,你为了她竟然答应招安了?!哈哈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
“应连城,孤再问你一句,你何时醒的?”
“……”
“那孤换个问法,孤将你带到寝殿的时候,你就已经醒了吧?”
“倒也没有,缓了一两日。”应连城回答得很诚实。
可再萧君墨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又骗了自己。
“所以,瘫痪在床也是把戏?”
应连城双眼直视萧君墨,他掀开被子,光着双脚一步步朝着他走去,直至萧君墨手中的大刀抵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我们之间两不相欠,我答应你的招安,你放了羌无,她不应该因为我而遭此横祸……”
“两不相欠?!!应连城,你和我之间永远都欠不完,还不尽!你这辈子都休想与我划清界限!”
萧君墨只听得见应连城说的那句两不相欠,一直在自己脑袋里不停地回响盘旋。
“小君墨,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知为兄呢?”门外传来元号的声音。
此时元号领着慕蓉瑚走了进来,尚存息心中顿感不妙,倒也只好随着众人行礼
“西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元号走到萧君墨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将萧君墨的大刀从手中拿了下来。
尚存息不敢有半分松懈,他一直盯着萧君墨的动作,想趁机夺下大刀,可奈何萧君墨万分戒备,杀气十足,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却让元号如此轻松靠近并自然地拿下他手中的武器,这让他震惊不已。
萧君墨的疯症与元号脱不了干系,尚存息心中立马有了猜测。
“东皇,不如这样可好,卡扎尔汗族马上就到皇都了,你还要处理少女失踪的案子,羌无公主就交给我来处理。”
慕蓉道瑚有些诧异,本以为元号收到消息赶过来要治他们这群人的欺君之罪,可却如此简单地就放过他们?
她越来越不明白元号究竟要做什么……
慕容瑚走到羌无面前,一脸得意,如今这个女人终于再次落到她的手中。
“羌无公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慕容瑚,我好的很!但是你身上散发的恶臭味倒是比以前更甚!”
羌无一句无心的话,却让慕容瑚瞬间变了脸色,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羌无的脸上
“贱人!”
巴掌声响彻寝殿。
瞬间,清晰的巴掌印在羌无白净的脸蛋上显得格外醒目。
应连城立刻抓住还想动手慕容瑚,并将她推开了几米的距离,呵斥道“住手!她是远到而来的公主,可不是你随便可以施刑的犯人!”
“勾结他人,偷偷潜入宫中,怕是奸细也不为过!我打她一巴掌,又如何?”慕容瑚阴狠地盯着羌无。
“东皇陛下……”元号又拍了拍萧君墨的肩膀。
“请便。”萧君墨面无表情的看着应连城回答道。
应连城和尚存息大惊失色,萧君墨此时此刻太过诡异。
自从元号进来,他却变得分外安静……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元号带着羌无离去。
而此时小福子带着赵远宁姗姗来迟。
“你们全都出去!”萧君墨的语气里听不出半分喜怒。
“陛下……”赵远宁开口说道。
“出去!孤不想再说第二遍!”小福子看出来陛下已经处于爆走的边缘,如敢违逆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小福子屏退了众人,顺手将房门关上。
赵远宁追问着尚存息究竟发生了什么,尚存息环顾下四周,悄声约着赵远宁府邸约谈。
萧君墨侧着头一声不坑地坐在椅子上,右手轻揉着太阳穴,左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
“萧君墨,羌无救过你,你将她送到元号手中,就相当于落在了慕容瑚的手中,她的结局会是如何,你心中再清楚不过!难不成你当真要做一个忘恩负义之辈?!”
应连城话刚说出口,胸口突来的窒息感让他整张脸憋得通红。
“放了她……好让你们成双成对吗?”萧君墨狠狠地掐住应连城的喉咙,冰冷眼神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应连城也不反抗,反而勾起一抹讥笑,任凭对方掐住脖子。
无声的挑衅更是让萧君墨怒不可遏,片刻,萧君墨如释然地松开了手。
他开始笑得癫狂,手指应连城“你这一辈子休想摆脱我!”
应连城退倒在一旁,萧君墨的喜怒无常让应连城皱紧了眉头,心中陡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萧君墨跩起应连城的胳膊将他狠狠地摔倒在床边上,他慢条斯理地一边脱下衣物一边压在应连城的身上,如野兽般疯狂地啃舐着自己。
本就只着里衣的应连城在与萧君墨的几番拉扯下,衣领敞开,春光大泄
“萧君墨!你在做什么!”
应连城想努力挣开萧君墨地束缚,可今时不同往日,奈何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阿墨……求求你放开我……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谈谈。”应连城第一次如此卑微地乞求道。
萧君墨停顿下来,左手压在应连城的胸口上,右手摩挲着对方干裂的嘴唇。
他的语气不可一世“谈?你拿什么与我谈?”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彼此的呼吸缠绕,萧君墨暗哑的声音满是藏不住的**。
“我的一切。从今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萧君墨饶有意为地看着应连城,放佛要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可应连城的眼神里满是坦诚,萧君墨不信,应连城的这张嘴惯会欺他。
“脱了。”萧君墨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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